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華宮住了幾位娘娘,都背地裡恨著華妃娘娘,說不定這是誰的惡作劇,讓這邊亂上添亂的。
「娘娘,奴婢回來了痞仙當道全文閱讀。」昔雲低聲說。
「你進來說話。」
珠簾內傳來了一個疲憊的聲音,昔雲挑開珠簾,蓮步走了進去。
臥房的床榻邊,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她披著青白的絨絲襖,一襲月百花長裙從絲絨襖裡垂落曳地,清雅端莊,一看便是毫不張揚的女子,她輕歎一聲,一對煙黛之眉微微地鎖著,精緻溫婉之中,透著一絲讓人心動的楚楚之情來。
「允戴的病也不見起色,我這心……」
「娘娘,剛才奴婢送初夏走的時候,她說冷大人讓七皇子晚上再喝點驅寒的湯,說明兒一早就會有起色的。」昔雲安慰著華妃娘娘。
「今兒說有起色,明兒說也起色,允戴一天比一天沒精神,方子都開了兩副了,藥也喝了不少,真不知道他怎麼當這個御醫的。」
華妃娘娘說話的功夫,眼淚就落了下來,絹帕捂鼻,抽泣了起來。
「娘娘,您別著急啊……」
昔雲一著急,忘記了手中的字條,抬手扶華妃娘娘的時候,這字條便掉在了腳下,她一驚,想俯身撿起的時候,已然被華妃娘娘看到了。
「那是什麼?」
昔雲皺了一下眉頭,將字條撿了起來,低聲地說。
「不曉得是誰,用這字條打了我,還寫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這句話讓華妃娘娘移開了絹帕,眸光看向了昔雲,重華宮這裡,可不是別的地方,誰敢鬧這種玩笑,莫非有人想告訴她什麼,現在七皇子生病,正是關鍵的時刻,任何一個小細節她都不能錯過。
「給我看看。」
「是,娘娘。」昔雲將字條遞給了華妃娘娘。
昭華妃展開了字條,凝神看著,良久都沒說出話來。
「娘娘,這字條寫的奇怪,若說是惡作劇,看著內容,又不太像,好像有什麼暗語,奴婢不敢扔掉,便拿了進來,剛才還猶豫要不要給娘娘看呢。」
「這確實暗語。」昭華妃一個字一個字的捉摸著。
「午字出頭,是個牛字,小心內有人,內字有人,是肉,此人讓本宮小心牛肉。」
「小心牛肉,七皇子不是愛吃牛肉嗎?一早還嚷嚷要吃的,這才來了腰裡肉,在御膳房那邊做著呢,難道……有人敢在牛肉裡做手腳?」昔雲說完了,立刻變了臉色。
昭華妃的手指捏著那張字條,微微地顫抖著。
「這字條」
「不管真的假的,牛肉等七皇子好了之後再吃吧,還有……明日向太醫院申請,換個御醫給七皇子診治。」
「是,娘娘,昔雲馬上去辦,這字條……」
「留著,能這樣送來這字條的,定是要提醒本宮,不然為何偏偏打了你,卻不是別人?而且,這裡愛吃牛肉的,也就是允戴了。」
昭華妃看著字條上的字跡,雋秀工整,柔中有剛,應該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她能將字條這樣送來,也是冒了很大的危險,只是不知道這牛肉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字條收入昭華妃的衣袖中,她相信這個寫字的人,早晚會浮出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