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方小姐!」那人一應,朝身後人吩咐,吩咐完畢後,幾個身穿白大褂準備好的高大男人,便依序走了進去。
方芯確定他們手術室的房門關上後,這才轉過身,走到裡方,去換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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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這次手術,能成功嗎?」
唐火火不知昏迷了多久,手臂一痛,感覺有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頭腦很重,應該被下了迷藥,但不知為何,此刻意識卻在恢復,慢慢能聽到了外界的聲音和有所感應。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很陌生,話語卻清晰,一字一句的響在她的耳邊,「為了一個昏迷了幾年的人,卻要冒險去犧牲另一個鮮活的生命,說實話,醫者父母心,如果不是y組織給了我巨額,又加以維繫呃,要我來當手術助手,像我們這種國際知名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親自來做這種事的……」
「是啊,聽說這位被抽血的小姐,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將面臨危險,不知道自己可能喪命,更不知道,自己要救的那個人,是她男人真正所摯愛的一切……」另一個男人歎,隨著針筒內藥物的推入,所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愛上一個不會珍惜又對她利用的男人,甚至連她的生命都來幫助決定……這位小姐,真是太可憐了……」
可憐……火火已清晰感覺到血管處傳來的一陣陣冰涼和藥物的輸入,又在給她輸迷藥嗎?就這麼怕她跑嗎?還是上天在捉弄,卻讓她越吸取迷藥,此刻腦海中的一切,卻越為清晰,甚至慢慢,都能感覺到光,看到前方不斷討論和言談的幾個白衣大褂男人了。
是啊,連醫生都在為她可憐,原來御晟深為了慎重,救久然而殺了自己的慎重,竟然,都請了國際上最為知名而難請、甚至不惜用威脅來要求這些優秀的外科醫者來當助手,御晟深,好有心了……你真是……有心了……
「快了。」另一個男人說,「久然小姐大約二十分鐘後就能開始手術,血清配置救治,方醫生馬上過來,我們先準備抽血,抽完血,就去左邊手術室去照顧另一個,你知道的,除了血清,這邊躺著的這一位毫無價值,y組織的首領也吩咐了,如果出了意外,不必顧慮,只救其中一個!」
「當然!這一點,鄭重吩咐了的事,我們怎麼可能記不住!」另一聲哼笑,那人看著唐火火歎,「小姐,怪只怪,你愛錯了人,看走了眼,如果真出了事故,你死在了手術台上,拜託不要怪我們,我們也是被人威脅,至少待會兒需要大量抽血時,我會輕一點,保證你無痛的!」
「行了!y組織的人給她下了那麼大份量的迷藥,連頭牛都別想甦醒,怎麼可能感覺到痛不痛!」另一人打斷一聲,就先走了出去,帶著很多人,去照看另一手術室內待著,那對y組織的人最為重要、也最為不可出差錯的人去了!
