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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自食惡果(二) 文 / 鳳子君

    聞得顧氏的問話,沈宛卻是低垂著腦袋,眼淚滴在光滑的地板上嗤嗤作響,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你還不說?白白的被人糟蹋了去,難道你還護著那畜生不成?快說出來,到底是知道了人,我們才能有法子補救……」顧氏道。

    顧氏正絮絮叨叨地罵著沈宛的時候,沈一華推開門一聲不吭地走了進來。

    「老爺,您回來啦。」顧氏忙起身。

    「嗯。」沈一華看都沒有看一眼沈宛坐在了椅子上。

    「父親。」沈宛喚了一句。

    顧氏給沈一華倒了茶,嘴角動了動,皺著眉頭看了眼沈宛,對沈一華說道,「老爺,宛丫頭她……」

    沈一華抬眸瞥了一眼顧氏,顧氏就立馬閉上嘴巴噤了聲。

    沈一華低頭攏著茶葉。

    掐絲琺琅的熏香爐裡散著淡淡的幽香。

    屋裡甚是安靜,只有茶蓋輕輕看著茶杯的聲音,在靜謐的屋子裡異常的清脆。

    顧氏安靜地坐在旁邊。

    沈一華慢慢地喝了幾口茶,這才把茶杯擱在了桌上,抬眸看向沈宛,眼眸裡不太一絲的溫情,就那麼定定地看著。

    沈宛冷汗淋漓,身體顫抖著。

    「說,是誰。」沈一華看了半響,才淡淡地說了三個字出來。

    「父親,女兒……。」沈宛顫著聲說道。

    「說。」沈一華的語氣冷了下去。

    「是,是……。」沈宛牙齒都打顫了。

    沈一華也不急,定定地看著她等著她說實話。

    顧氏坐在一旁,臉色冷冷地瞪著沈宛。

    「是,是……」沈宛哽咽著,眼裡閃過一絲狠決,哆嗦著說道,「是,是……是殿下,是……六殿下。」

    徐習遠?

    顧氏驚喜得差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們此番來,本就是想把沈家的兩個庶女送一個進六皇子府裡,可是六皇子態度生硬,六皇子妃裝的什麼都不懂。

    所以,她與沈一華只好暫且壓下著,想著多呆上些日子,徐徐圖之把兩個庶女能留一個下來也是好的。

    沈家是名門,但卻遠離京城居在東昌府。能讓沈家處於繁盛,要把握住京城的動靜,有很多的手段和謀略。

    聯姻便是其中選擇之一。

    顧氏把目光挪向了沈一華。

    沈一華臉色並無什麼變化,眼眸卻是微微縮了一下。

    「父親,母親,是六殿下,真的是表哥。」沈宛哭得幾欲要斷氣,抬著一張滿臉淚水的臉又說了一遍。

    沈一華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然後扭頭看了一眼顧氏,給了她一個眼色。

    顧氏點頭,呼道,「來人,送小姐回房。」

    「女兒告退。」沈宛抹了抹淚,低聲說道,兩個丫頭推門走了進來攙了跪得腿麻的沈宛起來,扶了她退了出去。

    「老爺,是妾身教導無方,還請老爺責罰。」等沈宛走了,顧氏就忙起身屈膝彎身對沈一華說道。

    「起吧。」沈一華說道。

    「謝老爺。」顧氏起身,坐到了椅子上,皺著眉頭看向沈一華說道,「所謂抓賊拿贓,抓奸那雙,當時並無有人見著小六,小六前有明確與老爺您說過,無意納妾,這宛丫頭這事,妾身覺得恐是有些棘手。」

    「男子漢大丈,敢做就敢當,小六他做出這等禽畜不如的事來,這事他是想不認,那也是由不得他。」沈一華說道,端起茶杯又是喝了一口茶,說道,「你明日下帖子給他們夫婦,讓他們兩個過來一趟。」

