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慕千城的要求,場內的人不約而同把視線看向楚南淵,那個有著王者之尊的男人!
彷彿這場鬥酒他才是中心,才是那個唯一的能主宰的男人!
名門的經理的視線也是落在楚南淵身上,等著他發令!
可此刻絃歌的心裡一團亂麻,她本來就不想牽扯進來,雖然剛剛她有過心思滅滅楚南淵的風頭,也可以利用慕師兄故意做給他看,可她覺得這樣有些無聊好像是在故意鬥氣?最關鍵是她現在心裡真正在意的又不是這件事情!
從另外一個方面說她根本就不屑,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慕千城會決定這麼做?
於是,絃歌抬起頭,看了一眼慕千城,平靜的說了一句,「慕師兄,我不需要任何東西,謝謝你!」
慕千城聽到她的話,閃爍著睿智的眸中迅速閃過一絲光芒,之後他為難的笑了下,「小師妹,我可是多年來第一次回東城。」
絃歌聽出他話裡隱藏的懇求,心裡有些不忍,可相對比之下她根本就不想和楚南淵對上,她真是受夠了楚南淵那種凌遲般的目光,這明明是誰的錯?怎麼反倒是她成了罪人?
想了想,絃歌還是打算拒絕,偏偏這個時候楚南淵開口了。
有著高蜓身姿且英俊絕倫的男人單手插兜,一步一步向他們這裡走過來,頭頂是柔和絢爛的燈光,這些燈光落在他的身上,彷彿也只是為他增添色彩!
絃歌抬起頭,楚南淵唇角勾起一笑,冷峻的線條忽然之間在她面前展開,他說,「兩位是師兄師妹的關係?看起來倒是比一般的親暱許多?」
說這話的時候,他分明針對的是兩個人,可偏偏目光始終如一的定在絃歌的小臉上,這樣的神情很容易讓人多想兩個人是不是有關係?
絃歌猛地怔了下,因為他刻意的話心裡起了大波折,楚南淵這個臭男人到底什麼意思?明明看到她是被慕千城強拖著進來的,竟然還能這麼問?
她心中不悅,就準備反駁,可這個時候慕千城倒是比他她快了一步,手臂勾住絃歌的肩膀,「這位先生眼力不錯,小師妹一直都是我的幸運女神!」
絃歌很詫異慕千城這麼說,她側頭特意打量了他一眼,竟沒有發現除認真之外的表情。
「幸運女神?」楚南淵輕聲兒重複了一遍,心裡只覺得可笑,什麼時候他楚南淵的老婆成了人家的幸運女神?
他的目光依舊灼灼,尤其是掃過慕千城搭在絃歌肩膀上的手臂?
「小師妹長得倒是不錯,還挺符合我的口味兒,要不……」楚南淵再次開口,絃歌注意到陰沉眸中跳躍的火花,心裡一震,總覺得他會做什麼,果然楚南淵下一步說,「要不咱倆來比一場?賭注就是你的小師妹?」
「我贏了,今晚她就歸我!」
話落,整個場內又是一片寂靜,大家面面相覷,看楚南淵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在東城,還沒見過楚南淵為一個女人感興趣到這一步,竟然起了明爭暗搶的心思?完全不顧豪門世家的顏面?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可這話對於絃歌來說卻是一種剜心之痛,在楚南淵的眼裡她是可以隨意下賭注的商品?
沒等慕千城說話,絃歌上前一步,揚起手掌「啪」得一下,重重甩在楚南淵的臉上,「楚南淵,你夠了!」
這一巴掌讓在場的人又是一愣?
之前絃歌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楚南淵承認,大家只是知道楚南淵有妻子,但是具體知道是誰的卻不多,尤其是絃歌這會兒穿著普通跟豪門媳婦掛不上勾,也就幾乎沒人認出她,所以只當絃歌是和楚南淵有糾葛的女人?
