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芬身子一僵,不禁將手中拿著的件袋捏的更緊了。隨即抬起頭,目光順著他白色的襯衣,慢慢往上攀爬,直到看見他那張讓她熟悉的冷俊臉龐。
一看到他的臉,她的心就跳動異常,因為,以往的五年時間裡,每次她見到他這張臉的時候,都是在兩人糾纏的時候。
本能的,她一看到這張臉,就想到那樣的畫面。所謂的波瀾不驚,她只能表現在臉上,心中根本無法做到。
此時,閻浩明正低著頭看著她仰起的美顏,雖然臉上紅腫未退,嘴唇也被他咬破了,可一點也沒有讓她看起來狼狽,反倒是有一種淒楚的美艷。
越美麗的東西,往往是最毒的;同樣,越美麗的女人,往往有一顆最毒辣的心。他一直對這句話深信不疑。而她,不擇手段的設計爬上他床的那一刻,也將此證明了。
目光往下,他看見了她手中的土黃色的件袋,不禁眸光緊了緊:「你手裡的是什麼?」
「能有什麼呢?只是一些我的病例而已。前幾天,我和你爸來醫院做過婚前檢查,我剛才就順便跟著周院長來取結果的。」秦芬淡然的說著謊話,說話間,還將件袋大大方方的拿起來在他眼下晃動了幾下,「怎麼,我親愛的繼子很想看嗎?」
「閉嘴!不許再叫我繼子,否則……」閻浩明果然被秦芬激怒,從件袋上轉移了注意力。伸手想要掐住秦芬的下巴警告她,可看到她唇瓣上的傷痕,以及脖子上的掐痕,他手到半空,又利落的收了回去。
秦芬見狀,警惕的目光慢慢放鬆,壓住的呼吸也鬆開了。
「我沒空陪你浪費口舌,趕緊回病房陪我父親!」閻浩明扔下這句話後,就利落的轉身離開了。
他一離開,週遭壓迫的氣息也就慢慢散開,這讓秦芬不經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恢復過來。
秦芬一直都知道閻浩明是個極其睿智的男人,是那種睿智到一眼就能看穿別人內心的人,只是,他這樣睿智的一個人,卻看不清蘇姍。真不知是蘇姍太精明,還是他被癡情蒙蔽了雙眼。
剛才她要是將件袋藏著掖著,他肯定會起疑。還好剛才的謊言找的恰到好處,才讓他消了疑心。只是,她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是在找她?
不可能,他那麼討厭她,怎麼可能特意跟出來找她呢!
秦芬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便拿著件袋去了閻風的病房。
閻風估計剛才心臟病發,身體太虛弱,這會已經睡著了。
秦芬走到床頭櫃前,輕手輕腳的關掉了床頭燈,便坐在這間豪華病房的真皮沙發上,輕輕踢掉了腳下的高跟鞋,將自己整個身子都窩進沙發裡,目光卻落在茶几桌上的件袋上。
她現在真的糾結的很,到底要不要揭穿這件事呢……
腦海裡慢慢浮現之前繼父和母親在世時,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飯的畫面,心微微發痛。嫂索妙筆閣最後一次說我愛你
「媽媽,蘇叔叔,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還是放她一馬吧!」想了很久,秦芬就深深的閉上眼,準備就這樣休息下去。
可這時,病房的門輕輕被一個小護士推開了,她掃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蜷縮在沙發上休息的秦芬身上,輕聲道,「夫人……」
秦芬聞聲睜開眼,忙朝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後,掃了一眼閻風,見他依舊安然的睡著,她舒了口氣,隨即,輕輕穿起鞋,走到門邊,將站在門邊的小護士給拉到門外,隨即,她也出來了,輕輕的關上了門。
「還有什麼事嗎?董事長他睡了。」秦芬始終無法叫閻風老公叫的那麼順口,所以,只用董事長在外人面前稱呼了。
「夫人您誤會了,我是找您的。」小護士朝秦芬一邊解釋,一邊將手中的藥盤舉起來讓秦芬看了一眼,見她面露不解,小護士笑道,「是這樣的,剛才閻總去了護士站,吩咐我過來給您上藥。」
小護士提到閻浩明的時候,臉上劃過一抹欣喜,像是被他吩咐了,很是開心的樣子。
「閻浩明?是他讓你來的?……」秦芬大腦死機片刻,半晌才發出這句不可置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