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來的事情並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去思考郎飛雲的終身大事,朱棣接二連三的派來了無數的御醫,我的門檻都快被踩爛了!丫丫呸的,當我這裡是醫學研究院啊?據不完全統計,每天來我這裡報道的御醫少說也有七八人,按理說人是不多,但是幾個老老少少的男人湊在哪裡唧唧歪歪是很容易招人煩的!
他們身上哪裡會有逸飛的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完全就是菜市場上賣菜大媽的討價還價!我頭疼的看著書桌邊正在開醫學研討會的一干人等,「巴東,你幫我叫譚叔來一下!」
「少奶奶,老奴來了!」譚叔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譚叔,你別總是老奴老奴的,我不習慣啦!」我跳下床來,一把拉住了譚叔,低聲道:「你想想辦法,別讓這些人每天都到這裡來報到,太吵了!我受不了,煩都煩**了!」
譚叔搖搖頭,「不行!少奶奶,您的身子還沒有好完全呢!」怎麼會沒有好完全啊?這些個御醫每天24小時的輪班守在這裡,就算是用藥來堆恐怕也已經把我的傷口完全堆好了!再下去,我都懷疑他們這些人會把我拿來做醫學實驗了!
「我已經好了!不能再讓他們來了!譚叔,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全部是郎中吧?」只有這樣才能提高譚叔的警覺**,把這些個煩人的醫生拒之門外!再說,這些人在這裡我是相當的不舒服,一個個開的藥比黃連還要苦,我真懷疑這些人就是朱棣派來折磨我的!
譚叔點點頭,下去準備了,他這麼個**湖,想要找個借口來拒絕御醫上門並不成問題!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朱棣之所以這麼熱衷於派人來幫我治病,恐怕也是耐不住**子了!雖然他嘴上說著隨便我休養,但是他可是急需兵力來擴充呢,他怎麼可能等我把時間磨光,阿木古郎手上的肥肉可得很吶!
看來我的安心日子並沒有多久了!冷致的書信都快被我翻爛了,我明白他的心,這個捆仙道士被朱棣的人抓獲後,應該是被他老婆給招安了,所以才會來對付我!而冷致卻被朱棣幾句熱血動員就義無反顧的去當兵了!堂堂一個冷家少主,竟然是從最低等的普通步兵做起,想必朱棣就是為了封鎖他的消息,所以才這麼做的!一個普通士兵,又有幾個人能去注意呢?朱棣也肯定安插了不少人在冷致身邊!
唉,盲目的愛國熱情,讓冷致錯過了多少值得珍惜的時間?到底是冷致太*?還是朱棣在他面前偽裝得太好?
我把冷致的書信和所有牌子藏好,依眼下的形勢,這些東西已經不能在我身上隨便裝著了!我必須要時刻提防著朱棣的險惡用心。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翠兒的身上了,不知道朱權什麼時候能夠到來。
心煩意亂,加上這麼多天一直悶在宅子裡,我的心情瞬間堵得慌!沒有喊任何人,我獨自一個人開始在宅子裡胡亂轉悠,外面逐漸暖和起來的天氣讓我的心情舒暢了不少,剛走到花園邊,我就看見婉兒在那裡低著頭在做著什麼。
這樣的場面很尷尬了,我面對一個十七八歲的情敵似乎什麼辦法都沒有,如果我像打小蜜兒一樣的衝上去的話,我也下不了手啊!看上去,她都還是屬於那種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祖國大花園裡的一朵花苞!郎飛雲竟然下得去這個腹黑摧花手,禽獸!
我悄悄的靠在牆邊,看著婉兒的一舉一動,只見她不知道在做什麼,弄了半天才站起身來,遠處郎飛雲已經開始向著婉兒的方向移動了,婉兒緊張的把手裡的東西背到了身後,我這才看清楚,這是用才開的花兒做的香囊,看上去相當的別緻。
呃……我似乎就沒有這麼溫柔過,這算是情調麼?走近的郎飛雲嘴角微微上揚,我的嘴角角度卻是反方向的,想讓郎飛雲笑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著來這一次我是輸得很徹底!
我很害怕郎飛雲發現我,再也不敢探頭去看,只聽見婉兒嬌嫩的聲音歡快的說著:「雲哥哥,我……這是我送你的,你不是睡不著覺嗎?這個很香呢,你晚上放在枕邊就可以睡著了!呵呵,漂亮嗎?」郎飛雲並沒有什麼聲音,我只聽見兩個人遠去的腳步聲。
不要說我的聲音沒有這麼嗲,就算是我可以偽裝成這樣,我也沒有這樣的情調,做什麼香囊!我不會做也不想做!或許這就是差別吧?我在郎飛雲的面前太過好強了,完全沒有了古代女人的溫婉和內斂,他放棄我……或許才是符合這個時代潮流的吧,這個應該叫做……與時俱進?
我憋著淚水站起身來,再也不敢多看那個花園一眼!我不能再想郎飛雲的事情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郎飛雲在背後出神的看著我離去。
我現在的事情只有兩件,一是養好自己的身體,二是等著翠兒的好消息!我快步離開了花園,揉揉自己的肩頭,似乎傷已經好了大半,試試身手吧!
我順著走廊邊的花台和飛簷口,一點點的嘗試著往上爬,看來好久沒有動,我的身手退化了不少啊!要是還在攀巖協會的話,我的教練不知道該怎麼碎碎念了!
等我翻上橫樑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肩頭也有點吃力,看來傷還沒有完全好透!在橫樑上放眼望去,整個院子都在眼中了,家丁們忙碌得不行,真不知道他們哪裡找這麼多事情來做!
突然,頭頂一陣勁風刮至,我急忙順著橫樑迅速向走廊柱子翻去,情急之下,肩頭的傷隱隱作痛。不對啊,這裡是房子的梁哎,不可能是什麼山石滑落啊!
我急忙抬眼看去,一根鞭子正在空中揮舞,眼看就要打到我了!我顧不得肩頭的傷口還沒有好完全,急忙攀著柱子,移開自己的身子,但是小腿上還是被鞭梢打中了!頓時滲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