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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冷血的貓 文 / 黑小丁

    我沒有掀開簾子看朱權和阿木古郎一眼,就讓這一切停留在剛才那一刻吧,我被阿木古郎溫柔的抱起,和朱權一起憧憬著草原上的策馬馳騁……

    如果沒有朱棣的那一聲「且慢」該有多好?但是沒有這個如果,我又怎麼能燃起對冷致依舊或者的渴望?

    我閉上眼睛呆在車廂裡,翠兒匆忙前去召集家丁跟隨我北上,周圍的錦衣衛們此時暫時充當了搬運工的角色,把鹽幫大堂能拿都給搬走了!朱家果然都有點痞子的風格,就算是方如士的鹽幫已經算是家破人亡了,但是他們還是要進行最後的掃蕩。

    從花瓶玉器到書畫古玩,這個鹽幫足足搬到了傍晚。我昏昏沉沉的在車廂裡睡著了,直到翠兒回來,「小姐,寧王爺帶著阿木少爺離開了,阿木少爺讓我把這個給你!」

    我迷濛中睜開眼睛,接過了翠兒給我物件,正是阿木古郎手工製作的小暗哨,我再次忍不住哭出聲來,「小姐,阿木少爺說了,錢伯的身體已經好了,雖然還有點殘毒,但是大部分都已經清除乾淨了呢!」我聽著翠兒的話,點了點頭。

    翠兒見我精神好了些,馬上八卦小廣播就開播了,「家丁們都在馬車周圍,他們都願意跟著你去北京……對了,小姐你記得上次你手上被帶到了代王府去,我們的行李還留在鹽幫麼?」我點點頭,「剛才我看他們錦衣衛在搬東西,認出了你的箱子,於是我就跟燕王爺要了過來,你看,就在我們的馬車上呢!」

    是啊,我的箱子在古代可是沒有的呢,雖然以前譚叔他們把我的箱子鎖弄壞了,但是拉鏈還是可以用的,看樣子,鹽幫的人對我的東西並不感興趣,只是放在角落裡堆積灰塵罷了!

    我費勁的望著翠兒,「為什麼還不出發呢?」翠兒躊躇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憋住,「寧王爺和阿木少爺一走,燕王爺就派人把代王爺給捆住了交給皇太孫,說是……說是自己聽說代王爺聯合寧王爺和朵顏三衛遭到方如士的利用,企圖謀反,禍首方如士已經被正法了……就是因為燕王爺親自前去找的皇太孫,所以車隊準備好了也只有繼續等著!」

    賊喊捉賊,朱棣真不是一般的流氓,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鹽幫,完全不用考慮朱允炆撲空後會不會派追兵來追殺自己。反倒是朱權和阿木古郎處境危險,朱允炆一旦相信了朱棣這個叔叔的說辭,那麼他們兩人身後的追兵不久就會趕到的!

    不過話說回來,朱允炆又不笨,況且朱桂這麼一個不定性的炸彈,誰知道他會跟朱允炆怎麼說呢?反正朱桂被朱棣羞辱得也差不多了,好歹也應該利用這個機會扳回一局來啊!

    而且朱桂和朱允炆叔侄明明知道我這個定國之寶被帶走的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到底是病糊塗了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朱棣明明知道在這麼不確定的情況下,還要把朱桂給捆去見朱允炆呢?要是朱桂反咬一口的話,那麼朱棣豈不是身陷重圍自身難保?

    算了,我想這麼多幹什麼啊?皇家的爭鬥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真的累了,我應該休息一段時間才行!

    翠兒雖然八卦,但是也沒有忘記我重傷在身,她打來了熱水幫我一點點的清洗傷口,原先肩膀上的箭傷這一次竟然被方如士打得重新崩裂開了,看來貫穿傷真的不容易好啊!雖然逸飛想辦法幫我把疤痕去了,但是始終這裡有過傷!

    這肩頭的傷倒是跟愛情差不多,或許已經看似平靜了的心情,往往一個熟悉的情節重複,就會打開記憶的大門,很多事情又重新跳到眼前,重新去體驗當時的情緒,如同我現在的疼痛!

    傷口滲出的鮮血浸透了喜服,當時沒有及時處理,這個時候清洗傷口,乾涸的血粘連著傷口和衣服,每一次牽動都疼得我恨不能徹底的暈過去,我承認,我想起了那個無良男也想起了郎飛雲……不知道郎飛雲現在究竟在哪裡,雖然逸飛有了免死金牌,但是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郎飛雲報仇心切,依照他的個性,他不把寒鐵門殺上七八遍是會不善罷甘休的,估計他順便還會把寒鐵門的固定資產給全數拍上一遍!

    我被疼痛折磨得暈暈乎乎的,只能拚命想著這些足以分散我心神的事情來岔開對疼痛的感受!翠兒照顧過受傷的我無數遍,對於這麼血腥的場面似乎都快習以為常了!她真的比較適合去當個大夫。

    翠兒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棉布正準備幫我包紮傷口時,車廂外突然嘈雜了起來,似乎是朱棣回來了!翠兒咬緊牙關,奮力幫我固定好棉布,古代可沒有什麼膠帶,只有靠針線或者是打結才能固定好!

    我對翠兒的針線技術是絕對完全放心的!翠兒才幫助我把單衣披上時,車簾呼啦一下就被掀開了,朱棣面無表情的進了車廂。

    翠兒馬上用身子護住我,我趕緊用單衣把自己給包裹嚴實了,雖然我的傷口牽著心的疼痛。

    「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你們小姐說!」朱棣厭惡的看了一眼翠兒。

    翠兒擔心的看了我一眼,馬上還是聽話的收拾了地上那盆已經被染成紅色的血水,低頭出去了。

    我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勉力看著朱棣,「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主動去找朱允炆,你難道不怕嗎?」可能由於失血過多,我整個眼睛前都有點發黑暈,我竟然有點看不清楚朱棣的臉了,但是我始終堅持著,我始終找不到合適的答案來解釋朱棣的作為。

    朱棣似乎是笑了一下,「我為什麼見到他就要躲呢?我不喜歡像個見了貓的老鼠,或許我才是那隻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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