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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63.懷孕:玩劈腿嗎 文 / 蘇微安

    陸以恆更是緊張得在長廊裡來回踱步,一分一秒,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陸瑢止卻憂心忡忡的看著淚瞳,懷裡這個憔悴得不像樣子的小女人,要是再繼續這樣不眠不休下去,她隨時都有把自己整垮的可能。可是雖然手攬著她的身子,他卻感覺那麼的無能為力。這種時候,他完全幫不到她,只有靜靜地陪在她身邊,陪她度過這對她來說異常艱難的時光。

    半晌,醫生開門走出來。

    摘下口罩,醫生略露出疲憊的神色。

    陸以恆迎上前去問:「情況怎麼樣?」這兩天來的幾次緊急搶救,讓他緊張得心臟都好像要從胸腔裡迸出來一樣。

    醫生神色凝重,「暫時穩定下來了,只不過……」

    陸以恆心裡一沉,「醫生有話就直說。」

    「她可能沒有辦法挨到天亮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醫生歉意的看向所有人,而後轉身離開。他的步伐緩慢,鞋子發出的聲響卻一聲聲敲擊著所有人的心。

    淚瞳耳邊依然迴響著醫生剛才的話。

    他說,她可能沒有辦法挨到天亮了……

    淚瞳的身子在陸瑢止懷裡一軟,幾乎暈厥過去。

    陸以恆見狀也萬般不忍心,不管如何,她是淑琴的女兒,身體裡流淌著她的血。更何況她還是瑢止的妻子,是他的兒媳婦。看到她這兩天為了守護淑琴折騰著自己那本就單瘦的身板,陸以恆看向陸瑢止,聲音低沉得幾乎暗啞:「去給她弄點熱牛奶喝,再讓護士給她注射點葡萄糖,她的身體要緊。」

    陸瑢止對上他的視線,回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淚瞳卻搖頭,「我不要喝,什麼都不要喝。」

    陸以恆卻厲聲喝道:「不要讓你媽媽走得不安心,你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延續。」說完,他開門進入病房,去守護著他即將走完人生的妻子。

    陸瑢止將淚瞳扶在椅子上坐下,指尖撫動她的髮絲,而後雙手捧著她的臉,語氣堅定地說:「淚瞳,你聽著,要是你不想有體力為你媽媽辦後事,你就這麼虐待自己。」他的話音一落,淚瞳卻淚如雨下。

    辦後事,好殘忍的三個字……

    陸瑢止卻沒再理會她的拒絕,幾乎是跑著去給她弄來了熱牛奶,又給她買來了一些她喜歡的甜點。護士已經替她掛上了點滴,淚瞳卻木然的再也不說話,任由陸瑢止餵牛奶給她,喂甜點給她。她只是機械姓的咀嚼著,只是咀嚼著。

    清晨的天邊泛著微藍,整個城市從黑暗中甦醒,清潔車的音樂是喚醒城市的第一首樂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響徹天際。

    六點五十分,李淑琴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當呼吸機的聲音平緩卻異常刺耳的聲音響起時,淚瞳握著她餘溫未了的手,響徹天際的吶喊著:「媽……媽……你不要走……媽……」她的呼喚卻無法喚回生命的消跡,看著生育她的媽媽生命體征完全消逝,看著她再也沒有呼吸,她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之後,兩眼一黑的暈倒在陸瑢止懷裡。

    ……

    淚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晚上。

    窗外一片漆黑,她看著周圍的景象,是她熟悉的房間,是她和陸瑢止的臥室。屋子裡靜謐一片,床頭那盞香薰燈散發出柔和的光亮,絲絲縷縷的清香入鼻,她伸手觸了觸卡通豬的大鼻子。

    陸瑢止開門進來,看到她醒來,將手裡端著的一碗銀耳羹放在矮桌上,聲音溫和地說:「你醒了?肚子餓了?這是我特地給你燉的,你的身子可不能再折騰了,醫生說你已經懷孕四周了……」

    淚瞳有些不明所以的招頭:「你,你說什麼?」

    陸瑢止在床沿邊坐下,握著她的手,眼眸裡盈動的光亮異常鮮明,「你的肚子裡,有了我們的寶寶,屬於我們倆的孩子。再過八個多月後,我們家就會增添一個新成員,朵朵會有一個小玩伴,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淚瞳驚愕得簡直不敢相信,「懷孕?」可是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陸瑢止撫著她瘦得不像樣的小臉滿是心疼,「你連自己的例假有沒有照常來都不知道?都已經是做朵朵媽媽的人了,怎麼還是個小迷糊?」

    淚瞳卻有氣無力的問:「媽媽的後事……」

    「你別擔心,我爸安排好一切了。你懷孕的事情,我還沒有告訴他,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醫生說你的血糖很低,要是你再這樣下去,會影響孩子的的。我知道你的傷心難過我不能切身的體會,可是眼下,為了孩子,你也不能再難過了,知道嗎?媽媽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不安心的……」

    樣經得我。媽媽?陸瑢止是在說這兩個字嗎?

