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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蔡氏前來 文 / 糰子圓

    第九十六章蔡氏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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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書的一切現在都有夏荷伺候,雲香偶爾幫她打打下手。趙立卻是再也沒有見到過依書,尋常時候,他好似個沒事人一般,兀自做自己的事情,也未詢問夏荷,依書的傷勢怎麼樣了。

    一日兩日,依書不見趙立來問過自己,三日還是不見他來探問一聲,情緒不免有些低落,卻又厚不起臉皮讓夏荷將趙立喚進來。

    正月初五,上午,天氣很好,日陽照耀著大地,給這初春的天氣添上些許暖氣。

    依書吃完早飯,正躺在床上發愣。

    經她的吩咐,夏荷已經將窗戶打了開了,暖暖的陽光一下子照進室內,想到上次曬太陽還是兩個人,如今卻只能孤寂的待在屋子裡,心情不由低落下來。

    院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自那次林母離開以後,林府還是每日照常送菜過來。只不過,以後的每一次都是送很多,連著那些家丁侍衛的份都一起帶了過來。

    那些家丁侍衛已經習慣,各自堅守崗位,只為首的一人注視著門外的動靜。

    高大嬸開了門,卻見門前站著一大批人,為首的一個素裝婦人威色內斂,雖著裝素樸,卻不掩她自身帶著的高貴氣質。高大嬸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忙笑道:「這位夫人是?」

    落禾揚聲道:「這是我家夫人,這次來是要帶我家小姐回去的。」卻並未說明蔡氏的確切身份。

    想到依書可能的身份,再聯想面前婦人的身份,高大嬸一嚇,忙讓開身去,恭敬的道:「夫人請。」

    蔡氏提步進屋,眉頭微蹙,似有些不悅。等她進得院子,看到那些家丁侍衛不一的坐在院中,臉色更顯森冷,怒哼了一聲,又轉眼去打量院子裡的情形,眉頭更顯緊蹙,心中不由酸澀。

    未曾料到,依書這些日子竟是住在這樣的地方。

    蔡氏心中雖不捨之極,面上卻是不露分毫,兀自提步進屋。身後,自有人去訓斥那些沒有規矩守著的家丁侍衛。

    蔡氏在堂屋站定,料不到依書到底是在哪間房裡。

    落禾揚聲喚道:「夏荷。」

    夏荷聽到是落禾的聲音,趕忙出了去,一見蔡氏竟是親身來了,忙蹲身福禮,「奴婢給夫人請安。」

    蔡氏輕嗯了一聲,提步往東間走去。

    因為窗戶開著,外面又多男子,所以依書的床簾子是下著的。剛才聽到夏荷的請安聲,依書便知是蔡氏過了來,驚訝之餘,忙一手掀開簾子。

    自那日分別,母女二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未見,依書遠遠的看到蔡氏走了過來,看那身形,竟是沒有當日分別時健朗。想到往日蔡氏對自己的種種好,依書不由淚下,哽咽著喚道:「娘……」

    這一句娘,喚的蔡氏也紅了眼眶。

    蔡氏緩步走至依書床前,在床沿上坐了,細細打量久未見的依書。瞅見她臉色紅潤,似乎也沒有怎般的消瘦,心裡一塊大石落了地。落禾則將兩邊的簾子又掛了起來。

    蔡氏握著依書的手,柔聲歎道:「依書,娘讓你受委屈了。」

    依書回握著蔡氏的手,搖了搖頭,「是女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趨近一看,依書方才發現,蔡氏眉目間不掩疲色,身形也有些消瘦,顯然是這幾日連夜兼程趕過來的。

    蔡氏慈愛的摸了摸依書的側臉,嘴角微翹,眸中滿是母性的溫情,「那日,你是怎麼落下崖的?我一直對依畫的說辭感到懷疑,你現在既是無礙,該是記得那天發生什麼事了吧?」

    蔡氏說來好似渾不在意,一旁的落禾臉上也掛著盈盈的淺笑,只有夏荷似乎有些哆嗦,悶頭站著,並不隨意張望。()

    依書不知其中緣由,她自是曉得蔡氏關心自己,但對於秦依畫的報復,她卻不想借助蔡氏的手。一來,若是蔡氏知曉這些事情,肯定是立刻雷厲風行的懲戒於秦依畫。亦有可能,礙於劉氏的面子,施予她家法。

    兩次險死的苦,難道就這麼輕易饒了她?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她雖不願害人,卻不能就這麼輕易原諒那些一次又一次害自己的人。今日,他們害她,他日,亦有可能害別人。

    宣判她們死罪,沒有證據,蔡氏也不能這麼辦。唯有讓她們自己嘗到苦果,方能真個的收斂一些,記住害人終會害己。

    依書思忖了一番,秦依畫肯定不會說是她推她落崖的,肯定是編造了什麼借口。而她又不知道秦依畫到底是怎麼跟蔡氏說的,若是說的有較大的差異,肯定會讓蔡氏生疑,回去定然就會打亂她的計劃。

