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先生,你醒醒……」
「先生……我們是救護人員,請問你有你家人電話嗎?」
閻浩明是被劇痛折磨和陌生人的吵擾聲弄醒的。此時,他正費力的睜開眼睛。視線不清晰時,他模糊看到自己的上方,有好幾張臉,似乎都目露擔憂的看著他。
他腦子有些懵,一時間還沒有恢復思考的能力。
許是看到他睜開眼了,一個人還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先生,你看得見這是幾個手指頭嗎?」
閻浩明輕輕眨了眨眼,漸漸看清來人伸出的四根手指,但他卻沒有開口回答。因為,他腦子已經開始恢復思考能力。但第一個出現在他腦海裡的片段畫面,便是秦芬被閻宏景牽著手漸漸朝他遠去的身影……
「芬芬……呃……」一想到秦芬,他的心就一痛,讓他當即坐起身子。可因為他突然起身的動作太大,讓他眼前發黑,胳膊被牽扯的發痛。
他坐起身子。痛的身子又弓了起來。
「先生,你手臂骨折了,不要亂動。」陌生的男音再次響起,這次還響起了救護車的呼啦聲。
閻浩明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抬起頭四周掃了一眼,發現自己正抬進了救護車內,他見狀,忙單手扶住一個男醫生的肩膀,從擔架床上起來,一跳,下了車。
「先生……您不能這樣離開啊!」醫護人員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所以,都愣住了一會,等回過神的時候,那抹高大挺拔的黑影,就托住手臂,踉踉蹌蹌的跑走了。
閻浩明每奔跑一下,就會牽扯到手臂的骨折處,痛的他冷汗直冒,眉頭緊皺。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停下步伐。因為,他怕自己一停下,芬芬就會和閻宏景登記完成。到時候,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他不要和她離得越來越遠……
「芬芬……請你等我……請你好好站在那等我來接你……你不能嫁給他,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每次痛的他幾乎受不住的時候,他就會喊出這句話,來鼓勵自己,給自己力量。
明明十字路口到民政局的距離不算遠,可閻浩明卻像是跑了一個城市的街道那麼長……
終於等他跑到民政局門口時,他剛停下來喘口氣休息,一抹柔音就從門口處傳來,那聲音裡,滿是幸福的味道,「原來,這就是結婚證啊!我倆的相片照的有點偏哎。」
「你和我爸爸沒登記嗎?」是閻宏景詫異的聲音。
「是啊,我和你爸爸只辦了婚禮,沒登記。你難道不知道?」
「我哪知道啊……哈哈,這麼說,法律上,我和你可是一婚啊!太激動了!」閻宏景興奮道。
「這很重要嗎?看你開心的樣子……」秦芬假裝生氣的聲音。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誰也不可能拆散我們了!」
「合法夫妻……」閻浩明聽到這,抬起頭,滿臉淚痕的看向緩緩從門口台階上走下來的一對男女。
他們般配的樣子,還有他們臉上的甜蜜笑容,刺得他心痛的再也支持不住,癱倒坐地。
他還是來晚了,他們還是登記成功了。他徹底成為他們婚姻外的局外人!
眼前浮現以往和秦芬在一起的畫面,讓他的淚水止也止不住。
「浩明?」
閻宏景一聲呼喊才讓閻浩明停止回憶,他低下頭,伸手抹掉臉上的淚痕,單手撐地起身,站的挺直。冷冷的看著閻宏景,「閻宏景,你真卑鄙!」
可他卻不知道,即使自己站的再直,面色再冷。跑凌亂的頭髮;眼中的失落怎麼也掩不住,還有衣服上沾染的一點髒灰,讓他看起來,沒有了以往的霸氣,有的只是狼狽。
一個失敗者的狼狽。
一個失愛者的痛苦。
「浩明,你聽我說,我愛芬芬!」眼前這樣的閻浩明對於閻宏景來說,是陌生的。他深邃的目光,交織著心痛之色,這讓閻宏景負罪感很強。
如果,他和芬芬說,閻浩明送她去監獄是為了救她,他那麼做是無奈的,或許,芬芬今天就不會選擇和他登記結婚,那樣浩明就不會如此痛苦,更不會罵他卑鄙了……
可是……手緊緊捏住剛領的紅色結婚證,心痛如刀絞。可是,他不隱瞞,芬芬永遠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只能在角落裡,一直看著她。
他不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能翻開手機裡她的相片黯然傷神,直到一夜不眠……
他也自私,他想擁有芬芬,而且不是一天,而是想擁有一輩子!
