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壁燈耀出迷離的光暈,童玉珍清秀的臉微微酡紅,散放出動人的嫵媚,
馮秉倫撫著她柔滑盈潤的臉頰,臉上溢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從來都只知道阮金秀在商場上殺伐果敢,心狠手辣,卻不知她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這樣狠心,為了安撫馮秉倫,為了促成兩人的婚事,她竟然能在童玉珍去洗手間的時候在她酒裡下了藥,這樣的事情,這世間恐怕也只有阮金秀一人能幹得出來,
馮秉倫的手在她臉頰反覆摩挲,嘴裡卻唸唸道:「玉珍,這件事你可不能怪我,這都是你媽的主意,你要怪,就只能怪你有個涼薄的媽媽,為了籠絡我們馮家,為了她在商場上的地位更加穩固,她是絕不敢得罪我馮家的,不過你放心,今天你成為我的人,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幽幽的燈光下,他的臉上露出邪肆的笑,
在藥物驅使下的童玉珍宛如沉睡千年的公主,卻恍然不知那雙罪惡的手已經伸向她純潔的身體,他在她勻稱緊實的小腿處不停撫觸,柔嫩的肌膚瞬間激起他渾身的**,眸中閃過卑劣的知,手卻嫻熟的將她的衣裙褪盡,
夜色,濃重深沉得可怕,
醉意微醺的阮金秀開車疾駛在車流如織的長街上,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利的聲音,只見阮金秀為了躲避前方的貨車猛然轉動方向盤,車子結結實實的撞向了路邊綠化帶的大樹……
長長笛鳴聲在璀然的夜裡猶為刺耳,額角的血如玫瑰般綻放,滑落,跌落在她淺紫色的裙擺,腥紅得觸目驚心,
……
頭暈,身子像散了架一般的疼,
意識逐漸恢復時,只以為自己仍處於一個無法醒來的夢中,
而當她努力眨了眨眼,環顧四周,看到身邊那張熟悉卻讓她作嘔的臉時,她只覺得渾身冰冷,就像在隆冬時節被人丟進冰窟一般,
她緊緊抓著被角,無聲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她想過千百種媽媽對付她的方式,卻獨獨沒有想到媽媽會用這種最殘忍的方式終結了她二十幾年來守身如玉的人生,那是她的媽媽嗎?那是生她養她的媽媽嗎?她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毀掉她女兒的人生?為什麼?
淚水彷彿無窮無盡,永遠也流不完,
她咬牙哭泣,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一手搭在她身上的馮秉倫似是被她的哭泣驚醒,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看到一張淚眼嗒嗒的臉,不以為意地說:「有什麼好哭的?我說了會娶你的,快睡,累死我了,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他翻轉過身子又繼續睡,兩分鐘之後便傳來輕微的鼾聲,
她握著被角的手緊了緊,齒尖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咬得滲出絲絲血跡,
她支撐著疼痛的身子坐起來,地毯上,是被丟棄的衣衫,
接下來的時間,在房間裡來回拾掇的身影仿若丟失魂魄的幽靈,她木然地從地上拾起衣衫穿在身上,從包裡拿出手機,拍下馮秉倫熟睡的畫面,而後像魂遊一般的關上房門,以游離的狀態離開酒店,
凌晨二點的城市透露著一種詭異的色彩,她收起眼淚,滿臉倔強地朝心目中的目的地走去,
……
靜寂的房裡間香薰燈的光亮柔和又溫暖,睡夢中的淚瞳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身邊的陸瑢止抱著她,兩人相擁的睡姿透露出無限的幸福,
然而就在這溫馨的夜裡,突兀的手機鈴聲驀地響起,
警醒的陸瑢止當鈴聲只響一聲之後便果斷接通電話,垂眸看一眼,淚瞳仍處於深睡之中,自從懷孕之後,她就特別貪睡,
他握著手機壓低聲音問了句:「哪位找淚瞳?
電話那頭的人只簡單的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陸瑢止神情凝重的將手機握在掌心,看著熟睡的妻子,不忍心擾她睡眠,然而她的身子卻動了動,微微睜開眼問:「這麼晚,誰來的電話?雖然貪睡,但這深夜裡的鈴聲還是驚醒了她,
下到心不,陸瑢止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悵然,雖然不忍讓她凌晨時間起來奔波,但因為是童玉珍的事情,他不想隱瞞她:「我們,得去一趟刑偵大隊,
「出什麼事了?淚瞳心裡一緊,連忙坐起來問,
「玉珍在刑偵大隊,你先別著急,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確定,咱們先過去,他說著,便去衣櫃裡拿一件外套給她穿上,雖然已是春意融融的五月,但夜裡的涼意仍然絲絲入骨,
兩人在凌晨四點半出門,睡夢中的朵朵被送進了吳奶奶的被窩裡,淚瞳略顯抱歉地跟吳奶奶說對不起,吳奶奶卻笑著敲她的頭,說她不把她當一家人看待,淚瞳窩心地一笑,擁著她,而後在朵朵腦門親了親,才和陸瑢止離開,
凌晨的空氣裡四處都是肆虐的冷空氣,陸瑢止將淚瞳擁在懷裡,迅速的進入車內,
一咱上淚瞳雙眉緊鎖,眉眼間仿若有解不開的愁緒,
陸瑢止甚是心疼,默然地看看她,逕直將車開到了刑偵大隊,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值夜班的姓于的副隊長,也是與陸瑢止相識的,一見他們過來,他便同陸瑢止握了握手,說:「童玉珍說她唯一的親人是你們,所以才通知你們來的,usw7,
陸瑢止點了點頭,「她人呢?
