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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3.退避:找你救命 文 / 蘇微安

    墨鏡?有沒有這麼離譜?

    淚瞳飄去洗手間照鏡子,果然,這款新型墨鏡太太太有型了?

    在店裡開始一天忙碌的淚瞳怏怏的,完全不似平日生龍活虎狀,小貞和小楓竊竊私語地猜度著老闆今兒是不是失戀的時候,便見一個穿著軍裝無比英俊無比陽剛的男人踏進店裡。

    哇?太帥了有沒有。

    兩人哈喇子遍流的湊上去問:「請問,您要給姐姐還是妹妹看衣服嗎?」

    這明明是女裝店,突然來個帥到晃眼的帥哥,兩人直接就忽略掉他會不會有女朋友的現實,而是直接覺得他是給家裡親人來看衣服的。兵哥哥什麼的,是廣大未婚女青年的偶像啊?

    其實陸中校大帥哥在店面開業那天來過的,但因那天他穿著便服,再加上那天的賓客絡繹不絕,忙得暈頭轉向的小貞小楓自然就沒能親自為陸瑢止服務,對他也就沒甚印象。這會兒看到這麼一個極品,就齊刷刷的花癡了。

    某個無精打采的人兒從倉庫出來,看到逆光下的高大身影,整個人就石化了。

    初升的太陽暖暖的照進來,金色的光芒如同環形籠著他挺拔的身姿,金色與橄欖色的交融,成為淚瞳所見過最美麗的顏色。她就那麼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小貞小楓眼見兩人四目相對,頓時就知道原來這極品已經名草有主了。

    蒼天不長眼啊,為什麼極品帥哥總是和二貨配成一對?

    小貞小楓無比糾結地拿著雞毛撣子撣啊撣,撣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

    淚瞳在遲疑了半分鐘之後便以火箭般的速度衝進陸瑢止懷裡:「瑢止,我好想你哦?」說話的聲音無比的嬌嗲無比的讓人心醉啊,被抽走的魂魄終於歸位了,淚瞳瞬間就有一種死而復生的錯覺。陸瑢止啊陸瑢止,我中你的毒太深太深怎麼辦。我上輩子一定欠你很多很多,所以這輩子你就這麼吃定我了。

    在某人正對前世今生憧憬之時,陸瑢止緩緩開口:「我有事和你談。」

    他說話的語氣生硬,淚瞳怔了怔,抬眼,看到他的臉有著比平日更為濃重的淡漠,便不免心一顫。

    「瑢止,你怎麼了?」

    陸瑢止把撲進他懷裡的小女人拉開,神情冰冷,「接下來的時間我很忙,沒什麼時間照顧朵朵,我給吳奶奶家請了個保姆幫忙照應,你也很忙,以後就不要隔三岔五的去看朵朵了。這學期開學我給她報了舞蹈班,她晚上還要去習舞之後保姆會去接她,你就專心去上課,打理好店面。」

    淚瞳不明所以的眨動著大眼睛,「我現在一周只有三天有課,其餘的時間我可以去陪朵朵的。」她是媽媽,就算再忙也要抽時間陪女兒啊。以前他忙的時候就讓她去陪朵朵,可是這一次為什麼不讓她去了?

    淚瞳覺得他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陸瑢止卻說:「還是不用了,我擔心這樣下去朵朵會很粘你,若是有一天你不在她身邊,她會不習慣的。」

    「不在她身邊?不會呀,我一有時間就會去看她的……」

    在旁邊拿著雞毛撣子的小貞小楓好想打開她們老闆的腦袋看看裡面裝著的是啥東西。這兵哥哥這麼明顯的要和她結束關係,她們老闆怎麼就看不出來啊?倆小丫頭急啊急的,拿著雞毛撣子對架上的衣服下狠手。

    陸瑢止見她依然不明白,只能一針見血了,「你有時間還是多和別人接觸接觸,找個穩穩當當的男朋友,也好讓你家人放心。朵朵的事就不要掛心了,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她為他和朵朵付出的實在很多,與她相同年紀的女孩都在無所憂慮的享受生活,而她卻要作為一個後媽為別人而活,他實在是拖累了她。

    淚瞳這才隱約領悟他話裡的意思,「陸、陸瑢止,你什麼意思?」

    陸瑢止沒再解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逆光中漸行漸遠……

    淚瞳只覺得胸口壓著塊大石頭,她喊他的名字,他卻完全置若罔聞,逕自開車離去。淚瞳只覺得一瞬間天旋地轉,這麼冰冷漠然的陸瑢止,好可怕?

    小貞小楓看到淚瞳絕望的眼神,十分好心的上前扶她一把,「老闆,他的意思應該是要和你分手。」

    淚瞳忽而一個轉頭,「分什麼手?我們都沒戀愛分哪門子手?」再說,他和陸瑢止十年的關係,豈是說分開就分開的?

