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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15.朕的皇后,不是你可以宵想的! 文 / 漪瀾之夢

    眾人聞言,並沒有看向司空斬雲身側的女人,而是望向了大殿的門口處,因為那道清脆明媚的聲音來自於外面。()這不,眾人視線聚集之處,一道白色身影翩然而至,輕輕的停在了半空中。

    臉上的黝黑已然褪去,眼角處一朵粉色蓮花正隨著她滿臉的笑容,盛開的燦爛無比。酒千這一刻終於明白司空斬雲旁邊的柔鈺跟酒茵的區別了。

    即使褪去那些曾經的無鹽缺憾,她的樣貌依舊不會發生改變,明眼人一眼可以看出,這白衣飄飛的女子才是酒茵。

    只是,為什麼二姐沒被司空斬雲找到呢?是眼前的女子冒充,還是司空斬雲的陰謀詭計?而酒茵的一身不凡又是何處學來?消失幾個月,她便從手無縛雞之力變得可以輕而易舉的漂浮於空中而不下墜。

    她疑惑了,身邊的鳳璃也跟著一起疑惑。兩個人若有所思的看著漂浮的酒茵,思緒各自展開了去——

    眾人卻沒有他們這般費心思,有美人可看,豈能白白錯過機會?

    酒茵一邊緩緩的落下了嬌小纖柔的身體,一邊對著酒千嫣然一笑。

    「千兒,姐姐知道你和皇上夫妻情深,又怎麼會橫插一腳?況且我的心思,千兒心知肚明,不是嗎?」剛剛在門外,聽見司空斬雲的話,她很氣憤,雖然他舉國上下尋她確實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但是他利用她的身份來離間千兒夫妻,就不值得她原諒。

    千兒雖未全信,但是她不能容許她們好不容易結起的姐妹情受到任何的威脅。就算是親人,也不可以!

    「千兒相信姐姐,一會兒,姐姐留下來陪陪千兒可好?」有太多的疑問,她想要問清楚。

    「求之不得!我先來跟這位公主說會兒話吧。」說完,挪動腳步,朝著柔鈺走了過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司空柔鈺?是皇上為你新取的名字嗎?還是說你原本就叫柔鈺?為何要冒充我,前來鳳鳴國妄圖破壞千兒的幸福?」輕柔的聲音,卻帶著冷冽的寒意,一種迫人的壓力直朝柔鈺而去。

    「本宮的名字自然是皇兄所賜,本宮與皇后姐妹情深,才會提出與她共侍一夫的要求。你是哪裡來的刁民,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跑來與本宮對峙?」

    「哈哈哈哈,姐妹情深就要共侍一夫?公主的理論哪裡學來的?簡直全是狗屁!如果酒茵離去之時,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你還會這麼說嗎?無緣無故,酒茵為何離開,難道皇上都沒有打聽一下嗎?如若太后知道這一切,皇上這個孝子又該如何扮演?」爭鋒相對,戰火直接蔓延到了司空斬雲的身上,就算他是皇帝,她酒茵也沒必要懼怕。一,她從未打算過要回鳳翔國當一個只會淪為棋子的公主;二,就算要做,現在的她也早已不是司空斬雲可以掌控的。

    「你說柔鈺是冒充的,那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朕遺失在外的皇妹?」抱著一絲僥倖了心裡,司空斬雲面色不改,義正言辭的朝著酒茵呵斥著。

    「呵呵,我本來就不稀罕自己是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公主!要不是你做得過分,妄圖用我的名義破壞別人的姻緣,我也不會這個時候現身了。怎麼,你真的不知道證據在哪裡嗎?這麼明顯而獨特,乃是你司空家族女子獨有的胎記,身為皇帝,你會不知道!?」那張臉,對著司空斬雲一點一點,聚起笑意,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明媚,那朵眼角的粉色蓮花也越來越妖艷鮮活。

    眾人不由地再次張大了雙目,看著那朵隨著她的輕笑不斷蠕動著的蓮花,慢慢的加深了顏色,最終化身為一朵妖艷無比的血色妖蓮。而本就變得美麗的酒茵在那朵血蓮的襯托下,顯得越發的鬼魅妖冶,有著一種致命的魅力,亦有一種滲人的魔力。

