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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7正是那位Y先生(新年快樂) 文 / 唐一笙

    御晟深似乎在操作著什麼,速度很快,也許鏈接了鍵盤,有手指快速按動和敲打的啪啪聲響,也有方才顯微鏡和剛才牆壁上顯示的大屏幕在滴滴調控顯示聲……他,在幹什麼?

    走到門前了,他還沒出聲。

    終於,沒忍住,好奇心殺死腦,是唐火火在將跨出門檻那一刻,沒忍住,還是轉目側瞧了一眼——

    這不瞧還好,一瞧,她果然就停住了,被御晟深完全的吸引了注意力。

    她看到,御晟深站在方才顯微鏡和牆壁上電視屏幕旁,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和神通廣大,竟連接的鍵盤,導入了此大廈的所有監控與視頻,並把時間調節到了一個多小時前。

    那個時候,兩名男人剛到,電腦已打開,神色很謹慎,先是搜羅一番,再是坐下,吩咐黑衣人把守,打開了與毒王談判的電腦——

    「你說這位y先生,為什麼會突然要改時間,延遲一個小時後來和我們談判?」其中一人問,雖然沒有聲音,但讀唇語看懂大意對他們倆人來說不是問題。

    「還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說我們一個小時前會在這裡有談判!最近中國a市的貨物不太順暢,有人在極力調查y先生,他當然會謹慎,我們也要謹慎,y先生,可是能賦予我們巨資和一切的人!」戴領帶的另一男人接。

    兩人相視一笑,就打開電腦,恭坐在沙發前,勾頭頷腰,既打招呼,又阿諛奉承,終於在一個屏幕界面輸入了無數次複雜的密碼和口號後,視頻打開,顯示出了那毒王的身影——

    黑衣,短髮,瘦削的身姿,坐起來卻挺拔,雖然那是離沙發不遠的監控所拍到的記錄視頻,距離導致不能看太清,但那男人顯示在屏幕中的身形和姿態,唐火火一眼就認出……正是當年,百慕大三角磁場區與貝瑞哈里瘋狂加收對話、並被稱為主人的人!

    還是一樣的姿勢,還是一樣的裝扮,連臉上遮掩了全部的銀色面具,和一直時而不時的抬手去敲桌子的習慣,都沒有變!

    正是他!是這位y先生!

    信息毀了,痕跡毀了,電腦也可以消除一切保留,但是,屋子裡的痕跡不能毀,利用監控視頻,及時操控,才能取得第一信息!

    唐火火倒是也能想到,只是,還是比御晟深慢了一步。畢竟創立組織,處置一切調查信息和可用資源,御晟深已是這麼多年,經驗自然老道。

    這次,不能不佩服一下薑是老的辣,火火抿了抿唇,低問,「a市裡,剛才所說,極力調查毒王的人,是你嗎?」

    御晟深皺眉,搖頭,「a市最近確實毒案又起,開始興風作浪,但規模範圍極小,y組織近三個月的主要任務區域都在美國紐約。」

    言下之意,更有其人!

    是誰呢?

    火火突然起了疑惑,指著上方,正欲說什麼。

    御晟深已抬手,將時間,又向前調動了一個小時,調出了那時候的視頻!

    唐火火一愣,沒想到他竟同一步做出了自己方才想表達和出語的命令。

    「有時候,話語不比腦袋,腦袋不比心。」不等她出語,御晟深已接,「這也是一種默契和能力,唐小姐,不必在意,也不必說什麼,我不會多想。」

    言下之意,你我心有靈犀一點通,上天注定我也有意,你就是再說什麼也逃脫不了這種既定的事實與干係!

    她忍不住猛翻白眼,心道,她只是想問這些調出的視頻能不能取出調查和放大,現在看到底多想的是哪一個?

    但她沒有多言,因為,她剛把眼神放在時間調前的視頻上,就發現,他們所在的房間,在兩個男人到來前,有一人,從窗而入,闖了進來——

    那人神色謹慎,身形高挑,儘管穿著寬大的黑衣,但仍難掩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一步一遲疑,走在房間中檢查,雖看不出有沒有帶武器,也蒙著臉,但其步伐、腳步、以及行走的神態,唐火火望一眼,就知道,這是……簡薇?

    「薇薇?」失聲喊出,火火疑惑了一下,「她怎麼會在這裡?」

    御晟深神情微頓,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最終決定沉默,因為有些事情,不該由她來訴說。

    唐火火並沒有在意到,而是而走進,進一步觀察簡薇的腳步,發現,她隻身一人前來,穿著簡單而隨意的衣裳,頭髮低調挽起,做著最簡單的裝扮,神色是伶俐,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掏出任何一項武器,左右走了一圈發現無人之後,便退了出去,順著視頻監控一路切換,坐上了門前一輛黑車,疾速奔馳消失,前後只用了十分鐘!

    簡薇到這裡來做什麼?

    看不出門道,倒成了一個謎。

    但她此刻並不準備問御晟深,因為她知道一切的詢問與幫助都將為他們兩人築立起某些割不斷的橋樑,這種鏈接與橋樑,她不需要!

    起身,第二次,欲走了,因為越逗留,越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久,她越害怕聽到某些她心底恐懼而令她不可把持的話語,既然決定了要斷當斷,一斷到底!

    「很感激你剛才救了我。」火火說,沒有看他,「但是,這不代表什麼,也證明不了什麼,御總,該說的話,我在機場上,早已說清,還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用無聊的理由干涉我的任務,介入我的生活。」

    「孩子呢?」他突然問,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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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火火心中一震,明知道他會問到這一點,也明白自己的回答有些違心,但也只好道,依照約定道,「孩子的事,我和他們還在商量,即使他們不抗拒你……御晟深,在我們得到確定答案前,請不要擅自打擾我。」

    說著,欲離,卻再度被御晟深抓住!

