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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文 / 鳳子君

    這林姨娘如此一呼喊,這圍觀的百姓都側目看向她。

    林姨娘身著品藍色折枝的牡丹妝花褙子,下穿藍色的馬面裙,一張頗有風韻的臉此刻卻是帶著苦澀,一邊抹淚嘴裡一邊不停地說著,「青天大老爺,您也給民婦做主,為民婦伸冤啊。」

    **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一旁的范言志。

    范言志卻並沒有多加注意林姨娘,低著頭,那生生被打斷的雙腿,痛得撕心裂肺。

    「何事?帶進來!」王大人驚堂木拍道。

    「民婦見過殿下,大人。」林姨娘行了一個大禮。

    「大膽,刁民,你可知道擾亂公堂是要受杖刑的。」王大人喝道。

    「民婦,民婦不是擾亂公堂,民婦要告狀。」林姨娘跪在地上仰望著王大人,說道,「大人明鑒,請大人為民婦做主。」

    「你要告狀?」

    「是,大人。」

    「你要告何人?所告何事?」王大人問道。

    「民婦要告他。」林姨娘伸直了腰,轉身指向范言志,「民婦要告他,欺男霸女,逼良為妾。」

    **忍禁不俊,扭頭看向神情大義凜然的林姨娘,這個時候,他范言志是過街老鼠,那范府的聲譽也是掃地了,林姨娘自然是討不到任何的好處與便利了。

    不愧是經歷過風雨的人,能見機行事,這報錯大腿,轉眼就咬一口再說。

    「你這個賤女人,血口噴人!」范言志扭頭看向林姨娘罵道,「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居然落井下石,賤人見利棄義。」

    「肅靜!」王大人喝道,看向林姨娘問道,「他欺男霸女,逼良為妾,欺霸的是誰家?逼的又是誰家的女?」

    「大人明鑒。」林姨娘哭訴著說道,「民婦乃臨州林家婦馬氏,前外子不幸早逝,拋下民婦與一雙兒女,去年民婦送犬子赴京赴考,民婦原想是在京城買幢院子,與一雙兒女住的,卻敵不過娘家妹妹的一番好意,於是就暫借居在娘家妹妹府上,娘家妹妹乃是范府三老爺之正妻,卻不想,不想……。」

    林姨娘說道傷心之處,泣不成聲。

    「然後呢?」王大人追問道。

    林姨娘羞愧難當,苦澀說道,「卻不想,那次妹夫與他們兄弟三人小聚的時候。」林姨娘伸出手指指向范言志,羞憤交加說道,「他這個禽獸,強行侮辱了民婦。」

    「啊。」圍觀的百姓嘩然。

    「民婦孤兒寡母,為了一雙兒女著想,民婦不得不吞下苦水,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只得委身於他這個禽獸。」林姨娘聲淚俱下,垂眸哭訴著磕頭,「還請大人明鑒,為民婦做主。」

    「畜生,禽獸不如。」

    「寵妾滅妻,逼女,真真是披著羊皮的狼。」

    「殺妻,逼女,還強搶民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圍觀的群眾群情激奮,議論紛紛。

    百姓當然也不會想到當初是林姨娘一手策劃的,聽得林姨娘的話,自是對林姨娘很是同情。

    這林家在臨州是大戶,不少人都是有耳聞的。

    **莞爾,這林姨娘這落井下石落得真是好,不僅與范家劃開了關係,還博得了同情。「范言志,你可是認罪?」

    「認罪!」范言志這回倒是很痛快地承認了,說道。這虱子多了不怕癢,反正他這毒殺原配正妻的罪都認了,這欺凌林姨娘可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范言志此刻最想的就是快些會牢房,讓牢頭找個大夫看看他這疼痛難忍的斷腿。

    有了范言志直接的認罪,這范言志的罪狀上又多加了一條,欺凌民婦,逼良為妾的罪名。

    「大人明鑒,多謝大人,殿下。」林姨娘朝王大人與徐習遠恭敬地磕了一個頭。

    **見著林姨娘的事也告了一個段落,於是從衣袖裡抽出一卷紙,屈膝雙手朝前呈去,「大人,為人子女,這麼多年,母親被人毒殺死在他鄉,作為女兒,讓生母枉死多年,愧對亡母的在天之靈,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大人明察秋毫,終於真相大白。然而,**狀告生父實在是不孝至極,但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自請出族,與父義絕,還請大人做主!」

    「這范言志是禽獸不如,可是郡主狀告生父也是真真的大不孝,大逆不道啊!」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啊!」

