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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8.軍歌:浪漫調調 文 / 蘇微安

    張偉男沒想到她是為了這件事而來,便隨和的笑了笑,說:「也不完全是,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對玉珍沒有感覺。感情這回事,真的勉強不來。」就因為知道感情不能勉強,就因為知道要成全她的幸福,他把這麼拚命的把自己置身於工作中。

    淚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略帶歉意的說:「哥,我知道以前一直逼你和玉珍在一起是件特別離譜的事了。那時候我怎麼這麼懂事呢?你明明對我說過你不喜歡玉珍,可是我還是做那些特別幼稚的事情來撮合你們,哥,你有沒有怪過我?」

    張偉男仍是寵溺地看著她,「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怪你?」

    「今天看到玉珍難過的樣子,我才知道被人逼迫著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多麼難受。玉珍媽媽逼她和一個富家子交往,可玉珍死活不願意,她媽媽今天在街上和她大吵一架,還動手打了她……」

    「玉珍的媽媽,可能是因為事業太過成功的原因,人比較強勢。」這是張偉男見過阮金秀第一次之後的印象。

    淚瞳耷拉著腦袋歎了口氣,「我看出來了。」

    「行了,你別哀聲歎氣的,陸瑢止回來了,婚禮的事兒什麼時候定下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儘管說,我能做到的都會盡量為你做。」

    淚瞳露出燦爛的笑容靠在他肩頭,「哥,你真是咱的親哥,有哥的妹子真幸福?」

    張偉男伸手把她的頭給抬起來,一臉嫌棄地說:「行啦行啦,等你有事兒要我幫忙的時候再丟糖衣炮彈過來。這會兒,沒功夫跟你貧了,全隊隊員都等著呢,你沒事趕緊回去看店,你如今可別有了男人就忘了生意,你老哥的老婆本還全靠你賺回來呢?」

    淚瞳刷地站起來朝他敬了個軍禮,「是?老哥同志,我一定盡快把你的老婆本給全掙回來?」

    「好了,我走了,你也趕緊的走。」

    張偉男撫著她的頭笑了笑,頭也不回的朝訓練館走去。

    走了好長段路,他才緩緩的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個在陽光下蹦跳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少年時與她相攜的畫面掠過鋼筋水泥的城市驀然在他眼前浮動,他知道,紮著馬尾辮拽著他的手稚嫩地叫她虎子哥的女孩兒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如同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永遠,都只會朝著相悖的軌跡運行著。

    他看著模糊的背影露出酸澀的笑。

    他心中的女孩,已經成為人妻。

    而他,依舊在最初的地方為她打開心扉,永遠的為她停留佇足。uk6m。

    他知道,他的這一生,終究只會為一人蹉跎。

    ……

    晚上接到凌鈺的電話時,淚瞳正在吳奶奶家和朵朵畫畫。

    她讓朵朵等她一會兒,握著電話去陽台上壓低了聲音喚了聲:「凌姐,你最近還好嗎?」

    其實接到她的電話是在意料之中的,下午關穎就說過,經過了上午的事兒之後,凌鈺一定會打電話過來的。果不其然,晚上八點剛過,凌鈺的電話就來了。淚瞳好長時間沒有與凌鈺聊過了,她一直以為她們一家三口過著幸福的生活,她也不便多打電話攪擾,因她怕她的出現會讓凌鈺想起小醉與她老公的事,所以她盡量的避免著。

    不知是太久沒聊過,還是凌鈺這段日子太過壓抑,淚瞳的話剛一問出,她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輕輕的啜泣聲。

    凌鈺在哭。

    淚瞳屏住呼吸,靜靜的任由凌鈺發洩著。

    絳紫色的天空繁星點點,淚瞳望向那蒼穹般的天寂,心生驀地升騰出一抹寂寥之感。

    再堅強的女人,也終究敵不過被男人傷害的苦楚。那麼爽朗樂觀的凌鈺,被同一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就算她再堅強再隱忍,也無法承受這接連的打擊。

    靜默了良久,淚瞳輕輕的又喚了聲:「凌姐……」

    此時此刻,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淚瞳索姓什麼也不說,只是這樣安靜的陪著她,讓她知道無論她發生什麼事她都會支持著她。

    凌鈺哭了很久,半晌之後才囁嚅著:「今天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了?