為了得到她,留住她,他可以捨棄一切,一切之中包括品格。
「呵呵……好一個你愛她!」閻浩明怒極反笑,只是笑的苦澀異常,他至始至終不敢看閻宏景身旁站著的秦芬,因為他怕自己會失控,他怕自己變得低賤,死死纏著她,讓她越來越厭惡他……
或許,就是因為他怕這,怕那,才會和芬芬越來越遠。可是,他真的做不到閻宏景那樣,可以不顧一切的去愛她,去捨棄一切。
他有他的責任,他有他的信仰,他有他要維護的權財,如果沒有這些,他如何去保護心愛的她?
「你有多愛她?」閻浩明又
道。
閻宏景溫柔的看了一眼冷眼看閻浩明的秦芬,「我愛到不顧一切。」
「呵呵……可笑至極,你真的覺得不顧一切的愛很偉大嗎?」閻浩明心痛至極,可為了掩蓋自己的心痛,他受傷的手緊緊捏拳,頓時牽扯到胳膊的骨折處,痛的他眼前發黑,讓他理智許多,「可是,沒有了一切,你還怎麼愛她,怎麼保護她,怎麼給她幸福?!閻宏景,你的愛,不夠理智!」
說話間,他終於鼓足勇氣看向秦芬。
秦芬今天穿了一套墨藍色職業套裙,將修長白皙的腿,徹底展現出來的同時,也顯得她身體凹凸有致,玲瓏迷人。短髮此時被風吹起,來回掃著她白嫩光滑的臉蛋,看著這樣的她,他的胸口又傳來劇痛。
這樣美好的她,在這一刻,已經不屬於他了!
他好不甘心!
「芬芬,我也想對你說一句,『我愛你,但是,永遠不會是最後一次!』」
秦芬沒想到他會如此認真的說這三個字,讓她有些詫異,可隨即想到自己過去那五年,以及在監獄所受的折磨,她臉色漸漸冰冷,「閻浩明,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在我和你哥哥領了結婚證出來時,你居然和我表白!哈哈……」
頓了一下,秦芬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確定,你這裡沒問題?!」
閻浩明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因為她的嘲諷而生氣,只是依舊深情的看著她。
秦芬被他這樣的眼神刺痛,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怒火,「閻浩明,少用這種虛假的眼神看我,我不會再被你騙的團團轉。你和蘇姍,會受到我還給你們的報應!還有,我要提醒你,下次請叫我嫂子或秦女士!芬芬你不配叫!」
話末,拉起閻宏景的胳膊,就傲然向前走去。
在路過閻浩明身邊時,閻宏景還想說什麼,卻被秦芬一個惡狠狠的警告眼神投來,他立馬閉了嘴,老實的跟著她走了。
閻浩明在他們走後,身心具潰,再也承受不住心裡身體的疼痛,再次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車上,閻宏景一邊開車,一邊朝偏過頭看窗外景色的秦芬,小心翼翼的問道,「芬芬,我有話要說。」
「如果是為了你弟弟求情的話,就免了。我和他勢同水火。」秦芬頭也沒回過來,就說道。
閻宏景確實是想勸勸秦芬對閻浩明不要那麼冷漠絕情的,被她這麼一說,他只得將欲勸得話收了回去。心裡更是覺得內疚,於是深深歎了口氣。
秦芬聽到他的歎息聲,以為他正為難,於是她這才轉過頭看著他道,「景,我知道一個是你弟弟,一個是你老婆,我們不合,你在中間很為難。可是,你也替我想想,我在監獄裡受到的折磨,可都是出自他和蘇姍之手。我如果還傻傻的原諒他們,我真是蠢的無藥可治了!」
「我知道。」閻宏景將車停到路邊,才很認真的看著秦芬道,「芬芬,不……老婆,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你……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那得看你隱瞞我什麼事了?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事情,我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秦芬說到這,突然揪住他的衣領,假裝懷疑的盯著他的眼睛看去,「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是不是之前有女人給你整了個小不點啊?……」
