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轉了一圈兒眼睛,惡作劇般指著落地窗外面,驚訝叫了三個字,「謝絃歌?」
楚南淵沒有防備,下意識移開陰沉的視線,發覺自己上當,他也沒惱,冷笑了片刻,「我也不介意把你懷中的美女發給唐檢察官看看?」
聽到唐檢察官這個名字,墨以桓驟然鬆開放在美女腰間的手,「嘿嘿」乾笑了兩聲兒,皮笑肉不笑,「算你狠!」
「真的,哥們兒,有沒有覺得學法律出身的女人都不好惹!」片刻後,墨以桓深切而無奈的歎息了一口。
「是嗎?」楚南淵微哼,揮桿的動作停下,視線不經意的轉移到落地窗外,眸光有些飄渺,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可下一秒,不知道他在窗外看到了什麼?眸光越發的深沉,墨一般的深沉。
墨以桓順著他的視線一頓,心裡暗叫不好,腹誹道:「南淵,你說東城的地兒是不是太邪了?我們……」他的話沒說完,楚南淵突然瘋了一般大步跑了出去。
墨以桓怔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楚南淵這廝曾經最珍視的一個女人好像也是學法律的?而且這個女人剛剛就在他們的視線中出現了好幾秒。
屋外,夜色越來越沉,沒有月亮和星子,好像還飄起了小小的雪花兒,一陣風吹過,冷意鑽入。
楚南淵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紫色襯衣,不顧一切的跑出去,可是只看到她坐的那輛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
他站在街頭,迎風而立,整個人卻沉然的令人害怕!
墨以桓立在屋內落地窗前,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美女,感歎了一句,「愛情這個東西是有毒的,沾上了甜蜜伴隨著痛苦,你說是不是?」
……
笑歌一來,晚上就要纏著和絃歌一起睡覺,兩姐妹有一些時日沒見,斷斷續續說了不少的話,最後,笑歌抱著她的手臂呢喃了一句,「姐,大哥該回來了,我好想他……」
聽到謝逸歌的名字,謝絃歌的心口突然一跳,她也好長時間沒去看謝逸歌了,不是她不去,而是謝逸歌一直在生她的氣,她去了,他也不見。
距離謝家的危機,時間一晃,三年多就這麼過去了,父親謝天海心臟病發去世,謝逸歌背負父親的罪名入獄三年,即將刑滿釋放。
想當年謝逸歌也是差不多和楚南淵齊名的名門公子,外表優俊逸,風度翩翩,最重要的還是能力不凡,不知道擾亂多少東城少女的心事兒?
從小到大,謝逸歌相當於她和笑歌的半個父親,對她們疼愛備至,她們若是有什麼需求,求助大哥是最管用的。
可絃歌萬萬沒想到,在是否嫁入楚家的問題上,謝逸歌會堅決不同意!
她還記得那一天也是一個雪花飄落的日子,她和謝逸歌被探監室的一道鐵窗相隔而坐,她說出了自己要嫁給楚南淵的事實。
結果,謝逸歌「騰」的一下起身,雙手緊抓著鐵欄杆,瞬間赤紅了雙目,「謝絃歌,我不准!」
「聽到沒有,我是你大哥,我說不准嫁給楚南淵!」
這也是有史以來謝逸歌第一次對她大聲吼叫。
「大哥,我是自己願意的……」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還記得謝逸歌深幽的瞳孔中瞬間染上了一層瑰麗的紅色,甚至還伴隨著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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