    依書蹙眉回憶道:「那天天色太黑,女兒看不真切,只記得馬兒在林中一陣狂奔,當時風大的吹得人臉生疼,女兒心中又懼怕,不知怎的,馬兒似乎被嚇了一跳,女兒一個不慎,就被甩落下地。後來,也不知怎的,許是天色黑,急於逃命,不慎踏錯了地方,落了崖。」

    依書盡可能的編造了一通話出來,其中**分自是真的。當日她跟秦依畫騎馬奔出,那是眾人都看到的,而那天天色漆黑,也是她看不到前面路的原因,因此才中了秦依畫的計。想來,秦依畫的說辭大體也是這般,將原因都推到她自己的身上,而與她絲毫關係都沒有。

    蔡氏點了點頭,眸中含著憐惜,「都怨母親急於回京,沒有與你同行,不然也不會多出這般多事來,是母親疏忽了。」

    依書蹭了蹭蔡氏的手,撒嬌道:「這哪裡能怨到母親,只是這次真的嚇壞了女兒,下次如何都不敢隨意出來了。」

    蔡氏寵溺一笑,見她如狗兒一般,臉頰在她手上蹭過來蹭過去,心中不由大定,看來應該沒有發生什麼讓她追悔莫及的事情吧?不然,依書的性子也不會還如往日一般的活潑。

    蔡氏溫言笑道:「你曉得就好,不過尋常時候並不出京,倒也無礙。畢竟天子腳下,京中秩序自是比旁處要好上許多。不過,能讓你長個記性也好,那日若是讓落禾也與你一同待著,想來也不會多出這麼多事情。」

    蔡氏話雖這麼說,也只不過是想讓依書長個記性。實則,那日依書與夏荷完全是被迷藥給迷翻了,壓根不省人事。就算是多一個落禾,只怕也只是多一個被迷暈的人。

    依書想到那些賊子,一時真不知道是怨恨他們,還是感激他們。

    若不是他們,她不會莫名其妙的被擄。可也因為他們,她知曉了秦依畫的種種心思,知道了五年前那個真正害死秦依書的元兇,也讓她認識了趙立,度過了可能永生難忘的十天。

    「娘,那個山寨……」依書心思複雜的問答,對於那些賊子,她當然是恨不得他們都被抓起來的好。

    蔡氏渾不在意的溫言道:「莫怕,他們都被抓起來了。我已派人跟那邊的縣官說了一聲,但凡有人命在身的,一律問斬,其他人則根據國法,判處流放或者牢刑。斷不會就這麼讓任何人逍遙法外去。」

    依書忽然想到那寨子裡的張嬸,忙問道:「娘,寨子裡有一張嬸,當初多虧她照顧於我,她怎麼樣了?」

    蔡氏微挑眉,笑道:「這個我倒是不知,不過,她有沒有罪,自有縣官去審問,你就不要操心了,養好身體才是正經。」

    依書還想多問,腦中不由浮現出聽來的府中下人對蔡氏的議論。想到在這樣皇權至上的時代,那些小人物的生死,出身高貴的蔡氏又怎麼可能會放在心上呢?

    依書便不再問,張嬸雖可憐,但若是她沒做什麼壞事,想來縣太爺也不會怎生的刁難於她。

    蔡氏扭頭又對身後的落禾吩咐道:「去叫幾個婆子過來,待會兒咱們就走吧。」

    落禾應是,便出去安排。

    依書一驚,瞠大眸子看著蔡氏,道:「娘,我這傷勢尚未養好,可以上路了嗎?」

    蔡氏笑道:「無妨,我早知你骨頭有傷,上次與你坐的馬車這次回去又修繕了一下,該是不會顛簸的,應是無礙。況且這裡並不是養傷之處,還是回去的好,什麼都方便一些。」

    蔡氏既是如此決定,依書也沒有反駁的餘地,只能點頭應是。

    落禾喚來了幾個婆子,幾人手上還抬著一個類似於擔架的東西,看來就是準備將她抬到馬車上去的。

    夏荷與落禾幫依書收拾了一下,方才讓那幾個婆子小心將依書抬上去,而後又覆了一床被子在依書身上,免得她著涼,並用一紗巾,暫時蓋住了她的下半邊臉。

    幾個婆子手腳倒也靈便,小心翼翼的將依書抬出了東間,緩步往門外走去。

    其間,蔡氏卻是絲毫沒有想與趙立說一聲的意思。

    趙立已然知曉蔡氏想將依書立刻接回去的意思,兀自呆呆的站在院中,待得蔡氏等人走近,趙立抱拳道:「這位夫人,依書她背部骨頭受傷,只怕不宜遠行。」

    蔡氏眉頭微挑,朝落禾使了個眼色,卻是沒有搭理趙立,兀自隨著那擔架走了出去。而原本院中的侍衛家丁等人,早已經等在院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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