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配合王老五對整個宅子的系統工程,我讓所有的家丁輪班去幫工。當然,為了不讓家丁發現所謂的密室暗道,都是告訴他們我要修建一個小花園!然後由專人帶著他們幫忙搬運從暗道裡挖出來的土!還好王老五開始挖掘的入口選在了外牆邊上,專人只說是從外面運來的土,卻不讓家丁出遠門,倒也不難掩飾!
「少奶奶,您叫我來是有什麼吩咐嗎?」天色一黑,譚叔依舊一個黑胖子的打扮來見我。
「譚叔,最近這幾天您最好還是過來這邊,如意樓那邊暫時放一放或者交給趙東華暫時管理!我這裡有兩件事情要跟你談談!一是我們如意樓開分號的事情,二是三天後我帶你到緣聚樓去看場好戲!」
我得意兒的笑啊,我得意兒的笑!看來女人對八卦的熱衷遠遠高於對事業的熱愛!我就是要讓三天後的這一場捉姦現場版變得更加的熱鬧和狗血!或許我還能從中間看出點端倪來也說不一定呢!
「少奶奶,我也正想跟您談這件事情呢!如意樓現在的生意是蒸蒸日上,每天都是一座難求啊!而且現如今逼近年關了,很多的客棧茶肆都在紛紛轉手,我想,趁這個機會,我們多買點兒,迅速開設分號,讓應天府的茶館酒樓中,十之二三是我們的酒樓!」
譚叔的信心滿滿反倒讓我有點兒心虛了!雖然我的這個如意樓資本積累比較快,但是過分的佔有市場份額,過快的擴充實力只會讓我自己就困死在資金流轉上!
「譚叔,我理解你想快點報仇的想法,但是你也算是老江湖了,你應該不會沒有想到我們過分的開設分號所帶來的弊端!我們現在是如履薄冰,若真有個萬一的話,我們可就血本無歸了!」我相當嚴肅的跟譚叔討論古代的市場經濟,我想我現在的樣子是難得一見的嚴肅!
「還有,你看看這封信,是代王爺下令行兇的證據,但是現在我不要這封信去殺冷家的人!我要信上面的內容變成去殺牛洪元的!但是我不太懂得修繕文書,所以這個事情要交給你!」我站起身來,撥弄著窗口的銅栓,「譚叔,三天之後,有一場戲,你我不得不!說不定會遇見很多老朋友呢!」
緊接著,我把冷家和鹽幫的情況順著跟譚叔解釋了一下,還順便就他們跟諸位王爺的關係來了個猜測探討。
「少奶奶,老夫愚鈍,多謝少奶奶提點!在這件事情上,我太激進了!若真如少奶奶所言,我們現在最適合的就是暗中蓄力,然後靜觀其變!」譚叔想了想,一拍大腿,「少奶奶,趙姨娘原先就是福樂園的一名歌伎,只不過老爺見她年幼可憐才帶到北京,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依我所見,方如士恐怕是要吃大虧!而且趙姨娘在北京跟燕王府關係不錯!或許並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原來,這生意場上竟然跟政治牽涉這麼大,雖說天下初定,可是一旦涉及到金錢和權力,任何時候都這麼錯綜複雜!我的腦袋都快跟不上趟兒了!
「不管怎麼說,三天後,你、我、翠兒和影子,一起到緣聚樓熱鬧!這些個養狗的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狗被咬死的!除非這條狗不聽自己的使喚了!」我拿出影子投來的那封信,「譚叔,這封信你先裝著,盡量想想辦法,讓牛洪元跟朱桂結下仇來就好了!」
譚叔拿著之前翠兒謄抄好的策劃書和我給他的信若有所思的下去了!我也開始準備起三天後的事情來!
三天後,譚叔扮作一個土財主,我和翠兒扮作兩個小丫頭,跟著他大搖大擺的來到了緣聚樓!依照影子的指點,譚叔要了一間臨近趙姨娘和陳玉保私會的雅間。待我們坐定了以後,影子翻窗而入!
「夫人,再有兩個時辰人就該來了,要是小二來奉茶,還請夫人委屈些,和翠兒姑娘一同站著吧!」影子謹慎的交待了一下!
「影子,你身上有沒有帶著蠱蟲?」我突然玩心大起,叫住了影子!
「蠱蟲?」影子百思不得其解,「夫人,您現在要?您不怕嗎?」
「不是我要!因為我記得巴納朵曾經有過一條小蛇,它會聽見人指揮,我想問問看你有沒有!」說完話我馬上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我為什麼要提起巴納朵呢?
影子並不以為意,「這個我身上帶得有,夫人您……」
「是這樣,我想讓你把這些毒蟲放在他們偷情的床上!一會兒,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呢!」我忍不住偷笑出聲!影子一頓,哈哈的笑了起來!
「巴納朵的脾氣倒是和夫人有些相似呢!」影子一翻窗出去擺放他的蠱蟲了!
按照影子和譚叔的一致要求,我乖乖的跟翠兒並排站在譚叔的身後伺候著,所以進進出出的小二倒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
才來倒了兩次茶水,緣聚樓就開始有些熱鬧了,我悄悄的趴在窗子邊偷看,就在雅間的左邊兒坐了一桌的青壯年,不用說,指不定是那位王爺的錦衣衛呢!而雅間的右邊卻是三三兩兩的坐了幾個人,看上去都不像是什麼善類!
看來今天看熱鬧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不一會兒,緣聚樓的生意開始好了起來,就連隔壁的幾間雅間都進了客人!
這時,影子從窗外翻了進來,在我身邊悄悄的報告:「夫人,朱桂來了,帶了不少人,就在上樓的左手邊。寧王也在,只不過是他一個人!」
朱權?他怎麼會在這兒?但是朱桂都到了的話,朱允炆就更加不會缺席了!只不過他的架子要大得多,肯定是陣勢浩大的來!
我示意影子坐下休息,我依舊在窗邊偷看!果不其然,才不過一刻鐘的功夫,朱允炆竟然帶著兩個書僮進了緣聚樓,這個算是他比較低調了吧?或者,大廳裡的那些錦衣衛是他的人?
我不敢長時間的偷看,我還是規規矩矩的和翠兒站在了一起,心裡卻又了一點不安的感覺,忍不住低聲跟譚叔說話,「奇怪了,方如士和方若一直沒有現身呢!連陳玉保都沒有見到!」
影子擺擺手讓我不要說話,他低聲的說,「快了!時辰一到,他們自然就來了!不用擔心!」
雖然是這樣,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站在翠兒的對面去了!這樣方便我從窗子狹小的縫隙裡偷看外面的一點點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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