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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文 / 鳳子君

    **全身如置冰窖,身上的力量似乎就這一瞬間被突然抽走了一般,雙腿一軟就往地上跌。

    站在身後的冰片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豆蔻也忙上前扶住了**。

    徐習遠沒了?

    五個字如一隻無形的手掌,狠狠地攥住了**的心,耳邊嗡嗡作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都沒有。

    冰片與豆蔻兩人扶著**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冰片扶著**一下一下撫著**的背心。

    豆蔻扭頭對著青木就是劈頭蓋臉臉的一頓好罵,「青木,你說什麼呢?沒頭沒尾的,你說什麼混話呢?什麼叫六殿下沒了?好端端的六殿下怎麼會沒了?六殿下不是與風公子一起去了南江府賑災了嗎?這六殿下才走沒幾天,你這就翻天了?好好的說這種混話嚇郡主?」

    說完,惡狠狠地瞪著青木,恨不能用目光把他大卸八塊。這若是出了事,這京城必是早就轟動了起來,但這都無聲無息的,豆蔻只當這是青木是在胡說八道。

    冰片雖是沒有說話,但是一臉的冰霜,那目光冰冷地看著青木。六皇子身邊的侍衛自然是不必說,而且還有暗衛,這還有官兵,冰片也不太信六皇子會出事,而且皇帝那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青木見得像失了魂的**,心裡也是急得不行。

    豆蔻惡狠狠地瞪了青木兩眼,轉身給**倒了一杯溫熱的茶,輕輕說道,「郡主,喝口茶。」

    說完,把茶喂到了**的唇邊。

    **下意識地喝了一口,茫然地伸手接過了茶杯握在手心。

    暖暖的觸覺,**半響似乎才找回了一絲力量,目光緩緩看向青木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淡淡聲音,很是飄渺。

    豆蔻,冰片青木三人見得失魂落魄的**都很是擔心。

    青木見著**的神情,悲慟的臉上就閃過一絲猶豫。

    「說吧,你不說,我也能從別人那得到具體的詳情,只是早晚而已。」**雙手緊緊地握著茶杯,淡聲說道。

    「郡主。」青木猶豫不決地看著**,想了片刻這才回話說道,「山洪把堤壩衝垮了,當時,當時,六殿下與風大人在堤壩上。」

    **臉色煞白煞白的,握著茶杯似是要從茶杯上汲取更多的溫暖,半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師兄也遇難了?」

    青木重重地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又輕聲問道。

    「前天下午。」青木帶著哭腔回道,「已經搜尋了這麼久了,是全然不見六殿下與風公子。最晚明天,這個消息就會報上朝廷。」

    **握著茶杯的手就忍不住顫抖,搖頭喃喃說道,「不會的,師兄與他怎麼會沒了?不會的,不會的。」

    「郡主,消息是青楊傳回來的。」青木回道。

    **緊緊地抿著嘴,扭頭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

    豆蔻與冰片對視了一眼。豆蔻伸手拿過**手裡的茶杯,摟著**哭著柔聲說道,「郡主,您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

    **一臉平靜地看著豆蔻,目光中透著不解,「他們好端端的沒事,我哭什麼?」

    「郡主。」豆蔻心都揪起來了,「您別這樣,您這樣奴婢看得都難受。」

    「我沒事,你們別擔心。」**彎起了嘴角,看向三人一笑。

    「郡主,難受就難受,不要逼著自己笑。」豆蔻看著**擠出來比哭還難受的笑容,眼裡的淚水止不住長流。

    冰片眼淚盈眶,青木紅著眼低下了頭。

    房間裡一時靜謐了起來,只有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良久才看向三人,一臉平靜地吩咐說道,

    「冰片,你把這次關於這次水災的資料還有關於南江府的地形資料,事無鉅細都給我找來,豆蔻你去芝蘭堂與丁香他們那一趟,讓他們都按照我先前吩咐的準備好。青木,你把這次隨行的人與當地官員的資料整理給我。」這些人的資料,徐習遠自然是有的,青木只管去取就是了的。

    說完,見著三人擔憂的臉色,於是又加了一句,「我這裡有蘇嬤嬤齊嬤嬤他們,你們就立刻去辦吧。」

    「是。」三人對視了一眼,齊聲應道。

    「那我再睡半個時辰,等晚上好看資料。」**剛站起來,就又軟軟地跌了回去,只好苦著臉看向冰片說道,」冰片,你抱我過去唄。」

    「是,郡主。」冰片含著淚點了點頭,伸手抱了**放到了床榻上。

    等冰片為自己拉好了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豆蔻與冰片兩人在床前站了一會,見得**呼吸平穩,兩人這才躡手躡腳地退了出了裡間。

