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唐火火還是站起身,跑到不遠的小診所中,買了一些藥和包紮用品,回來給蕭奕做簡單包紮。
「那些人是誰?」
包紮完最後一處傷口,唐火火忍不住問,「為什麼他們說,你偷了他們的東西?」
「偷的是見不得人的東西,為的是物歸原主。」蕭奕簡言,坐起,扶著肩膀道,「那群人,都是泯滅人性的搶劫慣犯。」
「搶劫慣犯?泯滅人性?」唐火火聞言,不禁提高了聲音。
這時,幾個正好路過的老年人側了側目,望向了他們方向——
蕭奕朝她做了個眼神掩飾。
唐火火也頓了頓,忙轉過頭去。
待到那幾個老人沒有再起疑,而是散步而去時,唐火火才鬆一口氣,低憂問,「蕭奕,你怎麼總是做這麼危險的任務?萬一下次,沒人救你了怎麼辦?」
「沒辦法,戴罪立功的任務,哪有得選擇。」
蕭奕聳了聳肩,苦聲低笑,對她道,「倒是你,為了孤兒院,把自己嫁給一個完全不愛的男人,以後,準備怎麼辦?」
「完全,不愛的男人……」
她低喃,想起了御晟深,也想起了方才離別時,他對自己所說的話。
「御家非善主,御晟深更不簡單,隨便哪一個,都不是你唐火火能招惹起的。」蕭奕抬眸,望她,像是警告,像是勸誘,「唐火火,能脫身,就早脫身。」
脫身……
她垂了垂眸,這才意識,這些日子裡,她竟從沒有想過這兩個字——!
「我還有任務在身。」蕭奕站起身,低道,「該走了。」
唐火火也起身,準備送他。
蕭奕搖頭,最後對她言,「火火,這世上,有不少比御家、和御晟深,更適合你的歸宿與男人,不要太強迫自己……」
頓了頓,似有些痛苦,蕭奕艱難道,「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能給你,也沒有資格,要你等我,所以……」
他轉頭,看她,「你能好,就好。」
說罷,身影已消失在窄巷中——
連火火急抬頭,都沒來及向他道上一聲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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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火火混混沌沌,想著蕭奕的話,慢慢,走回了別墅。
這一路,二十分鐘的路程,竟費了兩個小時。
期間,她一直在想蕭奕所提過的兩個字———脫身。
她真的需要脫身嗎?
如果,在保證孤兒院不被拆除,而自己又能安全離開御家的情況下。
她真的,有必要留在御晟深身邊嗎?
留在一個,自己,完全不愛的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