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別誤會,這麼問意在提醒……」她說著,將微抖的手壓在包後面,「作為池小姐的代理律師,我希望你們在行為方面注意下,這畢竟是離婚案件!」
說到最後,語氣重了,她也沒發覺,而後她就轉身離開。
楚南淵深深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眸中隱有一絲詫異一閃而逝,隨後他的視線落在謝絃歌落下的十張鈔票和白色手機上。
半響,他瞥了眼鈔票,問身後的秦尚,「怎麼看這個女人?」
秦尚壓根兒沒料到會被問,怔了下,拿捏不準間搪塞了一句:「有仇必報型……」
其實,從總裁進包間幫謝律師解圍,他就覺得總裁似乎是有些多管閒事,可是一想是為了池小姐的案子也能說的通,只不過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
而這位謝律師對待總裁的態度分明有古怪,表面不卑不亢,實際上她的舉動卻是對總裁強烈的排斥!
例如,她給總裁塞了十張紅色的鈔票?
這大膽的舉動,他記憶中總裁從未被這麼對待過?如果有女人被總裁解圍,恨不得一下子撲過去?關鍵是總裁的反應也夠怪異,他印象中的總裁從骨子裡都不會這麼熱心的?而且難得沒有發火?
「你也是個狡猾的!」楚南淵哼了聲兒,對秦尚的回答不是多滿意。
秦尚尷尬的一笑,不動聲色的提醒,「總裁,這錢和手機?」
「你看著辦吧?」楚南淵提起步子,向外走去,微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卻一閃而逝,唇間發著一絲狠勁兒溢出幾個字,「謝絃歌……」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瞧不起他的幫助,他楚南淵何時被人扔過鈔票?不是侮辱是什麼?
秦尚歎息一聲兒,將錢暫時掃到了口袋中。
……
謝絃歌腳步匆匆,幾乎一口氣出了俱樂部,她沒有立即離開,站在原地長長的舒了口氣後心情漸漸平復。
她剛剛扔給楚南淵錢了,不是她故意要這麼做,而是她想和他分的清清楚楚的。
縱然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舒暢,但是現在一點兒都不開心,看到了池嫣和他在一起,她想起了三年前新婚之夜他說的,「你,不是她!」心裡大概明白了一些,她如何能開心起來呢?
原來當年他不是對她不滿,而是心有所屬……
想到這裡,心口沒來由疼了起來,她狠狠敲了自己腦袋一下,「你呀,真是沒用!」
可是,這麼一敲,她發現額頭出了不少汗,而後便覺得渾身都不太對勁兒,直到胃部傳來的劇痛,她才意識到胃痛加劇了。
偏偏這個時候她一輛車子都叫不到!
她捂著胃部,擰著眉頭,蒼白的臉色在月色下越發的嚇人,不知不覺,她的身子半蹲在路邊兒,額頭早被汗水浸濕一片。
沒多久,楚南淵也出了酒店,香檳色加長房車恰好停下,司機打開門,他上車。
車後跟著幾輛清一色保鏢車,浩浩蕩蕩,派頭十足。
房車內,池嫣等了好一會兒,緊張的忙問,「阿淵,是不是有事情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