    「是,老爺。」顧氏點頭。

    第二天清晨,沈家的派來的人就直接上了六皇子府給徐習遠與**送了沈家的帖子。

    **看了那帖子一眼,把帖子遞給了徐習遠說道,「你怎麼看?想來是昨日的事,讓我們過去一趟。」

    「嗯。」徐習遠看了一眼那帖子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扭頭與那沈家送帖子的下人,說道,「嗯,你回去與老爺太太說,我與皇子妃今日下午就過去。」

    「是。」那下人點了點頭,跟著領路的人退了出去。

    「昨日找到沈宛的丫頭當時只見得了沈宛一個人在場,並沒有那男子,這。」**頓了頓,「舅舅與舅母今日就派了人上門來,請我們過去一趟,想必是沈宛回家說了什麼,若是,沈宛她……。」

    沈宛的話極其關鍵,這她若是執迷不悟,說是徐習遠做的,真的把髒水往徐習遠的身上潑,那可真真是——

    **眉頭緊緊地擰著。

    這女子吃了虧,要背負著閨譽受損的罵名,但是,若他們反將一軍說徐習遠吃干抹淨,不負責任,那世人就會同情沈宛。

    「我沒做,她沈宛還真能把這事往我身上推不成?」徐習遠伸手揉了揉**皺著的眉頭,「行得正做得端,事情哪怕是捅到父皇的面前去,我也是占理。」

    說罷,柔柔地看著**說道,「念在她姓沈的份上,我本是不想把事情弄大,若她真是如你想的那樣,那我也不會客氣的。」

    「瞧你說的這麼有把握,那我也放心了。」聞言,**扭頭,杏眼亮晶晶地看著徐習遠道。

    沈宛如此的不顧沈家的臉面,自薦枕席也不知爬了誰的床。

    既他心裡有底,那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了。

    徐習遠抿嘴一笑,「嗯,等下午去了,舅母若是不給你好臉色,你也不用顧忌我,有什麼,自有我給你頂著。」

    「嗯。」**點頭。

    早早地吃了中午飯,**與徐習遠就起身去了沈家。

    丫環直接領著兩人進了正廳,正廳裡沈一華與顧氏已經在等著了,還有臉色有些發白的沈宛也在,沈靜與沈琴卻是不在。

    等著下人上了茶與茶點,顧氏就屏退了左右。

    **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瞧這陣勢,是要一起與她,徐習遠說了,這真是找他們過來說沈宛的事情啊。

    「這麼熱的天,辛苦你們特意跑一趟了,這是冰鎮過的新鮮瓜果,快吃一個解解暑。」顧氏對**與徐習遠說道。

    「這才是初夏,還是蠻涼爽的。」**笑著回了顧氏一句,然後看向一旁的沈宛,問道,「宛表妹,可是好些了?」

    「嗯,謝表嫂關心,我好多了。」沈宛抬眸看向**,臉上彷彿飛過一抹難為情的笑意。

    「那舅舅與舅母也就不用擔心了。」**笑了下說道。

    「哎,這兒女都是債,這好端端的去做客,也遇上如此的事情,也怪我當時太疏忽了。」顧氏說著,「還有那沒有擔當的男人,既做了這等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就不敢出來承擔。」

    「可不是,這樣下賤的人,就該浸了豬籠沉了潭。」**義正言辭。

    聞言,徐習遠的嘴角微微上翹了幾許。

    顧氏眉頭抽了抽,看著一臉正氣的**,目光流露出同情,對**說道,「可不是,這做做了事情,當然是要負責任。」

    這話,說得甚是有技巧,**目光看了一眼徐習遠。

    徐習遠摩挲著杯沿,抬眸看向沈一華與顧氏說道,「不知舅舅,舅母如此火燎火燎地把我與**找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嗯,這件事得你們兩個人來解決。」沈一華點頭直接看向徐習遠說道。

    「既是有事,舅舅就請直言吧。」徐習遠淡聲說道。

    「小六,你與我們離的遠,這麼多年來,我們與你見的面也少,可是我們可都是關心著你的,想你在獨自一人在京城過得好不好?沒有母妃的關心,你會不會被人欺了去?書讀得好不好?那一年你離開東昌府就失去了蹤跡,你外公和你的幾個舅舅差點沒把東昌府附近的鎮子,村子給翻個底朝天……。」顧氏說道。