    眾人紛紛看著那朵血蓮倒抽冷氣,感歎酒茵可怕的時候,酒千卻覺得很美麗。那朵蓮花,再不似她心平氣和時的清新雅致,讓人覺得純潔,反而染上一種嗜血的風味,很投酒千的喜好。

    紅色,是她最愛的顏色,象徵著死亡,亦象徵著高貴。酒茵,不愧為鳳翔國皇室血脈,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她的二姐,足以與司空斬雲這個帝王就高貴霸氣一較高下。

    心,湧起一股熱流,替酒茵開心,替酒旭澤慶幸。如果酒茵是個平凡的女子,毫無主見,定會成為司空斬雲的棋子,終生得不到一個女子該有的幸福。如果酒茵跟酒容一個德行,勢必會為了權勢富貴,棄酒旭澤而就鳳翔皇宮,成為一個只會勾心鬥角的後宮女人。

    然,都沒有,縱然被家人輕視忽略了十幾年,她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獨特,不為名利錢財而動心。縱然鳳璃比酒旭澤優秀,但她卻絲毫不改最初的心意。

    她看見了,她進門之後,雖然滿臉煞氣的跟司空斬雲對峙,但是每每那雙媚眼瞟到坐在一旁的酒旭澤時,都會閃過一絲柔情,一絲眷念。

    司空斬雲被酒茵的氣勢驚到,如此嬌小的身子,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氣勢,不愧是司空家的血脈。但是,她怎麼會知道關於血蓮的事情?這,不是只有歷代皇室繼承人才會知道嗎?

    「你怎麼知道?」計劃成空,他的語氣軟了下來,那眼角別樣妖冶的蓮花,他再也不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曉,你信不信沒關係?我不在乎,我只要我在乎的人相信便足夠。」說完,絕決的轉身向酒旭澤的身邊的空位走了過去。

    「茵兒,你會和我回去的吧?」不確定的口氣,若是她不願意,他該如何跟母后解釋?而且,他發現,縱然她全身對自己充滿敵意,自己對她卻有了一絲絲的親近。

    「不了,請你告訴太后一聲,娘親從不曾怪過她,請她不用自責。另外,告訴她,如果以後我有空,沒準回去看看她。」說不埋怨,是假的。剛剛知道身世的時候,她對太后是憤恨的,因為她的自私,自己才淪落到了酒家,受盡世人鄙夷輕視。如若自己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誰會敢如此對她?但是師傅卻問她,如若在皇宮裡,她就會變得和她一樣,她是否願意?當然不願意,於是,她便看開了,說不定她還該謝謝她的從中作梗,是她逃離了受困皇宮,淪為棋子的命運。

    雖然在酒家受盡忽視,但是好比被人拿去做棋子,就像千兒被酒家的那些人拿來廢物利用一樣。況且,如果留在皇宮,憑著她娘親那柔和的個性,定然鬥不過後宮那些精明的女人,她恐怕也是會跟著吃盡苦頭的。

    所以,她原諒了太后,那個自責了幾十年的女人。

    「茵兒,你是鳳翔的公主,應該回到鳳翔去。」

    「不,回不去了。這一次,是我求師傅讓我下山,替千兒解決你帶來的麻煩的。雖然千兒未必肯就範,但是我不容許你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之後,我還要回去,陪伴師傅三年。」如若不是師傅算出千兒與她之間有小人作祟,企圖破壞她們的感情,她也不會在苦求師傅讓自己下山了。

    本來,師傅說,再有一年,她便可以下山。但是這一次離開,下山的時間便得延伸到三年後。

    他,能等得起嗎?

    朝著酒旭澤慢慢走去的酒茵在心裡不安的問道。

    今年,酒旭澤已經二十七歲,再過三年,便三十了。他,能等到那個時候嗎?聽說,他身邊正圍繞著一個嬌俏可愛的千金小姐,他會不會動心?

