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告訴你,由始至終你都錯了,對於他,齊明輝,我壓根兒就不記得,就算記得我也不會因為婚約就嫁給他,我雖然眼睛看不到,可我清晰的知道一點兒,那就是要和自己相愛的人結婚!」
「這位小姐,你現在就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我謝笑歌不會嫁給任何齊家的人!」
「好,說的好,小姑娘很有志氣!」人群中有人附和笑歌的話,很快更多的人讚了起來。
「這樣的行為不能縱容,報警吧,小姑娘!」有人提到了報警的事情。
女人嚇得面色更加慘白,手臂晃著齊明輝的,「明輝,你快幫我說說話,真的是誤會!」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面子,也去求笑歌,「謝小姐,是我誤會你了,你是個善良的女人,放過我,好不好?」
「我道歉,我向你認真的道歉,對不起因為我的誤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
笑歌不動聲色的撥開她的手臂,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出的話更加的鏗鏘有力,「善良不等於就要原諒醜惡,有的事情你做了,就一定要自己承擔後果!」
「你……是不打算放過我嗎?」女人吃驚的瞪大了眼眸,裡面盛滿了恐懼。
「這點兒你又錯了,不是我不打算放過你,是你自己不放過自己!」笑歌淡淡的開口,頓了下,她面向人群,「各位都是見證人,我該說的已經說了,只是還想補充一點兒,也可以說是想替那些和我一樣身有殘疾的人說一句,沒錯,我們是有殘疾,可我們的心是活的,我們有血有肉,面對誣陷和指責請記住我們也是人,需要公平對待的人,請不要隨意的看待我們!」
「經理……」笑歌轉向身側的餐廳經理,「我不怪你讓我道歉,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沒有辨清楚事實就讓員工道歉,的確是你的錯,如果多幾次這樣的事情,我想這餐廳估計維持不下去。」
「你不用趕我走,這次之後,我也會辭職!」
「至於今天這件事情,我還是會交給jingcha處理。」笑歌說。
長長的一番話下來,絃歌這次是真的不擔心了,她很欣慰的笑了下,如果母親和謝逸歌看到應該也能放心。
絃歌提步準備去牽笑歌的手,但還是被楚南淵拉住,他的口氣頗為深沉,「你確定這個時候小丫頭希望你出現?」
「為什麼?」絃歌不解,瞪大了眼眸,腳步停止不動。
「剛才的事情對她來說也是個傷害,人在努力中並不希望親人朋友看到自己受到傷害的一面。」楚南淵說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話,他說話的模樣很深沉,似乎多有感觸。
絃歌沉默不語,她不僅想起楚南淵也曾經失明過,也想起自己前段時間問了好幾次笑歌她在哪裡工作?環境如何?和同事相處如何?小丫頭的態度全都是模稜兩可的,不是岔開話題,就是說時間未到,原來是小丫頭在害怕?她怕他們會為她擔憂?所以在不確定之前,她始終都不肯告訴他們她的工作。
「我去,你去外面車裡等著,就說自己剛剛到。」楚南淵開口提醒她,絃歌想了想表示同意。
兩個人剛剛結束對話,突然有個適應生模樣的人被人扔到了人群中間,那人華麗冷沉的聲音留下一句話,「謝小姐的決定真不錯,這個人也算是個證人,是他幫忙毀掉監控的,你看著用吧。」
聲音很熟悉,還是剛才拍攝視頻的陌生男人,他的手法也簡單粗暴,那個侍應生被他毫不客氣的扔到地上。
「這位先生……」笑歌本來是想叫住他,說些感謝的話,可只有一瞬間,她感知不到那個人存在的氣息。
「有人在幫笑歌,他是誰?」絃歌輕聲兒問了一句。
「不知道。」楚南淵銳利的目光搜索到一個位置,指引這絃歌看過去,他們看到一個高蜓修長的背影。
這個背影消失的很快,卻給人留下一種很獨特的記憶,絃歌心裡一震,她從未見過那麼孤傲冷絕的身影兒,楚南淵卻微微的瞇起了眸子,他感覺這個背影的氣息和一個人很像?
