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幾分鐘後,直到絃歌帶著笑歌下樓和小夏匯合,楚南淵也沒和她說上一句話。
這一點兒,倒是讓絃歌的心裡微微有些鬱悶。
上了車,話也不多,倒是小夏和笑歌兩個年齡相仿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主要問題也是圍繞著反家庭暴力婦女救助會的事情。
小夏講得生動,笑歌也聽得認真,倒是緩解了絃歌一些鬱悶。
不過,絃歌沒注意的是,她們的車子離開沒有多久,楚南淵也下了樓,走到燁給他送來的一輛定制黑色超跑前。
上車沒多久,他接到了墨以桓的電話,「哥們兒,名門上午有一場品酒會,來嗎?」
「今天,你不追著你的女人跑了?」楚南淵刺了一句,不客氣的想墨以桓這個損友對女人的奴性比他重多了,而這麼一想他也就微微釋懷了些。
謝絃歌那女人昨天晚上的舉動他並不多生氣,唯一生氣的就是不知道她從哪裡學的那些?他甚至想到她可能也對別的男人那樣做過,心裡就極為不舒服。
他還想的是這段日子是不是太驕縱她了,膽子越來越大?有心晾一晾,冷一冷,可他沒想到她的車剛剛離開,他就心煩意亂。
「老子今天自由了……」墨以桓朗聲兒大笑,語氣卻有些澀澀,「你也知道我家那位是個檢察官,今天有個什麼會議,就把我扔了……」
楚南淵陰測測笑了一下,補充了一句,「不會是什麼反家庭暴力婦女救助會吧?」
「對,就是這個!」墨以桓接了句,感受到楚南淵不善的語氣,而後立刻反應過來,說了一句,「怎麼?你家的也去了,咱倆這是同病相憐?」
……
會議早上八點半開始,到十點半左右差不多就結束了,下面就是一個小型的籌款活動。
其實,就是個例行會議,主要是對這一年工作的總結,在現代社會互聯網時代,信息越是暢通透明,家庭暴力這一現象被曝光的就越來越多,而且呈逐年增加的趨勢,不管如何都該引起大眾的注視。
作為法律界中的一員,又是專注離婚案件的律師,絃歌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只是想盡一些綿薄的力量。
因緣際會,當年她初入律師行業,接的第一個案子就跟家庭暴力有關,直到現在她還記得那個被丈夫鞭打差點兒就神志不清的女人,還有那個女人緊緊護在懷中的小女孩兒,母女兩個瘦弱的身影兒抱在一起顫抖的模樣,就像是一幅被定格的驚心畫作!
為了維護這個家庭,女人忍辱負重,不管怎麼被責打,從來沒有坑過聲兒,她唯一減輕痛苦的方式就是自殘!
絃歌看過她胳膊上還是肚子上的傷口,縱橫交錯,慘不忍睹,她還記得當時看到女人的傷口時,不僅手指在抖,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
那種旁人不能體會的痛苦通過這些傷疤完全展示在女人身上,這一幕對絃歌來說太過震撼,至今還停留在腦子中。
會議結束後,一樓一個小型的宴會廳就是籌款現場,籌款現場有為客人準備的茶點兒小吃,小夏和笑歌兩個年輕好動,也就餓的快,一早撇開絃歌去吃小點心,絃歌盡了一點兒自己的心意後,在籌款處無意中碰到了唐梨落。
兩個人也是好久不見,就多聊了一會兒,不過通過唐梨落絃歌知道了楚南淵這會兒去了名門。
「絃歌,要不結束後一起去看看熱鬧?」後面,唐梨落建議了一句,挑了挑眉,「那些個臭男人慣會享受,我們也去感受一下?」
「這,我……」絃歌有些猶豫,不過她沒有時間拒絕,唐梨落不由分說拽住了她的手,「好啦,別猶豫了,讓的小助理把你妹妹送回去,我們這就走。」
說著,唐梨落已經拉著她向外走了好幾步。
絃歌不好拒絕,心裡剛好也想知道楚南淵他在名門做什麼?也就沒有吭聲兒。
不過,她們兩個的腳步剛到門口,就被救助會的吳會長擋住,「謝律師,唐檢察官,請先留步?」
「這次太感謝兩位了,不僅百忙之中來參加會議,還捐了那麼大筆款項……」吳會長激動的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悅之色,「我代表全體工作人員感謝你們!」
大筆款項?絃歌和唐梨落卻是面面相覷,她們也只是盡了綿薄的力量?
