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的時候,已是深夜,御小然和許伯已是睡了,雲豐還待在山腰別墅的客廳裡等,他一見倆人歸來,先是微訝,詢問了唐火火的傷勢和一切,緊接著,就因公司的事宜,和御晟深一起到書房去了。
唐火火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回客房休息去了。
她在飛機上睡了一路,倒不疲憊,打開電腦搜出自己前幾天落下的沒有跟上的更新漫畫,邊敷面膜,邊認真的看了起來——
由於太入神,所以連御晟深是幾時進來的,也沒有察覺。
直到她撕掉面膜,準備跳起身去拿吹風機吹濕發時,便覺身後一道開關卡聲響起,接著就是溫風和一雙大掌,落在了她的頭上。
這觸感,由於常被摸頭,不需要總結她就知,一定是御大總裁沒錯!
她一嚇,回頭,手裡的面膜也驚的掉了下去,結巴道,「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該在這裡?」關掉吹風,他垂眼皮問,「我在我別墅的房間裡,還需要理由?」
火火的一概這是客房,才不是你的臥房,這是我的專屬大姨媽避獸地,qin獸不准隨便入內的……等等一干理由,因為御總一句話,堵住,無言以對。
火火支吾了一下,只好道,「好吧,那,您隨意,頭髮還是我自個兒來吹吧,這樣比較方便。」
勞煩他御大總裁,她怕折壽啊!
「唐小姐臂長多少?」
「啊?」
他忽問,唐火火又是一愣,「沒量過,怎麼了?」這跟她吹頭髮有什麼關係?
「在觸及範圍的廣泛度和貼切度來看,你覺得,小短手會比大長臂方便?」御總裁一聲質問,已經打開吹風機,擋住她的手,繼續了——
唐小姐已經淚了——
為啥說明理論還要攻擊我的手,就算是小短手也有很多生存的權利好嗎?
御總未多言,開始為她慢慢吹發。
唐火火以為,他的動作,一定是粗魯而不熟練,拙笨而生澀的,畢竟吹發這種事,要熟悉女生能承受的力度、習慣、以及電吹風所靠近的距離。
這種不需要智商和思考的小事,是需要一定技術和熟練的……但不想,御晟深卻非常意外,不但純熟,就連轉移角度、調風調速的時間與距離,都掌握的恰恰剛好,甚至比她技術還要好,利落的以一個舒適又溫暖的過程,非常完美的結束了她場這享受般的吹發。
火火卻忍不住心中微提,有些疑問在心頭懸起。
「御總」,看著正在幫忙收起吹風機的御晟深,她微言訥訥,低語詢問,「這種事,你是不是很熟練做?」
「不是。」他答,動作未停,只是抬了下頭道,「不是熟練,是習慣。」
唐火火心中猛的咯登一下,看著他,沉默了,此刻不知為何,胸口彷彿壓了巨石,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開始胡思亂想了,也開始壓抑了……
儘管她知道這種股胡思亂想和壓抑很不該,和一個死去的人沒什麼好爭……可是,她還是難受,很難受,很難受,就像剛發現自己愛上一個人之後,卻被做著重複事,這種尷尬的難受……
她垂著頭,不說話了。
御晟深已收好了吹風機,轉過臉來,望見她趴在電腦前盯著一言不發,便走過去問,「怎麼,不舒服?」
「沒有……」她搖頭,一臉慌亂,「我……我該看漫畫了……」
表情的失落完全不掩。
像是看出了什麼,御晟深揚了揚眉,唇角勾起,靠近她問,「吃醋了?」
他一手撐在桌面上問,高大的身體微俯,忽然那麼靠近,點出了心中所想,唐火火一急,回頭道,「你才吃醋了,我有什麼醋好吃,我是被漫畫裡劇情吸引住了……才會全神貫注而已!」
「夠全神」,御總指出,「一頁四格漫畫,從吹發前到現在,盯看足十分鐘,唐小姐的理解力也真夠專注。」
明明是反諷,唐火火不知為何,一下就生氣了,站起來回身朝他道,「對!我就是這麼笨!這麼蠢!這麼配不上你!理解力差,出身差!專注力差!一切都差!根本……唔!」
他堵住了她的嘴,封的她不能說話!