    隨著思緒,人,已到了酒旭澤的身前。

    卸去滿身光華,血蓮褪去血色,再次變成了淡雅的粉色,使她看起來安靜而清雅。

    「大哥。」聲音,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反而多了絲女兒家的嬌羞。

    酒旭澤呆愣的看著她向自己走來,早已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他想不到,酒茵褪去那黯淡的膚色,竟然是如此的美麗動力,比起酒千,相差無幾,只是酒千身上多了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與張狂,使得她無法不耀眼,不出彩。

    而酒茵卻是個含蓄的王者,該顯露時毫不遮掩,該隱匿,便藏得毫無痕跡。

    而這樣的她,似乎還是喜歡著自己的。這,讓他內心雀躍不已。

    「大哥?」叫了一聲,明明看著自己,酒旭澤卻不給自己回應。不由得,酒茵的心裡染上了一絲陰霾。再次換上不確定的口氣輕輕的低喚。

    「呃,茵兒。」終於回神,她已經離他很近,只隔著身前狹長的木桌。

    飛快的將身子挪動了下,將桌子的另一頭騰空了出來,然後望著酒千興奮的招呼。

    「茵兒,過來坐在大哥旁邊吧。」他好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這些日子都去了哪裡。

    「嗯。」嬌羞的低頭,心裡的黯然一掃而空,只餘下一片甜蜜。看他興奮的模樣,應該也是想她的吧,她知道,她離去之後,他是難過的。

    「大哥,這些日子過得好嗎?」宴會繼續起來,酒千和鳳璃在主位上迎接著群臣道賀,下方二人開始竊竊私語。半點都不曾注意到,滿殿堂的人,不知不覺已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人。

    司徒雁,酒千和鳳璃,此時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兩個人聊得忘我的人。

    「二姐,你不是要和我說話的嗎?怎麼我站在這裡半天了,你連瞥都不瞥我一眼?」嗔怪的語氣,沾染著淡淡的關心。兩個人在聽見她調笑的聲音那一刻,立馬分開了已經快要觸到一起的腦袋,一個滿臉嬌羞的將臉埋的低低的,一個則是一臉不悅的看著周圍的幾個人。

    真是不識趣,沒見他難得見到茵兒,正聊得開心呢,就來打擾。

    這樣想著,酒旭澤的眉頭便微微的蹙了起來。

    「哎呀!我發現旭澤你跟皇上這幾天的表情很像?」司徒雁忽然的驚叫出聲,吸引了眾人的好奇心。

    沒有人說話,但是每個人都用『什麼意思』的眼神,射向司徒雁。滿意於自己做了焦點的司徒雁不著痕跡的悄悄退了兩步,然後嘴角狠狠的勾起。

    「一樣的慾求不滿。」

    話未落音,腳底便地抹了油一般,朝著殿外溜了出去。

    笑話,他們幾個人敘舊,而且雙雙對對的,他才不要在那裡當電燈泡。但是,他又不甘心鳳璃和酒旭澤太過得意,於是臨走之前對兩人進行了一番調戲。

    慾求不滿!

    鳳璃的臉頓時青了。

    他哪裡慾求不滿了?好吧,這幾天確實有點,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啊,那個該死的司徒雁肯定是在捉弄他。憤恨的在心裡想著到時候一定要讓司徒雁吃盡苦頭不可,哼哼,昨天的那場好戲,他可是終生難忘啊。該死的他還同情千兒對他狠了點,早知道他那麼欠揍,就該讓千兒給他多下點媚藥,讓他累死算了。

    鳳璃的臉,因為想著司徒雁而狠狠的抽搐著,看在了一旁酒千的眼裡,竟成了真的慾求不滿了。

    「阿璃,真的很難受嗎?」故作白癡狀,酒千的眼睛純潔的跟小白兔一般。

    「千兒,相公為你忍的那麼辛苦,你居然還跟他一起來嘲笑我。」

    「呃。」語塞,這幾天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摟著自己睡覺,卻又不能碰,定然是憋得很辛苦的,酒千有些不忍再繼續說他了。

