她的意思是說，她沒有第一次了。
現在的社會很複雜，現在的女孩子很複雜，現在的感情也很複雜，一個女孩在成年之後有戀愛和支配自己身體的權利，她在二十幾歲的年紀裡失去一些珍貴的東西不代表她就是不自重不自愛的姑娘，情到深處不由人，女人都是感性的，如果非要將這種事情定性為錯誤事件，那也是男人的問題。
他沒有處/女情結，很多男人都沒有，很多男人也會對自己的另一半說不介意，讓自己的女朋友以為他是真的毫不在意她的過去。但事實上，這是一種欺騙女人的假象，是一個誤區，不介意的意思，只是他可以坦然接受，永遠不會把它當做沒有發生。
在祝煜城看來，這個問題很嚴肅，所以他選擇了直言不諱，當然他直言的原因也在於他是個擅長說大實話的人。
他對喬唯的要求並不多，只要她和他在一起時可以做到從一而終就好，她的未來要完全完整的只屬於他一個人，至於她的從前，就留在從前好了。
喬唯的演技很好，還一直道歉說自己不該欺騙，只是不希望他因此討厭他，一開始就厭惡她，心裡想的是：呦呵你又不能扒我褲子驗證，我怎麼說怎麼是唄！
她太調皮了，以至於自己腦袋被驢踢了都沒發現，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週末的時候她便可以揭曉完整版答案。
週五下午放學後，他如約出現在學校門外。
車上除了祝煜城還有一男一女，男的她認識，是那個滿面桃花比女孩子還漂亮的穆奕，女孩子她沒見過，穿了一身黑，看著年紀不大，打扮倒像個女強人，畫了精緻的妝容，不過從五官來看，就算卸了妝也一定很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想看一個人什麼樣，不如就去看他的朋友，他的品味，他的生活狀態，他的三觀，地痞的朋友是流/氓，瓦工的朋友是木匠，諸如此類，很多很多。
漂亮的人，她的朋友也是漂亮的，因為太醜的人其實不願意和漂亮的人做朋友，人都會有羨慕嫉妒的心理，誰也不願意一天到晚給人當葉子。
禾嫣和喬唯一起出的校門，看到穆奕的時候臉紅了一下，問，「那是誰？」
「學長的朋友，長的很漂亮吧？比女孩子還好看。」
「是好看，有女朋友嗎？」
「好像有，上次聽學長問他女朋友的問題處理好沒，不知道什麼問題，但總歸是有，再說你看他長的那個樣子，像沒有女朋友嗎？沒準後座那個女孩子就是他女友呢！」
禾嫣點點頭，「很像啊，看起來就是沒有女朋友的樣子。」
「為什麼？因為女朋友會沒有他漂亮嗎？」
禾嫣抱著包包搖頭，「不是，因為他看起來更像有男朋友，你要看好你的學長哎，小心被搶走了，現在好男人不是好女人的專屬品了，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好男人的，很搶手的。」
祝煜城的人品喬唯不擔心，不過穆奕嘛，看起來確實像男女通吃的樣子，他自己還聲稱是她的情敵，果不其然，經禾嫣一語點醒夢中人，愈發的覺得他天生長了一副情敵樣。
禾嫣準備坐車回市區的家裡，本來打算坐公交，穆奕看見和喬唯一起走路的小姑娘要去公交站台，立刻打開車窗把人叫住，「小喬喬，讓你朋友上車，我們送她一段。」
這輛奔馳車窗所貼的隔熱膜是完全透明的，喬唯清楚的看見後座的女孩子低著頭，她不好意思的看著穆奕，笑著問，「順路嗎？要不算了，她又不是第一天坐公交，沒事的。」
「怎麼不順路呢？從這回市區就一條路啊，不順路我們也不能從江上游過去啊，不費時間的，叫回來吧，要是她沒事就一起吃個飯，大週末的幹嘛讓朋友自己回家。」
