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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卷 47.誰敢動我一下?! 文 / 漪瀾之夢

    愕然,酒旭澤忽然出聲的喝止讓酒茵驚住了。

    躺在床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跟他抗爭,娘怎麼可能會不是她害死的呢?明明就是因為昨天下午她不聽話,娘親才會氣極的扇了她一巴掌,而後她竟然第一次反抗娘,離家而出。

    娘肯定是因為傷心她不顧她而跑掉,才會如此想不開,用這樣殘忍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想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懲罰。

    淚水,沖刷著臉龐,雙眼望著窗戶外的天空,沒有一絲波動,整個人漸漸的飄飄忽忽起來,仿若隨時都會靈魂飛脫一般。

    「這是三娘留給你的信,你看了就知道是不是你害死三娘的了。」原來,酒千剛剛在床上看見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胡芸芸含淚而寫的遺書,不是給酒沐白,而是給酒茵。

    「信,哪裡有信?給我看看。」聞言,剛剛將胡芸芸抱出浴桶,吩咐了兩個老婆子為她梳洗穿衣之後,便返回了來的酒沐白立馬朝著酒旭澤而去。手,直接想要去拿走那封白色的紙張。

    誰知,就在他的手快拿到信的時候,酒旭澤卻輕輕的變了手的位置。望著酒沐白,一臉的冷漠,淡淡的說:「爹,這是三娘寫給茵兒的,你沒資格看。」酒旭澤的內心深處隱痛不止,他敬重的父親原來竟是這樣的人嗎?親生女兒不但可以不聞不問,就連一直默默陪在他身邊給他一縷溫馨的女人都不能善待。()

    「旭澤,怎麼可以這麼給你爹說話?趕緊把信給你爹。」馮水靈見自己的兒子也開始頂撞起酒沐白,小臉頓時有些掛不住,酒青易都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不宜插手,旭澤怎麼就那麼傻乎乎的,跑過去提那個沒用的女人和醜八怪出頭呢。

    「茵兒,起來看信。」無視身後人的話,酒旭澤對於酒家的人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信心。難怪,小千居然說想棄了酒這個姓氏呢。

    「旭澤,把信給娘,不要這麼不懂事。」馮水靈一急,便不顧酒沐白還在,立馬奔至酒旭澤身前,朝著那封信抓去。酒旭澤深怕撞傷了自己的母親,於是,信件再一次的快要被人奪走。

    「誰也不許搶,那是我的。」酒茵忽地力氣了身子,惡狠狠的盯著床外除了酒千和酒旭澤之外的每一個人,那種冷漠恨意讓眾人心頭一滯,這樣的酒茵好可怕。

    手,拿過薄薄的一張紙,快速的掃視起來。

    「茵兒,原諒娘親如此選擇,娘親不能再陪伴你身旁了。你爹說娘親不是個好妻子,不是個好母親,深思一番,娘親確實做的不夠好。在酒家,沒有為你爭得半分榮華富貴,卻帶給你無盡的恥辱和折磨。沒有給你爹提供什麼幫助,卻讓你惹他發怒,氣得他半死。

    他說得對,我不會生,才會將你本該如花似玉的臉生成了一副無鹽的面容。我還不會教養你,才會讓你不知安守本分,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跟哥哥們一較高下。

    可是,娘親慶幸娘的茵兒貌不過人,不然,也只是一顆替酒家攀龍附鳳的棋子罷了。千兒命好,璃王視她若珍寶,但是若是你,卻不知會有何際遇。

    娘親走後,茵兒不必自責,更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學會笑,娘在天上看著呢。

    娘親打你,疼在自己的心上,娘親是愛你的,所以不要恨娘親。

    床的枕頭下,有一個黃色的錦囊,裡面裝著一張平安符,你記得寸步不離的掛在身上,娘會佑你一身平安。最後,替我轉告你爹,說我來生再也不會如此唯喏的做他的妾,來生只願與君不相識。」薄薄的一張紙,寥寥無幾的話語,卻讓酒茵覺得矛盾起來。

    一方面,娘親的死與自己沒有直接關係,卻也是自己引來的事故。可是娘親說不怪她,怪的是爹爹。對了,爹爹怎麼可以如此說娘親,不會生,不會養?他何嘗會了?

    轉過身子,輕輕的撥開了兩個嶄新的枕頭,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明明前幾天娘親剛剛換了一套新的枕頭,今日看見的卻是一套更加新的,娘親想不帶走一切的離開,如她來時一般。

    枕頭下,一個明黃色的錦囊安靜的躺著,等待著她的拿起。

    放進懷中,酒茵起身,朝著大堂而去,她要去看看母親的最後一面。

    胡芸芸的雙目仍舊問問的睜著,酒茵站在她的身前,酒千和酒旭澤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邊。

    她走過去,輕輕的將胡芸芸的眼闔上了。

    「娘,您放心,茵兒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接著三天,便是胡芸芸的喪期,家醜不可外揚,酒沐白對外稱胡芸芸是患了惡疾,一夜之間暴斃的。三日裡,酒茵不進任何食物,連口水都未曾喝下,身體極度虛弱,酒旭澤派人跟鳳璃說了聲酒千要留下陪酒茵之後,便一直兄妹三人一起。過了一天,鳳璃也來了。

    發喪過後,賓客離去,又只餘下了酒家的自己人。

    或許是覺得愧疚吧,酒沐白對於胡芸芸的離世也感到心力交瘁起來。以後,他再苦再累,都沒有人會安靜的替他準備一碗清粥,彈一曲靜心凝神的小曲了。

    「茵兒,你如若還想參加酒師大會,便去吧。」這算是他對死去的胡芸芸作最後的補償。

    他話語清淡,仿若施捨一般,可是酒茵卻不一定領情了。

    只見她一身素白孝衣還在身上,白色的孝巾繞著披散的青絲,在頭上斜打了一個結。低垂的頭慢慢抬起,雙目因為哭泣紅腫的跟核桃似的,望著酒沐白的臉,忽地笑了。

    「這算是我娘用命換來的報酬麼?不必了,從此之後,我酒茵只願與酒家再無瓜葛,我要離開酒家!」異想天開,酒沐白他竟然想如此抵去她心中失去娘的痛苦嗎?想要平復她心中對他的憤恨嗎?

    「你想去哪?別忘了你娘的死,跟你也脫不了關係。」低聲下氣,只是想將這件事平息下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懂事,竟然想離家出走。

    「來人,把二小姐請下去,不許她出門半步。」

    「誰敢動我一下,我保證馬上就拖下去一具屍體!」恨意的目光,冷冷的看著一臉怒氣的酒沐白,一把匕首抵上了自己嬌嫩的脖子。

    「你—」

    「我不會說出去我是你女兒,今天,我一定要離開。」

    「離開?你說的容易,你離開這裡,你要去哪?」

    「天大地大,何處不能為家?在我心裡,任何地方都比酒家來得溫暖,來得舒適。」輕輕的吐著心中的感受,卻讓酒千覺得感同身受,都是一樣生為酒家女,她們倆的待遇跟酒容的實在是差太多。酒家,於她們而言,真是名副其實的冰窖。

    ------題外話------

    今天二更,早上一章,晚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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