    顧氏先打了一張親情牌。

    「是小六讓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們擔心了。」徐習遠笑了下,看向沈一華與顧氏說道。

    「這些都過去了,你如今也長大了,我們也就安心了。」沈一華說著,頓了下臉色一下變得極為肅穆,看著徐習遠嚴肅說道,「你母親為人光明磊落,舅舅是沒有想到你卻如此不負責任。」

    顧氏剛打了親情牌,這沈一華就開始教訓了起來,兩夫妻一唱一和倒是配合得很是合拍。

    **看了兩人一眼。

    徐習遠訝異地看向沈一華,問道,「舅舅何出此言?我什麼時候做過不負責任的事?」

    見著徐習遠的神情,沈一華臉色沉了幾分。他自不會懷疑沈宛會說謊,這樣事情,怎能說謊?

    沈一華瞥了眼徐習遠,甩了個眼刀子給沈宛,說道,「孽女,你自己說。」

    聽得了徐習遠的話,沈宛早就低著頭抽泣了起來。

    「哭什麼哭,你自己把話給六皇子給說清楚了,免得說我們冤枉了她。」沈一華怒道。

    「老爺,您息怒,你讓宛丫頭自己好好說。」顧氏輕聲說道,然後看向沈宛,「宛丫頭,你別哭,如今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母親,父親!」沈宛哭著看向顧氏與沈一華說道,「女兒發生這樣的事情,給沈家丟臉了,我沒有臉面再活在這世上,嗚嗚,母親,父親,女兒來生再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我…。」

    顧氏就忙起身走到了沈宛的身邊,生怕她一個想不開撞了牆,摟著她安慰說道,「傻丫頭,天大的事,自由我與父親給你做主的,你別想不開。」

    **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三人,這一哭二鬧三上吊都出來了。

    「舅母,我看宛表妹的精神不太好,昨日又出了那樣大的事,宛表妹定然是嚇得不輕,可請了大夫看了沒?」**說道。

    顧氏輕輕拍了拍沈宛的背,抬頭似笑非笑地看向**開口,「宛丫頭到底是臉皮薄,這女兒家遭了這樣的事,還請皇妃為她做個主。」

    **面無表情地看著顧氏與沈宛,「舅母言重了,這事五皇嫂與五皇兄會給沈家一個滿意的交代的,舅舅與舅母稍安勿躁,暫且等上兩日。」

    話說得如此明白了,這人怎麼還是跟沒有聽懂似的?顧氏臉色微變,看向**說道,「皇妃,昨日欺了宛丫頭的人就是六殿下,今日請你們兩位來,就是想把事情早日給解決了。」

    「你確定那人是殿下?」**看向沈宛,問道,語氣很是狐疑。

    「皇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宛丫頭跟別的男人……然後冤枉六殿下?宛丫頭她已經吃了這麼大的虧了,難道還會撒謊不成?」顧氏立刻看向**很是不平地說道。

    「我不活了,我哪裡還有臉活。」沈宛哭得更大聲了,尋死覓活地與顧氏一起哭成一團。

    **看向徐習遠。

    「小六,你太讓人失望了。」沈一華目光深邃地看向徐習遠說道。

    徐習遠把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直直地看向沈宛說道,「沈宛,你自己說,昨日的人是我嗎?」

    「殿下……。」沈宛可憐兮兮地看向徐習遠,用力地搖著頭,「殿下,宛兒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麼如此狠心?……」

    徐習遠眼神冷冽如刀地掃了她一眼,轉頭看向沈一華說道,「舅舅,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是沈家的女兒還是誰家的女兒,都別想進我的門。」