笑歌說完那些話,就開始收拾自己的大提琴,準備離開,這個時候一直沒有發話的齊明輝,伸手擋住了她的動作,「謝笑歌,我想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鬧大,畢竟齊謝兩家的聲譽都在這裡?」
笑歌抬起頭,淡淡的說了一句,「齊少爺,千萬別說錯話,齊家和我們謝家並不熟!」
「你到底想怎麼樣?或者你開個價?」齊明輝冷冷的開口,他沒想到這個謝笑歌雖然眼睛看不到實際上這麼難搞?這件事情明天要是傳出去,丟的可是他的人,想到這裡,他再次狠狠的瞪了剛才那個女人一眼。
而女人知道自己完蛋,到這會兒已經是魂不守舍,根本無暇去顧及別的。
不過,這次笑歌還未來得及開口,先一步走過來的楚南淵替笑歌開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誰做的誰負責,錯了就要認,接受該有的懲罰,笑歌,我說的對不對?」楚南淵補充,長臂自動接過笑歌背在身上的大提琴。
「楚家的姐夫……」笑歌過了一片刻才反應過來,「你怎麼在這裡?」
笑歌的臉上緩慢的溢出了一些笑容,而後逐漸的放大。
「笑歌,走吧,你姐姐剛剛到門外,我們一起回去,這些事情明天交給jingcha處理好了。」楚南淵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髮,拉著她就往外走。
笑歌一聽到楚南淵的話,臉色更加的喜悅,
脫口而出,「姐姐在外面?」頓了下,隨即吐了吐舌頭,「還好沒讓她看到我的樣子?」
「怎麼不能讓你姐姐看到?」楚南淵笑問,唇角勾起的弧度迷人。
「我怕她擔心……」對話聲兒漸漸消失在這一處。
在東城的上流貴族圈兒,沒有人不認識楚南淵,齊明輝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他近距離感受到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的氣勢,兩條腿微微的有些發軟,更別提楚南淵看向他時的陰沉目光,莫名的他從骨子裡感到一種害怕!
所以,在楚南淵帶著笑歌提步離開這裡時,他也不敢阻止,應該是沒有膽子阻止!更被笑歌的姐夫兩個字震了下。
「明輝……」笑歌他們出了餐廳門口,女人走過來,緊抓著齊明輝的手臂,「你會幫我的對吧?求求你別讓我坐牢?」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誰知道你還有個有婚約的未婚妻?」女人開始哭泣,越來越厲害,「我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愚蠢!」齊明輝甩了下袖子,面色不再害怕,視線卻是看向笑歌離開的方向。
女人見自己被嫌棄,哭得越來越兇猛。
人群早就散開,這個時候有人經過這裡,留下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
意大利餐廳門外候車區,遠遠的,絃歌看到楚南淵帶著笑歌走過來,心口某處微微酸了下,眼眶迅速紅了一圈兒,但是很快隨著他們的靠近,她拍了拍腦袋,試圖讓自己迅速調整好狀態,她叫了一句,「笑歌……」
「姐姐……」笑歌一抱住絃歌似乎就有很多話要說,「原來你真在這裡,我還以為是姐夫逗我玩呢?」
「太好了,我剛才跟姐夫商量過了,今晚去你們家蹭住。」
「餓不餓,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絃歌打斷她的話,問了一句。
笑歌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笑道:「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頓了頓,她看向楚南淵補充了一句,「姐夫,能請吃大餐嗎?聽說你的錢很多很多?」
今晚是笑歌第一次叫楚南淵姐夫,去掉了前面幾個礙眼的字,楚公子頭腦一熱,一連答應小丫頭好幾個要求,甚至包括去他家住。
去吃飯的路上,楚公子聽著兩姐妹的聊天,心裡多少有些懊悔。
笑歌這一路上,避重就輕的把剛才餐廳發生的事情講給絃歌聽,只說她怎麼懲治那個可惡的女人,卻把她受委屈的事情絕口不提。
絃歌也沒有去戳破她,用力抱了抱她,歎了一句,「我們家笑歌是真的長大了!」她心裡明白剛才的話楚南淵說的對,人生在世,很難免的,一定會受到一些磨難,而這個坎兒必須自己去過!
笑歌漸漸的長大,她的確也該放下一些保護者的姿態!
「姐姐,你說我把這件事情交給jingcha處理會不會不善良,其實我也可以選擇置之不理的,我是不是變得狠毒了?」最後,笑歌把心底的疑問說給絃歌聽,可她始終覺得自己沒做錯。
「不,你做得對!」絃歌肯定的說了一句,「這件事情的性質很惡劣,必須嚴懲!有一種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絃歌向笑歌講述著一些正確的觀念。
笑歌感歎了一句,「也對,我也不是什麼白蓮花聖母的,該善良的時候善良,對待有些人不能手軟!」
絃歌卻是被她的一句白蓮花聖母逗笑,車內氣氛很是融洽。
……
夜色寂然,謝逸歌應酬完,容洲開車送他回到豪華公寓,因為喝了一點兒小酒的緣故,他的頭微微有些暈。
容洲離開後,謝逸歌上樓,還沒有上電梯,就瞧見電梯旁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兒,不是別人,還是洛妍兒。
麼麼噠,二更,,,,笑歌棒棒噠!不是白蓮花聖母,啊哈哈哈哈,,,某漫閃,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