    「**郡主真真是可憐,生母被生父給毒殺了。」

    「這,出族了,郡主將來可咋辦呢?孤零零的一個女子。」

    「斷絕了關係的好,呆在范府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這斷絕了關係,將來郡主可就要難了。」

    「可不是!」

    聽得**的一席話,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了起來,有指責**不孝的,有同情的,各抒己見。

    於麗珍顫著雙手,不可思議地看向**,似是不相信,她會提出自請出族這樣的事來。

    范言志也是一臉的驚訝,加上斷腿的痛,臉色極為扭曲,抖動了幾下嘴唇,范言志怒道,「你這個不孝女。」

    **扭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道,「當年你下毒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這個結果嗎?」

    **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就那麼看著范言志。

    那眉,那眼,那臉,許是因為腿上的傷痛到了極致,讓范言志眼前一陣恍惚,似是芳菲郡主本人站在面前的感覺。

    「你,你……」范言志囁嚅了兩個字,再也無言以對。

    王大人低頭看著呈上來的紙張,蹙著眉頭深思著。

    這有被驅逐出族的,但,自請出族!

    王大人眼眸從紙上抬起,看向堂上的**,說道,「郡主,莫可意氣用事,這個事是否再想想?」

    「大人,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她一輩子的事,不能如此草率,出不出族,該有族裡的長輩商議後決定。」范言志看向王大人說道。

    「大人明鑒。」於麗珍也忙附和說道。

    **淡笑,「大人,**此舉實在大不孝,愧為范家子孫,愧對范氏的列祖列宗,**如此不孝,讓列祖列宗在地下不得安寧,**更加不孝,為了范氏列祖列宗能在陰間心安,還請大人做主。」

    徐習遠眼眸含笑,說道,「王大人,這是郡主的對范氏列祖列宗的一片孝心,實在難得。」

    王大人嘴角抽了抽,問道,「郡主,不再考慮了?」

    **頷首點頭回道,「**此意已決。」

    當初沒有跟公主府外祖家的人透一句,就是因為她想與范家一刀兩斷,如舅舅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讓她親自上堂狀告生父的,絕對不會讓她背上大不孝的罵名的。

    但是,她要的不止是要讓范言志於麗珍繩之於法,她還要與范家一刀兩斷,斷絕關係。

    王大人看了一眼徐習遠與夏承毓。

    徐習遠微微含笑,沒有再出聲。

    夏承毓似是很驚訝,卻沒有出聲說什麼。

    見著**堅決的神情,王大人思慮了半響,這才拍板。

    「大人明鑒,謝大人。」**屈膝。

    事情基本成了定局,只等那范言志於麗珍的判決下來,這案子算是圓滿解決。

    「退堂!」王大人也鬆了一口氣,這兩天,他也是神經繃得緊緊的。

    「郡主,郡主。」衙衛拖那於麗珍下去的時候,於麗珍卻不顧手指的痛,一把朝**撲了過去,伸手是一把緊緊地抱住了**的腿。

    **給了兩個衙衛一個眼色,兩個衙衛忙頓住想要開於麗珍的動作,站在了一旁。

    「郡主,你昨天答應過我的,會救你弟弟的。」於麗珍跪在地上仰頭看著**,苦苦哀求道。

    「呵,于氏,我昨天有這麼說過嗎?」**淡笑著俯視著於麗珍,反問道。

    於麗珍驚大了雙眸,如被雷劈,呆愣了半響,說道,「郡主,你不能出爾反爾,那是你弟弟。你不能見死不救,你是學醫之人,一顆悲憫之心,看在他年紀小,年幼無知的份上救救他。」

    「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氣都發在我的身上,我給你磕頭,給你磕頭,求求你救救你弟弟。」於麗珍淚眼婆娑,聲淚俱下。

    說完真的是朝**咚咚地磕起了頭來。

    **輕笑出聲,「于氏,你剛沒有聽到嗎?我已自請出族,與范家再無任何的關係了,至於弟弟嗎?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我從來都沒有弟弟。」

    「你不能這樣心狠,他還是個孩子啊,你昨天怎麼說的,這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遭報應?不怕天打雷劈啊?」於麗珍仰頭,橫眉怒色,「若不是你,當年若不是你,你弟弟會如此?」

    「這些年你們都活的好好的,我怕什麼天打雷劈?」**笑著,眼眸冷冷地瞪向於麗珍,說道,「當年?論心狠手辣,我哪比得上你們?」

    一股腥甜湧上於麗珍的喉間,於麗珍用力壓了下去,看著**道,「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于氏,我昨日並沒說過要救他的話的,不過……」**揚眉。

    於麗珍立馬點頭緊張地看向**。

    「我說給你指一條明路的。」**噙著笑,說道,「這明路嗎就是范六小姐,你只管問她,這她的好弟弟將來會怎樣!病會不會好?她最是清楚不過的。」

    明玉!