「ok!準備完畢!」最後一聲響,留下的最後一人走出去,像完成了任務。
唐火火仍是意識不明,卻隱隱看到,針頭刺入,插在她的手臂,輕痛陣陣襲來,感覺越來越清晰,她能察覺痛楚,也能察覺,有一股鮮紅在體內湧出,慢慢,慢慢,流入了那用於抽血儲存的器皿,也流出了她的生命,緩緩湧向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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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厲先生,我想,你可以開始了。」
出手術室,望著待在隔離間裡正在做最後清洗的方芯背影,那名一直處於y組織成員領隊的男人,倏然一笑,陰測冷觫,「我這邊,一切就緒,準備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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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馳,到達方才傳來的地點與位置,跳下車,御晟深便大踏步走去,果然看到那海濱公路前,停靠著一輛輛黑色跑車,而御晟厲與一些人,正站在離沙灘不遠的地方,手中,拿著近期才開始習慣使用的枴杖。
那枴杖,和御老爺子御天業所使用的模樣和形狀都一模一樣。
「御晟厲,人的自卑向來不來於外界,真正的源頭在於自己,我倒沒想過,你卻自卑到了這種地步。」走向他,御晟善字語低言,神色冷靜,「你多次陷害,販賣毒品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將你逐出御家從此不做干係就是,但,你不能動我的人。」
「大哥你向來自信,也就是你這種自信,也讓你到這種地步了,還竟敢對我發號施令!」御晟厲冷笑,一臉的陰霾,「看來大哥是不懂,還沒弄清現在的情況……是,我是動了你的人,但是,我動了不只一個,連第二個,我也動了!她們倆個,全在我手裡,現在,只要一聲施令,都可喪命——!大哥,你要怎麼辦?」
御晟深頓了頓腳步,神情不變,「放了他們,晟厲,我耐心有限,我現在所給予的耐心,也因為你和我還有一脈血緣。」
「哈——!最不該稱血緣的人,反而恬不知恥的念起血緣來了!你明明不屬於御家,根本是個早該置身事外的人,御家什麼東西是你的?哪一樣不是你從我們手裡奪走的?是!我承認!你優秀!你厲害!你短短的時間就能超越所有人!就能把老爺子打的一敗塗地,連個翻身的機會都不給,一等六年,好不容易以為可以翻身,誰道御晟深全都沒看在眼裡,一語歸來,就奪回了全部——!哈哈!我御家怎會有你這種能人?又怎會生出我這樣的廢物?你知道我從小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除你之外,所有的御家孩子又是
是怎麼過的嗎?從幾年前我們就被告知,要優秀,要無論如何的優秀,要以你為目標,超脫你去優秀,目的,當然是為了奪回御企!從你歸來那一刻,我們就成了老爺子訓練和爭奪御企的希望和工具之一,我們就活在這樣的對比和壓力之下,甚至有了優勝劣汰,因為我身體的先天殘疾,從頭到尾,那個被我叫做爸的人,都不曾正視我一眼……無論我多努力!多努力!而你呢……更是從不將我看在眼裡!即使是用了御晟善那樣的廢物,也不願讓我在御企嶄露頭角,多奪得一分!你們憑什麼——!憑什麼奪走我的一切,憑什麼對我毫不認可,就因為我是個跛子,是個殘疾?呵……我不信!不是要拋棄我嗎,不是全世界都看不起我嗎?告訴你,御晟深,我的實力,絕非你現在所見,我恨你!我會奪走你的一切!我要你償還,償還給我這些年,由御家那得來的一切恥辱和傷害,我要讓所有人知道,當初你們不多看我一眼,是錯的——!是後悔的——!是絕對不公的——!」
他嘶吼,一氣呵成,望著御晟深,以為佔了上風,誰道御晟深一面平靜,靜靜的聽他說,靜靜的等他喊,待他喊完了,御晟深除去了西裝外套,丟在了沙灘上,望他,「御晟厲,如我剛才所說,這世上沒有人看不起你,如果有,也是你自己。而你所謂的不公。」
他立定,一字一句,「我現在清楚告訴你,即使我沒有腿,沒有手,也比你過得好,因為,我不會像你一樣,把自己看做殘疾。」
一句話,像正中御晟厲的痛,他臉色猛變,薄唇猛抖,看著御晟深似乎憤恨了好久,才平復情緒,冷笑,「大哥,你似乎沒掌握到重點,現在,我處於優勢,你是劣勢,你的女人……兩個女人……都在我手裡,我隨時可以讓他們死,而你,現在做的,不是威脅我,也不是教導我,而是……求我!」
說著,一揮手,人聲湧動,四面八方,停靠的黑車和沙灘後的人群,紛紛湧了上來,手中執槍,臉色冷漠,將他們團團包圍,紛紛指起,將槍口對準了御晟深!
「這只是我的部分人手,我一聲令下,莫說你那兩個女人,就是你,也要死在我的槍下。」御晟厲拄著枴杖,慢慢前移,來到了他身邊,拿枴杖指向了他的腿,「我的要求,很簡單,一條腿,換一個女人,想兩個都救,就把自己廢了!這樣,我才考慮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