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離開之後,鳳璃立馬向著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發現窗戶不知何時早已打開,而月亮似乎也到達了正空。月光下,卻獨獨見不到酒千的身影。
她人呢?
「千兒,千兒?」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他急切的呼喊著酒千,可是卻不見半點人影。
難道剛剛是自己的幻覺嗎?可是明明那麼真實啊?
失望的收回視線,閉上疲倦的雙目,鳳璃覺得心好累,累的不想再堅持下去。接下來的痛苦,他還能熬過去嗎?
他中的毒,是那般的凶狠,每個月圓之夜,他從月亮升起就開始疼痛,而且劇痛一波強過一波。月亮升到正空中時,也就是疼痛嘴難受的時候。
馬上,他就感覺到了。
「啊——」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酒千的心被揪得好緊。
不,她要快點了。
「千兒,永別了。」絕望的淚水滑過鳳璃已經沒了血色的臉,雙目帶著不甘,帶著不捨,帶著絕望,慢慢的閉上——
「不要——」酒千終於越過了窗戶,朝著想要再次自絕的鳳璃走了過去。
她並沒有離開,她只是回去臨風居取些東西過來罷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再次想要自絕。想到這裡,酒千的心裡有些後怕,要是她稍微慢上一步,現在看見了,是不是就只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了?
「阿璃,不要放棄!我會救你的!」輕柔而又堅定的聲音,仿若黑暗之中的一抹亮光,照亮了已經快要失去方向的鳳璃,照亮了他前進的道路。
雙目被折磨得深深的陷了下去,酒千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狠狠的抽痛著。
下午對弈時,兩個人還都是眉飛色舞的,他也一臉開朗,滿心喜悅。可是才區區幾個時辰,他就被折磨成了這番模樣,看來那毒確實有些棘手啊。
思緒暫停,當下要緊的是先止住他的痛。
手,快速的從身後桌案上取來一個小巧的瓷瓶,擰開了蓋子,倒了幾滴不只是什麼東西的液體在手心。雙手合併,不停的揉搓著,然後雙手快速的朝著鳳璃慘不忍睹的雙腿抹去。
鳳璃原本正在深刻的體會著那刻骨的痛,不再帶有一絲希望。可是,慢慢的,他竟然覺得雙腿漸漸的有了知覺,疼痛的感覺正在慢慢的緩解。雖然還是比較痛,但是比之之前,實在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雙目外凸,看著身下忙個不停的嬌小,深深的震撼著。她不是不懂酒才會在酒家那麼沒地位嗎?為何此刻他聞到了濃烈的酒味,而且還是用來給他緩解疼痛的酒?
「不用驚訝,以後會告訴你,現在,專心的給我挺住!」快速簡單的幾句話,暫時的拂去了鳳璃的詫異,她希望他現在可以安心的對抗體內的惡毒。
就這樣,一夜裡,酒千都在不停的重複倒酒,搓手,揉腿的動作,頭上不斷的佈滿星星點點的汗水,然後被窗外的風吹乾,再汗濕,再吹乾。
終是熬到了天明,月亮終於隱去了她美麗的身姿,而鳳璃也總算熬了過來。現在,他已經沉睡了過去,酒千看著天邊沉下去的月亮,心中無限感慨。
以往,她都是極愛月圓之夜的,因為每次月圓之夜,他們八個人才能完全聚在一起,一個不缺。但是,今日起,她開始惱怒起月圓之夜,因為那只會給鳳璃帶來巨大的痛苦。
月亮西沉,日便升起於東方,新的一天悄然來臨。
南宮詢在自己的房間裡擔憂了一夜之後,來不及梳洗就朝著書房趕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鳳璃已經安然躺在了書房裡的小榻上,身上蓋著薄薄的小棉被,臉上帶著一絲難得的滿足。而他的旁邊,酒千雙手枕著自己的腦袋,也是一臉疲倦的睡了過去。
看見了這一幕的南宮詢有一瞬間覺得,酒千跟鳳璃似乎很相配。隨即,搖了搖腦袋,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覺得這個廢物配得上他家王爺?
「王妃,你怎麼在這裡?」走上前,輕輕的觸碰著酒千的手臂,嚇得酒千渾身一震。
她竟然睡著了,而且還是在鳳璃的身邊,最糟糕的是竟然忽略了南宮詢的存在。他那麼在乎鳳璃,早上肯定會第一個來探望的啊。
埋著頭,懊惱的皺了下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變了變自己的表情,而後才抬起了頭,看向南宮詢。
「管家伯伯,璃哥哥好痛,千兒很傷心,所以千兒來陪他了。」小嘴高高的翹起,雙眼露出騙死人不償命的可憐模樣,看著南宮詢。那一眼清泉清澈乾淨得讓南宮詢覺得自己有些罪惡感。
「嗯,王妃快回去休息吧,王爺估計還要好好睡一會兒呢。」哎,罷了,若是這個廢物小姐可以喚回他家王爺的鬥志,也就不是廢物了。看得出,她雖然傻傻的,膽子小,但是也是唯一一個既不害怕他家王爺野不圖謀他家王爺錢財的女人。正如王爺所說,現今他的模樣,想要一個比酒千更好的女子怕是困難了。
罷了,只要王爺開心,他又怎能阻礙呢?
「嗯,那管家伯伯一定要照顧好璃哥哥哦,一會兒千兒再來看望璃哥哥。」說著,身子慢慢的往屋外退去,雙目看著沉睡的鳳璃有些戀戀不捨,而後轉身,妖嬈一笑。
「阿璃,縱然那毒再厲害,我也會想盡辦法為你解開。」一抹笑容綻放,酒千高昂的臉頰在陽光下看起來竟然是那般的耀眼,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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