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嘩然,竟然是司蓉?!
「不知道前幾天,諸位有沒有注意,有人要收購s氏子公司設計品牌的事。那時,蓉丫頭來求我,經一調查,才知原來是咱們御企要收購,於是便做了個人情,把收購權,過度給了我一個老朋友。而我這位老朋友呢,早已收山,卻一心支持設計,更支持設計師做品牌,所以,收購的同時,把當年在美國和威爾斯簽過的賠償協議,也一同過度了,給了蓉丫頭。」
御老爺呵呵直笑,一臉慈祥道,「誰知到頭來,轉一圈竟是自家人賠自家人,哪裡有必要!其實我今日喊來蓉丫頭,便是靠交情,想要她手下留情,對咱們的股份資金緩一緩,哪知諸位股東,如此有人情來支援我這老頭子……」說著,轉向司蓉,笑意更深,「蓉丫頭,你意下如何啊?」
「既然大家都那麼支持伯父出山,那麼,就依約所定吧。」司蓉笑著回說,「等大家真的讓出半成股份,再投選出真正總裁之後,我就勉強吃次虧,看在伯父的份兒上,把股金還回去,畢竟,到了今晚十二點,資金就會全部過度到我公司的賬頭上來了嘛。」
眾人見此,只好應,即使聰明點兒的心中明白,他們這是被御老爺子和司蓉聯合擺了一道,卻誰都無話可說,也不敢輕提——畢竟那麼多股份資金,數十億金額的身家資產,誰也不想馬虎失利,只能默認。
「不過……」
司蓉卻話題一轉,沒有任何遺漏,望向站在角落裡的唐火火,出言提醒,「我覺得在解決這些事之前,我們是不是先解決一下其他問題呢?」
她走到那方一直蹲著的唐火火身邊,笑問,「你覺得,是以三年前的罪證報警為好,還是,以挪用公司財產資金的罪名起訴為好呢?每個罪名,都是要至少蹲上十年八年牢獄之災的……唐小姐,你比較中意哪一個?」
她笑著問,語氣滿是挑釁。唐火火臉色微有憤怒,卻依舊慘白,抬眸,望著她低問,「司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司蓉猛的靠近她,低回,「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得不到的東西,誰都別想,你更是!」
「所以,你就和御老爺子聯手,要毀了御晟深?」唐火火低低的回,語句憤懣,幾乎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
司蓉卻笑,更靠近她道,「唐火火,你還真是蠢,晟深哪裡是這樣一擊就潰的人,我現在,只是要尋個庇護之所,所以選了御老爺子,而御老爺子能幫我做到最簡單、也是最想要的事——就是毀了你!」
唐火火猛的抬頭看她,發現她笑容囂張。
「而且,就算晟深將來回擊,我也不必擔憂,因為,我有御家最強悍的勢力相護,而且,絕不擔心被棄。」
她話落,唐火火就發現,在場,除了自己之外,御家裡和御老爺子有過關係與婚姻的幾位女性,竟……與司蓉,全都有著或多或少,三至兩分的相像!
難道——?
微微一怔,心中猜測,對視御老爺子那張冷漠卻唯獨望向司蓉會出現幾分憶惘和暖意的眼,她似乎明白了——
為什麼區區司蓉,一個外姓人,卻可以比御老爺子的兒子還能獲得信任了,也許是因為曾經的一個遺憾,也許是因為從來沒得到,御老爺子能把如此大籌碼和權限都壓在司蓉身上,就足以見,這個生下司蓉的女人,對御老爺子來說,甚至比御企,還要來的重要!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通知警方或保安,把罪犯就地正法了呢?」司蓉站起身,恢復了優與溫柔問。
雲豐臉色雖仍極差,卻已回神,緊急接道,「司小姐……我覺得,不能只憑一段影片,就來判定罪證,一切都需要證據。不管公司的事如何,唐小姐的事還需要調查和確認,我覺得,還是先送她回去,等總裁回來了再做定奪,也不晚。」
「當然晚!」御晟厲突然厲喝一聲,就極快的從角落裡帶來的木盒裡,拿來了被封閉包裝的一把匕首,放上來道,「多讓她逍遙一刻,我們御家,豈不是背負著全都是窩藏的罪名?你們看看,這匕首,能認得不?」
眾人仔細看,發現,還能分辨出——那是和監控影像中所出現一模一樣的匕首!
「二少爺,這樣的匕首隨處可見,我也可以說你是照錄像而捏造的,不成證據。」雲豐沉穩接。
御晟厲卻冷笑,又拿出一張紙,展開,清晰顯示,那是三年前所做的刀上指紋鑒定書,吻合人,確為唐火火。
雲豐一滯,御晟厲冷哼,「知情人提供,絕對真實,拿了這個,雲助理還有什麼話說?!」
雲豐住了言,卻握緊了手,因為這無法阻擋的趨勢,和這沒法逆轉的劣況。
唐火火卻盯著那匕首奇怪——她確實記得唐青青曾經告訴自己,拿走了重要監控錄像、和蕭奕不小心忽略下的凶器匕首沒錯……
可是,她怎麼不記得唐青青曾說過有做指紋鑒定?
難道那時的唐青青,就已沒有血親人性,想到把威脅做到這份極致?
應該不會才對……
但時間並沒給她太多考慮,才是轉神之時,御晟厲已通知了大廈的保安上來,要把她押送,立即送到警所了!
她卻無法掙扎!
因為逃跑,或許罪名更重,而且,背負的將是永遠的洗不清。而她現在無法逃跑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她竟無法否認。
因為對於從前影片裡出現的這些,她一直沒有具體詳細記憶,所以,根本無法真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