    她知道他一直都不肯接受她媽媽是他的繼母,這麼些年來對她媽媽甚至是仇視。可是現在,他居然為了她而願意叫一聲媽媽?

    淚瞳心頭一陣動容,感激之情脫口而出:「瑢止,謝謝你……」

    「說什麼傻話?以前是誰規定過的,說一家人之間不能說謝謝,否則就生份了?你現在對我道謝,是想與我劃清界線嗎?」

    淚瞳抿著唇什麼也沒說,一頭噌進陸瑢止懷裡。

    陸瑢止抱著她,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在她昏厥之後,醫生為她做了檢查之後告訴他,說她已經懷孕四周的時候,陸瑢止的激動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這個一向沉穩慎重的男人,竟然激動的一把抱住告訴他結果的醫生。那中年女醫生瞬間就愣住了,待陸瑢止拿著結果離開之後都沒回過神來。

    可是他卻只能把這份來得不是時候的喜悅給壓抑在心裡,他把她從醫院送回家,又在吳奶奶那裡學習怎麼煮銀耳羹,然後獨自一人在家倒騰了半天,終於燉出一點像樣的銀耳羹端到她面前。

    他端著碗拿著勺一口一口餵給她吃,神情溫柔得無法言喻。

    ……

    葬禮那天,天際飄忽著細密密的雨絲。

    墓園裡樹木蔥蘢,鮮亮的葉子生機蓬勃,而長眠於此的人卻再也無法感受到生命的奇跡。

    陸以恆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這個意氣風發的軍長在短短的數十年裡送走了兩任妻子,愣是他有多鋼毅堅強,卻也經受不住這沉痛的打擊。看著他獨自離開的背影,陸瑢止只覺得往昔那個挺直腰桿對他破口大罵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當所有人都離開,淚瞳卻仍舊站在李淑琴的墓前不肯離開。

    細雨霏霏,仿若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

    陸瑢止撐著把傘站在她旁邊,看著她疲憊的倦容,不禁伸手攬著她的腰,「回去,她會在天上看著你,保護你的……」

    淚瞳回過頭,眼底流轉著異樣的光彩,「一定會的?」

    ……

    那天像往常一樣忙碌,童玉珍緊張的趕稿,埋頭於電腦中時,卻突然只見被她扔進垃圾桶裡的花驀地被人扔在她面前,而後聽得咆哮的聲音道:「童玉珍?你究竟玩什麼?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精心送給你的禮物?」

    童玉珍抬頭,看到馮秉倫憤怒的臉。

    他的聲音已經引起報社眾人的視線,童玉珍趕緊拉著她就往電梯口走去。馮秉倫極不耐煩的跟在她身後,還沒等走出辦公室,他就已經再次嚷嚷開來:「童玉珍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想跟我玩劈腿是嗎?」

    他這話一出,辦公室裡已經議論紛紛。

    童玉珍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愣是生拉硬拽的把他推進了電梯裡。馮秉倫被她帶進大廈頂樓的天台上,還沒等她站穩,他就氣急敗壞的扯著她的手:「童玉珍,你給我說清楚,這幾天你電話也不接我來接你下班你就從後門溜,你到底想幹嘛?」

    「馮秉倫你放手?」童玉珍拚命掙扎,卻根本無濟於事。

    「你說清楚我就放手?」

    童玉珍怒目圓瞪,「說什麼說?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不想接你電話不想見你你管得著嗎?」usw7。

    馮秉倫氣得臉都綠了,「你說什麼?敢情你這些天都在耍著我玩兒呢?咱們都快要結婚了你竟然說你不是我女朋友?」

    「我沒耍你?我從來都沒說過我喜歡你,也沒在你面前說過任何表示我對你有好感的話。這些天和你吃飯那些完全都是我媽逼我的,就連和你訂下婚期的也是我媽不是我,我這麼說你清楚了嗎?」

    馮秉倫氣急敗壞,一甩手就打了童玉珍一個耳光。

    「媽的,我們馮家是這樣被你們耍著玩的嗎?我們的婚期都定了,全世界都知道我馮秉倫要結婚了,這個時候你竟然敢跟我玩陰的?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媽跟我家交情匪淺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你可以不要臉,但我們馮家的臉可不是讓你這麼糟賤的,這個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給我結?」

    馮秉倫甩臉子就走人,挨了一巴掌的童玉珍臉頰通紅,她卻始終強忍心著沒讓眼淚落下來。在決心要與馮秉倫劃清界線,當決心要與她媽媽抗衡的時候,她早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她清楚的知道,這才剛剛只是開始而已。

    一個巴掌,真的不算什麼。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來承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想到她媽媽那張傲然十足的臉,她的身體就瞬間冰冷,連那柔和的風刮過來,也如刀子一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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