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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徐冬雪的懇求 文 / 嚕嚕兔

    這頓酒,徐冬雪喝的很激動,八瓶啤酒,她自己一個人就幹掉了六瓶。

    她酒量不小,可喝了這麼多,也有點暈暈乎乎的,臉頰上泛起了兩團誘人的紅暈,現在她看范無病已經不是個彪呼呼的胖子了,而是一個可以談心的大哥,本來她就挺能說的,這麼一暈乎,話匣子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對她這種性格,范無病很頭疼,有種完全跟不上她節奏的感覺。不過也沒什麼反感,經歷了兩千多年的風雨滄桑,范無病深深的知道,外表豪放並不等於內心yd,不做作的姑娘大多都很善良。

    現在的女孩,一個比一個能裝,喝口酒就說自己是女漢子,考試不及格就說自己是學渣,看見帥哥就說是男神,買兩包零食就說自己是吃貨,藍顏知己一大堆,脫光衣服就想當網絡紅人,要錢要車要房子,可自己卻一點能耐都沒有。

    「唉,像她這樣單純實在的女孩已經越來越少了。」范無病抿了口酒,有點感慨。

    徐冬雪嘮嘮叨叨的,跟范無病說她小時候的事情,尤其說她臉上被劃傷之後周圍人對她態度的轉變,就跟川劇變臉似的,讓人想一想就覺得悲哀。

    一口酒悶進去,徐冬雪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范無病勸她:「你就當做了一場噩夢吧,都過去了。這本來就是個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世界,只要是個人,都自私,都虛偽。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經過這場磨難,你得到的或許比失去的更多,至少人心是怎麼回事,你能看透了。行了行了,別喝了,再喝就多了,我還得把你扛回去……」

    「沒事,醉不了!」徐冬雪撥開范無病的手,把酒瓶子拿過來又倒了一杯:「范哥,你沒經歷過……呵呵,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死的心都有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那個時候,我正在念高中,不過也算因禍得福吧,就因為這件事,我不再像以前那麼瘋了,也沒那麼高傲了,靜下心來學習,讀書……最後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呵呵,要是按照我之前的成績,可考不上這所學校的。」

    「了不起啊!」范無病很認真的說:「人最難的事情就是戰勝自己,你能從低谷中走出來,我真的很佩服你。」

    「沒辦法啊!」徐冬雪歎了口氣:「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容貌,我的臉毀了,再不努力點不就一輩子沒機會了?從小我媽就教育我,她說不努力的男人只有兩種結果,抽不完的低檔煙和幹不完的體力活;不努力的女人只有兩種結果,穿不完的地攤貨和逛不完的菜市場。之前我沒太當回事兒,因為我覺得我挺漂亮的,又聰明,以後大把大把的好生活好時光都任由我去揮霍,可一下子,我最大的武器就沒了……」

    「那個時候,很苦啊!」徐冬雪臉上露出了一副與她年紀極其不吻合的滄桑感覺:「我之前沒怎麼好好念過書,基礎很差,而且出事之後脾氣也變得很暴躁,想找個人幫我都找不到人。」

    「請老師啊!」

    「老師?」徐冬雪苦笑一聲:「我老家在山區,那地方挺窮的,稍微有點能耐的都往外跑了,除了正常上課之外,上哪兒請老師去?再說了,我家也沒有那個閒錢。」

    「那你怎麼辦?」范無病問道。

    「自己逼自己唄!」徐冬雪一笑:「別人出去玩的時候,我看書,別人睡覺的時候,我看書,別人出去談情說愛打情罵俏的時候,我看書,甚至連吃飯,我都是為了節約時間,像條餓狼一樣搶著吃的。」

    「每天晚上,看書困到不行的時候,我都跟自己說:如果考不上大學的話,就要留在老家種地當農民,沒鞋穿,腳趾甲縫裡都是黑的。時不時還要被村幹部拉進苞米地裡做先進性教育,以後嫁給一個沒文化的傻爺們,每天還要被他吊在房樑上打。家裡沒有錢,吃窩窩頭度日,就連安全套都買不起,只能用豬大腸代替,弄的一身都是病……就這麼一想,我立刻就精神了,然後繼續看書……」

    「然後呢?」范無病問道。

    「然後我就考上了唄!」徐冬雪豎起一根手指:「鴻海科技大學,金融貿易系,企業管理專業。而且……從入學到畢業,我考試成績一直都是第一,連一次都沒旁落過!」

    「真的假的?像你這樣的高材生,怎麼跑到物業來當花匠了?」范無病瞪著眼睛:「這也不對口啊!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徐冬雪在臉上原來有疤痕的地方比劃了一下:「就因為這個!」

    「啊?這麼嚴重?就因為你臉上有道疤,所以你連個對口的工作都找不到?」

    范無病好一陣的感慨。

    以貌取人。陋習!陋習啊!當初龐統龐士元因為長得醜,魯肅推薦無數次,可孫權都不願意用他,最後讓一代大才歸了劉備。而曹操也因為張松相貌醜陋而對他各種怠慢,以至於一輩子沒有踏足西川。

    血淋淋的教訓啊!這都兩千多年了,現代人怎麼還沒吸取教訓呢?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難道這些當領導的上學的時候都沒學過歷史嗎?及格了嗎?分數都吃到狗肚子裡了?

    「不過,現在我準備跳槽了。」徐冬雪說道:「現在這個物業公司,不是什麼好地方,哼……范哥,我可不是那種卸了磨就殺驢的人,臨走了說這物業公司不好,當初我最困難的時候,這裡給了我飯吃,我很感激,可是,實話實說,我們那個物業經理,實在太難伺候了,簡直就是個奇葩,想要在這裡混,就得拍他馬屁,力度要適中,拍輕了不頂用,拍狠了就容易拍毛了。而且一定要拍准,拍歪了,一巴掌拍馬菊上粘一手屎,一巴掌拍馬蛋上就是跟他不共戴天。」

    「……」

    范無病一陣無語,這小妞嘴巴怎麼長的?挺好的話在她嘴裡說出來怎麼就不是味兒呢?

    「我實在不稀罕拍他那沾滿馬糞而且性功能障礙的屁股……」徐冬雪接著說道。

    「……」范無病繼續無語。

    「范哥,我問你個事兒。」徐冬雪忽然轉換話題,想了想說道:「你那種藥膏,還沒有?」

    「怎麼?你還沒好利索?」

    「不是,不是我用。」徐冬雪說道:「我兩年前,我通過網絡認識了一些跟我同病相憐的可憐姐妹,她們都因為種種原因,在臉上或者身體其他部位落下了很嚴重的疤痕……范哥,你是男人,可能體會不到這種痛苦,一個沒有完美外表的女人是非常可憐的。現在我的傷疤治好了,我想把你這藥跟她們推廣一下,如果能重新獲得美麗,獲得新的生活,就算是花再多的錢,她們也都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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