沒想到穆奕是個很熱心的人，喬唯顛顛的跑去叫禾嫣。
坐在後座的秦時與一邊玩著遊戲一邊不屑的輕笑，洶前的鑽石吊墜很是扎眼，「只要是漂亮姑娘，不順路你也順路，拐到天/安門去都成。」
「要麼大家都說我不娶秦時與真是白瞎一段曠世奇緣，我發現你比我媽還瞭解我，要是特別漂亮，我還真願意送她去天/安門，去凱旋門都成。」
「有煙嗎煜城，來一支。」時與沒抬頭，伸出漂亮纖長的手指敲了敲祝煜城的座椅靠背，修成方形的寶藍色指甲用真正的碎鑽點綴著，璀璨奢華。
「不給她。」穆奕壓住扶手箱不許祝煜城拿煙，「什麼毛病，動不動還來支煙，當你自己個是交際花啊，煙酒不離手。」
「你管得了一時。」祝煜城冷淡的開口，意有所指，他們不在一起的時間更多，秦時與怎麼生活他也只能管管當下。
指甲一下下扣在扶手箱上，秦時與用指尖點了點穆奕，「唉穆奕。」
「幹嘛？」他轉頭，輕蹙眉頭時滿面桃花猶如微風拂過。
「你女朋友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滾！」
祝煜城愉快的將車啟動，往公交車站的方向倒了幾米，等喬唯和禾嫣一起上車。
簡單大方的介紹之後，喬唯和禾嫣端坐在後座。
秦時與待人處事還是非常大方得體的，從外表到內心都能體現的出她出身名門，很有氣質也很有氣場，不等祝煜城和穆奕開口，她便親切的邀請禾嫣，「禾嫣啊，晚上要是沒什麼事和我們一起吃飯吧，給你家裡打個電話。」說話時手掌輕輕落在身旁喬唯的膝蓋上，順手抓住喬唯的手掌親切的握了握，「不用和哥哥姐姐們客氣，吃個飯而已，人多也熱鬧，以後週末沒事你就跟喬唯一起來找我，讓穆奕請咱吃飯，換著花樣吃，他高興著呢，就愛帶漂亮妹妹吃飯，剛才還說只要你高興帶你去天/安門都成。」
她的語氣裡一點揶揄的成分都沒有，很可親，聲音裡都帶著輕快大方的笑意，加上握著喬唯的手，讓她有一種好像和這人熟悉幾百年了似得，瞬間好感劇增。
禾嫣大方的笑笑，「那咱們去天/安門吧，我真沒去過呢！」
穆奕突然回頭面帶笑意的看了禾嫣一眼，「性格挺好，有男朋友了嗎？」
「今天沒有了。」
氣氛很好，有穆奕和秦時與的地方不會冷場，當然有祝煜城的地方也不會太熱乎。
這個帥氣的司機當的盡職盡責，全程一句話沒說，直到車子停在了本市唯一一家汽車主題餐廳的門前，他才惜字如金的說了兩個字：到了。
黑魚子撈三鮮，堂灼東星斑，鵝肝牛仔粒，膏蟹粉絲煲，鮑魚炆雞，金欖燉響螺，女孩子一人一份杏汁燕窩，因為秦時與喜辣，穆奕讓大堂經理去隔壁正宗水煮魚店要了一份特辣的水煮魚。
禾嫣看著滿桌子美食，不由感歎，「跟著喬喬有肉吃……」
「不對，嫣嫣。」穆奕否定她，用公共筷子給她布菜，「你應該說跟著穆奕哥哥有肉吃，你跟著喬唯吃肉肯定沒有跟我吃得好，她老公不愛吃肉，以後他們家的飯桌上就是葷素參半，我是不吃素的。」
秦時與不是穆奕的女朋友，上車時他介紹過，況且也沒有哪個男人會在自己女朋友面前這樣大膽的和別的女孩子開玩笑，如果穆奕分手了，是不是也可以和禾嫣湊合成一對呢？
雖然身份有差，不過一看穆奕便是不會被世俗約束的人，隨性的很，雖然面似桃花可不代表真的就是一朵大桃花，很多男人也只是看起來花心而已，禾嫣的性格也很好，除了記性有些丟三落四，長相還是過得去，小家碧玉的典型派，喬唯想著，要不把他們倆撮合成一對好了。
她小聲問祝煜城，「他女朋友有問題是不是要分手的問題呀？」
「你想的事情一定不可能發生。」