閻宏景聞言,雙手立馬舉起,一副誠懇的樣子發誓道,「老婆別瞎想,倫家很純潔的,以前雖然是談過幾個女朋友,但是,我都很注意安全的,絕對的沒有留下隱患!還請老婆相信我……還有,我自從愛上你……不,應該是自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沒再碰過其他女人,當然以後也不會碰別的女人……一輩子就和老婆恩愛,絕對的為老婆守身如玉……嘿嘿,請老婆監督!」
「哼,這還差不多。我不用監督,你自律就好。只是,萬一你做出什麼出軌的事情來……我可不惜毀掉我自己和你的下半身幸福……」秦芬說話間故意從他衣領處,鬆開一隻手,使勁的捏拳,然後朝他陰狠的挑了挑柳眉。
閻宏景頓時嚥了咽驚懼的口水,「果然,女人結婚前是小綿羊,結婚後就是大母狼啊……」
「嗯?!」秦芬瞪了他一眼。
閻宏景立馬討好的一笑,窩進她的懷裡,聞著她懷中的清香,臉蹭著她那對柔軟上,簡直幸福死了,「老婆,今天可是我倆登記的日子,今晚也就等於是新婚-夜、洞-房花燭……不如,今天下午,你就請假得了!」
「那怎麼行啊,我可是總監,哪能說請假就請假啊,再說了,這還是我一個月來第一天上班……」這下秦芬臉紅了,看著他窩在她懷裡的俊美臉蛋,她有些心跳加速了。
「老婆,你心跳的好快哦……」閻宏景聽著她說話的聲音發顫,他眼裡浮上一抹玩味,一把將她的座椅放下,身子直接趴到她身上,「我也跳的很快……既然,你下午不請假,而我們又這樣激動……不如,就在這……」
「啊……」秦芬伸手推他,臉頓時紅若蘋果,「別亂來,這裡可是馬路邊啊,光天化日之下,你這種行為不可取……不可取……」
秦芬發現自己嫁給了個無賴啊……
還說什麼女人結婚就變成大母狼,明明就是男人結婚後就是shou-性大發、毫不克制的大se-狼好不好!
「那人家憋了很久唉,況且現在我有證在手,還怕什麼啊……嘿嘿,就這了……」
閻宏景伸手就捉住她抵在他胸前的雙手,壞笑著,將身子
子靠近,嘴巴就貼到了她的嘴上。
秦芬忙一偏頭躲掉,「好啦,算你狠,我打電話請假!」
「嘿嘿,老婆這才乖嘛!」——
下午三點,閻宏景的海邊別墅裡。
因為林末這兩天在網上新交了一個男朋友,所以,暫時搬出閻宏景的別墅,和那個新男友住去了。
這別墅裡,便只有閻宏景和秦芬兩個人,享受浪漫的二人世界了。女序歡巴。
兩個人一回來,就各自洗了澡。秦芬出來的時候,閻宏景已經穿著棕色真絲睡袍,躺在她臥室的床上了,見她裹著浴巾出來,他眼前一亮,指了指他旁邊的空地,「老婆,是你自己走過來呢?還是為夫抱你過來?」
秦芬一出浴室就看見他,嚇了一跳,手裡的梳子都掉了地。
忙轉身要跑回浴室,閻宏景蹙了蹙濃眉起身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看來,老婆大人還是想為夫抱你過來。」
秦芬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拉進懷,裹身的浴巾就這樣鬆開,滑落掉地,完美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啊……」秦芬伸手要撿,卻被閻宏景一下將她抱到床-上壓-住,他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潔的臉頰上,慢慢向下遊走,褐色眼瞳裡滿是驚艷的目光,「芬芬,你美了……還好我娶到了你,否則,我還不虧死、眼讒死啊……」
早就知道她身材好,沒想到居然能完美成這樣!
秦芬身體緊-繃,目光有些恐懼的看著閻宏景近在咫尺的俊顏,許久才道,「我有點怕……」
她說的是實話,她和閻浩明之前在一起的時候,每次他都很粗-野,她事後,總是傷痕纍纍。所以,她對這種事情,本能的還是排斥的、恐懼的。
閻宏景聞言,手移上她的臉頰,憐惜的看著她的美顏,「別怕,我會很輕,很溫柔,很珍惜的。」
看著他褐色雙眸中閃爍的柔情目光,秦芬漸漸舒展了柳眉,主動抱住他,「我一定會配合的……」
她要忘了閻浩明的話,就必須將自己交給另一個男人,當然就是眼前的閻宏景。現任老公!