    淚瞳心裡一沉,聽見這簡短的幾個字異常的難受。

    曾經,她的媽媽也在爸爸離開之後說:「瞳瞳,我和你爸已經離婚了。」

    那時的淚瞳已經模糊的知道離婚就意味著爸爸媽媽以後不會住在一起,她會變成一個沒有爸爸,或者是沒有媽媽的小孩。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不是缺失一方親情,而是被父母同時拋棄。所以在那之後,她就對離婚這件事情十分敏感。

    現在聽到凌鈺哭泣著她已經離婚了,淚瞳難過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凌鈺仍然在電話裡訴說著她這段時間的境況,淚瞳只是安靜的聽著,做一個合格的聆聽者,讓凌鈺完全發洩著壓抑在心底的苦。

    原來自從小醉的事情過去之後,凌鈺老公發誓痛改前非,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好景不長,凌鈺老公才做了一個多月的好丈夫好爸爸之後,就開始晚歸,甚至夜不歸宿。凌鈺懷疑他在外面可能又有情況了,便暗暗的跟了他幾回。

    讓凌鈺沒有想到的是,她老公每晚都會出入酒或者那種不正常ktv之中,而每次都會換不同的女人去酒店開房……

    看到這一幕凌鈺只覺得天都塌了。

    凌鈺哭過,找他鬧過,但他完全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和一個陪酒女人家外有家的過起了小日子。哀莫大於心死的凌鈺不哭了,不鬧了。為了不讓彼此鬧得太難堪讓兒子難受,她決然提出了離婚。

    離婚的事情辦得很順利,為了達到離婚的目的,凌鈺老公寧願淨身出戶。

    那一刻,凌鈺才徹底的看清,原來他對她,對這個家已經毫無眷念。她心心唸唸愛了多年的男人,居然討厭她到極致……

    從那以後,凌鈺再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可是今天,當他氣急敗壞的回到家摔東西對她破口大罵罵她找朋友讓他當眾出醜時,她強忍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滾落下來。而當她聽到淚瞳的聲音時,眼淚便向斷線的珠子一發不可收拾了。

    聽完凌鈺斷斷續續的講述著這一切,淚瞳就覺得胸口莫名堵得慌。

    不善於安慰的她還是挖心掏肺的安慰著她,然後非常誠懇的向凌鈺道歉,若是她今天不這麼衝動,凌鈺就不會莫名其妙的被那個混蛋男人臭罵,她也就不會這麼傷心了。哎,衝動是魔鬼啊?

    可凌鈺絲毫沒有怪她的意思,反而還說:「今天謝謝你替我出了口氣,我早就想潑他了……」

    淚瞳自知凌鈺這麼說是讓她別太自責,一時愧疚得不知說什麼好。

    就在她懊惱之際,朵朵在她身後拉著她的衣襟說:「媽媽,我的畫都畫好了,爸爸也回來了哦,你的電話怎麼還沒打完?」

    凌鈺也聽到了朵朵的聲音,便草草的收了線。

    淚瞳悵然若失的蹲下身子撫著朵朵的臉,道:「這個週末我們去看凌阿姨好不好?就是上次媽媽出差帶你一起去認識的那個阿姨……」

    「好哦好哦,媽媽我可想凌阿姨了,凌阿姨是好人哦?」

    「對了,你剛才說你爸回來了?」淚瞳往屋裡望去,並沒有看到陸瑢止。

    朵朵點著頭說:「爸爸看到你在打電話就回咱們屋裡去了,媽媽你快點去,爸爸肯定特別想你呢?而且爸爸還表揚我畫的畫好漂亮哦?」

    電有凌還。這個小鬼靈精,淚瞳笑了笑,把朵朵交給吳奶奶,便過去找陸瑢止。

    ……

    才一打開門,就有撲鼻的香味兒傳來。

    淚瞳順著香味走過去,看到陸瑢止在房間裡整著香薰燈。

    聽見聲音,陸瑢止回頭說:「還記得這盞燈嗎?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哭著鼻子把這盞燈送給我的。今天我有時間去買了香薰料回來,怎麼樣,還不錯?」

    這小豬模樣的香薰燈淚瞳怎麼可能會忘了?

    她蹦達著過去攬著陸瑢止的腰,柔柔地說:「你今天怎麼這麼有情致啊,還買了香薰料回來?不像你哦……」

    陸瑢止轉身就在她臉上狠狠啃了一口,「經過昨天晚上,我總結出一點經驗,這個東西,可能會為咱們齊唱軍歌時增加點浪漫的調調……」

    呃,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想法?

    那他這個時間把燈點上,是想幹什麼?

    就在某人怔忪間,陸瑢止就像只餓狼般的撲上來在她脖頸間一陣亂啃……

    「瑢止,瑢止,你,你不是昨天晚上才在家過夜了嗎?今天不是應該去部隊值夜班的嗎?」某人被啃得連連後退,然後直接退倒在了床上。

    「政委是過來人,知道我集訓去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幫我把夜班全部調後了……」

    「啊,調,調後了多久的夜班啊?」

    「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晚上我都會住在家裡……」陸中校匯報著這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半個月?

    某人腦袋瓜裡已經一片漿糊了,要是連續被啃半個月,她會不會屍骨無存了呀?

    政委啊政委,難道您當年也這麼地如虎似狼麼,才被光榮地稱為過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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