他知道她想什麼？她還什麼都沒說，就算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也是一隻高智商的蛔蟲啊，「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他壓低聲音，乾淨利落的回答，「你想亂點鴛鴦譜。」
喬唯睜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掐指一算知道的？」
「心算。」
「為什麼不可能呢？家庭環境？還是因為他女朋友？」她聲音很小，一直杵著臉頰，口型卻很清晰。
祝煜城目光淡淡的從禾嫣的臉上掃過，又淡淡的掃過秦時與，「如果他真對禾嫣有意思，不會是這個態度，他從來不調/戲自己女朋友，只擺在家裡當公主供著。」
「他和他女朋友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你能解決？」
「不能……」
「吃飯。」
幾個人相互留了電話，也相互加上了微信，挑著他迷人的丹鳳眼告訴禾嫣有空沒空常聯繫他。
喬唯又開始閒吃蘿蔔淡操心了，「學長，他這樣給禾嫣希望是不是不太好呀，會不會欺騙到禾嫣的感情，她哪裡招架得住穆奕的魅力。」
「他不會碰禾嫣。」他口吻十分篤定，好像在說週一晚上六點半內環路一定會堵車。
水煮魚又麻又辣，喬唯只吃了一口臉色就變得紅撲撲，不停的喝水，秦時與卻像吃甜品一樣淡定的吃了不少，穆奕不能看喬唯，一看就笑起來沒完，「我天，至於那麼辣嗎？」他嘗了一口，是挺辣的，但還沒到喬唯那個慘絕人寰的境地。
「我吃了一顆麻椒，舌頭麻掉了。」喬唯說完看向祝煜城，伸了伸舌頭，「我舌頭還在嗎？」
祝煜城放下筷子盯著她嘴巴看了半晌，什麼都沒說，視線挪向別處時喝了一大杯水。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離開時他們先送了禾嫣回家，然後再送秦時與。
下車時她不經意的捂了一下胃，喬唯眼尖的發現，「時與姐，你是不是吃的太辣胃痛啊？」
「嗯，可能是，稍微有點，不是很嚴重，我家裡有藥。」
「那你記得喝一點熱水，不要吃冷的，吃了藥早休息，嚴重的話記得上醫院呀。」
「放心吧，我媽在家，有事也有她，改天約你逛街。」她親暱的捏了捏喬唯的手，說了再見。
看著她走進別墅，坐在副座上的穆奕按下安全帶扣，「你們先回去吧，我上時與家裡待一會，挺久沒見她媽媽，聊會天。」
秦時與在門口脫鞋的時候已經疼的直不起腰，額頭上冷汗涔涔，精緻的指甲死死扣在門框上，別墅裡確實亮著燈，不過沒有人，她們家一直只用鐘點工，秦媽媽不在家裡便冷清的很。
「喂，時與。」穆奕插著口袋閒散的晃過來，「不趕快脫鞋進去在這看什麼呢？自己家不認識嗎？」
秦時與利落的脫下鞋，光著腳，腰背筆直的站在他面前，「看看阿姨衛生打掃的合不合格，你有意見？」
「沒有。」
「你跟過來幹什麼？」
「我想和你/媽聊天，想她了。」
「去日本泡溫泉了，下周再來吧。」
「那你剛才說你/媽在家！你有毛病啊！我都讓他們倆走了！這地兒哪打車去，把你車給我開一輛。」
秦時與從置物台上拿起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他，「明天別忘了正事！」
「什麼正事？」他被說的一愣，不明所以。
「什麼什麼事，我給你約好了醫生，讓你的寶貝雲佳做流產！」
「啊……」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雲佳好像不太想打掉。」
