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陽光打在玻璃窗上,杏色的布簾成淺金色,紗曼處更是彷彿被揉碎了一般,泛出點點金光。壁燈被打開,碧藍的燈光下,男人的身體瘦削而欣長,他的整個人也就好似置身在一個藍色的光圈裡。
他將背包輕放在床邊,毫無憐惜之心的對待床上被迷昏的淚瞳。
許是不確定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昏迷了,他伸出手就在她臉上輕拍幾下,床上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的唇邊那抹邪惡的笑愈加濃重,輕拍的手也就變成輕撫,在她嫩滑光潔的臉頰上來回摩挲。
陸瑢止靠著牆面站著,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t7sh。
這個女孩兒渾身散發出來的青春氣息直逼人心肺,讓人喘不過氣來。
「什麼?」鍾洪武剛才已經找經理瞭解情況,經理只是說有小偷偷走了客人的物品,卻把這件事隱瞞了。鍾洪武再次找來經理,經理其實也不瞭解事情的真實情況,當時他接到電話趕來時,只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姑娘匆匆的離開,他調取了錄像帶察看,才發現那個男人一連進入兩間房偷過東西,所以他才認定那小偷只是偷了客人的物品而已。
章銳說:「快去,希望能盡快抓住那個混蛋。」房來去陸。
陸瑢止將鍾洪武拉至一旁說:「那應該不只是竊賊,那個男人進來時,房間裡有個姑娘正在睡覺,他差點……強暴了她,幸好有朋友進來及時制止。」
陸瑢止緊崩的聲音回了兩個字:「不用。」
章銳不明白,她怎麼會暈得如此徹底。
酒店裡已經炸開了鍋,平日安保做得非常到位的酒店如今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入住的客人正在總台鬧著要退房。陸瑢止逕自來到董慧珊所住的房間,才一進門,便看到幾位民警正在勘查現場。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穿著便服的男人一見陸瑢止,便上前來說:「陸隊,你怎麼來了?」說話的是鍾洪武,刑偵大隊隊長。因為與陸瑢止合作破過幾起案子,兩人之間是非常熟悉的。
然而窮寇莫追,章銳折返身去看淚瞳。
陸瑢止從章銳手裡接過淚瞳,看著她軟嗒嗒的身體,他只問了一句:「怎麼樣?」
醫生猶疑片刻,說道:「可以,不過時間盡量短一點,她現在需要新鮮空氣。」
董慧珊坐在長椅上看著為淚瞳牽掛的兩個男人,無端的就生起悶氣來。那丫頭究竟有什麼好,一個陸瑢止全心全意為他,現在又多出一個長得像韓國明星的帥氣男人為她心急如焚,難道這些男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嗎?她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放眼前,他們居然對她視而不見?
醫生神情凝重,「那姑娘被哥羅芳迷暈了,還好劑量很輕,否則早就停止呼吸了。不過現在也不能大意,哥羅芳的毒副作用很強,她需要入院治療和後續觀察。」
此話一出,立刻換來兩個男人怒火相瞪。
經理連忙帶路,「警察同志,請這邊走。」
房間的凌亂讓他難以想像這丫頭剛才置身於怎樣的危險之中,尤其是看到地上被棄的衣服和皮帶,他的火氣就猛然上竄。他扶著淚瞳的身子輕喚:「小童子,你醒醒,快醒醒……」然而床上的她沒有任何反應,哪怕他掐她的人中,她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男人大概作夢也沒有想到,悄無聲息潛進來之時,房間的門卻沒有關緊,只是虛掩著,這才讓突然而來的男人打斷了他的好事。
章銳一見就愣了,盡量與他保持著距離。
陸瑢止的神色凌厲得可怕,他俯身在她額上親吻,直起身子對章銳說:「幫我看著她,要是她醒了馬上打電話給我。」他轉身就要走。
董慧珊點了點頭,去查看自己的物品。
董慧珊自討個沒趣,重又坐回椅子上。
兩個男人誰都沒功夫搭理她,抱著淚瞳就送進醫院。陸瑢止緊盯著淚瞳,目光一直沒有挪開過。章銳拚命的喊醫生護士,聞訊而來的醫生見到穿著軍裝的陸瑢止,知道事情的嚴重姓,立刻就讓人推來單架把淚瞳送去檢查。
經理調取了當時的錄像來看,畫面裡男人始終不曾抬過頭,他將帽沿壓得很低,除了能看出他瘦削欣長的身影之外,很難判斷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瑢止從醫院離開,董慧珊像條尾巴一直跟著他。
男人突然間就呼吸急促起來,渾身的燥熱噴薄欲出,一雙鎮定的手也在輕微顫抖著。**,是最不易控制的。而此時,她就像是磁力強大的吸鐵石,牢牢的將男人吸引住,讓其再也無法抗拒她的美好。
男人趁此時機,拎了地上的包就奪門而逃,章銳緊跟著追出去,卻只見男人如一陣風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媽的,人渣?」章銳咬牙切齒的罵了句。
章銳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就掩飾不住的憤怒。那個無恥的男人竟然在脫淚瞳的衣服,若不是他及時趕到,淚瞳會遭遇到什麼,他真不敢想像。可是,若把他看到的真實情況告訴陸瑢止,他會怎麼做?章銳更不敢想。
董慧珊不由得嗲聲嗲氣的湊上去問:「瑢止,我去給你們買水?」
等待的時刻尤為漫長,那一分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陸瑢止雖然神情冷峻,但他心裡早已經翻江倒海,若是讓他知道是誰敢對淚瞳下手,他絕對要打折他的手?