    「慾求不滿?」旁邊,酒旭澤的臉色比起鳳璃更加的鬱結。什麼慾求不滿,那個該死的混球,他可還是處男,不像某些人,竟然趁著半夜裡將人家千金小姐吃吞了。

    「咳咳,大哥啊,咱們去吃飯吧。」拉起酒茵,不再理會身後兩個神色不滿的男人,腳步輕快。

    吃過了飯,鳳璃叫上酒旭澤和重新被宣進宮的司徒雁進了御書房,留下了酒千和酒茵守在棲鳳宮。

    偌大的棲鳳宮內,宮女寥寥無幾,守在了皇后寢殿的門外。因為人少的緣故,整個棲鳳宮顯得很是靜謐。房內,一張懸掛著白色輕紗帳的鳳榻擺在中央處,鳳榻的面積足以容納四五個人,上面擺放著一床上好的蠶絲薄被,以及一對繡著龍鳳呈祥的繡枕。

    鳳榻的左方不遠處是一個上好楠木做成的梳妝台,梳妝台上,幾個盛滿了各式金銀朱釵的小盒子整齊而放。一面巨大的銅鏡成橢圓形,鑲嵌在梳妝台的裡側,正倒映除了床榻另一方的情景。

    鳳榻右方,兩個小榻並立著,面朝屋外,通過窗戶,可以看清不遠處院子裡的風光。這個要求,是酒千提出的,她向來喜歡清淨,也不愛多動,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屋裡望風景,於是提出了這個要求,撤去該有的桌案,放上了小榻。鳳璃知道了,很爽快的答應,而且還額外加了一個小榻,說是疲累的時候,也可以跟她一起在這裡看看風景,吹吹輕風,小憩一番。

    現在,酒千正坐在左邊的那個屬於她的位置,而酒茵,則有幸的坐到了鳳璃的位置。兩姐妹,一個身著高貴華麗的鳳袍,一個穿著白色淡雅的精緻長裙,不約而同,一同向後依靠著小榻,閉著雙目暢聊著。

    「千兒,想不到我離開才幾個月,皇上的病就已經痊癒,你也懷了孩子了。只是可惜,我看不到他出世了。」幾個月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比如她的生世,她的際遇。

    「二姐,你師傅究竟是何人?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要求?」

    「師傅不讓我透露他的消息,但是師傅絕對不會害我,留我在山下,必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一去又是三年,大哥——」剛剛殿上的交談之中,酒旭澤言語裡的激動她也感覺到了,但是她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曾經的兄妹關係還是跟她一樣。更加不確定的是如果她離開三年,酒旭澤會不會遇到更好的女子而心動,從而使她從此失去了追逐他的機會。

    「大哥是喜歡你的,當初你離開不久,大哥便來找我,知道了你離開的消息,很是失落。他以為你們是親兄妹,不能在一起,於是想快刀斬亂麻,想隨便找個女孩子迎娶過門,好借此忘了你。哪知,司空斬雲隔了幾日便帶來了你不是酒家血脈的消息,他的心又活了,看得出,大哥是喜歡你的。」

    「可是,我聽人說他身邊有一個女孩子,很喜歡他。那個女孩子跟千兒你一樣的可愛,他會不會動心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真的好緊張,也很失落。

    「女孩子?你是說羅珊嗎?放心,她以後都不會再來纏著大哥了。」提起羅珊,酒千想起來今日的宴會,羅珊竟然沒有來參加,還真是稀奇了。那丫頭一向最愛熱鬧,怎麼捨得待在家裡?

    「咦,千兒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已經被司徒雁給拆吞入腹了,也不知道小丫頭這兩天怎麼樣了?」

    「呃,怎麼會?」不是喜歡大哥?怎麼會被司徒雁吃了?

    「丫頭想對大哥下手,我只好藉機將戰火轉移到了司徒雁那個孤家寡人身上。誰知道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昨天起床,沒給珊珊好臉色,傷了珊珊的心。」雖然主意是她出的,但是也都是為他們著想不是嗎?

    「……」酒茵無語,自己的這個妹妹還真是不拘小節,如此隨意的,就將兩個人送上了床。

    「不說我們了,說說你自己吧,你是怎麼知道認識你口中那個師傅的?」

    「我離開王府之後……。」酒千的思緒隨著回憶回到了最初。

    那日,她離開了璃王府,便隨便挑了個方向而去,一路上所見所聞讓她覺得心曠神怡,漸漸的也愛上了那種不停的向未知的前方邁進的感覺。

    也許是冥冥之中只有套路,她最終走到了師門所在的山下,也遇見的師傅。

    一襲白衣,仙風道骨般的師傅宛如迎風而立的仙人屹立在那山腳下,平靜安逸的神態好似在等待著什麼一般。她那時候正走得有些疲累,卻分不清方向,山下迷霧一片,前路似乎中斷,她鼓起勇氣朝著他走去。

