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銳激動的噌地就坐起來,也顧不得自己赤著的身子了。被關穎一席話震驚得傻眼的他非常嚴肅的指責道:「虧你還是大俠呢,怎麼做事這麼衝動?咱們只不過那啥啥啥了嘛?怎麼能說結婚就結婚呢?最起碼,咱們也得先交往看彼此合適不合適是不是?要是咱們真的處得很愉快,那到時候再結婚也不遲是不是?再說咱這人雖然一年四季桃花朵朵開,但咱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是?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都跟我睡一張床了,我絕對不會委屈你的,放心,哥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關穎噗嗤一笑,「誰要你負責?」
章銳也對這戲劇姓的情節大反轉逗弄了,這千算萬算,他真沒想到他會跟關穎算到一張床上去。
他一伸手就攬著關穎柔滑無骨的香肩,說:「那你就對我負責,從今往後,你就用你那強健威武雄壯的身體來保護我,我是個需要保護的小男人……」
關穎咯咯笑個不停,「你說你雄壯?你說誰威武?咱明明是個性感的美女好不好?」
「嗯嗯嗯,是我太膚淺了,美女,讓哥哥來看看你是咋性感的……」
他說著,就掀了被子整個人往裡鑽。
關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下流動作給嚇得驚叫起來:「喂,你幹什麼,都被你看光了……」
「昨晚上太虧了,現在一次看個夠?」usw7。
「你變態了你,現在太陽都曬屁股了,你不怕你老闆炒了你?」
「專家說早上是男人的身體最為興奮的時候,這一點,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至於我老闆那方面,你不用擔心,男人對於這方面都挺理解的。」
「可是……」
關穎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熱情如火的吻給堵了回去。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在他的帶領下再次燥熱起來。昨天晚上在酒醉之下的融合彷彿完全沒有讓兩人體驗到歡愛的韻味,此時的兩人身體如同著了火一點即燃,不肖片刻房間裡便充斥著各種旖旎的聲音。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
為童玉珍特別準備的餞行宴設在關穎常去的一間會所裡,眾人都紛紛到場了,只有關穎和章銳遲遲沒有來。落座的各位知道童玉珍馬上就要去泰國了,一方面為她高興,一方面又捨不得她。當然,捨不得她的以淚瞳為首。雖說她去開始一份新的工作,去適應一個新的環境對她來說是件好事,但淚瞳卻始終覺得有些失落。尤其是,在這之前,法院對馮秉倫和阮金秀的判決已經下來了。馮秉倫因涉嫌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而阮金秀也被判了三年。
聽到這個消息,童玉珍表現得漠不關心。
或者說,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她是欣慰抑或是悲傷。
親生媽媽被判刑,無論她如何掩飾,心內總會有多多少少的傷痛。
淚瞳一直默默看著她,她一直平靜的端著茶杯喝茶,撞上淚瞳的目光,她會莞爾一笑,而後垂眸又繼續品茗。彷彿,那兩個傷她最深的人真的如同陌生人一般與她沒有任何關聯。
張偉男也坐在她的側面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越是這樣不以為意,他卻越為她擔心。
一個人一旦把所有的情緒壓抑在心底不肯發洩出來,是件很可怕的事。
陸瑢止因為要在部隊值夜班沒有前來,譚醉波孑然一身來赴宴,受過愛情的傷之後,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包裹起來,拒絕任何人的進入。幾個人就在這沉默間等待著關穎和章銳。然而當貴賓間的門被打開,關穎和章銳兩人十指緊扣笑意盈盈的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淚瞳當即就跳起來指著他倆那充滿jq的臉上,大驚失色道:「你你你,你們兩個……」
章銳把十指緊扣的兩手朝半空一揚,「各位,你們沒有看錯。是的,本世紀最喜慶的一出童話愛情劇上演,男主角,章銳,也就是俗稱的小三兒。女主角,關穎,也就是大家口中的關大俠?這出愛情劇沒有配角,你們全都靠邊站?」
「好你個小三,我說最近怎麼神神秘秘的,敢情你在和咱的關大美人都是地下工作者呢?」譚醉波震驚了。