「是，誰當媽誰都不願意把孩子打掉，可以理解，不過這現實嗎？這事兒要讓你爸知道不是打折你腿就是打折雲佳的腿，再說這事從哪論都太不厚道了，她懷了別人的兒子讓你養？好吧，你是真愛，真愛無敵，可以原諒她一時衝動一不小心，不過穆奕，你不覺得你把自己的愛情放的太低了嗎？要麼讓她把孩子打掉繼續和你在一起，要麼讓她帶著孩子去找親爹，你倆一刀兩斷，沒有再妥協的餘地了。」
「那她不想打我也不能硬給人按到手術室裡，不知道以為我怎麼回事按著自己女朋友墮/胎那也太人渣了……」
「人渣和傻瓜，你自己選擇一個吧，我好納悶，你不覺得委屈嗎？你自己都沒碰過的女人就讓人這麼染指了你居然可以就這麼忍受了？」
「我沒忍受啊，我正在找那男的，我準備讓他斷子絕孫。」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你這癡情種真是讓我沒話說，我情商要是你這樣我非上法院告死我爸媽，問題不在於你要讓誰斷子絕孫，在於你對雲佳的縱容，她值得嗎？」
「你幹嘛？她怎麼不值得了？我覺得值得就值得。」他原本無所謂的面容變得有些不悅，「你這麼不喜歡她幹嘛還和她稱姐道妹的？你能不這麼虛偽嗎？」
秦時與不說話了，咬著唇冷冷瞪著他，穆奕也分毫不讓，身後的門沒關，冷風陣陣，他站在門口好像看仇人一樣盯著秦時與，「我們說好了一定把對方的另一半真心當做好朋友，這就是你對你好朋友的評價？你對我的喜歡的人都不尊重，你還怎麼和我做朋友？」
「sorry，穆奕，我沒有惡意評價她的意思，雲佳確實是個好女孩，是不錯的朋友，人都難免會犯錯，我也不會因為她一次失足而對她徹底改觀，是我一時偏見。」
「算了，下不為例，好煩人啊這樣，換做我說你男朋友不好你也不高興的吧。」
「我沒男朋友。」
「你還終身不嫁了？不早晚的事嘛！」
時與無謂的撇撇嘴，「是的，早晚都要嫁，你要進來還是要走，不要開著門，很冷。」
「不進，進去就是吵架，你/媽又不在，我走了，明天我盡量吧，她要死活不流我也沒辦法，肚子是她的又不是我的。」
「就沒有分手的打算嗎？」
穆奕已經轉了身，聽到這句話頓住腳步，回頭看她一眼，皺著眉頭說，「沒打算過，以後也不打算打算。」
關上門，他開著時與的寶馬m3離開。
秦時與一頭倒在沙發上，從茶几下面摸出胃藥的小盒，空蕩蕩，只好拉開抽屜扯出一聯止痛片，取出兩粒嘎崩嘎崩的嚼著吃了，連口水都沒喝，也不是不覺得苦，只是苦的東西吃的太多了，這一點點苦味也不覺得有什麼，更多的原因是她疼的沒力氣去給自己燒一杯熱水，扯過沙發上的小毯子連大衣都沒脫湊合著躺下。
她很想做喬唯那樣的小女孩，會因為祝煜城給她夾了一塊魚肉旁若無人的露出滿足甜蜜的笑容，那種單純美好是假裝不來的，人性的偽善都藏在眼睛裡，喬唯是在chong愛裡長大的，儘管她是一個普通家庭裡的小姑娘，可她秦時與不是，她是在一個充滿進攻與防守的環境裡長大，且不論家庭的話，喬唯的身後還有一個祝煜城，她的身後只有一個抱枕。
回家的路上，喬唯一直在和祝煜城聊著秦時與，說她漂亮知性又大氣端莊，和藹可親又幽默。
祝煜城對秦時與只有一個評價，「她是個好女孩。」
「你們認識很久了？」
「算是。聽我媽說，以前時與的媽媽和穆奕媽媽還有我媽是閨蜜，後來因為時與媽媽身份不太好，穆奕媽媽和她疏遠了，就只剩我們小輩的在一起，她和穆奕同歲，一直同年級同班，關係比較好一些，穆奕喜歡粘著我，時與不粘人，和我疏遠一點，不過我們關係還是不錯。」
「挺意外的。」喬唯說。
「哪裡意外？」
「意外你這麼清高冷漠的人也會有朋友呀，而且好像朋友也不少，還很要好。」