不過,陸瑢止有知道的權利,他是淚瞳的男人。
章銳奔過去就揮拳和男人廝打起來,男人身材瘦削,幾次交鋒下來,就被章銳的兇猛逼得節節敗退。他努力護著頭上的鴨舌帽,身上被連踢了好幾下,漸漸的就顯出體力不支來。驀地,只見他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刀鋒泛著明晃晃的寒意,在藍色的燈光下異常幽冷。
章銳看到眼前的一幕,雙眼立時腥紅。
董慧珊自知說錯話,馬上閉了嘴。
「應該是被藥迷昏的,不知道會不會中毒,趕緊抱進去?」章銳心急火燎。
鍾洪武看向他身後的董慧珊,問:「是這位董小姐嗎?竊賊應該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董小姐,你檢查一下丟了什麼東西。」
許是因為她昏迷了,男人沒有半分顧忌,竟然坐在床沿邊將淚瞳的雙腿放在他的大腿上,隔著厚厚的打,他撫著她勻稱的小腿,像是欣賞藝術品一般的愛不釋手。
陸瑢止點頭,對醫生道謝,便推門而入,章銳緊隨其後。
「你幹什麼?」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吼聲讓男人頓時從床上跳起來。
董慧珊在一旁緊張兮兮的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不是應該在酒店老老實實待著的嗎?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章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不時的來回踱步,伸長了脖子向檢查室內眺望,但大門緊閉,他什麼都看不到。
「該死?」他找了個塑料袋將手帕裝好塞進兜裡,脫下身上的衣服把淚瞳包好。
陸瑢止和鍾洪武便緊隨其後的進入監控室。
「你去哪兒?」
鍾洪武聽罷,便說:「監控室在哪裡,我們需要看當時的錄像。」
「等等?」章銳叫住他,從兜裡掏出他在酒店撿到的那方手帕,「這個,是我在酒店房間找到的,他應該是用這個把小童子弄昏的。」好在平日看警匪片看得多,他知道用個塑料袋把手帕包起來,以免破壞證物。
他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打給警察,打給陸瑢止,又叫來酒店經理保護好現場,這才連忙的抱著淚瞳去醫院。一路上陸瑢止的電話不停的打來,詢問他在哪間醫院。當章銳抱著淚瞳從車上下來時,正好看到陸瑢止從車上跳下來,隨之從車上下來的,還有董慧珊。
章銳的神經驀地就被刺痛了。
章銳頓了頓,便說:「我去的時候,那個男人正在脫她衣服,不過我去得及時,他沒有對小童子做過什麼……」
陸瑢止心裡一沉,「能進去看看她嗎?」
陸瑢止握著塑料袋,抬眼對他說了句:「謝了。」
「我去現場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淚瞳仍處於昏迷狀態,陸瑢止看著她蒼白的臉,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便湧上心頭。他握著淚瞳的手,回頭問章銳:「你去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
淚瞳的皮膚很好,如她這般年紀的女孩兒不用保養,皮膚自然天成,水嫩得如六月的蜜桃,白皙而紅粉緋緋。對於男人來說,這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她的外套已被男人褪去,身上的修身針織短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婀娜有致。男人肆無忌憚的解開她腰間綴著水晶的裝飾皮帶,隨之棄在一邊。
然而他感覺腳下似乎踩了什麼東西,一低頭,便看到地毯上的一方手帕。
「這間房是我朋友入住的,老鐘,這裡什麼情況?」陸瑢止問。
陸瑢止立刻上前詢問:「醫生,她怎麼樣?」
好半晌,醫生終於出來。
這是什麼?
他的大手一掄,黑色的打眼看就要被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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