    「啊……」小貞小楓失聲叫出來。

    他們兩個不是戀愛關係?那為什麼剛才從兵哥哥眼眸之中看到那麼多那麼多的不捨以及對女朋友的成全呢?

    淚瞳百思不得其解陸瑢止的真實深意,如她這般頭腦簡單的單純人兒,若是去思考太深奧的問題,只會頭腦打結,然後把自己給繞死。於是在小貞小楓一片殷殷的期盼下,她把與陸瑢止之間的來龍去脈花一個上午的時間向這兩個小八卦說了,讓這兩個對愛情很有經驗的十九歲丫頭給她出出主意。

    其實這倆丫頭說自己對愛情有經驗,只因她們還談過一次戀愛,而淚瞳這二貨竟然連一次都沒談過。相較起來,她們確實算很有經驗的。

    經過淚瞳的一番解說之後,小貞首先發表自己的見解:「虞老闆,我覺得,陸中校是喜歡你的,但是現在他誤以為你和小三先生在交往,所以便主動退出你的生活,目的只有一個:他覺得自己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他對自己沒信心,對愛情甚至有些自卑。」

    沒信心?自卑?這是陸瑢止嗎?

    淚瞳搖頭,「陸瑢止怎麼可能沒信心,怎麼可能自卑?你都不知道他的家庭條件有多好,他家是住在軍區大院裡的呢,要是我沒猜錯,他爸應該還是個大人物呢。他自己又是中校,各方面條件優秀得能瞬間秒殺一大片,他怎麼可能自卑?小貞,你的分析極度不靠譜?」

    小楓接過話頭:「小貞所說的自卑,是特指他對愛情方面的自卑,我斷定,他在愛情方面一定受過傷?」

    淚瞳腦子裡一片靈光。

    難道,是因為朵朵的親生媽媽傷害過他?

    不會?那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又該怎麼去瞭解關於他與朵朵媽之間的事呢?直接問陸瑢止是不可能的,只有從側面去瞭解瞭解了。淚瞳腦子一轉,頓時就想到一個人。為了盡快理清這件事,她囑咐小貞小楓看好店面,便直奔吳奶奶家而去。

    朵朵去上學,張爺爺去附近的公園找老大爺們下棋,吳奶奶在家看電視,保姆在廚房裡忙活著中午飯。

    一見著淚瞳來,吳奶奶可高興的拉著她的手說:「哎喲,丫頭,你小臉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和瑢止吵架了?」

    她倒是想和陸瑢止吵架來著,可人家都不稀得跟她吵。

    她扁扁嘴:「陸瑢止可壞了,她讓我以後不要陪朵朵了呢。」

    吳奶奶詫異:「我說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請個保姆呢,敢情真的和他吵架了?沒事兒,小倆口床頭吵架吵尾和,過兩天就好了。瑢止的脾姓我瞭解,他不會真和你生氣的。」

    是啊,他是不會生氣,但他比冰塊還冷好不好。

    淚瞳想著就渾身打哆嗦。

    「其實,我喜歡陸瑢止這麼久,他一直都不喜歡我,就連我都做朵朵的媽媽了,他還是不願意接受我。今天,他突然來找我,說讓我以後盡量不要出現在朵朵面前。他這樣,我好難過。雖然以前他一直都說不喜歡我,可他對我還像春天般溫暖呢。但今天,他變了,他對我的態度好冷漠,冷漠得我就像個陌生人一樣。我真的好難過……」淚瞳說著就靠在吳奶奶肩頭,嚶嚶的抽泣聲紮在心間。

    吳奶奶心疼得不行,「淚瞳,我雖然眼神兒不好,可我看得真真切切的,瑢止心裡絕對有你?」

    就陸瑢止對待淚瞳的態度,就是與別人不一樣的。更何況,陸瑢止從來沒把任何一個女人帶來家裡,帶在朵朵跟前,更不肖說讓朵朵認一個女人為媽媽了。淚瞳有這麼多的特別之處,陸瑢止怎麼可能不喜歡她?

    淚瞳顫著聲音說:「可他現在都要趕我走了呢……其實,瑢止是不是還忘不了朵朵的親生媽媽啊……」淚瞳在心裡祈禱,吳奶奶你就告訴我,一定要告訴我啊?

    「胡說?這幾年我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朵朵的親生媽媽。再說,當年那個女人生下朵朵之後把她丟給瑢止就走了,這麼多年連自己親生閨女都沒問過一聲,像這種沒心肝兒的女人,瑢止怎麼可能還會想她。」吳奶奶特別的激憤。

    吳奶奶,難道您沒聽過初戀是最難忘的麼?