    於麗珍不解了,這范明玉會知道這些?

    **看了眼疑惑不解的於麗珍,笑著說道,「想來這刑部大牢,她范明玉要進來想來是要費一番功夫的,不若我這就跟六殿下說句好話。」

    **扭頭看向徐習遠,「六殿下,還請給她行個方便。」

    徐習遠點頭,轉頭往王大人走去,說了幾句。

    「郡主,你還沒有說清楚呢!明玉她怎麼會知道?」於麗珍伸手揪住了**的裙裾。

    「于氏,你還不知道吧,今一大早你的好女兒就被送回了范府。」**說完便冷冷地掃了一眼她被夾得血肉模糊的手指。

    「什麼?明玉一大早就被送回了家?」於麗珍心裡很是明白這被送回家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看向**,卻被**眼裡的冷意嚇得忙鬆開了手指。

    這自己的手指已經被夾得血肉模糊都可以見到骨了,若是她再踩上兩腳,那痛的可是自己。

    **轉身。

    「你說清楚,你姐姐怎麼會被送回家?」於麗珍不甘,大聲問道,卻也只能任那衙衛拖去了大牢。

    「逆女!」范言志雙目欲裂,死死地盯著**吼道,恨不能用眼光直接把這個女兒給生吞活剝了,世上哪有如此的女兒,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上公堂落罪的?

    **掃了一眼范言志滲著血的雙腿,冷冷地看著他被衙衛拖了下去。

    領了芳菲郡主的骸骨,**幾人返回了公主府。

    鎮國公夫人李氏早已佈置了一間靈堂出來,讓芳菲郡主的靈柩停在放在那,還請了尼姑為其唸經誦佛。

    如今芳菲郡主是不會再入范家的祖墳,這鎮國公夏秩與夏瑞昨晚就跟**說了,這事自有兩位他們舅舅做主,不讓**操心。

    **見著垂著的白色絹紗,眼眸濕潤。

    「表姑姑在天有靈,她會高興的。」徐習遠說道。

    「表妹,這真相大白了,姑姑在天有靈,會安息的。」夏承毓也說道,「表妹你別傷心了。」

    「嗯。」**點頭,還能回到京城,想來母親是很高興的。

    「累了一天了,先回房休息吧。」徐習遠說道。

    「我想多陪會母親。」**搖頭。

    「你們走吧,這裡有我呢。」李氏說道。

    徐習遠見著**一臉的平靜,想了想,與夏承毓離開。

    吃過了晚飯,**陪兩位舅舅與兩位舅母喝茶。

    **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兩位舅舅,看向李氏與姚氏說道,「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明日我得回去把母親的嫁妝拿回來。」

    「必須拿回來的!」夏瑞說道。

    「嗯,明日下了早朝,我與你二舅舅親自去范府,你不用去,就呆在府裡。」鎮國公點頭。

    「不,我必須去。」**搖頭。

    「如今那禽獸與于氏都進了大牢,那范大老爺與三老爺是暫時罷官在家,這去拿嫁妝這少不得要與范老夫人與范家大夫人打交道,你們兩個大老爺們不方便去,還是我與弟妹一起陪著**去。」李氏分析說道。

    「大嫂說得有理,還是我們去方便行事。」姚氏點頭。

    「可是。你們一介女流,這范府人多勢眾。」夏瑞說道。

    「二叔,難道他們還能動武不成?」李氏說道,「難道他們還能吞了姑奶奶的嫁妝不成,哼,這嫁妝單子這京兆府衙可是有備份的。」

    鎮國公看了眼自己的妻子,見著她一臉的正氣,點頭,「等會我去多吩咐手腳利索的人,跟你們走一趟。」

    於是幾人商議了一番,明日該帶的人都定了下來。

    **笑了,這有舅舅們在,就不用她擔心了,否則,如果是她單槍匹馬的話,沒得還要直接走明路,找上京兆府尹。

    范府

    林姨娘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離府。

    而聽得范言志卻是那毒殺芳菲郡主的兇手,還有**自請出族,范老夫人聽得臉色發黑,全身抖了抖,再次一頭栽倒了下去。

    加上范新志與范仲志被大理寺少卿查的事,於是這范府鬧得雞飛狗跳。

    請了大夫來,手忙腳亂地忙乎了一陣,范老夫人醒是醒了,卻嘴歪了,身子的半邊動彈不得,大夫搖著頭直說是老夫人這連日連番打擊,尤其這一次刺激過大,中風了。

    聞言,馬氏與馮氏范,新志與范仲志都嚇了一跳。

    馮氏急忙問道,「大夫,可有治癒的方子。」

    「可以緩解,但是治癒卻是很難的。」大夫搖頭,給老夫人針灸了一次,然後留了一個方子,提了藥箱走了。

    「母親。」馮氏拿著手帕擦拭著范老夫人嘴角流出來的口水,「這二叔與二弟妹這不是判定嗎!您別著急,放寬心,您的病才會好。」

    范老夫人歪著嘴巴,依依呀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母親,您是不是擔心小四?」馬氏猜測說道,「您放心,已經派人出去找了,會有消息的。」