唐火火氣悶,一把推開她,臉色又羞又憤的喊,「你幹什麼!強口勿成性啊!」
「對我的女人來說,學會對我擁有獨佔感,這可不是壞事」,御晟深盯著他,平靜的表情眼睛卻在笑,「這個口勿,不是強口勿,是對唐小姐你的獎勵之口勿。」
「獎勵個毛啊!我都說了沒有吃醋!」唐小姐臉紅了起來,心中卻還結郁,瞪著他道,「你為別的女人親手吹發,關我什麼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才不在乎!」
她也沒資格在乎!
她鬱悶著眼神,轉臉就朝身後的床上走,不想,卻被御晟深擋住!
「你到底想怎樣?!」她想頓腳,卻膝蓋疼抬不起,也真的要生氣了——
她感覺自己很狼狽。
「唐火火,你有沒有學過,最基本的尊重,是
是聽人把話說完?」他凝著她,微語而問,「還有,誰告訴你,我從前習慣吹發的女人,是別的女人?」
是……當然不是別的女人,她是御小然的母親!他曾經最愛的女人!
連她另外兩個字,這樣的稱呼,都要被他糾正嗎?
「是的,我不該這麼說,畢竟,她也是一名母親,是這個家的一員,真正一員……」
她低聲,言答,心更塞了,也更痛苦了,說完後,唐火火感覺一股莫名而難言的酸意,劇烈的湧入的她的胸膛與鼻腔,嗆的她快要連眼都紅了一圈——
從沒有人給她過這樣感覺,就連司沐以前被好多女孩包圍,她也只認為那是正常和自己需要努力,從沒有,這麼痛苦而又不能所措的奇怪感慨出現……
這種感覺,如此強烈,快要把她折磨瘋!
沒聽到聲音,她下決心,想要跑開了!
看著御晟深強力的臂膀,她咬了咬牙,正準備御晟深再不放開自己,就張口咬他也不受屈辱跑掉時,頭頂,卻突然傳來一聲歎息。
「你這小丫頭。」
一聲喟歎,她還沒來得及動腳,她就被御晟深,抱在了懷裡。
「不打自招的表現能力,倒真是強的無人能比」,又歎,御晟深的冷面難得帶出了一些無耐,「這習慣,確實來自於一個母親,但是,不是御小然的母親,而是,我的母親。」
話落,唐火火微微一怔!
「你應該在許伯那裡聽過,我小時候過的,並不算圓滿,我與母親的生活,也算艱難。那時為了生計和為母親治病,我時常早出晚歸,見時,都在母親快要入睡的時刻,她習慣夜晚澡後入睡,我們相處時間不多,所以,我便學會了吹發,每天只為與母親多一些相處時刻。」御晟深看她一眼,直盯到她眸子裡,「這是我六歲起就習得的習慣,你說,我會不會熟練?」
這一質問,倒說的唐火火無話了;而且在他的眼神裡,分明帶著責怪與無耐,還有幾分興味觀察般對她吃醋的欣賞……
唐火火反倒不自在了,想到自己剛才那麼大反應,窘了一下,推開他解釋道,「我……我當然知道是來自於你的母親了,就算是小然的母親,那又怎麼樣,我……幹嘛在乎……又怎麼會……這種事情吃醋……」
就是是有又怎樣呢?現在為這種事吃醋,想想也真是一種可笑!
「真不在乎?」看著她,御晟深反問,低言,「也就是說,你覺得,這不是你的專屬特權,就算小然的媽媽或別的女人享受過,你也無所謂?」
「無……所謂,當然無所……」正要說出那三字的火火,突然像是意識了什麼,懵的一瞪眼,掐起小腰問,「什麼別的女人!別的女人是什麼意思!?你要背著我有別的女人?而且還要給她們我的特權?御晟深,我已經接受你老牛啃嫩草,無臉無節操了,你竟然還要為老不尊?」
說罷自己就後悔了,因為她絕對是一時衝動沒把持住胡言亂語說的!
她後退,並閉嘴,是因為她看到御總臉色,好像變了,望著她的眼神,也危險的瞇了一瞇……
「很好。」他微頓,慢慢逼向她,把她逼到了牆角,重複著她的話,「老牛吃嫩草,無臉無節操,甚至用上為老不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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