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告訴你……」楚南淵說著,手臂微微用力,另外一隻手繞過她的脖頸,纏過她烏黑的髮絲,唇舌直抵她的耳際,「我和池嫣的關係絕不是你這場官司的阻礙!」
謝絃歌沒料到他會直接用蠻力,他溫熱的唇擦過她的臉頰,清冽的氣息掃過她的耳際,酥麻的感覺令她驟然渾身緊繃,小臉上連著他落下的這一側脖子瞬間燃起了紅雲,如烈火一般燃燒起來。
而這燙人的感覺讓她猛然彈跳開,手臂猛推了楚南淵一下,美眸燃起的火光映著緋紅的臉頰,「楚南淵,請你自重!」他這是做什麼,逗她還是看她笑話?
楚南淵對她的舉動沒有生氣,幽深的眸卻盯著她漂亮面孔上的紅色,唇角輕翹,「謝小姐反應過激了,面貼面在國外只是一種禮貌。」
他說的輕描淡寫,彷彿根本不在意剛才的事情。
「可這是在國內。」絃歌不自覺退後了一步,側頭,避開他略顯灼熱的視線,「如果發生這種事情,楚總你認為我是打你左臉還是右臉?」
「或者把這一幕拍下來給楚總的妻子看看?」她補充,可說完渾身上下一片冰冷,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來自楚南淵驟然變得銳利且陰沉的眸。
如鷹隼一般的眸光,讓她結結實實感到一種恐慌,發自心底的恐慌,可這也讓她切實感到她這個妻子在他心裡是沒有任何的地位。
她的呼吸已經變得很輕很輕了,腳尖兒一提,她想轉身逃開,卻被他再次抓住了手臂,「謝小姐消息好靈通,竟知道我有妻子?」
他的手勁兒很大,抓著她的胳膊一陣疼痛,她掙扎,卻是在徒勞無功,反被他扣的更緊。
謝絃歌心下一片大亂,但是她絕不容許自己在臉上表現出來,刻意壓低聲音,「工作需要,僅此而已。」
楚南淵一直緊迫的盯著她,她從未感覺神經這般緊繃過,害怕他發現什麼又不想他發現什麼,就在她處於內心的劇烈掙扎時,楚南淵忽然鬆開了手,車窗上揚,車子駛離這裡,他卻留下了一句刻意aimei的話,「謝律師的臉比剛才更紅了?」
「……」謝絃歌心頭微怒,卻說不出話,站在原地,看著離開的跑車,鬱悶的跺了跺腳。
而離去的跑車內,楚南淵透過後視鏡看見她的動作,心情莫名大好,可是唇角翹起的同時溢出的卻是一抹冷笑。
謝絃歌,你在玩什麼把戲?
……
從小區門口到謝絃歌租住的公寓不過兩三百米距離,她卻走了快半個小時。
一路上,她仔細回想這幾天楚南淵的態度,心底突然有股寒意湧現,她還是高估自己低估楚南淵了。
全都是她的錯,她這幾天的心情起伏比較大,有些話可能說的不合適,引起了他的猜疑。
楚南淵何等精明,她,真不該如此!
她們兩個就應該安安靜靜的開始,安安靜靜的結束……
只是她這種悲傷的情緒沒有持續太久,公寓對面的梧桐樹下突然竄出一道高蜓的影子,張開雙臂,衝她脫口而出,「絃歌心肝兒,我終於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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