    范老夫人伸出那只能動的手,一把攥住了馮氏手,咿呀呀地吱唔著。

    「母親,六丫頭也安頓好了,琦兒那也有人照顧著,您別擔心。」馮氏說道。

    范老夫人依舊神情激動。

    攥著馮氏的手不放。

    秦媽媽輕聲說道,「奴婢想,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要見郡主。」

    范老夫人眼眸放著光,咿呀了兩聲。

    馮氏與馬氏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想著,那郡主如今是他們想見也難見的的人了,去公主府不被直接打出門才怪呢?而且那孩子都直接自請出族了,很明顯就不想與范家有任何的牽連了,於是馮氏與馬氏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卻是沒有應承她的意思。

    與范新志兄弟,范縝幾兄妹一起好言安慰著范老夫人,然後囑咐了秦媽媽一句,「秦媽媽,你好生照顧著老夫人,不要讓她再受刺激了。」

    兩人這才離開。

    范老夫人怒目盯著馮氏與馬氏離開的背影,這心裡有話嘴卻說不出來,一半的身體動不了,范老夫人急火攻心也沒有用,最後只得怒目看向秦媽媽。

    秦媽媽歎氣,勸說道,「老夫人,這夜深了,想見郡主,也得天亮了啊。」

    范老夫人這才臉色緩了緩,眼眸裡閃著悔恨,當年她一心疼愛兒子,給芳菲郡主郡主偷偷地下藥,讓她進門幾年未出,逼得芳菲郡主郡主同意讓那于氏進門,如今,落得這個地步……范老夫人眼角流下了渾濁的眼淚,百年後,她怎麼面對老頭子,怎麼面對范家的列祖列宗!

    秦媽媽微微歎氣,勸說道,「老夫人,郡主心善,向來孝順您,等明兒就請她過來。」

    范明玉聽得那刑部的結果,躺在床上把**罵了半天才方休,見夜深了,然後喝了藥,讓綠珠把身體抹了一遍藥才歇下。

    ……

    翌日早朝,范言志的案子塵埃落定,許是因為考慮到**到底是范言志的親生女兒,范言志與於麗珍沒有處斬立決,卻被打入了暗無天日的死牢。

    然,依然有人參奏**郡主狀告生父大逆不道,宣文帝直接把**自請出族的自述讓何成在大聲朗讀了一遍。

    令還有風挽臨上呈的一片,論孝與不孝之說,風挽臨用詞比**更加的犀利,直接把那些衛道士駁了個啞口無言。

    另大理寺少卿還在查范氏三兄弟的犯罪中。

    這京城老百姓是討論得唾沫直飛,這范府啊,幾百年的世家,居然出了范言志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人!這當初范家的二老爺可是出了名的癡情,如今真相大白,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殺人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還有范府與慶元侯府這親家沒做成如今倒是反目成仇了,傳得沸沸揚揚。

    **與兩位舅母一起用了早飯就帶著人直接奔向范府。

    范老夫人中風病倒,馮氏與馬氏作為兒媳自然是在榮安堂伺候范老夫人。

    馮氏與馬氏正說著話安慰范老夫人,如意進門,稟告說道,「老夫人,大夫人,三夫人,郡主回來了。」

    **回來了?

    范老夫人眼眸一亮,就掙扎著半邊能動的身體想來。

    馮氏蹙了下眉頭,問道,「郡主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那丫頭都自請出族了,怎麼還巴巴的回來範府?難道是回來打包東西的?那慧園可是有不少皇帝賞賜的好東西!

    「知道了,你先去請郡主過來見見祖母吧。」馮氏吩咐如意說道。

    如意躊躇了下,說道,「大夫人,傳話的人說,不止是郡主,還有鎮國公夫人與夏二夫人與郡主一起來的,還帶了不少的人來來。」

    馮氏與馬氏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難道是上門來討說法,打架的?

    ------題外話------

    ╮(╯▽╰)╭小西龜速,是慢慢爬的烏龜!嗚,碼字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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