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娘娘出宮和廖大人私會,若水都守口如瓶,剛才這麼一胡說,怕是要讓娘娘心存芥蒂了。
「娘娘!」
若水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抬頭含淚說:「若水對娘娘是忠心的,娘娘不要生氣。」
「呵呵,我哪裡有生氣了,你這個丫頭,起來,起來,我都當你和瀲雲一樣,怎麼會生氣呢。」
惠妃娘娘將若水拉了起來,握住了她的手。
「你去請御醫吧,說話小心點兒。」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若水這才鬆了口氣,真怕自己剛才那番話說,會和蘭卉一個命運。
若水出去了,惠妃娘娘躺回了床榻上,等待著御醫,一旦確定她真的有孕了,這整件事相關的人都得滅口,至於瀲雲……她是她的侄女兒,她還是放心的。
「但願你爭氣……」
惠妃摸著自己的肚子,微微地笑了起來,她讓瀲雲送膳,給廖大人送信,然後以上香祈福為由出宮,在寺廟外和表哥廝混**,想著連續幾日的**纏綿,她就心神激盪,忍不住閉上眼睛,手抓緊了錦被,細細地回味著,似乎他還伏在她的身上……
她對皇上的愛,早就在皇上冷落她之後消失了,她現在迷戀表哥到了瘋狂的地步,但她不能為了這個,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惠妃娘娘,還要憑借這個肚子,爬上貴妃的寶座,皇上之前臨幸過她一次,就足夠了,懷孩子這種事兒,而是需要幫忙的。
突然惠妃娘娘大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開心。
楚喬進入了鳳儀樓,恭敬地站立在了一邊,良久華妃娘娘才從珠簾內走了出來,她的臉色發黃,眼圈發黑,一看就是昨夜沒有睡好,此時正一雙疲憊的眼眸瞥向了她。
「拜見華妃娘娘。」楚喬俯身便跪,卻被華妃娘娘伸手拉了起來。
「不必多禮了,上次你讓允戴玩得那麼開心,他回來一直說你有多好,人也精神了許多,本宮倒是要說聲謝謝了。」
華妃娘娘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楚喬,她的眼中顯出了驚訝之色,想不到一個御膳房的女廚子,傳了這種衣服,也有這般的姿色?若她想辦法見了皇上,討了皇上的開心,別說一個御廚,就算當個娘娘,也夠了。
可李春香卻很奇怪,寧願憋在御膳房,也不出來拋頭露面,可見她確實和其他女子不同。
「春香沒做什麼,只是不巧見了七皇子一面而已。」楚喬低下了頭,不敢隨便說話,上次彈射字條的事情,她的心裡一直擔憂著呢。
雖然是好事兒,可傳出去,就是壞事了。
「昔雲回來,和本宮說了,允戴突然暈厥,還多虧了你在,讓他轉危為安,所以本宮讓昔雲請你過來,就是要當面說聲謝謝,還要親自給你一些賞賜」
說完,華妃娘娘沖昔雲使了一個顏色,息雲趕緊出去,很快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裡面竟然放著一些首飾和金元寶網游之詭影盜賊。
「這些都是給你的。」華妃娘娘說。
楚喬抬眸一看,哪裡敢要,她立刻搖手說。
「春香只是偶遇七皇子,舉手之勞,如何敢拿了娘娘的賞賜?」
楚喬是真的不敢要,這可是重華宮啊,那邊還有無數的眼睛盯著呢,這賞賜一收,不定那個宮女嘴巴閒著,就傳了出去,她不是更加成了瑾惠妃的眼中釘了。
華妃娘娘見楚喬不肯收了賞賜,有些不悅了,她給的賞賜,還沒人敢拒絕的,這個李春香有點不識好歹了,於是她聲音也變得嚴厲了許多。
「你不要本宮的賞賜……就是嫌棄了本宮?」
楚喬哪裡敢嫌棄了這些後宮的娘娘,她躲還躲不及呢,咬了一下嘴唇,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春香不敢,春香只是憐惜允戴皇子,真心實意,不想讓七皇子覺得我是為了這份賞賜、討好娘娘才接近了他,讓七皇子覺得世態炎涼,灰心喪氣,小孩子還是要有一份純淨的心。」
這真是一番胡言亂語,卻也說得中聽懇切。
「想不到你竟然有這份心,這麼為允戴著想。」
華妃娘娘這才揮揮手,讓昔雲將賞賜拿走了,然後俯身將楚喬拉了起來。
「起來吧,我還有話問你。」
「娘娘請講。」
楚喬起身後,後退了一步,暗暗的尋思著,看來華妃娘娘這次叫她可不是為了說聲謝謝,給一些打賞的,她還有別的目的,多半還是和七皇子的病情有關。
「你和昔雲說,允戴舌苔發黃,久病纏身,事實卻是如此,可這樣的舌苔,御醫也看過了,卻說只是生了熱,一般人生熱,都會出現這樣的現象,沒什麼大礙的,和你的看法卻不一樣。」
華妃娘娘這次說話神情凝重,對於兒子的病,她從來不敢疏忽大意,不僅僅因為兒子是皇子,還因為他是自己親生的骨肉,她在皇宮裡唯一的依靠。
看著華妃緊鎖的眉頭,楚喬無法保持沉默,這若是舅父在這裡,一定會想辦法將七皇子治好的。
「黃苔,確實是主熱之症,可大人們說的可能是苔黃而燥,可春香看到卻是苔黃而滑,陽虛陰寒,若轉為黑苔,就不好醫治了,怕這是七皇子久病不愈,身體虛弱的原因。」
「你怎麼懂得這些,難道皇宮裡的御醫都不如了你?」
華妃娘娘的臉色蒼白,她不知道該聽信誰的,可兒子是她的,她不能太過輕視任何一方的言論,顯然,這個李春香說的,讓她更加心驚。
「春香見識淺薄,心直口快,見到也便說了,哪裡敢和皇宮裡的御醫相比,但春香很想說一句,病不容忽視,還請娘娘多多敦促御醫,別耽擱了七皇子的病情,他已經瘦弱不堪了。」
楚喬不想誇大自己的本事,她不過是御膳房裡的廚師,雖然跟著舅父學了很多,也看了不少書,但那都是興趣而已,怕難以讓七皇子康復。
華妃娘娘微微地喘息著,她轉過身,扶住了香案,久久說不出話來,昔雲站在一邊,也不知道怎麼勸解。
「你胡說什麼?嚇到娘娘了。」昔雲瞪了楚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