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城是蘇城最大最有名氣的中式餐廳。這裡共有三層,一層是大廳,二層是包間。三層是頂級包間。閻風一家,就是在三層最豪華的包間,水雲間用餐。
這裡面除了床以外,什麼都配備?全。
閻風坐在主位,秦芬坐在他右邊,閻宏景坐在他左邊,閻浩明則緊挨著秦芬坐。所以說,閻浩明喜歡圓桌子!
閻宏景這個時候看著滿桌的菜,一臉的糾結。伸筷子,想夾這個菜吃,又怕油脂太高,然後又夾另外一個菜吧。又覺得太過清淡……
看著閻浩明那毫不在意,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的樣子,他恨恨的憋了憋嘴。
「芬芬,多吃點,你看你瘦的……」閻風給秦芬舀了一勺子水晶蝦仁到秦芬的碗裡,朝她溫柔的看過來。
一旁的閻浩明眉頭皺了皺,卻並沒說話,也沒往那邊看。
閻宏景卻看不下去了,「老頭子,我也很瘦。你看看你,也沒說給我夾塊菜吃吃……」
他就是看不了老頭子和秦芬那膩歪的樣子!
「你不是整天要考慮什麼身材嗎?」閻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又給秦芬碗裡夾了一塊滷汁牛肉。
秦芬看著自己面前小湯碗裡堆成小山的各種菜餚。一臉的無奈。她吃下這些,還有發吃別的嗎?抬頭看了眼閻風,他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那模樣就是她不吃的話,他就一直這麼看下去……
秦芬最後沒辦法。夾起一個蝦仁勉強吃了下去,「味道不錯。」
「那就多吃點!」閻風高興的笑了,這才從秦芬的身上移開目光。
暗自舒了一口氣,秦芬發現她坐在這個位置極其不好,在場的三個男人都可以竟目光隨時投到她身上,讓她很尷尬。比如現在閻風是不看她了,閻浩明就搞小動作了……
拉起她放在桌下的手,秦芬立馬一驚,斜眼瞪了他一下。手也想抽出去,可惜,閻浩明根本就不理她,反將她的手捏的更緊了,但是他臉色如常,彷彿底下捏秦芬手的不是他。
秦芬幾下掙扎不開,也就隨著他去了,要不引起閻風的懷疑可就不好了。
閻宏景看著對面一臉氣憤的秦芬,和一臉淡漠的閻浩明,恨恨的夾起面前菜盤上的肉就往嘴裡一丟,狠狠的咬起來。
他們以為老頭子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嗎?閻浩明肯定乘機對秦芬不懷好意……
真是氣死他了,他在老宅坐在秦芬旁邊的時候,可是規規矩矩的,呃。就算目光有點不規矩,可是也沒對秦芬有什麼造次,可這可惡的閻浩明,簡直太放肆了,他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別,輩分有別嗎?
可就在閻宏景夾起肉吃的時候,守在包房角落裡的服務員收回看他時的癡迷目光,伸手摀住嘴,一臉驚愕的看向他。
「呃……宏景啊,你沒事吧?」閻風突然看著閻宏景問道。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啊!」閻宏景一邊狠狠咬著嘴裡的肉,一邊無所謂的說道。這肉怎麼感覺有點腥臭……
聞言,秦芬和閻浩明也看著閻宏景。這個時候閻宏景見他們看過來,又夾了一筷子盤子裡的肉送進口裡,惡狠狠的嚼著。
看什麼看,現在捨得不含情脈脈,過來看他了?
「嘔……」秦芬看不下去了,拿起餐巾就摀住嘴,差點吐出來。她還真不知道閻宏景這麼的……重口味!
「怎麼了?」閻宏景看著秦芬一臉反胃的樣子,他有些迷惑的眨了眨眼。
這個時候,閻風實在看不下去了,朝閻宏景語重心長的教育道,「宏景啊,什麼食補啊,都是騙人的。你平時只要多注意那個……那個不要太頻,就好了。還有那個鹿鞭是生的,要放在小鍋仔裡面涮涮吃的……你怎麼直接就生吃了,鬧肚子怎麼辦?」
閻風看著閻宏景吃進嘴裡的生鹿鞭,一臉的反胃。
閻浩明倒是含蓄點,他雖然也反胃,卻只是伸手拿起一杯茶,優的喝下去,壓住自己的反胃感。
「噗……咳咳……」閻宏景一聽閻風說完,目光就移到了面前旋轉盤子上的紅肉,就拿起一塊餐巾紙,吐出嘴裡的肉……
剛才還不覺得,現在發現嘴裡全是臊臭味……
天啊,誰能告訴他,鹿鞭還切成薄片,一塊塊放在盤子裡跟火腿似的啊!
他完了,光輝形象再一次被毀了!目光落在秦芬身上,只見她還在那泛噁心,他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誰點的這破玩意啊?!呸……噁心死了……」
閻風被閻宏景這麼一吼,頓時尷尬的別過頭,不再說話。
閻浩明嘴角則微微一扯,看著閻風想笑。他老爸恐怕還不知道,就算他吃一萬根這樣的東西,也沒用。他休想碰芬芬一下!