「剛做完檢查,現在在辦公室裡待著,於副隊說著就帶他們過去,
辦公室裡,童玉珍面如死灰的捧著杯冒著熱氣的白開水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兒,仿若雕塑,淚瞳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攬了攬她的肩,柔聲問:「玉珍,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跟我說句話……
童玉珍愣愣地回過神,轉頭看著淚瞳,
一張惶惑的小臉瞬間時擰成一團,雙眸中似有千言萬語,卻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那麼靜靜的把頭一歪,靠在淚瞳肩頭,淚瞳百般心疼,攬著她的手緊了緊,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於副隊:「玉珍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於副隊目光深邃,頓了頓,他說:「這位童玉珍小姐在一個小時前來報案,說她被一個叫馮秉倫的男人了,而她媽媽阮金秀是幫兇,她懷疑她媽媽在她的酒裡下藥致使她昏迷毫無意識,我們已經安排警員替她做了各項檢查,不過檢查結果可能要等到明天才會出來,根據她提供的線索,我們的民警已經前往酒店將馮秉倫帶回來協助調查,這會兒應該快到了……他抬腕看了看手錶,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攬著童玉珍的淚瞳錯愕得咋舌,
被馮秉倫?而玉珍媽媽竟是幫兇?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淚瞳轉頭看向身邊這個已經木然得嘴唇青紫的人兒,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一直站立在一旁巋然如松柏的陸瑢止神情嚴峻地問:「有沒有找到她父母親?
「剛剛收到消息,她母親在昨晚十點左右出了車禍,目前正在醫院接受檢查,據說只是輕微的皮外傷,我們的民警已經前去調查了,他略顯擔憂的看了童玉珍一眼,又說:「自從報案之後她就沒再說過話,這件事對她來說打擊太大,你們好好陪陪她,你們是她最想見的人,你們的勸導對她會有很大幫助的,
陸瑢止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向於副隊道過謝,他便憂心忡忡地看向童玉珍,
一個女人,遭受到這種打擊之後想不開的或許會選擇輕生,他真心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雖然他和童玉珍的交集不多,但她是淚瞳的朋友,也就是他陸瑢止的朋友,
他默然看著淚瞳與她相依偎著,這種時候,任何勸慰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
陸瑢止一直默默守護在她們身邊,半個小時之後,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於副隊略顯威嚴的臉出現在視線之中,他看向陸瑢止,說:「馮秉倫帶來了,
說話間,馮秉倫衣衫不整的站在了門口,
當他在酒店房間睡得正酣時,忽地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環顧身邊發現童玉珍不在,以為是她出去沒帶房卡,打開門一看,靜候著他的卻是兩個面色威嚴的警察,
此時的馮秉倫惱羞成怒,襯衫扣子散了兩顆,胸膛在敞開的衣領下若隱若現,一副痞樣,他一見童玉珍便囂張的嚷嚷道:「你丫的渾蛋童玉珍,你有病了你?咱們都是要結婚的未婚夫妻,你竟然告我?我馮大少用得著你嗎?我馮秉倫要多少女人都是隨叫隨到,你這丫的真是給你臉你不要臉?
一直木然毫無所動的童玉珍忽地轉過頭,一雙黑瞳裡透出火來,
那麼憎恨的眼神,像一把刀子直插過來,
馮秉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張嘴還想開罵,於副隊卻一聲喝斥:「你閉嘴?你是不是涉嫌我們自會調查,帶走?於副隊一個眼神,旁邊倆民警便把馮秉倫押進了另一間房,像是審訊室之類的房間,
淚瞳追出來恨不得就給馮秉倫兩腳,陸瑢止卻一把攔下她:「老婆,別激動,小心你肚子裡的孩子,你陪著玉珍,你想做的事,我會幫你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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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聽清楚了,我們這條線路換智能表,因為工程量浩大,所以這幾天屢屢停電,從一早上七點就停到晚上七點,估計還有三四天的樣子就搞定了,嗚嗚,今天又只能來電了才寫了一章,對不起大家了,我今天早點睡,明早五點就起來碼稿,明天保底一萬,要是有電的話就多寫一點,謝謝大家的諒解,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