    見得站在還外間的青木,豆蔻與冰片兩人的目光就都如同利劍一般地看向他。

    「現在可好了,瞧著郡主的架勢,這是準備要去南江府了。」豆蔻忍不住就低聲罵青木道,」這可是怎麼是好?這事朝廷都沒有消息傳來,我們又不能與別人亂說。」

    說完跺著腳就直抹淚。

    「我,我也不知道郡主會這樣的。」青木紅著眼,低聲說道。平時郡主是對六殿下與別人是要好些,但是也是疏離得。

    「我們先按郡主吩咐的去做吧,等公主他們知道了這消息,定然是不會同意郡主亂來的。」冰片想了下,對兩人說道。

    豆蔻與青木點了點頭。

    「那我找蘇嬤嬤,讓她過來伺候郡主。」豆蔻說道。

    於是三人都輕手輕腳出了房。

    不一會,蘇嬤嬤輕手輕腳進了門,去了裡間見得**呼吸平穩,就拿了針線簍子坐在外間做針線活。

    裡面的**卻是緩緩睜開了眼眸。

    被山洪沖走了?徐習遠與大師兄兩人一起都被沖走了?

    **翻身弓著身子就緊緊地摟住了自己。

    這一生,與前生太多的不一樣。

    前生這次的水災,徐習徽順順利利地立了大功。

    這一世,徐習遠卻是被山洪給沖走了!

    **不清楚也沒有見識過山洪到底是有多麼的恐怖,但是徐習遠是堂堂皇子,那些個官員自然是不敢怠慢,定然是會全力搜尋。

    但是,卻搜不到!

    **心口如同塞了一團棉花,難受得緊,但是又是找不到宣洩的口子,堵得心肝肺都發痛。

    不會的,前世,自己死的時候,風挽臨與徐習遠都活的好好的。

    他們肯定會沒事的。

    肯定是被困在哪個地方了!

    **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

    但是,心裡的那一絲不安卻是清晰得很。

    會不會……?

    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重活,所以才會這樣的變故?

    前生范明玉風光無限,今生卻死在亂葬崗,屍骨全無。

    前生范府是風生水起,范言志是官途順暢,今生卻是范府敗落了,范言志與於麗珍在死牢等死。

    前生,威遠侯府亦是團花錦簇,這一生卻落敗了。

    前生,柳恆之是兒女繞膝,這一生卻斷子絕。

    前生的丁香,半夏與王媽媽都遭了毒手,如今卻是好生生地活著。

    是因為自己嗎?

    **看著帳幔,眼眸閃過黯然。

    躺了片刻,**就坐了起來。

    「郡主,您起來啦?」蘇嬤嬤聽得聲響,就走了進來。

    「嗯。」**點了點頭,讓她伺候著自己起來,整理了一番**就扶著蘇嬤嬤去了書房。

    攤開了宣紙,**低眉斂神誠心誠意地抄寫著大悲咒。

    老天爺,前生因水患與疫病死了成千上萬的人,那今生這一次自己已經準備了那麼多,就多救助那受難的老百姓吧。

    只求————

    只求老天爺您保佑徐習遠與風挽臨————平安。

    **一筆一劃地都寫得極為虔心。

    +++++

    是夜,冰片與豆蔻陪著**看了一晚上的資料。

    翌日,南江府那般快馬送過來的消息,震驚了朝野,迅速在京城傳了開來。

    六皇子與風挽臨遇難了!

    宣文帝聽得那消息,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有重重地坐回了龍椅,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當場就把文武百官給嚇得不行。

    何成直接找了李太醫在金鑾殿上給宣文帝診脈。

    李太醫給宣文帝探了脈,給宣文帝紮了兩針。

    宣文帝就幽幽醒了過來。

    因憂心災情,又勞累過度,又驚聞徐習遠的消息,所以宣文帝這才一下就暈了過去。

    宣文帝留下了幾個重臣,退了朝。

    公主府的人得了徐習遠與風挽臨的消息,安陽公主立即就派人把**叫到了自己的跟前。

    「孩子,小遠與你師兄……。」安陽公主摟著**,說道。

    「外祖母,他們沒事的。」**仰頭打斷了安陽公主說道。

    「**啊。」安陽公主拉著**坐在了身邊,見得她一臉的平靜,錯愕問道,「你知道了?」

    「嗯。」**點頭,「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他們兩個都是好孩子,你不要太傷心了,這世人,總是要經歷無數的坎,然後成長起來,雖說這水火無情,但是……」安陽公主拉著的**的手,慈祥地看著**說道,「但是,孩子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外祖母說的,你可明白?」安陽公主看著垂著眼瞼的**,問道。

