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搖頭,朝她微笑,「對無價之寶,我們當然要細心呵護,而且我們要做的事,可不算傷害。」
說罷,他便離開,司蓉看著那顆藥,雙手顫抖,雖不知該怎麼做,卻想起自己因迫切的需要得到司家的鼓勵與信任,而做的那些事,還是抿了抿唇,走向了久然房間,朝酒保要了一杯飲料,端了進去——
只是她沒有預料,在端飲料進去,和投放藥物時,卻不小心,被立到一旁,前來簽署協議卻被趕到廁所角落中的御天業望到,只是他沒發生,因為在御天業眼裡,沒有人,比得上她的母親云云,而她,實在長的太像她的母親,難免偏愛。
更沒有預料,那一天,隔壁陽台,其實有一個趴著的酒醉少年,那少年沒多大,在實驗室和方芯一起長大,屬y組織新進人員,可惜,還在實習,也不敏銳,當時還在酒醉,並不記得那麼多……
否則,也不會在將近十幾年後才記起那一刻,意識到——原來,姓司這個女人,是曾經將久然帶入毀滅的罪魁禍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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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然那一天,經歷訂婚宴,也經歷了她人生最美妙的一天。
那一天的訂婚宴,非常隆重,非常盛大,雖然因為病重,她只是坐著輪椅待在台上了幾分鐘,但看到後方拍攝的大屏幕上,顯示著她和晟深哥哥並肩而站,身著華麗禮服如同金童玉女時,她才明白,原來這一刻,她真的實現了人生最期待也最美妙的夢想。
「婚紗,我想自己設計。」下台的時候,她挽著御晟深的手,雖然腳步還有些緩慢和踉蹌,但她卻極為享受這一刻,滿懷幸福的小小聲問御晟深,「晟深哥哥,好不好?」
御晟深並未打斷,也未否認,只是應了一聲,就轉過了頭去——扼殺別人的幸福,是很殘忍的事,更可況,這段幸福,擔負了她和他的母親兩個人。
或許別人眼裡他是付出,但對於至今為止只重視親情和家人兩個字的他來說,這並不過分。
訂婚宴那一夜,y組織的人都到了,逐個道喜,雖然這些道喜並未讓他感覺到太多喜悅,但聽到方芯說治療很穩定,就連御母也因為這次喜事穩定了癌症的病情後,他心情愉悅了一些,喝了很多酒。
久然也作陪,喝了一些,兩臉紅撲撲的,卻已暈眩。
看晟深哥哥還在接受道喜和賓客的敬酒,她便不打擾,獨自走到二樓的客房,向御母打了電話,說今晚想在客房歇,就掛斷,昏昏入睡了。
御母聽此,就微笑了起來,囑咐一聲y組織的朋友,儀式結束後,把御晟深也送到客房休息後,就送了客,離開了。
那一夜,御晟深真的未曾喝醉,只是為了擋酒和結束這持續不停的宴會,假裝踉蹌和暈眩,終究還是被y組織的人送到了樓上——
他假裝沉睡,y組織的人就離開,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次御母命令的意味,但是,這次他卻沒有遵從,而是起身,給身旁沉睡的久然蓋了蓋被子,就走下床,離開了。連關閉房門,都未留任何聲響,更未讓任何人知道。
那一夜,久然明顯感覺到,睡夢中,有晟深哥哥的味道,還有晟深哥哥的聲音,更有晟深哥哥躺在身邊,為她蓋被子的溫暖。
她身邊躺著她最愛的人,儘管微醺,也不能保留清醒的意識,但她知道,在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痛苦,如同萬千螞蟻啃噬心頭時,有人為她解決了苦惱,散去了煩熱,也用一次次愛撫和溫柔,給予了她最棒和夢中最值得回憶的初次……
那一次,真的很幸福,也許不該沒意識,但是,她真的很感謝不用在黑暗和清醒中,去面臨那種尷尬激動和不知所措的佔有。晟深哥哥平時很冷漠,沒想到在某種時刻,卻那麼溫柔……
早上起床時,她也以為在做夢,因為晟深哥哥已經不在。
但她輕微一動,就感覺到酸楚的疼痛時,而穿上睡衣,掀開被褥,看到白色床單上那一抹嫣紅,還沒敢確定是不是真正發生,持有房卡的御母已走進,看到這幅場景,和她緊張蓋住的嫣紅,抬唇一笑,曖昧而欣慰道,「傻孩子,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晟深也是男人,現在知道他並不是不喜歡你,而是不善於表達了吧……快快,起床,跟媽一起做治療,趕緊恢復好身體,媽還等著趕緊給你們帶孫子呢……」
