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威遠侯家的世子是威遠侯與其姨姐通姦所生,這樣的傳聞一夜之間在京城傳了個遍。()整個京城為之嘩然,昨日**郡主驚馬一事再無人關注。
**輾轉到了半夜才瞇上眼睛,一會夢到前生葬身火海,一會夢到驚馬,夢中驚險連連,瞧得**睡得不踏實,珊瑚讓人端了安神湯喚起了**喝了一碗,**這才睡得安靜了些,直到辰時才醒來。
「郡主,您醒啦?」**剛有動靜,珊瑚立馬就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嗯。」**點了點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姝兒怎麼樣了?」
「小姐她下半夜就退了燒,睡得也安穩了,這會估計還在睡呢,郡主可以放心了。」珊瑚扶了**起來,回道。
「豆蔻與冰片兩人的情況如何?」
「兩人都好著呢。」珊瑚看了眼**,又說道,「不過,郡主,昨日出門的人都要審問,昨日兩人情況不好,想來近日定然兩人定然是要受審的。」
昨日兩人中了毒,那些審問過的人也都是一無所獲,所以今日兩人定然是逃不過的,公主府定然是要從裡到外清洗一番了。
「嗯。」**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昨日那些人有什麼收穫沒?」
珊瑚微微歎氣,搖頭。
**也就沒有多問了,珊瑚忙叫人把水給端了進來。
洗漱了,**用了早飯,聽得隔壁夏姝房裡的人有了動靜,這才帶了珊瑚去看夏姝。
「姝兒。」**見著臉色蒼白一夜之間瘦了一圈的夏姝,心窩之處隱隱作痛。
夏姝雖是折騰了一晚上,但是精神還不錯,見得進房的**,關切地忙問道,「姐姐,你可好?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不舒服?」
「姐姐沒事呢,你呢,還有沒有哪不舒服沒?」**鼻子一酸,伸手幫她理了理耳際的髮絲。
「我也沒事了。」夏姝甜笑著點頭。
**拉了她的手,給她把了下脈。
「姐姐,你可莫要開那苦得要死的方子了。」夏姝小臉皺成一團,苦哈哈說道。
「知道。」**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我讓廚房燉藥膳給你吃,定不會要你喝那苦哈哈的藥。」
「姐姐對姝兒最好了。」夏姝摟著**,咯咯直笑。
最好嗎?看著夏姝明媚的笑臉,若不是自己的躊躇,她有怎麼受這些苦楚?**心酸酸的,笑著說道,「起來了,我陪你用早飯。」
「好。」夏姝忙不迭點了點頭,讓珍珠喚人進來先梳洗。
晨風很是涼爽,**陪著夏姝吃早飯,姐妹兩一起說笑著,笑語晏晏很是溫馨。
「翡翠,這個是藥膳,你派人給廚娘送去,姝兒有什麼事,就叫我。」**在書案前把藥膳寫好了吹了吹墨跡,遞給了翡翠說道。
「是。」
「姐姐,你得陪我一起吃。」夏姝想著**定然也是受了驚的,於是說道。
「好。」**笑著點頭,「吃完了?這會太陽還不是很烈,我們去院子裡走走。」
夏姝點頭應允,與**一起去院子裡散步。
院子的花香浮動。
「姐姐你昨日也受驚了,不用陪我的。」
「反正我左右也無事,和你一起正好可以說說話。」**笑著說道。
夏姝倒也不客氣,挽著**的手,在院子裡慢慢走了起來,姐妹兩也不提昨日之事,因為兩人都懂,這個時候,兩人是養好了身體,養足了精神,家裡人才放心。
這邊姐妹甚為溫暖。
那廂,安陽公主親自繼續審問昨晚未完的話。至於外面的調查,自然是夏秩與夏瑞兄弟負責查。
安陽公主經歷過那麼多的事,這拷問人的方法自然是知曉不少的,知道怎麼樣撬開那些人的嘴,晚上倒沒有審問,只是讓一眾人受了些的苦頭。
吃了早飯,審問沒多久,事情明朗了起來,昨日豆蔻與香草,蘭香三人取衣服的時候,一侍衛見得那蘭香在等豆蔻與香草兩人的時候,她靠近過那發狂的馬,還摸過馬,這侍衛倒不是細作,昨日審問的時候沒有想起來,而蘭香是夏柔的貼身丫頭,亦是從公主府陪嫁出去的,於是大家都沒有防備她。
結果令人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那蘭香在公主府十多年,夏柔出嫁才跟著陪嫁出門的。