    「這位大哥,請問一下,這座山還有路前行嗎?」

    白衣人聞言,聚起了精神看著眼前的她,忽地,咧開了唇角。

    「我終於等到你了,我最後的一位入室弟子。」伴隨著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白衣人輕輕的揮了揮衣袖,酒茵的意識便停留在了那一刻。醒來之後,她已然身在山中,成了他的徒弟。

    「你師傅的意思是,他就是特意在那裡等著你的嗎?」太不可思議了,雖然聽聞古人能掐會算,但是也想不到竟會有如此准的事情。如若沒有見過,她是怎麼都不會相信有這種事情的。

    「剛剛開始,我也不信他所說的,總是和他對著幹。千兒或許不信,我在那裡,頑皮的像只野猴子,但是師傅卻最為寵溺我。」那種父愛般的感覺,她從師傅身上體會到了。

    「啊?」猴子?這麼文靜的女子,頑皮起來竟能像隻猴子?酒千覺得自己在鳳璃面前倒是蠻像只恃寵而驕的小猴子,但是酒茵要是變成小猴子,她還真是不敢想。

    「呵呵,總之師傅人很好,而且師傅一點也不像個六十多歲的人,反而比起大哥他們,還要儒雅英俊一些。」

    「千兒,鳳瑞已經死了,皇上打算怎麼處理後宮你知道嗎?」聽說宮裡面還有一個是鳳嘯國的公主,退回去,似乎不妥,出家,亦不妥。如若按照規矩,那個公主就該被封為太后,但是那麼年輕貌美的公主,縱然是太后,放在後宮也是不安全的。還有那個不省油的酒容,還不知道會在後宮裡鬧出什麼風波來。

    「不知道,不過我相信阿璃會處理好的,至於什麼辦法,就看那些人自不自覺了。」如若他們識相,就按照鳳璃的路走,不然,他們夫妻是不會在乎手段狠一點。縱然天下人反對,也不可能留下他們做禍害。

    「嗯,繼續說說你又是如何知道你的身世的呢?」

    「在我下山之前,師兄帶回了司空斬雲欲攜帶柔鈺公主出使鳳鳴國的消息。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才是真的公主,只是擔心他有什麼陰謀會給你帶來麻煩。整日因為擔憂有些憔悴,師傅見我憂心忡忡,便問起我娘親是否有留什麼東西給我。我才想起娘親死前留了一個錦囊給我,原來那個錦囊裝著的便是我的生辰八字以及生世。

    師傅說我命中有難,需要在山上待滿一年才能下山,方可解除劫難。但是我不甘心被人利用,破壞我們的感情,執意要下山,師傅便說,要下山可以,但是必須回去繼續待上三年!」

    「三年那麼久,你沒想過不回去了嗎?」

    「我也不信師傅說的那麼嚴重,我回去不是為了這個,大哥相貌堂堂,已位列朝臣,而且還有一身武功。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官家千金富家小姐會圍著他轉。我要想一輩子的站在他身邊,就絕對不能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師傅身上全是寶貝,文治武功,天文地理,為官從商的經驗和方式多不勝數,我想學一些有用的東西,將來不但可以幫你和皇上打江山,也可以有實力做那個最適合他的人!」

    自從初次見到酒千開始,她就為她身上的那種自主意識所折服,雖然被人說是廢物嫡女,卻半點不在乎,自己活得瀟灑自在。

    她知道,要想隨心所欲,不為人所阻,那自己就要有絕對的實力和本事,不依附別人而活,別人自然威脅不了你。

    「嗯,這倒是,女人何必依附男人而活,自己活得瀟灑才是最重要的,那我就不留你了。」

    「嗯,好無聊,要不然咱們去看看他們幾個在聊些什麼?」兩個女人本該話題多多,但是偏生她們都不是那種喜愛家長裡短的人,正事聊完,便生出無聊之心來。

    「好啊,走吧。」

    慢慢的從小榻裡立起身子,因為有了孩子的關係,坐久了腰身免不了有一些僵硬。酒茵見她如此,立即伸出一隻手援助。兩個人拍了拍微褶的衣裙,正欲出門。門外便傳來了鈴兒的聲音。

    「皇后娘娘,鳳翔皇剛剛派人傳話來,說想和酒小姐單獨聊聊。」司空斬雲跟她說的是公主,但是她有眼睛,看得出茵姑娘並不熱衷於他說的公主之位,於是她便稱酒茵為酒小姐。

    「我去見見他吧,要不然他不會死心。」大殿上,她已經說的如此絕然,他還想要說些什麼?

