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給郡主請安。」秦媽媽進了門,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忙讓她起來並讓豆蔻看坐。
「多謝郡主的好意。」秦媽媽婉拒,把手裡捧著的匣子給**遞了過去,「老奴是照老夫人的吩咐給郡主送東西來的。」
**示意豆蔻接了匣子,「沒得使個丫頭喚一聲我就是了,麻煩媽媽還親自跑一趟。」
「郡主身子金貴,哪能讓那些個沒小蹄子跑來擾了郡主的清淨,而且這是老夫人交代的讓老奴親自走一趟。」秦媽媽說道,「東西送到了,老夫人那還等著我回去伺候呢,那老奴就先告辭了。」
不愧是老夫人身邊的人,這話說得明褒暗貶,**微微一笑,「媽媽慢走。」
等秦媽媽走了,**這才看向豆蔻說道,「打開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豆蔻打開了匣子,眼眸閃著不解把匣子遞給了**,「郡主,這……。」
**接過一看,好笑地看著匣子裡放著的靜心經。
看來到底是在後院生存了這麼多年了,祖母倒是看得很精明。靜心經,以祖母的精明南州府發生的事肯定是瞭解的,這是要自己吞下那些委屈嗎?
**莞爾,她的委屈怎麼能一個靜心經可以抹去的,更何況,可不是委屈那般簡單,前生可都是血的仇恨。
**把靜心經隨便丟到了一旁,繼續鑽研自己的醫書。因為明雅明玉的禁足,接二連三下到范府的帖子,范老夫人直接讓馮氏全給推拒了。
三個月轉眼即逝,解了禁足的明玉在范老夫人討好和撒嬌說著天氣好悶了這麼長的日子眼下櫻紅柳綠,正是踏青賞花的好時令,她們姐妹要出門踏青,馮氏也心疼女兒被禁足了這麼多天,瞅著天氣靜好,也贊同和老夫人說道讓她們姐妹幾個一起結伴出門賞花去,當然,明月年幼是只能呆在家裡。
大安朝民風開放,閨閣女子可以春天結伴出門賞花踏青,夏可出門賞荷,秋賞月,冬觀雪賞梅。
不會被人誥話說是拋頭露面,反倒是風雅之事。
莫說是閨閣之秀喜歡賞個花來個扶風風雅之事,也有不少的當家夫人也是趁著有時間也會出門走走,聞聞這春天的氣息。
范老夫人也沒有為難直接應允了。
四人選了京城貴胄喜歡去的地方——紫雲江之畔的半月亭,臨江半月亭臨江而建,幾人到的時候,早有不少別家的小姐和夫人少爺到了,放眼望去,岸邊楊柳婀娜多姿,各種花兒爭相開放,水波蕩漾,波光瀾瀾,江面上一群鴨子自由地嬉戲遊玩,遠遠地能看到江面上的船塢。鼻息間的空氣清新,還夾帶著青草和花兒的味道,**眺望了一下,嘴角也微微上翹了些。
「呀,那不是威遠侯崔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嗎?」明玉眼尖一下就見到了幾步之遠的威遠侯家的二小姐崔秀雲和三小姐崔秀芝,說道。
許是聽到了明玉的聲音,崔秀雲和崔秀芝轉頭一看,兩人喜盈盈地走了過來,雙方見了禮。
崔秀雲和崔秀芝兩人和明雅明婷倒還算是熟悉,於是笑著看明雅問道,「明雅,你們也來踏青賞花嗎?」
「嗯。」明雅點頭,雅致一笑,「你們也是嗎?就你們兩個?」
崔秀雲開朗一笑,「早知道你們也來,我們就下帖子約好一起來好了。」
「這不,沒有約,也不是碰到了一起嗎?」明雅抿嘴一笑。
「難得如此有緣在外面都能碰上,我們一起如何?」崔秀芝提議說道。
**微微蹙眉,因為崔覲,實在是對崔秀芝崔秀雲沒什麼好感,也不想花心思去和他們聯絡什麼閨閣之情,膈應得很。
卻不料身旁的明玉卻是伸出一雙柔荑一隻手握住崔秀雲一隻手握著崔秀芝,嫣然一笑,「如此甚好,一起人多才熱鬧。」
轉頭看向明雅,「二姐姐,你說是不是?」
明雅雖然心裡有些不悅明玉如此自作主張,這她們姐妹四個,她居然自主就答應了,但是礙於崔家姐妹在場,明雅也不好拒絕抹了明玉的面子,看了一眼平靜的**和安靜的明婷,明雅只得笑著點頭,「好啊,相逢不如巧遇,難得我們有緣。」
「就你們四個嗎?」崔秀芝眨眼往四人後面望了望,問道。
「沒,大哥陪我們一起來的,其他人今日都得的上學沒空,他等會就過來。」明雅笑著說道。
「我哥哥也要等會才來,不如我們先去前面看看,一邊等他們吧?」崔秀雲踮起腳望了一眼,說道。
「好,左右這裡沒有多大,讓小丫頭在這裡侯著就是了。」明雅想了下,贊同說道。
崔覲!**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恨,望了一眼和崔秀芝和崔秀雲的明玉,是巧合嗎?還是明玉故意為之?
**不由得蹙了蹙眉。這禁足的人還能打聽到威遠侯的消息,這可不一般?
各留了兩個小丫頭等范縝和崔覲。
明玉笑語言談間很合崔秀芝和崔秀雲的胃口,三人很有相見恨晚之意。
春風拂面,花開錦繡,蜂蝶縈繞,一行人慢步朝前走。崔秀芝突然雀躍地揮手,「哥哥,這邊。」
**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崔覲和范縝兩人一起有說有笑地款款而來。
崔覲一襲天青色的錦衣,玉冠術法,腰繫著玉腰帶,腰際隨著一塊翠翠綠的翡翠。面如冠玉,風度翩翩。
而身邊的范縝雖也是樣貌出眾,英俊瀟灑。
「見過世子。」
「見過范少爺。」
崔覲走到他們面前,眼眸看向**,「郡主。」
「嗯。」**眼色都沒給一個,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風度翩翩,不過是披著狼皮的狼而已。
**有股要把崔覲推入江中或踹幾腳的衝動。**緊握了手忍下這股衝動。
崔覲狐疑地看向**,敏銳地捕捉到**身上散發出來的隔離和不悅,不,不是不悅,是討厭。
怎麼會討厭自己呢?崔覲收回目光,心裡很是不解,他們不過是在千前年在南州府有過一面之緣,細細想來自己沒有得罪過她啊?
什麼時候自己令她如此厭惡了?
明玉一邊和崔秀芝崔秀雲說著話,一邊偷偷地看向崔覲,卻見他的目光一直關注著**。
明玉拽緊了手,眼眸刀一樣地飛向**。
「六姐姐怎麼了?」**突然抬眸看向盯著自己的明玉。
「沒事,看你都不怎麼說話,是不是不舒服?」明玉搖頭,眸色透著擔憂,「若是不舒服,早些回去歇息的好,這看著春光燦爛很好,可萬一吹了江邊的風,著涼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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