祝煜城沒有辯駁，他確實很挑剔，大部分的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就算想和他做朋友他也會很嫌棄的避開，但這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會讓他避之不及，他的朋友們也一定是優秀的，毋庸置疑，他周圍最糟糕的就是喬唯了，不過，可以將就。
「學長，其實你的這個小圈子裡，你是不是和佳倪關係最好啊？」
「不，穆奕和我最好，如果他是個女孩子我應該會和他結婚。」
「！！」喬唯緊張的看著他，「不行！」
祝煜城不解，轉動方向盤的同時扭頭看她一眼，「激動什麼，他是男的。」
「就是就是！他是男的！你別亂想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恩……」他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連聲音都提高了，他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按著他從前的擇偶標準來說，選擇合適的不需要磨合的，那一定是和他關係很親密的人才可以，這沒有什麼不對，所以才選擇了佳倪。
喬唯在心裡默念禾嫣這個烏鴉嘴呀，千萬別說中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情敵這種小怪物，同性已經很恐怖，千萬不要衍生出異性才好，小心食髓知味覆水難收啊……
「你很奇怪，你在緊張什麼？」他突然開口問。
「我擔心你被男人拐走了啊……」她思考的很認真，一不留神話便沒遮攔的說出口，「不是，好吧，就是這樣子的。」
「我被男人拐走？穆奕嗎？」
「嗯。」她鄭重的點頭，「他看起來真的很像會拐男人。」
「不會，我喜歡嬌小一些的女孩子，完美身高應該在我的喉結上下。」
喬唯鬆了一口氣，雖然她的身高在他的標準以下，但是好歹他是只接受女孩子的，還好，情敵範圍進一步縮小，心剛落地，就聽他帶著猶豫的口吻，慢吞吞的說，「如果……是男人，最好也在一米七左右，穆奕183，太高。」
「……」
車廂內突然安靜得詭異，喬唯沉靜了一會，苦著臉問，「老公，你剛剛是在逗我玩的嗎？」
「當然，不然呢？」
「我們來婚姻約法一章吧！」
「可以說來聽聽，我考慮一下。」
「跪求總裁大人不要講笑話，小心肝承受不了！」
「……」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在角落裡靠牆的位置停下，因為是死角，燈光昏暗，也因為是週末，停車場裡的車不多，放眼望去空蕩蕩的，也陰森森的。
「我一直覺得地下停車場是個很恐怖的地方，會有各種殺人狂變/態殭屍冤死鬼出沒。」倒車雷達發出報警聲時她小聲嘀咕著，正要打開車門時，被他落了鎖，她轉頭，「怎麼啦？」
祝煜城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在她唇上輕輕點了一下，「給你治一治害怕停車場的病。」
「怎麼……」他的吻落下來，堵住了，也回答了她的疑問。
就這麼治。
———————————————————
還有四千，等。
學長的床單只是淺檸檬黃色，海綿寶寶是喬喬的內內，姑娘們擦亮眼睛，看準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