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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初見成效 文 / 烏鴉大嬸

    看出冉閔臉上寫著不高興三個字,李改猛然發現,自家公子已經不是那個什麼事都需要他們去操心的孩子了。現在的冉閔,已經在仇恨中成長為一名將軍,他不需要別人在他的部隊裡指手畫腳。

    在冉閔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李改突然道:「末將李改,未得將令,擅動軍士,按邊軍軍法,杖五十、鞭三十,曝曬一日。立即執行!」

    這搞法,完全是李改自己想的折中之法,如果不執行軍令,那麼軍中命令都將變成一紙空文,如果執行軍令,那李改這條老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那兒了。

    「叔父,何必如此!」冉閔急忙轉身,如果真的讓李改受刑,那就可能讓自己這些手下心寒。要知道,李改是他身邊為數不多的幾個老人,而且是從他一進軍營就跟在他身邊的。

    李改的眼中滿是堅毅,他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了。兩人拉扯了一下,冉閔突然鬆手道:「叔父年老體衰,棘奴當代為受之。」

    然後二話不說就讓孫立坤著急所有軍事,在武鬥場看著他這個北中郎將受刑。五十杖責,對於還是少年的冉閔來說,已經很吃力了。後面緊跟著的三十鞭,更是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人群中,有一個人一直在盯著冉閔的一舉一動,眼看著冉閔冉閔背上血肉模糊,這個人別過臉去,不忍繼續觀看。

    曝曬一日的刑罰最好還是沒有用出來,因為冉閔已經暈過去了,孫立坤脫掉盔甲,替冉閔受了這刑罰。相對來說,這最後一個刑罰是最輕鬆的,卻也是最痛苦的。到晚上孫立坤回到軍營的時候,他身上已經脫了一層皮了。

    就這樣,冉閔在邊軍算是站穩了腳跟,手下的軍士,不管是胡人還是漢人,在心底裡都對他這個有擔當的主將很是佩服。

    鹹康五年,李農投到王子石斌手下。同年九月,冉閔奉命出征,進攻沔南。

    知道自己要對上晉朝軍隊的冉閔,此刻寢食難安。李改勸道:「棘奴,我知道你不想與漢室為敵,但是如今石虎勢大,胡人佔據半壁江山,為了我們的大計,也只能委屈你了。」「我知道,叔父,你先派遣探子去沔南,查查守將是不是忠於漢室,如果是忠貞之士,到時候可以放他一馬。」冉閔雖然知道如果奉命進攻,自己必定會被後世的人口誅筆伐,但為了漢人的生計,他也只能將自己的名聲放在一邊。吩咐完李改後,冉閔又休書一封,派麒麟衛送去給李農,把自己的意思跟李農說了。

    李農接到冉閔的書信後,看完立馬就燒了,然後對麒麟衛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了。

    三日後,營帳外旌旗獵獵,李改撩開營帳,將探子所得的情報遞給冉閔,搖了搖頭。冉閔一看情報,頓時不知該悲還是該喜,沔南蔡懷、義陽太守鄭進,義陽將軍黃沖竟然早有反意,所幸的是白石鄭豹、邾城毛寶,樊峻、竟陵太守李陽,都是忠貞之輩。

    冉閔看完情報,怒道:「蔡懷賊子,此戰冉某定不放過你!」李改聞言,趕忙摀住冉閔的嘴,低聲道:「棘奴,不可亂了分寸,如此高聲,小心隔牆有耳。」

    「叔父,由不得我不怒,漢室江山,就是被這幫賊子所敗。」

    「棘奴,新招的麒麟衛已經在訓練了,第一批麒麟衛十三人已經可以辦事了。」李改見冉閔怒氣未平,生怕聲張出去,趕緊轉移了話題。

    冉閔也不想糾結於這些亂臣賊子,順勢道:「叔父所說的可以辦事,具體指的是什麼呢?」

    李改拍了拍手,一個身影出現在營帳內,冉閔知道,這個父親留給自己的三個麒麟衛之一。李改對出現的麒麟衛道:「衛一,讓他們進來。」李改給這些人取了代號,衛一、衛二、衛三是冉瞻留下的麒麟衛的代號。而其他人,則是從探一到探十三。

    片刻之後,包括衛一在內的十六人來到了冉閔的營帳。李改指了指冉閔道:「跟公子說說你們的能力。」

    衛一向前一步,單膝跪地,道:「公子,我名衛一,擅長刺殺,任務保護公子。」

    「衛二,擅長刺探,任務保護公子」衛二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歲,冉閔對除了對衛一比較瞭解外,其他兩人他僅僅只是知道而已,畢竟其他兩人都是在暗處的。

    「衛三,擅長偽裝,任務保護公子,不過,公子,我最擅長的還是偷香竊玉。」衛三看上去比冉閔大不了幾歲,是個比較活潑的人。

    剩下的人也一一將自己的所長告訴了冉閔。讓冉閔感到奇怪的是,這批人裡面竟然有個女的。

    「哈哈,好,好。不愧是我大漢子民。既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完成麒麟衛的任務,不錯。」冉閔很開心,這些人一旦投入到各個地方,將會是他最大額助力。

    衛一衛二心中雖然有點疑惑,可是卻忍著沒有說,只有衛三像個愣頭青一樣傻傻地問道:「將軍,我等皆為晉人,為何將軍會說是漢人?」

    「晉人?北方屬地,胡虜盡起,百姓流離,生靈塗炭,晉庭何嘗管過我等百姓的死活?如若不然,要我乞活軍何用?如若不然,為何光是在襄國,每年都會有數萬漢人百姓慘死胡人刀下?我不是封狼居胥的霍驃騎,但是我卻還記得我是一個漢人。」冉閔說著說著,就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拳頭。

    他的這番話,在這些手下的心裡也翻起了漣漪,的確,如果不是因為晉庭甘願偏安一隅,不想著收復北邊的失地,他們這些人,也不會流離失所,成為沒有人在意的孤兒。如果不是李改將他們這些人接到這荒涼的燕代之地,或許,他們早已經餓死了。就算僥倖不死,恐怕也只是胡人的奴僕。

    冉閔將這批人都撒了出去,其他十二人所去的地方都是胡人建國的地方,只有探七是被派去晉國領地,冉閔給她的任務是,不惜一切代價,結交朝中權貴,以便時機成熟的時候有個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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