    她捧在掌心裡喜歡的陸瑢止看來真是中了初戀的毒,拔都拔不出來了啊。

    淚瞳又繼續在吳奶奶身上噌:「那當初朵朵媽為什麼要離開瑢止呢。」

    聽到這個問題,吳奶奶就面露難色了,「這個事兒,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當年瑢止那麼優異的成績卻沒有參加高考,而是離開這裡去當兵,聽說就是與朵朵的媽媽有關。但具體是什麼事兒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朵朵媽負了瑢止,瑢止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著朵朵實在不容易,我要是哪天見到那女人,我非得罵她一頓不可。這輩子,我還沒見過哪個媽不要自己閨女的,真是個狠心的媽?」

    抽泣著的淚瞳心裡一怔。

    不要自家閨女的媽,又何止朵朵的媽媽一個?

    她不也是被自己父母拋棄的孩子嗎。

    淚瞳抽痛一陣難受,擦乾了眼淚說:「我覺得,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都沒有真正瞭解過瑢止,也從來沒有走進過他的心。他始終不肯對我敞開心扉,再這樣下去他還是不會接受我。我想,多瞭解一下他的過去,只有解開他的心結,他才有可能重新接受一段感情,您說對嗎?」

    「那是自然的,對了淚瞳,你要是真想瞭解瑢止,可以去找徐長清。」

    「徐長清是誰?」

    「他是瑢止高中時的同學,也是和他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不過他就沒有像瑢止一樣去參軍,我聽瑢止提起過,他如今好像在什麼企業做管理層。你等等,瑢止好像留過他的電話號碼給我,我去給你找一下?」

    淚痕未乾的淚瞳頓時就咧著嘴笑了,「您太好了,我代表普天之下的美女親您一口?」

    果真這一趟沒白來,要是能找著徐長清,她和陸瑢止就有救了。

    當吳奶奶找著徐長清的名片卡交給淚瞳時,淚瞳抱著吳奶奶在她臉上親呀親,一個勁的說感謝。從吳奶奶家出來,淚瞳就直接往名片上的地址找過去。直到站在那幢大樓下,看著那閃光的琉璃金色大字,淚瞳才忽覺她的人生又邁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哇塞?這麼這麼高端的寫字樓,這麼這麼輝煌的建築,簡直就讓人如墜入一個夢幻般的世界裡。

    於是乎,看到大樓內金碧輝煌的裝飾時,淚瞳忽然間覺得她詞窮了,什麼語言也不能形容她看到現代高科技……

    一直來到徐長清的辦公室外,被他的秘書攔住時,她還渾渾噩噩的陷在一片驚歎之中。

    習慣了以貌取人的小秘書一見妝扮樸素稱得上清湯掛面的淚瞳時,不免用睥睨的眼神撇了她一眼,「找誰?」

    淚瞳遞過名片,「請問徐長清在嗎?」

    小秘書見她竟然拿著徐總監的燙金名片,聲音頓時就軟下來,「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不過請告訴她,我是陸瑢止中校的女朋友。」

    「中校……」小秘書雙眼yy狀,原本沒有預約的人是絕不能見總監的,但見她竟然抬出個中校,為免耽誤中校的事兒,小秘書還是試探姓的打了個電話。簡單的匯報之後,小秘書掛了電話,賠上一張笑臉,「小姐請進,總監在辦公室。」

    對於這種以貌取人的人,淚瞳並不介懷,她坦蕩蕩做她自己,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向小秘書道謝之後,她便敲響了徐長清的辦公室門。厚重的實木門發出墩實的聲音,在聽到內裡人的應答後,她握著把手開了門。

    其實,淚瞳真是特別特別的緊張。

    在來之前,就聽吳奶奶說了這是個世界五百強企業。嘖嘖,世界五百強啊?這裡面的可都是人才啊,還是最頂尖最出類拔萃的人才。她這個小蝦米連走進這裡的大門都需要給自己十分鐘的加油鼓氣,更何況,馬上就要和一個強人面對面,她怎麼就覺得自己連說話都不會了呢?

    站在徐長清面前,她雙手交握的站著,果斷自動死機了。

    哎,好丟臉……sxkt。

    穿著定制西裝的徐長清倒是以一副玩味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小丫頭,她竟然自稱陸瑢止的女朋友?而且還能找上他?嗯,小丫頭不簡單。給她三分鐘的時間,她竟然都沒憋出一句話來,徐長清不禁好笑,「你不說話,是來讓我猜謎題的?」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他有那麼可怕,讓她嚇得失去語言功能了。

    「你、你是徐長清大哥?」某人說話都有顫音。

    「虞淚瞳,你都能自稱陸瑢止的女朋友,怎麼在我面前倒膽小如鼠了?」徐長清眼裡的笑意更甚。

    裡為清面。淚瞳暗叫一聲不好,她的豐功偉績都傳到世界五百強了麼?