    「要不然我陪你去?」那個司空斬雲還真是個麻煩人,找個女人來冒充酒茵,無非就是想離間她和鳳璃,自己好抱得美人歸。本來,他長得一表人才,也深通文韜武略,鳳璃也意欲與他相識一番,但是偏生他自己犯賤,居然宵想起自己。以阿璃霸道的個性,不對他施以顏色已是客氣,只怕已經被列為了拒絕往來戶。

    「你不怕皇上一會兒知道了發火?」鳳璃還沒有痊癒的時候,對千兒的獨佔**就已經略有苗頭,現在好了,更是變本加利起來。不是怕酒千移情別戀,而是怕那些眼紅的男人一不小心做出什麼傷害酒千的事情。

    「酒小姐說笑了,娘娘才不怕皇上發火,偏生娘娘比較喜歡看皇上發火,因為被燒的那個肯定不是她。」自從知道懷了孕,酒千總是被鳳璃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每每手癢想釀釀酒,跟暗衛們較量較量,鳳璃都板著一張臉,死活不讓她去。說是她釀酒肯定要用毒藥,怕她誤食誤聞傷到了自己和孩子,較量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她的身手不錯,但是那些暗衛可都是男人,一不小心一個錯手,到時候就悔之莫及。

    於是,酒千就總是找一些鳳璃忌諱的人接近,惹得他醋意大發,怒火叢生。最後,還不用擔心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遭殃的往往是跟她一起胡鬧的人。

    現在,這個司空斬雲正是她厭惡的人,那麼她就更有興趣了。看著酒千閃閃發光的眸子,酒茵就覺得滿頭黑線,心裡深深的為那個所謂的『皇兄』猛捏了一把汗。

    跟著鈴兒,兩個人一路上眉來眼去的調笑著,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夜,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月色朦朧,酒千隔了很近的距離才看清了不遠處涼亭內的人。

    原來不止司空斬雲一人,還有那個冒牌的公主。兩個人坐著,兩兩無言,完全沒有了在殿上的那種故作的親密。

    憑著敏銳的感官,司空斬雲瞬間抬起了頭,看向了來人。意外,驚喜,一一閃過那漆黑的瞳眸之中,最後化作一抹笑意。

    「皇后怎麼也來了,請坐。」沒想到她竟然還願意來見他,這實在是個意外的驚喜。

    「難道鳳翔皇不歡迎本宮?」迎著鈴兒拉出來的凳子,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而旁邊的酒茵也在她的示意之下坐了下去。四個人,兩兩相對,酒千對司空斬雲,酒茵對柔鈺,兩姐妹各自唇角掛著一抹虛偽的假笑,卻又讓人無可挑剔。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有,你帶著她來,又想做些什麼?」不是她小心眼,實在是對這個柔鈺沒什麼好感。一副柔弱的樣子,像風一吹就要倒下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不過她肯定這是裝的,因為師兄曾說過,他曾經去過柔鈺在的那家妓院,還說過她的身材和柔鈺像極了。

    「我隨陛下來,只是想跟公主道個歉,因為柔鈺的一時貪戀,竟冒名頂替了公主。」歉然一笑,柔鈺的臉頰染上一抹淡粉色,許是應為不好意思而成。但是,酒千卻清晰的看見了她眼底對酒茵的恨意。她,是在怪酒茵出現的太過及時了,打破了她的貴妃夢,還是在責怪酒茵出現,讓她的公主夢成為了泡影?