久然臉羞的通紅,一句也不敢回,只是聽到晟深哥哥一大早就接了y組織那些朋友的電話離開,說是去到其他的國家去完成一件很艱難的工作,要去好幾個月,難免失望了一下。
只是,確定了昨晚晟深哥哥就是被送到了她的房間,又在她房間入睡時,則又變成了怯諾暗喜,羞不可言,以至於晟深哥哥接過電話告知她要和母親堅持治療時,她都沒好意思多問一句,羞的連半句話,也沒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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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飛快的度過,御晟深去其他國家的那幾個月,久然每天相思若狂,卻在竭力的學習設計方面的知識,只為了能在結婚的當天,讓晟深哥哥和她,真正穿上她親手去設計和製作的婚紗與禮服。
設計畢竟不是簡單的工作,它不僅需要靈感和天分,還需要基本功,久然的基本功很差,介於抱歉的心態,她還是帶了一些禮物,去
尋求司蓉的幫助。
「沒問題,我幫你。」司蓉眼笑眉開,沒有任何拒絕,「婚紗禮服設計,是我的強項,找我,你算找對了人。」這樣,她也可以不必擔心無法完成對她那位交易人的承諾。
於是,司蓉每天都會到久然居住的房間裡,待上一到兩個小時,或輔導,或探討,慢慢的,婚紗已成型,逐步開始參與製作。
那段時間,御晟深實在繁忙,莫說未給久然多加練習,就連御媽媽,都很少通話;只是離開前,留下了不少方芯配置好的固定血清,要她在固定時間內去找實驗室人員固定輸液,保持穩定就沒有問題,回來了再進行檢查。
久然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晟深哥哥習慣的冷漠方式和不加表達,所以,就算許久許久沒見,她認為,只要晟深哥哥願意給了承諾,那就是一種愛,一種對她承認的愛。
所以,夜晚,她常常夢到他,大多是司蓉到來,和她探討了很多關於婚禮和禮服方面的事,並提出和主張令她多幻想和晟深哥哥之間的幸福與婚禮才能設計出最滿意婚紗的時候……她常常夜間會做夢。
夢到晟深哥哥,夢到那一夜,有時還會夢見令她臉紅耳赤,一整天也不敢回想的情節……
這讓久然更清楚的明白,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思念成狂,而能壓抑這種狂熱,去等待,去期望,她覺得,對晟深哥哥的愛,也許她已無法割捨中毒太深。
所以,在三個月後,晟深哥哥歸來,為她檢查身體,得到結果那一刻,前一秒,她欣喜若狂,後一秒,她崩潰發瘋。
欣喜若狂,是因為她發現自己許久未來月事,告訴了方芯一聲,方芯就給她提供了全方位所有的檢查,包括孕期,而結果,令她興奮——她懷孕了,三個月!
她欣喜若狂,拿著報告和確診結果,跑到大廳去向眾人宣佈喜訊,不想,卻聽到了意外的對話——
大廳裡,每個人,面色都沉重。
只因為y組織和御晟深在討論,推算時間,是三個月前,而三個月前那一夜,酒店客房,御晟深根本沒有和她入住一個房間,監控裡也調查不出任何痕跡,全被毀滅,那麼當初那夜,侵佔了久然的清白,並讓她誤會和懷孕的男人,到底是誰?!
眾人都知道,依久然的偏執的個性和對御晟深的愛意,這三個月間,她不會在清醒意識中去擁有第二個男人,除非,有人設計!
是誰?到底是誰?
眾人在討論,啪的一聲,報告和結果就掉到了地上,久然睜大著雙眸,跌坐在地上,她不哭,不鬧,瘋狂流淚,而那種無聲,是一種徹底放棄和想要直面死亡的無聲崩潰……
眾人見此,連忙去勸,就在御晟深上前欲對她言語時,她忽然一個淒厲的慘叫,昏了過去。
那一天,久然的世界,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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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千,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