    「嗯,**明白的。」**點頭,抬頭看向安陽公主說道,「外祖母,所以我準備去一趟南江府。」

    「不行!」安陽公主斬釘截鐵地一口拒絕**的話。

    **目光堅定地看著安陽公主,說道,「外祖母,您讓我去吧,沒有親眼所見,我不相信,可是我在京城,卻是束手無策。」

    「太危險了。」安陽公主皺著眉頭不為所動。

    **伸手捂在心口,說道,「外祖母,我這裡跟被火煎似的,痛得都快要死了,您就讓我去吧。」

    「是外祖母不該,外祖母不該放任著你們親近。」安陽公主見得**臉上的哀慟,伸手摟著**,「你去了有什麼用呢?那南江府有那麼官兵在,可是那麼多的人都搜不到,而且皇上知道了是必定會繼續派人搜尋的,你聽外祖母的,乖乖地呆在府裡,呆在外祖母的身邊,等消息可好?你痛,難受就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

    **搖了搖頭,眼睛堅決地看著安陽公主,眼裡卻沒有一滴的眼淚低聲哀求說道,「外祖母,您讓**去吧。」

    「你母親已經不在了,外祖母再不能經受你出什麼意外。」安陽公主搖頭。

    「外祖母您相信我,我定然是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不會讓自己出什麼意外的。」**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外祖母讓我去吧。」

    安陽公主見得**堅決的臉色,伸手扶著**起來,「你這孩子,怎麼能如此執拗呢?那般危險的地方,外祖母怎麼能讓你去啊?」

    話這麼說,語氣卻是鬆了。

    「外祖母最是疼**。」**伸手圈住了安陽公主的腰。

    「你這孩子。」安陽公主揉著**的頭。

    等安陽公主情緒穩定了,**這才與她商量說道,「外祖母,母親鋪子與莊子那些年的收入,我想捐出去。」那些年范家管理得的收益。

    「那都是你的,你覺得好就做吧。」安陽公主點頭。

    「你可是得好生照顧著自己,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回來,回到外祖母的身邊來。」安陽公主眼下就忍不住囑咐**說道,「不然,我可是不許你去。」

    「**一定好好的回來的。」**點頭,「外祖母,我明天一早就出發,豆蔻留在府裡,我帶冰片去,還有這段日子,我就裝病好了。」裝病閉門謝客,好在前次,公主府大清洗了一番,那些釘子都拔了。

    安陽公主點頭,「明天一早出發太趕了,後天再走,這準備的東西可不少。我讓你大舅舅給你選幾個身手不錯的侍衛與暗衛。」

    「一切從簡,該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說道

    **於此說,安陽公主也就只好點頭。

    **扭頭看了眼沙漏,說道,「外祖母我去趟皇宮。」

    「去吧。」安陽公主點頭。

    「表舅舅,我吩咐丁香與半夏把米糧都準備好了,你只管派人去運就是了,還有這些銀票是我捐的。」行完了禮,**就把準備的東西都一一交了宣文帝,最後把藥材單子遞過去,「表舅舅,大災後很有可能會出現疫病,這些是我讓人購置好的藥材,你派人去芝蘭堂運就是了,我與掌櫃的已經說好了的。」

    「丫頭。」宣文帝見得那一百多萬的銀票,那米糧與藥材,大為感動,這暴雨還沒有停的跡象,災情是一天比一天嚴重,國庫是愈加吃緊,宣文帝這些天可是焦頭爛額的,聽得可能會出現疫病,這李太醫也提過,聽得**這麼一說,問道,「疫病?丫頭,這話可是宋神醫跟你提的?」

    「師父跟我提過一點,我在醫書上曾經看到過。」**搖頭說道。

    宣文帝喜怒不形於色的臉色就嚴肅了起來。

    **看著面容憔悴的宣文帝說道,「表舅舅仁心,愛民如子,必然會沒事的。表舅舅,您得好好保重身體。」

    「放心,表舅沒事。」宣文帝緩了緩神情,說道。

    **說了一會話,這才把自己要出京的消息說了出來。

    「丫頭,這水災可不是鬧著玩的。」宣文帝嚴肅地看著**,「好生在府裡等著,若是公主府悶了就來芳菲殿住幾天,至於小六與你大師兄,表舅會專門派人去尋的。」

    「表舅舅,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日來除了送這些東西外,就是跟您告別的。」**一臉堅決地看著宣文帝說道。

    宣文帝看著**堅毅的臉色,思索了半響這才點頭。

    **出宮的時候,多帶了兩人一起回去。

    翌日,磅礡的大雨之中一輛平凡的馬車從公主府的側門駛出,直接往城門的方向駛去,**身著一襲天青色的男裝坐在馬車裡,聽得外面的雨聲握緊了拳頭。

    徐習遠,你說過,攜子之手,與子偕老的!

    你不能食言!

    ------題外話------

    ╮(╯▽╰)╭那啥感情是需要催化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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