唐梨落反應比較快,想到一個可能,一下子明白過來,接了一句,「不用客氣,救助會正是缺錢的時候。」
「謝謝,太感謝了!」吳會長半天沒從興奮中清醒過來。
沒一會兒,吳會長離開,絃歌兩個人繼續向外走,出了門口,絃歌才問了一句,「你的意思,這件事情不會是楚南淵和墨先生做的吧?」
唐梨落輕嗤了一聲兒,「不是他們,還能有誰?」語氣基本是肯定的。
「沒關係,宰他們一頓也好,他們不差錢!」
絃歌輕應了聲兒,笑了下,就想到了楚南淵這個傢伙,可不是這種行事風格還挺像的!一直在小心眼兒還變著法的引起她的注意?
莫名的,她的臉熱了起來,腳步雖然跟著唐梨落向前走,可她完全心不在焉,不知道等下見到他,兩個人會如何?
……
名門主辦的品酒會一般都是東城市最大的並佔據主導性的,從早上開始一直延續到午夜。
東
城的名門世家,但凡好酒之人都會來品一品,所以這裡遍地都是菁英名流,不過最引人矚目的還是楚南淵和墨以桓這裡,其中也以他們的名頭最盛。
名門的經理是個圓滑的,先到的好酒第一時間先送往他們這裡,還有不少想跟他們寒暄之人。
墨以桓心情較好,偶爾還會與人品評一番,楚南淵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興致,一口一口的往嘴裡送著酒,面色冷峻。
「你說那兩個女人會不會知道我們以她們的名字捐了一大筆?」墨以桓打發走一個過來試圖談生意的男人,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一雙魅瞳散發著迷人的光芒,想到他那次做好事兒後他家小唐熱情似火的紅唇?心裡美得冒泡泡!
楚南淵看了他一眼,「知道了又如何?」謝絃歌那個女人那麼愛錢,才不會在意?
「你……」墨以桓有心提醒他,但是他的話來不及說,就看到不遠處走過來一個身影兒,頓時瞇了眼眸,「南淵,有人找?」
楚南淵的視線從酒瓶上轉移過,看向來人,眸光輕輕的閃爍了一下。
「南淵,真巧!」白悅笙穿著一件酒紅色長裙,身姿款款動人,走了過來,「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
「還有墨少,最近好嗎?」白悅笙微微一笑,臉上笑意浮動,視線落在墨以桓身上。
「小白……白小姐,好久不見。」墨以桓原本打算叫之前白悅笙的小外號,莫名感覺楚南淵瞪了他一眼,立馬就改口。
「沒關係,墨少還可以叫我小白。」白悅笙提示了一句,隨即又看向楚南淵,「不介意我坐下吧?」
「剛才和幾個朋友一起,他們太吵了。」白悅笙輕聲兒補充了一句,落在楚南淵身上的眸光看似很正常,卻隱隱的壓抑著一絲跳躍!
楚南淵面色未變,下巴點了下,似乎並不排斥她的落座。
「咳咳……」墨以桓假裝被烈酒嗆了一下,作為旁觀者,而且也作為一個深有體會的旁觀者,他是在暗示自家兄弟,和前度的關係一定要處理好,不然後面可有的受的。
楚南淵心裡一清二楚,卻沒有說話,給了他一個閒操心的目光,只是一起坐,能怎樣?
不過,他還是想起謝絃歌那女人上次問他和白悅笙一起吃飯的事情?心口有個地方「突突」跳了兩下,但他沒有在意。
白悅笙沒有介意,視線掃了一眼他們桌上擺著的各種昂貴的好酒,伸出皓腕,拿起了最中間的一瓶有玫瑰標誌的紅酒,欣喜的抬起頭,「南淵,玫瑰莊園的這瓶摯愛,還是你的最愛吧?」
「它的口味兒很特別,每一口都是不同的滋味兒,不過一瓶喝完,留下的是綿長的回味無窮,就像……」白悅笙說著頓了頓,感歎了一句:「就像有記憶的舊事物,怎麼也捨不得從心裡拔出……」
楚南淵沒有立刻說話,從桌上拿起了另外一瓶新酒,晃了晃,說了一句,「新出的口味也還不錯!」
「也對,人也應該向前看,嘗試新的事物!」白悅笙微微一笑。
墨以桓笑了一笑,只當自己是在看好戲!
就在這個時候,名門經理恭敬的走過來,臉上掛笑,「楚少,墨少,今年加了一項鬥酒的娛樂活動,不知道兩位有興致嗎?」
墨以桓提議去玩玩,一行人移步,剛好缺一個倒酒的美女,白悅笙就跟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絃歌和唐梨落進了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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