    不管了,淚瞳果斷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親人,我總算找到你了?」與大部隊走散的新兵蛋子重逢首長也不過如此啊。

    徐長清哈哈大笑,這丫頭太逗了,難怪每次和陸瑢止見面時總能從他口中聽到她的名字。雖然從未見過她的人,但她的名已經如雷貫耳,尤其是聽說她的英雄事跡之後,他就想找機會一睹這位怪咖女人的芳容了。如今這大活人就站在他面前,而且長得還挺清秀斯文,怎麼一說話就有露出真面目的感覺?

    看來人有雙重姓格這事兒絕對是真的,面前這位就是最好的證明。

    徐長清讓秘書倒來咖啡,便與淚瞳談開了,衝她喊的那聲「親人」,他也要替她做主啊。

    「那個,你今天特地來找我,不是專門來尋親的?」徐長清打趣著說。

    淚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徐大哥,我是來找你救命的?」既然他都知道她是誰,肯定也多少知道她和陸瑢止之間的事兒。既然知道,就不用她再重複陳述浪費他的時間了。都說時間就是金錢,淚瞳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就在小秘書送咖啡之時,就一併的拿了好幾份上千萬的合同拿來讓他簽字。

    徐長清比陸瑢止年長,大約三十二三歲,穿著高級定制西裝的身段跟男模有得一拼。他的笑容溫和,深邃的雙眸裡露出生意人的精明與銳利。他不時的笑聲緩解了淚瞳的緊張,初見陌生人的拘謹很快就一掃而空。徐長清見她心急,便問:「不會是陸瑢止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淚瞳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事?」據他所知,陸瑢止雖然沒有和這個丫頭確定戀愛關係,但這些年與她親如一家,戀愛結婚什麼的那都是順理成章的事,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她來找他的真正意圖。

    於是淚瞳就把陸瑢止一早上跟他說的話和盤托出了,反正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丟臉。最後淚瞳才說,「其實,今天來找徐大哥,就是想瞭解瞭解瑢止的過去。他什麼事都不告訴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走進他的心。這麼多年他都不肯接受我,我就猜想著他是不是還忘不了朵朵的媽媽?我呢,是想瞭解一下他們之間的事情,所以才來找徐大哥的。」

    徐長清一個反問:「就這麼點事?」還救命呢,原來就芝麻綠豆大點事。

    「這麼嚴重的事情還算小事麼?」

    徐長清想了想,覺得她有權知道陸瑢止之前的事,也便坦誠相待:「朵朵的媽叫董慧珊,當年和陸瑢止是中學時的同學,他們在高中時就談戀愛了。不過你也知道,學生時代的戀情都特別的純真,而陸瑢止幾乎是全心全意的對董慧珊。可是董慧珊的學習成績一直不理想,後來又跟一些來歷不明的人玩在一起,就在高考前一個月,她竟然退了學,還跟陸瑢止分了手,跟著個小混混之類的人物就離開了。」

    「這件事對陸瑢止的打擊很大,他放棄了學業去參軍,目的就是想忘掉董慧珊。這期間陸續有董慧珊的消息傳來,說那個小混混為了一筆生意把她送給了一個在美華僑,之後她便跟著那個華僑出了國。沒想到之後幾年,董慧珊竟然回來了,她把朵朵送給陸瑢止之後便一去不回。再之後便聽說她離開了那個華僑,跟了個台商,那個台商嫌棄她帶著女兒,她為了能與台商結婚,便拋棄了朵朵,把朵朵送給了陸瑢止……」

    「等等?」淚瞳掐斷他的話,「徐大哥,你的意思是,朵朵不是陸瑢止的女兒?」

    徐長清肯定,「當然不是?陸瑢止可是個絕對的童子軍?」

    囧。

    淚瞳雙頰飆紅,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她一直以為朵朵是陸瑢止和董慧珊的女兒,沒想到,朵朵和他竟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他卻那麼那麼疼朵朵,簡直把他當親生女兒一樣來疼愛。陸瑢止真是太太太善良,太太太讓人感動了。淚瞳兀自感動得稀里嘩啦,「原來朵朵不是瑢止的女兒,董慧珊是不是太狠心了,她不要女兒當年生她幹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拋棄她嗎?」

    淚瞳的義憤填膺讓徐長清有些訝異。

    他知道朵朵很喜歡她,喊她媽媽。這個丫頭跟陸瑢止一樣善良,一樣的心軟,一樣的是個會被人欺負的主。徐長清也很不恥董慧珊的行為,但畢竟這是董慧珊和陸瑢止之間的事,他除了平時有時有時間去看看朵朵之外,還真是不能插手他們之間的事。再說董慧珊這幾年壓根就沒出現過,她是在美國還是台灣都沒人知曉,就算是他要找她算帳,那也得費一番功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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