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他一個皇儲都算不上的王爺竟然還有冷宮?我無盡的鄙視朱棣,我確實想不通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待我,就算是他不像其他王爺巴巴的等著娶我,但是也沒有必要這麼對我呀!我和他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最多有點過節無非也是因為我扔過朱權的圍棋而已,莫非這樣的小事情,朱棣也要記恨在心?
事實證明,他就是這麼個小肚雞腸的人!除了我住的這個所謂的冷宮門口站足了數量的錦衣衛小心的守著,其他的吃喝拉撒全數無人過問!可憐了我的翠兒不停的忙裡忙外,好歹花了半天功夫給大夥兒安置好了。
「翠兒,別忙了,先休息會,陪我說說話,這些事情明天再說也不遲!」我心疼的看著翠兒不停的忙活,翠兒含著一雙淚眼看著我,「小姐,真沒有想到,燕王爺是這樣的人,他把你騙到了北京,如此待你!要是堡主和寧王爺他們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麼心疼呢!」被我這麼一說,翠兒再也憋不住了,抽抽噎噎的抹著眼淚!
「不許哭,我這不還活著嗎?讓大家艱苦點,將就著住,現在最要緊的是把我的身子給養好了!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邊!」我拉過翠兒來,我明白我的傷口一定是發炎了,不消毒消腫是不行的!萬幸的是,雖然皮肉崩裂,但是由於翠兒每天都幫我及時的清理,所以皮肉也還沒有壞死!
「我的傷口現在是需要一點烈酒,你休息一會兒,等下出去試試看,能不能到街上去買點烈酒回來,但是……如果門口的錦衣衛說幫我們買的話,千萬不要!明白嗎?」翠兒一聽這話坐都坐不住了,拔腿就往外跑!恨不得馬上就幫我買到我要的東西,對於我住的環境,她似乎覺得歉疚極了!
家丁們都在休息,翠兒又出去幫我買酒去了,我只能望著這個冷宮**。這裡承載了多少女人的夢想和悲傷?有多少女人殷切的盼望著那個人渣,到頭來卻不是被殺就是被迫出家,由此可見,不僅那個人渣是極品,就連他的老婆也未必就是好人!徐雅生性雖然豪爽,但是在封建禮儀的教化下,也是懦弱得可以,我也指望不上她來改善我的生存環境了!
在北京,我不僅身受重傷,還要一切從頭開始,而且還是在朱棣干涉下的從頭開始!我得好好的謀劃謀劃!
突然一陣熟悉的衣袂翻飛聲從屋外響起,這聲音就是我昏睡在車廂裡聽見過的!我不僅全身繃緊,「誰?給我出來!」我大聲的叫著,手中攥緊了貼身的匕首!
門外哈哈大笑,竟然進來一個長袍道人!只見他手執長鞭,頭髮高束,滿臉的橫肉上長滿了絡腮鬍須,一雙三角眼閃著精光!
得了,不用介紹了!見那鞭子我就知道他是誰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捆仙道士牛洪元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雖然我不確定冷致到底死沒死,反正那個人渣的話也不一定能信,但是從始至終我始終認為他和方如士就是我的殺夫仇人!先入為主的思想已經讓我產生了把匕首飛出去殺他的想法,當然,實事求是的說……我扔不了這麼準!
「貧道見過丁夫人!」這個道士雙手執鞭向我行禮,我相當不爽的哼了一聲,「沒有誰請你來!你出去吧!」這次我可沒有這麼傻,再繼續閉眼睛了!上次,朱棣這個人渣差點把我的肩頭給捏穿了!
這個道士不怒反笑,「丁夫人為何對貧道有如此之深的成見啊?無事不登三寶殿,貧道只是來取個物件就走的!夫人不必氣惱!」拿東西?我都才搬進來,他就來拿東西?打劫啊?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他也做?
「我這裡一貧如洗,恐怕沒有道長想要的東西,若是道長送些來的話,我倒是感激不盡。但是還想在雞腳上刮油的話,恕不奉陪!」哼,我這裡比雞腳上的油水還要少!臭道士,打劫都打到我的頭上來了!
「夫人莫怕!貧道要的不是金銀不是綢緞,貧道只要夫人的人頭一用,交交差事!」靠,說半天是來殺我的啊?丫丫呸的,那還跟我在這裡廢什麼話呢!雞死都得蹬兩下腳的!我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殺的!
「這麼說來,你只是來借我的頭用用咯?何必這麼客氣呢?你跟我誰要,我親自送去,他愛怎麼看就怎麼看,不好嗎?」我緊握著匕首,手心都出汗了!長時間的緊繃著,傷口也開始抽抽了!
牛洪元咧開嘴一笑,「夫人果然風趣,我說給你聽也不遲!」演電視劇啊?反角一般都要廢話半天,然後才開始享受殺人的過程,但是結局往往都是難以預料的,通常都是出現個踩著七彩雲彩的英雄從天而降,用自己的金甲聖衣把這個反角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燕王王妃說了,既然王爺這麼重視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你讓王爺去懷念比較好!」原來人渣有個醋罈子幫他鎮守後方,也不知道他去京城的這一段時間有多少宮女慘遭毒手啊!我猜的沒有錯,人渣老婆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和她素未謀面,她都能痛下殺手,何況是原先關在這個宅子裡的那些失寵的女人!
「那麼你就抓緊時間吧,不要讓王妃等急了!但是有一點你要注意啊!切口要整齊,千萬不能血肉模糊,下手要快!不然嚇著王妃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我開始四下打量,哪裡是逃跑的最佳路線!
「丁夫人還真是爽快,也罷,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些!」說完牛洪元拔出身後背著的大鐵片,呃,刀片,緩步向我走來!
丫丫呸的,殺個人還擺什麼啊?突然,我手背涼悠悠的,低頭一看,正是一尾翠綠得純正的小蛇!
巴東來了!我驚喜的抬起頭來,牛洪元被我驚喜的目光嚇了一跳,「你就這麼想死?」刀才舉過頭頂,兩記飛鏢突然打在了牛洪元的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