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御晟深正在換衣。
合體的剪裁,筆直的身軀,簡色純黑,一身西裝穿在他身上如同貼身打造,高貴雍容,氣質尊貴,連一舉一動,都如同王者,帶有天生的冷漠與脅迫,他正在扣帶袖扣,見她闖了進來,微皺眉頭,望著她蒼白的臉色問,「出了什麼事?」
「沒事……」
擺手,唐火火直身,看著他感慨,「你的助手朋友……好特別。」
現在她才感覺,原來這個世界,御晟深才是正經又正常的。
「嗯。」御晟深似乎沒聽到她的隱意,應一聲,平靜道,「這些助手,性格迥異,卻跟了我多年,每個人都賦有特長,以後會經常出現在我們身邊,幫我做事,保護你。」
說著,轉身望向鏡中,開始系領帶,面無表情吩咐,「你要學會好好和他們相處。」
「些?」唐火火抓到了重點,嘴角抽著忍不住問,「請問,這個數詞是?」
「十五。」御晟深言,面帶惋惜,「本來,近三十,但立場不同,有些人,總歸是要離開的。」
看他一臉惋惜的表情,唐火火窘了。
她真的很想說———御總,收集一群奇葩當助手,這真的不流行!
「緬甸這兩天,夜零和方芯會盡力照顧與保護你。」轉身,御晟深已整理好,吩咐,「在我忙公務時,記得不要離開他們的視線。」
唐火火應,點頭未言。
心中卻在吐槽———
被他們倆保護和照顧,你真的確定我不會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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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御晟深去開會,乘一輛黑車離開,由夜零跟隨。
別墅裡,除了一些站崗的黑衣人,就只剩了她和方芯。
晚餐,唐火火以腸胃不適推了,待在房間,隨意吃了點餅乾後,就開始在御晟深的臥室和書房,翻翻看看,企圖能找到一些證據,或證明他不是毒販的某些證據。
正當她找的起勁時,門叩叩兩聲,便聽吱呀一響,方芯走了進來。
她帶著口罩,身穿白大褂,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還帶著顯微鏡下才能使用的特製眼鏡,朝火火一笑便道,「唐小姐,打擾你了,我來給你送東西。」
「送東西?」唐火火奇怪,偷偷放好桌上的件,問,「可我沒有要什麼東西啊?」
「哦,這是治療你腸胃不舒服的藥。」方芯放下托盤裡手持著的杯子,摘下口罩,笑說,「結合你的症狀,我特意為你研究,你試試?」
「我……沒什麼症狀啊……」看著那顏色發黑的液體,唐火火已經臉白了,「我就是坐飛機不適應,有些乾嘔,喝點水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身為病人,一定要重視自己的身體!」方芯打斷,一臉正經,「你知道人的身體有多少隱藏病菌,又有多少未察覺的病患存在嗎?你一定要對自己的身體重視起來!別看一頓飯不吃,那可能關乎著你的身體免疫力,還可能關乎著病菌與病毒,所以,有病就要快治啊,唐小姐!」
唐小姐特想說,我沒病,你行為才有病啊親!
「那,你放下吧。」看她好像很執著,唐火火道,「我待會兒喝。」
「不行。」哪知,方芯拿出了紙和筆,微笑,「這藥五分鐘就起作用,還要做臨床觀察記錄呢。」
唐火火當真是囧了,可心道,方芯總該不會害自己,於是想了想,便捏著鼻子,仰臉,閉眼,咕嚕,一口。
將那黑色液體,一飲而盡!
沒想到,味道竟像甜品,比她想像中好喝的多!
「我討厭苦的東西,所有在我這裡,良藥都是可口的。」方芯笑,拿出記錄的儀器,開始為她測脈搏,量體溫,看眼球,最後竟還抽了血,才放心離開。
「休息一夜就會沒事,明早,保證你胃口大開。」
這是方芯離開後的最後一句話。
唐火火懵懂,卻也無耐,只覺疲憊,便趴在書房的沙發上,早早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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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夜晚,御晟深歸時,看到方芯坐在客廳等,他臉色沉重,第一句,問的便是這樣的話。
「測驗過了,boss」,方芯起身,對著御晟深,點頭報備,「完全吻合。」
御晟深眸色微重,看不出是喜是悲。
半晌,閉起的雙眸才是睜開而道,「這一次,希望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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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火火沉睡中,做了很多噩夢,不開心的夢。
是她被接回唐家的那些日子——
唐家夫人對她的冷漠,譏諷,以及一次次的虐待,甚至在父親亡時,都不願讓父親多看她一眼,把她轟出了病床。
「爹地……」她在夢裡,游離淒慘的喚,「爹地,別走……」
「火火,保護自己,一定記得,像珍重一切一樣,保護好自己。」
她記得,這是父親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天大雪茫然,覆蓋了整個醫院,她在病房的窗外跪了好久,才看到父親病床旁的儀器心跳停止,身亡而逝!
她痛哭流涕,驚動了唐家人,被趕走,被踢離。
直到遇見比她大了三歲的唐青青,臉色憤怒,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忿忿而喊,「說什麼你最像媽媽,你到底有什麼特別!唐火火!你有什麼特別!你搶走了我的一切!你賠我的家,賠我的媽咪,賠我的爹地,本來唐家是要收養我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擁有了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唐青青拽著她廝打,把她嘴角都打出了血。
她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回在了唐青青的臉上。
唐青青捂著臉,冷笑,「看,唐火火,都是你的錯,到死,你還不遵守爹地媽咪說好好相處的遺言,弄成這樣,都是你的錯……」
「不是你的錯!」
畫面一轉,變為了三年前,郊外,木屋,深夜,月亂。
蕭奕抱著她,她抱著蕭奕,兩人的表情都有些瘋狂,又有些難控,蕭奕一遍遍對她說,「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火火,對不起……」
「對不起,蕭奕……」
她也在向蕭奕哭訴,兩個孤單的少年,恐懼的擁抱在一起!
就在這時,頭頂忽的光束打起,他們的眼前,出現了警察,也出現了身穿黑衣的一個男人!
那人面色沉痛,看著蕭奕,靜默片刻,才慢慢道,「放過你多少回,你終究還是犯了錯。」
蕭奕臉色慘白,不知為什麼開始求饒。
她並不知道那人與蕭奕的關係……
只是在他們把蕭奕投入監獄那一刻,看到那人回頭,對自己說,「既然他拼了命要保你,那麼以後,就請好好生活。」
「對不起……我的錯……」昏迷前,這是她所說的最後一句。
而如後多次夜裡夢靨,她都會喃喃這一句,猛的起身,一身冷汗,噩夢驚醒!
這一次,她以為如常。
不想,夢到這一切時,忽然感覺一股清香侵入,幾乎埋沒了她的呼吸,帶給她熱烈,溫暖,助她忘卻那寒冷與淒迷的夜,使她渾身,都包裹於一種貪戀的溫馨之中,趕走噩夢,只剩繾綣。
這是,誰的懷抱?
真好睡。
如果,可以這樣睡一生,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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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是怎麼了?
一夜,囈語不斷,噩夢連連。
不是乞討,就是驚喊。
望著書房沙發上不停冒汗和掙扎的唐火火,走進來的御晟深,抱住了她,把她抱在自己懷裡,也不禁擰緊了眉——
是與她三年前經歷的事有關?
還是,跟方芯今天為她測試的藥物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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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萬字更新完畢哦,看完的親別等了,明天凌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