安陽公主立馬派人去請夏柔帶蘭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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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完了?」**一見兩人,抬頭看向兩人問道。
「嗯。」豆蔻點頭。
「是誰?」**皺眉,篤定這做手腳的人自然是審出來了的,不然豆蔻與冰片是不會回來的。
冰片沒有說話,豆蔻為**倒了茶,解釋說道,「是,姑奶奶的丫頭蘭香,大家倒都沒有在意,有個侍衛心儀蘭香姐姐,想必是她隨奴婢與香草去取衣服的時候,動的手腳。」
「嗯。」**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出門都小心謹慎的都防備得很,自己人下手才方便。
「郡主。」豆蔻囁嚅了兩下,看向**。
「還有什麼事?」**看了豆蔻一眼,眼眸又看向冰片,冰片是一如既往的冷臉,沒有什麼表情。
「奴婢剛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你這般好奇。」**淡淡地笑了下,說道。
「奴婢聽得灑掃的二丫說,那崔世子是威遠侯與威遠侯夫人姐姐通姦所生的。」豆蔻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崔覲的身份爆了出來?**怔了下,抬眸看了眼冰片,崔覲這事,**並沒與豆蔻提過,一些暗地的安排與調查都是冰片處理的。
冰片朝**搖了搖頭。
「豆蔻,你也累了,回房去歇著吧。」**打發了豆蔻,珊瑚見狀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房。
「想必這事是六皇子傳出去的。」**噙著淡笑看向冰片說道。**本也就打算等審完了冰片回來就讓她照計劃把事情桶出去,沒有想到徐習遠先出手了。
「郡主,那我們還要不要出手?」冰片問道。
「當然。」**冷笑著點頭。
怎麼就那般便宜了他們。
「郡主,六殿下來了。」門外傳來珊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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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上了茶與糕點就退了出去。
「昨日謝謝你了。」**看著對面徐習遠,杏白色繡著暗紋的錦袍,眉目如畫,週身透著天然的貴氣。
俊雅毓秀。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徐習遠莞爾,目光柔柔地看著**,一襲杏黃色纏枝的對襟裙衫,頭上僅帶一支珍珠髮簪。
素雅簡單,如清染的水墨畫一般脫塵。
「你明白的,如果不是你,我和姝兒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是無所謂,可是姝兒……。」
下面的話,**沒有說完,徐習遠打斷了**的話,說道,「別再說什麼你無所謂。」
徐習遠目光灼灼地看著**,說道,「你知道嗎?在我的心裡,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的人。」
**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微垂眸輕輕點頭,「好,我以後都不說了。」
徐習遠一笑,如春花初綻。
沉默了片刻,**這才問道,「昨天的事情,可查清楚了?都有哪些人在後面催波助瀾?」
其實不用查,**心裡知道是哪些人做的,但凡不過是威遠侯府,武安侯府,與五皇子府裡的人做的。
不過,**也相信事情絕非那般簡單的,徐習遠自然是會查探一番的。
「嗯,我就是得了準確的消息,才過來的。」徐習遠點頭說道,「是周怡瑾出的主意。」
徐習遠看了眼**。
「背後的推手,有晉陽侯的孟思思?有李家?」**接了他的話說道,「不過我很好奇,那李家的丫頭又是誰的人?難道是李家大少奶奶許氏的人?」
以前自己壞了孟思思的事,直接導致了孟思思與她的姨娘送去莊子,那孟思思是怨恨自己的,但那天孟思思倒沒有做什麼。
倒是李家那丫頭。
許氏,大周氏的婆家就是許家啊,不知道那許氏與大周氏有何關係?