    他擋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幾乎籠罩的她的一切,就那麼安靜一定就能佔據她的一切,連呼吸都奪走似的懾心震人,「唐火火,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火火疑惑,擰眉不解。

    「你有沒有想過,藍色寶石,在你手裡。而此寶石對那毒梟的價值非同小可,即使你能躲過這危險,可兩個孩子,能否?」他回問,一字一句。

    這一句,直接點醒了唐火火,讓她抬頭——是的,她要調查關於這毒王的事情、完成蕭奕的心願、利用這一顆現在到手的奇怪寶石……絕對要!但是,她也在顧慮,這些年費力的查找,傾心的搜尋,連他們y組織和第一情報組織『炎、都部曾得到任何關於那毒梟的信息,可見這位毒王,其隱藏和陰狠的暗殺實力,有多強!

    想要調查毒王,必要有危險,而面臨危險時,第一個將要考慮到的威脅,就是她的兩個孩子!

    還有司沐……那個一心活在正常而陽光的世界,從來不曾受任何髒污和黑暗干擾,做著最正派的職業,行著她曾經也所期盼的夢想,在一次次官司和法庭上為人伸張正義……這樣的司沐,默默無聲護了她七年的司沐,她怎忍心讓他也受傷害干擾?

    「給我。」

    兩字,擲地有聲,正當她躊躇不決之時,那雙大手放在她的面前,就像那日雨夜,狂風暴雨,暖暖哭鬧,無措懊惱,他卻出現在身邊,帶著鮮少存在於世間的溫暖,暖捂著他的心,深護著暖暖的睡眠,就像沉夜中冷靜而又高大,永遠賦有安全感的守護神。

    但火火卻沒答應,搖頭,拒絕了,她說,「這世間,誰都可以調查這件事,唯有你不可以,因為,當初七年前的爆炸,蕭奕和我遭受的罹難,最後的消失以及創傷,那都是你造成的!都是因為你……」

    要救久然。

    卻停住,最後那四字說不出聲,尤其那兩字之名,現在提起,仍感心顫,竟絲毫不減,比之七年前更感憤怒絕望,背叛極強!

    「御晟深,有些事,錯過就錯了,不要再期求彌補的機會,因為,失去的東西,再也回不來了!就如同你找到了兇手,卻還不來蕭奕一條命!就如同你現在無至盡的幫我和靠近我,卻改變不了當初火海裡,你將我置之不顧推向手術台的那一刻……」她低語,哽聲,「御晟深,回不去了……拜託……別糾纏我……至今為止,我還不想和你做仇人!」

    情人,仇人,友人,路人……所有經歷的身份在她腦海中轉換,現在這一個,已經是她做的最大讓步了,只因為,她是她孩子的爸爸,只因此而已。

    「如果說,七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釋呢?」他問,神色竟帶痛楚。

    火火失笑,搖頭,「最討厭捅了人一刀,拔出來後,見過鮮血淋淋,就信誓旦旦說我捅你有原因的人了!這樣的人,很是卑鄙!御晟深,要麼就讓我對你一厭到底,要麼就消失,否則,在我心裡,我會看不起你!」

    她一字一句,字字傷人。

    御晟深神色極慟,卻沒有退步,而是定定立著,一雙幽如深海的眸,如沉天落幕,深深鎖住她,明明是退讓的語氣,卻好像把她鎖的不留餘地,「唐火火,你知道的,我也會清楚,有些人,在你我的一生中,都有獨特而唯一,逃不掉也無法忘懷的人選,那就是我們彼此,對於你我來說,這是一個不可否認的存在。」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呢?」火火冷笑,哼問,「好,不說其他,我就問你一句話——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的存在,可以代替久然嗎?可以代替,多年前,久然在你心中所擁有的一切份量嗎?」

    御晟深臉色微動,似乎對牽扯到久然這個話題,神色有些閃變。

    果然……細微的變化已足夠她猜測心思,唐火火連聽答案的**都沒有,轉頭就欲走。

    卻在轉身時,聽到了一個極其意外的答案。

    「可以。」他說,無比堅定。

    「但,我要糾正。」他緩緩上前,立定了在她背後,一手,抓住她的肩頭,將她扳了過來,直面向她,一字一語低道,「唐火火,你和她,從來都不是可以互相代替的存在,從頭到尾,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什麼?」她猛的一頓,卻立馬失笑,回問,「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麼傻,輕易的就相信甜言蜜語?御晟深,七年了,有些事,你不變,我也變了,請不要把我當七年前十八歲的唐火火去哄騙,好嗎?」

    「是,七年前,我懷著目的性,帶有設計,遇到了你,把你強迫,留到了我的身邊,當初,我所想的,確實是久然,因為我虧欠她一個欠缺,那個欠缺叫做生命,所以,我選了你,我想用你,來彌補曾經對她的虧欠,但與此同時,我所做的另一個決定,也是救你。」

    「救我?」她眉輕擰,對他的話不解,「你當初,明明是要救久然,何談救我?」

    「所以,現在願意聽我解釋了麼?」他問,盯著她,字句斟酌。

    火火這才覺察到自己又無意識間跳入他所設的語言陷阱,被勾起了好奇與心思,於是一惱怒,抬腿便踹他,準備在他躲離時快速閃側離開——

    哪道,他根本沒動,一腳,她就揣在了他的小腹中,下腳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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