    「你……。」沈一華伸手指著徐習遠,「禽畜不如。」

    **淡淡地看向沈宛,說道,「你就那麼想進六皇子府嗎?不惜毀了自己的閨譽?值得嗎?只為了做人妾室?」

    「母親,女兒不活了……。」沈宛嚎哭了起來。

    「皇妃,女人何苦為難女兒,如今木已成舟,你就給宛丫頭做主吧。」顧氏擦著淚,對**疏導。

    「小六,你難道真想逼死你表妹嗎?」沈一華嚴肅地說道。

    「沈家的女兒就那般不值錢?」徐習遠冷笑了一聲,冷冷地看了眼沈一華,然後對沈宛說道,「沈宛,你就那麼想進我的門?不惜與人苟且,堵上沈家的臉面?」

    沈宛嗚嗚地抽泣著。

    徐習遠伸手拉了**,起身說道,「走吧。」

    「殿下,皇妃,你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顧氏驚叫道。

    「那舅母覺得要如何?」徐習遠扭頭,嘲諷地反問道。

    「殿下……。」沈宛眼淚汪汪地看著徐習遠,「宛兒手裡有殿下留下的玉珮。」

    「玉珮呢?」

    沈宛就忙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玉珮來。

    白色的羊脂白玉,潤澤溫潤,雕著龍,一看便知是皇家人才能擁有的。

    「舅舅,還是先把這玉珮查清楚了吧。」徐習遠瞥了一眼,拉了**一起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嗚嗚直哭的沈宛,一臉灰白的顧氏與臉色鐵青的沈一華。

    顧氏沒有再理會還在哭泣著尋死覓活的沈宛,臉色很是難看地看向沈一華,張了張嘴,說了三個字,「老爺,這……。」

    「哼,太欺負人了,他是皇子,我是管不住他,我看他有幾分能耐,這天下自然還是有人能管得住他,定是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沈一華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咚咚地作響。

    顧氏皺眉。

    「那玉珮是誰的?你認識嗎?」上了馬車,**問道。她是相信徐習遠的,那沈宛身上那些痕跡是哪裡來的?當時有沒人見到任何的男子。

    今日看她的樣子,若不是自己相信徐習遠,見得沈宛今日這般尋死覓活的也會相信她的話。

    「這樣的玉珮,我們兄弟都有,王叔也有,還有宗室裡也有人有的。」徐習遠說道。

    這麼多的人啊?**笑了下,不再說這件事。

    雖然在沈家弄得很不愉快,兩人還是拋到了腦後,高高興興地回府。

    第二日,讓**與徐習遠意外的是,坊間傳出了徐習遠始亂終棄的謠言。

    一時之間,徐習遠成了眾人口裡的薄情郎。

    當初他曾金鑾殿上拒婚,又說只娶了自己心儀女子,那日大婚又是十里紅妝,令京城不少的夫人都很是喜歡他,未婚的姑娘們恨不得自己就是他的心儀之人,如今傳出了他始亂終棄的話來,眾人就立即唾罵他是負心郎薄情郎。

    既有人同情**,也有不少的人憐憫沈宛,也有人說沈宛不知廉恥的。

    謠言四起,六皇子府裡依舊如昔,並沒有受到謠言的影響,徐習遠沒有去踏足沈家,自當這件事根本是與他無關,每日窩在府邸與**甜蜜。

    如此過了兩日,沈一華與顧氏聽得那謠言本氣得半死,又見著徐習遠並無所動,沈一華斟酌又斟酌,決定帶沈宛進宮,尋皇上做主。

    聽得了沈一華的話,宣文帝思索了片刻,就讓何成派人宣召**與徐習遠進宮覲見。

    「你說,那日到底是誰?難道其實是沒有人,會不會是,沈宛故意弄出了這麼一出?」**扭頭看向旁邊的徐習遠問道。

    徐習遠扭頭看著**淡笑說道,「那日人多,我倒沒有注意,不過,沈宛憑著那玉珮就想栽贓我,如今又鬧到了父皇面前去,事情不是我做的,鬧到父皇面前也是沒用。」

    進了宮,叩見了宣文帝,徐習遠餘光掃了一眼一旁的沈一華與沈宛對宣文帝說道,「父皇,事情是在五皇兄的府裡發生的,應該把五皇兄與五皇嫂也請來,或許他們已經有了眉目也不一定。」

    宣文帝想了想,點頭,讓人去宣徐習徽與周怡瑾夫婦。

    **勾了勾唇角,是啊,這徐習徽與周怡瑾怎麼能置身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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