徐習遠搖頭,說道,「許氏沒有什麼可疑的,她是許家的旁支,與大周氏平日並無來往,那丫頭是安插在李家的釘子。」
李家不是勳貴,然世代都是鐵骨錚錚的御史,又是平國公李家的旁支,平國公李家是當家李皇后的娘家。
安幾個細作是必要的。
「這次,他們倒是損失不少的人。」**淡笑。
「可不是,他們痕跡都抹了,想來國公大人他們難以查到證據的,這事,只能從蘭香那突破了。」徐習遠說道,他來的時候,是先見過了安陽公主的。
「也不知道她如今還活著的不?」**皺眉,事情沒有成功,蘭香想活,只怕是別人容不得她活。
「想要我們白白吃了這個暗虧,做夢。」**冷哼了一聲。
「還有,事發的時候,大皇兄也在附近。」徐習遠看了看**,說道。
「他是想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冷笑了一聲。
徐習遠沒有回答,眼眸卻是閃過冷意。
「冰片,你去把我們先前準備好的,拿過來給殿下。」**扭頭看向冰片說道。
「是。」
冰片出門去了**住的院子,很快返了回來,遞給徐習遠一本小冊子。
徐習遠略微翻開了一番,彎起了嘴角。
「若有什麼疑惑,你讓人傳信給青木,我讓冰片去找你,這事她最是清楚。」**說道。
「嗯。」徐習遠頷首。
說了一會話,與**又去看了夏姝,徐習遠這才告辭回去。
證人證據?周怡瑾,崔覲等,你們都等著吧!**仰頭看著湛藍湛藍的天空,嘴角噙著冷笑。
威遠侯府
威遠侯老夫人是按照昨日的安排,吃了早飯就準備與周氏帶著崔覲去公主府探望**與夏姝的,然而,一個晴天霹靂砸了下來。
威遠侯老夫人當即就暈了過去。
一頓雞飛狗跳之後,威遠侯老夫人這才甦醒了過來。
威遠侯老夫人見著邊上的周氏淚流滿面,崔覲一臉慘白髮怵,威遠侯一臉的鐵青。
威遠侯老夫人揮退了眾人,伸著顫抖的手指著一臉鐵青的威遠侯,說道,「去查,去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母親。」威遠侯一臉鐵青,說道,「母親,您安心養著身體,這定然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崔家,污蔑我們。」
「這到底是誰這麼惡毒,散佈這樣的謠言。」周氏用錦帕擦著眼淚。
崔覲眼前就閃過**那雙含恨的眼睛,還有昨日**那冷冰冰的話。
難道會是她……?
**她想要這樣報復自己?崔覲擰緊了眉。
「那就快去,把這事的查個水落石出。」威遠侯老夫人沉聲道,見著威遠侯臉色有些發白,於是看向崔覲說道,「覲兒,你父親傷勢未癒……。」
「是,祖母,孫兒會謹聽父親的話。」崔覲忙說道。
「母親,放心,兒子這就派人去查。」威遠侯眼眸看向周氏,「夫人,辛苦你照顧母親。」
「這是妾身應該的。」周氏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賢惠說道。
「母親這裡有你,我就放心了。」
威遠侯老夫人安慰了周氏一頓就打發她回去。
周氏一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臉色就恢復了正常,眼眸裡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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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所料的,夏柔的丫頭蘭香在事發的那晚上就服毒自盡了。然公主府沒有因此而放棄,而是派人繼續查,因還有一個突破點,就是那在街上下媚藥之人,雖很難挖出來,因為當時驚馬的時候,下媚色的人定然是在街上的。
公主府開始整頓大清洗,前院夏秩與夏瑞兩兄弟帶著幾個兒子動手,後院李氏與姚氏帶著兒媳動手,但凡有疑點的人打殺的打殺,發賣的發賣。
而崔覲的身世也傳得更加沸沸揚揚。
威遠侯與崔覲派人查了兩天,查出來的結果卻威遠侯與崔覲兩人大驚失色。那傳聞竟然是從威遠侯府裡傳出去的!
威遠侯第一個就想到了周氏!當下就氣得砸了書案上鎮紙的一套玉獅子,黑著臉怒氣沖沖就去找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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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個重生的人在一起,人前形同陌路,人後恩愛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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