    「這句話不該對我說,而是對千兒說,對他說。」

    「對不起,柔鈺的出現,險些攪了皇上和皇后的姻緣。」

    「呵呵,柔鈺公主,聽人說你以前是鳳翔國安陽城的名妓,賣藝不賣身。我很好奇,遠在鳳翔國,你是怎麼看上我家阿璃的?」好你個司空斬雲,明明就是你的陰謀,還偏要柔鈺來承擔罪責,還真是無恥到一定境界了。

    「呃,璃王爺作為太子時候的威名,早已傳遍了墨翎大陸的大江南北,柔鈺也略有耳聞。」微微遲疑,繼續絞盡腦汁的瞎掰著。哪知酒千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了她的話,口氣裡滿是質問。

    「你不會是要說,你那個就已經傾心於阿璃,但是礙於身份,不好前來鳳鳴向他表明心跡。然後這次尋找公主的計劃,剛剛好的給你提供了一個機會,就想著冒名成酒茵,借此一嘗多年未了的夙願吧?」

    柔鈺臉上更加的掛不住了,但是旁邊司空斬雲一個利眼射過來,她渾身一顫,立馬又開始轉動著眼珠子,想要尋找一個最佳的答案。

    「不用想了,阿璃半身癱瘓,如若你真的喜歡,便會不顧一切的前來尋他,給他支持。但你沒有,也許你會說,作為一個女人,你不可能忍受得了他的殘缺。那麼阿璃痊癒不過月餘,本宮甚至連消息都未曾放出過,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而且你被認作公主,好像已經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吧,難不成你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有人要破壞她和鳳璃,愛情發生了危機,縱然很小,也激起了酒千滿身的鬥志,說起話來,越發狠戾,咄咄逼人。

    「柔鈺,柔鈺……」一直沒見到酒千發怒過,她一直誤以為酒千不過就是一個融合了嫵媚與可愛於一身的小女孩。今日站在鳳璃身旁全是因為心愛的人在身邊,她才敢如此大膽,表現的如此尊貴。

    她似乎小瞧了酒千的本事,也小瞧了『酒醫毒妃』的名號。或許是沒見過,就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害怕吧。

    「哼,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司空斬雲,本宮一次一次給你面子,你不要總是這麼不識趣?」戰火直接燒到了司空斬雲的身上,酒千沒有耐心跟司空斬雲空耗著,這種事,她向來喜歡快刀斬亂麻。

    「蝶兒,你呢?又為何不願意承認你就是朕的蝶兒?」那個獨屬於他的蝴蝶,他知道,那應該是連鳳璃都不知道的一面。

    「朕的皇后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了?」一道冷冽的風劃破長空直刺司空斬雲而去,冰冷的風急速飛行,好似一把無形的利刃,劃破了司空斬雲的衣擺。

    「鳳鳴皇這是為何?難道朕說的不對嗎?還是鳳鳴皇知道了自己也有不知道的一面,惱羞成怒了?」鳳璃口中濃烈的怒火,竟被他理解成了醋意,而且還是八百年前就不存在的醋。這下子,好戲有的看了,酒千在一旁奸詐的暗笑了起來。

    「何意?朕的皇后,豈是你可以宵想的?都說來著是客,理應以禮相待,但是這客人要是自己不自重,就休怪朕不可客氣了。」該死,自己的眼睛真是瞎了,當初才會以為這個人值得一交。幸虧自己還沒有出手,如若那樣,他藉機接近千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他就該後悔莫及了。

    「她本來就是當初與朕在穆燕山相識的蝴蝶,難不成鳳鳴皇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能當做沒發生過嗎?」

    「司空斬雲,你不要太過分了!朕的千兒,不是你可以侮辱,你立馬為你說的話向她道歉!」大掌,望著四人中間的桌子猛然拍下。

    令一隻手,飛快的將酒千拉進懷中,而一旁的酒旭澤也同時眼明手快的拉過了酒茵,護在懷中。

    「砰——」頃刻間,石桌碎裂成一對沙石,撲騰起了濃濃的一層灰,將沒有武功,來不及閃躲的柔鈺弄成了一個灰人。

    「鳳璃,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受此對待,司空斬雲也惱羞成怒,雙手緊握成拳,滿臉通紅,額頭上,更是青筋凸起,汗水直冒。

    一個飛身,雙拳拍出成掌,朝著摟著酒千的鳳璃直直的射了過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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