慕千城也跟著上前一步,擰眉看著絃歌,問,「小師妹,你們認識?」
絃歌勉強的對慕千城笑了下,「是認識,可我寧願不認識!」
楚南淵沒有躲避,直挺挺挨了一巴掌,冷峻的臉色掛著一抹陰沉的笑,尤其是聽到絃歌對慕千城的解釋,這抹笑意更加的深沉。
「慕師兄,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能陪你,下次有機會再聚。」絃歌的心情灰暗到極點,根本不想停留在這裡,說了一句,就準備離開。
但是慕千城卻阻止了她的腳步,「小師妹,先等一下。」
說完,他轉過身,看向楚南淵,「這位先生,我不知道小師妹哪裡得罪過你,但是你今天這樣的行為是對她的侮辱,我……」頓了頓,慕千城微微抬起下巴,笑了下,道:「我慕千城決定接受你的挑戰!」
「小師妹,你放心,我是不會把你輸給別人的!」慕千城異常的堅定,手掌還在絃歌肩膀上拍了拍。
絃歌有苦難言,卻一句都說不出,她知道慕千城根本不知道她和楚南淵的關係,可一想到楚南淵對自己的侮辱,就挺了挺脊背,說了一句,「慕師兄,你加油!」
「那就開始吧?」楚南淵冷漠的勾唇,脊背轉過的時候,臉色已經冰冷的令人窒息!
這樣的面色就連他的好損友墨以桓看到了也感到蝕骨的冰涼,不過楚南淵唯獨沒有讓謝絃歌看到。
「你說他倆誰更厲害?」唐梨落一面心疼絃歌夾中間,一面又好奇,就問了問身邊的墨以桓。
「那還用說,楚大少爺至今為止沒遇到對手!」墨以桓維護損友得意的哼了一哼。
唐梨落卻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倒是願意
讓慕千城贏,你那個損友活該!」這句話,唐梨落主要針對的是白悅笙。
墨以桓賠笑了一句,「他的確是活該!」他剛剛可是提醒過楚南淵要注意前度和現任的關係?這小子偏不聽,還讓前度做幸運女郎?可不是活該?
「那個穿著酒紅色裙子的風-騷女人該不會是姓楚的前任吧?」唐梨落想了想突然問了一句,表情糾結。
墨以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繼續笑著道:「落落,你真聰明!」
「靠!」唐梨落難得爆了一次粗口,提步就向絃歌他們一邊兒走去,說了一句,「我得給絃歌和慕師兄加油!」
「落落……」墨以桓哭笑不得,從來也沒有這麼糾結過,可權衡利弊,他一鼓作氣追老婆去了!
……
一場鬥酒突然被中斷,可現在發生的事情更有看點,完全就是情侶間的狗血大劇,何況俊男美女,比八點檔大戲都好看!
一瞬間,圍過來的更多了一些,大家臉上也多是興致勃勃。
一側,楚南淵的俊臉始終呈現冷峻之色,看著像是沒有多大差別,可接近他的人都知道他正處在極致的憤怒中。
尤其是剛才一直沒有開口的白悅笙,她的視線一直默默追著楚南淵,發生的這一幕幕,她只有一個感覺,南淵,他變了!
之前發生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信楚南淵對絃歌有所不同,包括法院那次和宴會那次,尤其是宴會那次,她相信那是楚南淵為了氣楚雲澤故意那麼做?絕不是真心的?可這一次,他的臉為何這麼的難看?就像被人奪去了心愛之物?想到這個她就有些難受?
「南淵,你要不要先休息下……」白悅笙狠狠的閉了下眼睛,提步去倒了一杯解酒的茶,遞過來,輕柔的開口,「或者你是不是和謝律師有什麼誤會?要不我去幫你們解決一下?」
「不准去!」楚南淵的眸中迸發一記冷光,動作幅度過大,白悅笙端過來的茶「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啊……」滾燙的茶水飛濺在白悅笙的手背上,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兒,聲音不大可卻透著隱忍的痛苦,就像是她在極力的壓抑著痛苦。
楚南淵一怔,從暴烈的情緒中清醒,手臂迅速拉起白悅笙的手背,看了一眼,「要不要緊?」
白悅笙衝著她笑了笑,「還好,不要緊,南淵,我就是被嚇了一下。」同時小心的縮回了手背,態度非常謹慎,又恰當的展示了她的溫柔柔弱。
「算了,我讓人送你回去。」楚南淵眉心一皺,沒有過多的情緒外露。
「可……」白悅笙本來還想說什麼?楚南淵揮手招來了名門的侍應生,並交代了幾句,讓他們小心點兒把人送到醫院再送回家。
「悅笙,你先回去休息,改天見。」
白悅笙臉色為難不太願意,可她心裡清楚楚南淵的脾氣,轉過身還是離開。
本來這一幕沒有什麼?可另外一側,絃歌的視線無意中掃過來,剛好就看到楚南淵緊張握住白悅笙手背的一幕,她愣住,一下子就不知所措?
慕千城轉過身,看到絃歌的神情,輕皺了下眉頭,猶豫了片刻,問,「絃歌,你和那位先生是不是有過節?」他問的含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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