「給我倒杯檸檬水!」閻宏景對服務員吩咐一句後,就實在忍不住,急忙忙跑到洗手間裡狠狠的漱口去了。
餐桌上的其他人被他這麼一弄,也就沒心思吃飯了。恰巧在服務員端著檸檬水進來的時候,歐陽烈看到了包間裡的秦芬,直接推開攔他的飯店經理,大搖大擺的跟著服務員走了進來。
進來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露出了招牌邪笑,「閻伯伯好。」
掃了一眼閻風身旁的秦芬,直接跳過她,去看閻浩明,「妹夫,我可找
找你找的連飯都沒吃呢!」
說話間,不請自來的坐在閻浩明身邊的空椅子上,對服務員道,「給我開瓶85年的拉菲。」
蹭飯吃,他可得吃的奢侈點才夠本。
「這……」服務員剛把檸檬水遞給閻宏景,就聽到歐陽烈的吩咐,她有些為難的看向閻風。
閻風朝她笑了笑,綻出滿臉的褶子,「給烈少開一瓶,難得他賞臉和我們一起用餐!」
「是!」服務員得到許可,立馬開單子出去取酒了。
幾分鐘後,閻宏景漱完口,一臉狼狽的坐回原處。服務員也隨後拿來酒,一一給他們倒上。
「閻伯伯,你那天婚禮我沒參加,真是可惜呢,今天乘此機會,我過來祝賀你一下。」歐陽烈端起酒站起來,敬閻風。
閻風本來有心臟病就不能喝酒,所以,今天他們一家來用餐,桌上就沒點酒。秦芬見閻風看著酒杯為難,她便拿起閻風的杯子,站起來朝歐陽烈擠出一抹笑容道,「是這樣的,你閻伯伯有心臟病,是不能喝酒的,這一杯我替他喝!」縱在樂亡。
「喲,這嬌妻還挺貼心嘛,難怪迷得我閻伯伯神魂顛倒,是非不分呢!」歐陽烈本來就是來攪局,乘機羞辱秦芬,一出之前所受的惡氣的。現在見她自己送上門,他自然就對她不客氣了。
「是非不分?」秦芬仰起頭,傲然的冷笑道,「賢侄這話說的怎麼這麼耐人尋味呢?今天你倒是說說,你閻伯伯怎麼是非不分了?」
「芬芬,不用你來替酒,我喝一杯還沒事。」閻風見秦芬和歐陽烈兩個人話語中有點針鋒相對的感覺,立馬站起來,接過秦芬手裡的酒杯,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坐在一邊就好。
秦芬見狀,也不好違背閻風的意願,正準備坐下去,歐陽烈卻打斷了她,「慢著,這位大姐,你叫誰賢侄呢?」
「叫你啊!」秦芬算是看出來了,歐陽烈吃飯是假,乘機整她是真!他當真以為她好欺負嗎?
「你也配!」
「歐陽烈你腦子沒問題吧?芬芬……不是,我小媽,我小媽她已經嫁給了我爸爸,那麼他們就是夫妻,而你喊我爸爸伯伯,那麼她不就是你伯母嗎?」閻宏景也看出來歐陽烈藉機侮辱秦芬的來了,所以,忍不住替秦芬打抱不平。
哪知,歐陽烈放下酒杯,漫不經心的搖晃著酒杯裡的液體,朝閻宏景嘲諷道,「你不要臉沒關係,能不能別順帶的拉著我也不要臉啊!你這左一個小媽,右一個小媽叫的那叫一個順口啊!你難道不知道她比你小嗎?你不噁心嗎?」-#~妙筆閣?++
「噁心?」閻宏景氣道,「我看見你,比我剛才吃了生鹿鞭還要噁心!你要是來搗亂的話,請死遠點!否則,我不在乎揮一揮我好久不用的拳頭!」
「閻宏景,你他媽就是一個戲子!還和我動手?」歐陽烈被閻宏景這句話激怒了,猛地將杯子往桌上一放,就朝他惱了。
這句話瞬間就激起了在場閻家人的怒氣,都朝他投來憤怒的目光。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痛處了吧……好好一個名門大少不做,非要……」
歐陽烈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臉上一涼,隨後葡萄酒的香味便撲?而來。他下意識的一抹臉,頓時被手上沾染的酒漬驚愕了。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只見秦芬正呼吸不勻的拿著空酒杯瞪向他。
他居然又被這個女人羞辱,當眾潑酒了!
「歐陽烈,你嘴巴放乾淨點。你來吃飯我們歡迎,你來滿嘴噴糞,還請回家慢慢噴去!記住,閻宏景不是你說的那麼不堪,你可以隨便去街上拉一個女孩或男孩,你問問他們,閻宏景在他們心裡的位置是什麼樣,他們只會對你說,他是他們最崇拜的人!而你……你問問他們,烈少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哼……看他們怎麼回答你,你就知道你現在又多無知狂妄了!」秦芬潑完酒,就慷慨激昂的對歐陽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