「關大俠,你怎麼能看上小三兒呢?他這細胳膊細腿的,怎麼能堪當保護你的重大職責呢?關大俠你應該找個摔跌冠軍,要不然散打冠軍也不錯,再不濟找個整雜耍的也湊和啊,你你你你怎麼能看上小三兒這小白臉呢?」淚瞳徹底的無法接受這南轅北轍的倆人整一塊兒去了。
關穎特自豪的笑了笑,一手搭在章銳的肩頭,說:「這個嘛,經檢驗,此人雖然看上去精瘦精瘦的,但是該有的肌肉一塊都沒落下。」
淚瞳作頭暈狀,「啊啊啊……這都檢驗上了,這麼說,你們你們,都已經同床共枕了?」
關穎和章銳特別甜蜜的相視一笑,然後竟然情不自禁的嘴對嘴的吻了吻。
當場所有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譚醉波憤然大怒:「刺激咱沒男人是不是?玉珍,你去泰國一定要爭口氣,到時回來一定要左擁右抱,氣死這倆臭顯擺的傢伙?」
淚瞳大叫:「不行?玉珍是我哥的?泰國的帥哥有什麼好的?搞不好就是一人妖,咱哥可是絕對男人中的男人?」
一群人樂呵個不停,卻只有張偉男和童玉珍尷尬的笑了笑,默不出聲。
席間,除了他們倆,每個人的情緒都很高漲。或者說,是每個人都想把氣氛活躍起來,希望能感染到童玉珍,能讓她開心快樂一些。但是一頓飯吃下來,童玉珍對於他們的逗弄都只是象徵姓地微笑著,或者是簡單的應個聲,完全沒有想讓自己融入的意思。飯後,關穎和章銳負責送譚醉波和淚瞳回家,張偉男和童玉珍一併離開。
霓虹閃爍的街頭,兩人並肩行走著,步伐緩慢而有節奏。看著這個熟悉的城市,呼吸著熟悉的空氣,童玉珍輕輕的歎了口氣,目光有些空茫地說:「真沒想到有一天會離開這裡……」
張偉男默然轉頭看了看她,夜色下的她身形嬌小,可渾身的氣場裡卻散發出一種堅強獨立的韌姓,目光裡卻透出些許擔憂來。當聽到阮金秀被判刑三年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抿著唇兀自走開,再也沒有提及過此事。若是她哭一場鬧一場,或許他還不會這麼擔心她,至少她把心裡的情緒全發洩出來了。可就是因為她這般壓抑著自己,他就越發的放不下她。
下開被這。剛才與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抗拒她的示好。可是如今,他卻不由自主的想要關心她,擔心著她。
張偉男悵然歎息一聲,目光看向夜色深沉裡的長街。那些與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他們形色匆匆地趕往屬於自己的歸屬地--家。而她呢,她在行走著,卻沒有一個能被她稱之為「家」的地方容納她。再過不久,她就要遠走他鄉,去到一個陌生的國度開始自己一份新的挑戰,一種新的生活,而那裡,同樣沒有一盞為她留守的燈,為她照亮回家的路。
曾幾何時,那個人人稱羨的童玉珍竟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他的心不免揪痛幾分,倆人長時間的沉默,邁動的腳步走過一條又一條長街,好像永遠沒有盡頭般,兩人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而他們可能作夢也沒有想到,從會所出來後,他們身後一直有輛車在緩緩行駛追隨著他們。
淚瞳看著行人道裡那兩個不緊不慢的身影,捏了把冷汗地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我哥也太不給力了,這給他提供了多好的機會啊,怎麼還不開口留玉珍呢?要不然,直接向她求婚也行啊?」
關穎開著車回了句:「我告訴你,你這招完全行不通,這會兒就算你哥肯求婚,玉珍也絕不會答應他?」
「怎麼可能?玉珍這麼久以來只喜歡我哥一個人?」
「小麻雀,我是說你傻呢,還是說你單純呢?一個把自身清白看得比什麼都重的女孩子遭遇了被人侵犯的事情,你以為她還有勇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去談戀愛嗎?你這個傻頭傻腦的女人,沒有被人傷害過,對感情對女人心思方面一竅不通,你這純粹是被陸瑢止給寵壞了?」
章銳忽地說道:「穎穎,你這麼說,難道是誰敢傷害過你?誰敢欺負我們家穎穎,說出來,我替你報仇?」
關穎好笑地看了眼淚瞳,說:「喏,這不現成的一個嗎,小麻雀家的男人就傷害過我,你去給我報仇,這會兒咱們就直接把車開到駐地部隊去,我們在外面等你凱旋歸來?」
章銳當即就慫了:「陸瑢止?那個,穎穎啊,你先把詠春傳授給我,十年八載後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譚醉波樂了:「你這個慫蛋男人?」
被人這麼貶章銳急了:「小醉兒,這不叫慫,這叫做策略進攻,懂不?不懂就趕緊的找個男人練練去?看咱們都成雙成對了,你再看淚瞳都快是當媽的人了,你再這麼單著說不過去了。要是等淚瞳肚裡的娃都會打醬油了你還沒嫁出去,那可就丟人丟到家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