閻宏景聞言笑了,「老婆,你這個樣子太美了,不怕我一會輕柔不了?……」
話音剛落,他就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唇,自己拽掉自己的睡袍,慢慢的和她貼合在一起……
閻宏景真的很溫柔,兩個人契合在一起時,秦芬並沒有感到疼痛或不適,相反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覺,讓她忍不住叫出聲。
好幾次,秦芬睜開眼,仔細的看著上方的那張俊顏,對自己說,『秦芬好好看著,現在要你的是閻宏景,是你的老公,而非閻浩明!你要記住,你要愛閻宏景……要很愛很愛……』
閻宏景的時間、體力、都不比閻浩明遜色,秦芬和閻宏景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覺得閻宏景和她更契合,兩個人都很愉悅。在他身上,秦芬體會到這種事情並非是痛苦的,相反,愉悅至極。
閻宏景要了她兩次,直到天黑,秦芬肚子餓的咕咕叫了,他才捨得放開她,可還是一臉欲-求不滿的摟著她進懷,「老婆……我還沒飽……你卻餓了,怎麼辦?」
秦芬已經是被他折騰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伸手摸了摸她脖子上的汗水,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處,有氣無力的道,「放過我吧……人家又累又餓……」
「動的是我,我都沒喊累,你倒是喊累了……」閻宏景聽到她軟糯無力,還帶著一點點沙啞的聲音,又有了反應,伸手將她摟的更緊了。
「確實是喊得累了……」秦芬話說完,就將頭死命的埋進他的懷裡,「景,我真的餓了。」
秦芬感受到他又起反應了,是真的有點怕。她現在全身都軟了。
「好吧,先暫時放卿一馬,我們先去唯一味吃飯,吃完飯……嘿嘿……還有一整晚呢!」閻宏景發現,他怎麼要都要不夠她,可奈何她身體虛,唉,他只能再憋一憋。
「你別鬧了……以後多的是時間這樣,你不要那麼貪心好不好?!」秦芬氣的拿手捏他白嫩的臉頰,「誰說要疼我的啊,誰要唯老婆命適從的啊……領完證,你就不是宏景歐巴,成了大餓-狼了是吧?!」
「……老婆……好吧,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就是大餓狼,一隻老婆永遠都餵不飽的大餓狼。」閻宏景在她捏他臉的時候,朝她吐了吐舌頭,裝出一副貪婪的樣子來。
秦芬被他逗樂,咯咯的笑著又被他摟進懷裡,他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發旋上,認真道,「芬芬,我好幸福。希望時光永遠能夠停留在這一刻。」
「我也是……」秦芬剛說完,肚子就又咕一聲叫,她伸手捏了他腰一把,「別膩歪了,快起床吃飯去。」
「遵命!」
隨後兩個人就起床,收拾了一下儀容儀表,就去了別墅前面的唯一味吃飯。
飯菜剛端上來,秦芬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雖然吃的快,可一點也不覺得粗魯,相反,看的閻宏景好一個癡迷。
「你也吃啊!」秦芬替他夾了一塊蝦仁放進他的碗裡。
閻宏景就幸福的拿起筷子,夾起蝦仁吃了,吃完一擰眉,趕忙吐了,「呸……呸……這蝦仁不新鮮了!芬芬你沒吃出來嗎?」
秦芬聞言,手一抖,剛夾起的一塊土豆條就掉到了盤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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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麼了?」閻宏景看著秦芬臉色瞬間蒼白,嚇了一跳,「芬芬,你不會吃多了這個蝦,過敏了吧?」
秦芬依舊沒開口,只是眼淚卻順睫而下的滴落出來。
閻宏景慌了,忙遞一杯水給她,讓她漱口,一邊朝門外要喊服務員,「服……」
「別喊了,我只是失去味覺了而已……」
「什麼?」聞言,閻宏景的身子一晃,心痛的看著她。
秦芬卻抬起頭,朝他努力的擠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這樣也挺好的啊,吃什麼都一個味,以後就不會挑食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閻宏景陡然將她緊緊抱住。
秦芬將臉靠在他小-腹上,眼裡劃過一絲痛處,「在監獄,關禁閉的那一天,我就發現,我沒味覺了……」
「對不起……對不起……」閻宏景一想到她當時在監獄的樣子,心痛的淚水就止不住往外流淌。
「說對不起的人不是你,你也放心,我會讓害我受傷的人,付出代價的!現在,我想繼續吃飯。肚子還是好餓。」秦芬發現最近她食慾增強了,吃飯稍微晚一點,就會餓的她好難受。
「好。」
兩個人這才繼續吃起來,只是,閻宏景每樣菜都試了一遍,最後才讓秦芬動筷子吃。
吃完飯,因為之前蝦仁不新鮮的問題,閻宏景向經理提了意見,經理是連忙道歉,並且呵責了廚房人員,並保證今後不會有類似事情發生,閻宏景和秦芬才離開了。
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前往別墅的小路上,一路上誰都沒開口,臉上卻都掛著幸福的笑容。現在,他們都擁有了彼此,一想到對方,都會上揚唇角。
只是,兩個人在走到別墅門口時,看到門口停的一輛黑色奔馳時,頓時僵住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