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聯播》的音樂響起,看到來電顯示上的那個字:炫。落凡臉一陣一陣的發燙,聲音顯得有點嬌滴滴的,「喂。」
「落凡,在家嗎?我在你家樓下。」
「在。」
「一會兒下來。」
「哦。」掛了電話,落凡整個人開始慌忙起來,翻衣搗櫃,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從這堆衣服裡選出最好看的。
到了樓下,川炫一看到落凡穿著一件藍色的連衣裙襯著一張清秀乾淨的臉,看起來很清新,可是……抬頭看到她的頭髮……剛剛落凡忙著選衣服,換衣服,忘了弄頭髮,那頭髮還是剛睡起來的雞窩造型,川炫一忍不住噗嗤一笑,落凡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川炫一心裡樂了:看來她在出來之前細心打扮了。
川炫一走過去幫落凡理了理頭髮,落凡突然想到了什麼,跑到車子的後視鏡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糟糕,頭髮。落凡藉著後視鏡慌忙地弄了弄頭髮,邊弄邊說:「不准笑。」可是川炫一笑得更大聲了,落凡當場就想鑽地縫,「不准笑啦。」
川炫一努力忍住,說:「好,不笑,不笑。」可是面部肌肉還是在抽搐。
落凡心裡被羞愧給填滿了:成為男女朋友後第一次見面竟然會變成這樣。落凡坐在副駕駛座上越想身體越往下縮,川炫一看到落凡不停地往下縮,說:「再縮,人可要掉下去了。」
落凡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說:「把剛剛的事忘了,知道嗎?」
「放心,我的記性很差的。」
「我們去哪兒?」上車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去哪兒呢。
「約會。」簡單的兩個字,讓落凡有些措手不及,長這麼大,第一次交男朋友,今天還要人生中第一次約會。
崇明島
川炫一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條褲子,遞給落凡,落凡有點摸不著頭腦:「給我褲子幹嘛。」
「一會兒我們騎自行車,你當然要褲子了。」川炫一看著落凡的藍色連衣裙。
「哦。」
崇明島空氣清新,道路平坦,綠樹成蔭,景色宜人,為上海市域唯一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地方,落凡和川炫一騎著自行車,呼吸著新鮮空氣,整個人在大自然中放鬆了不少。
道路兩旁林木繁多,綠樹成蔭,而且每段路的風格都不一樣,富於變化,沿江大堤視野開闊,松樹成林,蘆葦成片,葦、江、天一線,江風清爽,可謂美哉。落凡沒想到上海竟然還有如此美的地方,落凡和川炫一併肩在騎著,看著這張完美的側臉,似乎沒有剛認識的時候的冷峻。
「炫,你經常來這兒嗎?」
「我偶爾會來。」不過來這裡騎自行車倒是第一次,也是因為在南鄉鎮的時候看到落凡騎著自行車,回上海後每次看到騎自行車的女孩兒總會想起落凡,就想著,要是有一天自己能和她一起騎自行車該有多好。
「炫。」落凡叫著。
川炫一轉過去看到落凡伸出右手,示意牽住她,川炫一伸出左手牽住落凡的右手,兩人就這樣牽著手騎著。
自行車由於兩人這樣牽著手騎,一晃一晃的,兩人努力地掌握著方向,可是最終兩輛自行車往中間撞在了一起,兩人撲倒在地,川炫一為了救落凡被壓在地上,「沒事吧。」川炫一問道。
「沒事兒。」落凡說。
兩人站了起來,落凡剛要邁出步子,就吃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川炫一擔心地問著。
「好像腳扭了。」落凡看著左腳和摔在一起的自行車,又看看川炫一,兩人一下子哈哈地笑起來。
川炫一把落凡放在自行車後座,一手還要拉著一輛自行車騎回去,落凡在後座上環抱著川炫一,臉靠了上去,「炫,是不是很重啊?」
「嗯。」
落凡把臉抬了起來:「真的?」
「是我拉的這輛自行車很重。」川炫一笑著說。
落凡笑著又把臉靠在川炫一的背上,感受著川炫一的體溫,看著道路兩旁成蔭的樹木,落凡在想:但願時光能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