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後至的馬隊中,領頭的是個年輕的男子,身材微胖,一身的綢緞華麗麗的迎風飄著,一臉的跋扈俯視著馬前的何叔。
哦耶!要打架了,一來呢,說不定我可以趁亂跑了,這二來嘛,讓我見見古代的蓋世神功也不錯,何老頭話語間這麼囂張也並不是不無道理的,他肯定有點兒功夫才有資本來挑事兒嘛。
我聚精會神的等著何老頭動手,誰知何老頭一抱拳,抬頭就說:「何某人竟然驚動了陳掌門,折煞老朽了!」
我聽著有些不怎麼對勁了,這話是說的很客氣,可聽起來卻滿是瞧不起的意味。
陳掌門哼著鼻音仰望天空45°開口說道:「何老三,我們夏副門主被你給殺了,這筆賬怎麼算啊?你看是你自行了斷呢還是我親自動手」
原來何叔身上還背著一條人命案呢?也不知道這古代的官府是幹嘛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趕快把首惡給逮捕了,還縱容他逍遙法外,為禍民間!
只見的胡可儒此時有了自己門主的硬話撐腰,愈加的激動,眼睛鼻子都紅了,整個人看起來悲憤不已,「何老三,你今天要給我們硯池門一個交代!」
何叔不急不慢的背著手仰望著陳掌門,「何某與你們副門主的事情,大家都有些責任,不過,今天何某奉堡主之命,送我家小姐南下,舊日的賬改日何某必將親自登門還清!陳掌門和眾家兄弟請回吧!」丫丫呸的,一條人命哎,這老傢伙莫不是殺人越貨搞慣了?我還是要找機會跑掉才行,這南下的話,我還怎麼去京城啊?什麼花園柳園的老娘不去了!話說我還真有點想念我的冷致和郎飛雲了呢!
「何老三,你欺我硯池門無人麼?豈是你說走就走的?」陳掌門哼著鼻音淡然的望著何叔,但是他的鼻音讓我聽得很不爽,就像是他得了多年的鼻炎一樣,還伴著他的表情,讓我升起上去揍他的衝動!罪過啊,我默默念著各位宗教界偉人的名字,然後慢慢的向著第一現場挪去,我得看清楚才行啊!
這位陳掌門聽得堡主二字,頓時遲疑了一下,看來,郎飛雲還真是塊金字招牌呢!
以胡可儒為首的群眾們不幹了,不斷在旁邊提醒,「門主,今天切不可放過何老三!什麼勞什子小姐,我們只要不動她,也就不至於得罪飛雲堡,但是夏二哥的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
哦?看來我是安全滴,但是翠兒和車伕好歹也服務我這麼多天了,我還得等等,把他們也帶走才行,何老頭麼就免了。
何叔看了看掌門身後激動的人民群眾,傲然的開口了,「何某年歲大些,就看在掌門是武林新秀的面上,做主將夏兄弟厚葬了,大家分些銀兩就息事寧人了吧!」
胡可儒激動得跨上前來,對著何叔怒吼:「何老三,一命償一命,今天你休想走!」他身後的人也上前了些許,後面的馬隊也開始騷動,灰塵又都騰了起來。
陳掌門一舉手,頓時鴉雀無聲,胡可儒也無奈的退了一步,丫丫呸的,一個地方武裝就這麼有組織有紀律,不得了啊!看來在古代混,人多才是關鍵!
「銀兩?你倒,夏副門主值得多少錢啊?」不會吧,我明顯的看見陳掌門眼中的銀錠符號了。
「二百兩!眾家兄弟也辛苦了,何某再奉上五十兩白銀,大家就各走各路了吧!」當何叔拿出懷中的花花綠綠的銀票時,人民群眾的怒氣沸騰了。
可不是嗎?人家好歹也是個正科級的部門,一二把手配齊全了,這人命值天,你就這麼就把人家的編制給撤了不說,還把人家的二把手給殺了,說不過去啊!這古代人也真是的,打個架廢什麼話啊!
我按捺不住,猛然站直身來,「何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好好的人被你給殺了,好歹他也是有職務的人啊,人家一家老小倒是兩百兩給打發了,人家單位的損失呢?今天勞師動眾這麼多人,勞務費才給五十兩,真沒有人性!」
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我一定要站在人民群眾這邊,表明立場!何叔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老娘我趁著你們混戰,方便我救人跑路!
我說完話定睛一看,眾人原地石化,只有何叔怒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