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總是讓別人為你擔心。」白清雪便要查探秦夜的傷勢。
握著白清雪的手,秦夜眨了眨眼睛,「放心,我沒事,只是有些脫力了。當然,我也是故意暈倒給他們看的。從明天開始你就告訴別人說我……受了重傷,暫時不能外出,任何人不見。」
白清雪知道秦夜是在安慰她,急忙扶著秦夜離開這裡。
「哼,這傢伙竟然沒死!」塞北惡狠狠地將手中的戰器百里目扔到一邊,身後的一個老者急忙接住,「少爺,這可是從火靈島買來的戰器千里眼,價值……」
話還沒說完,接觸到塞北冷冷的眼神,老者急忙閉上嘴。引動雷電之後,原本入冬的天竟然下起了雨,滴滴答答地敲打在屋頂上。
秦夜的威武事跡迅速流傳,閣樓上的大窟窿,院子中的焦黑大坑以及天門劍派門前的石龜化為粉末,這一切都與一個人有關。
種種關於秦夜的流言也開始多起來,好的壞的都有。
塞北氣的直接找人在閣樓外面等著,但是一連幾天秦夜都沒出來過。
「秦夜難不成真的受了重傷?」
「很有可能,要不然以他現在風頭正盛怎麼可能會呆在裡面不出來。」
「分明就是怕了我們大哥塞北!在天夜島是秦家說了算,在東北海域還是塞家的天下!」
「就是,以他那點武道修為,還想跟我們老大比,根本就是找死!」
塞北冷冷地眼神掃過,「都給我閉上嘴,我不是塞亞那個吹一吹就飛上天的蠢蛋,哼!戰靈府的秦夜能以一人之力干翻永恆島國,而且還幾乎統治了除卻東北的東海所有海域!他,豈能是凡夫俗子!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得到我的獎賞,都給我去修煉去,滾!」
將跟班踢飛,塞北一腳將身邊的桌子踩爛,」秦夜,你必須死!只有殺掉你,慕容清靈才能真正看到我的優秀,如果能夠得到惡魔星海的支持,哼,東海又算得了什麼!「秦夜正躺在床上,吃著水果,「清雪,右邊一點,對,受傷很嚴重的。」
「那你還吃,慕容姐姐送我的靈果都讓你吃了。」
白清雪坐在床上為秦夜揉著肩膀,一邊嗔怪道。
秦夜厚著臉皮,「反正你從小又不吃,我這不是幫你嘛。」
「慕容姐姐一定是知道術煉之人不常吃東西,分明是送給你的。」說著,白清雪的小手加重了力氣,「你可不許去招惹慕容姐姐。」
「這麼快就姐妹相稱了……哎呀……咳咳,對了,我也抓緊時間想辦法對付塞什麼西北呢,嗯,不說了啊。」
看白清雪又要說感情問題,一個翻身,秦夜便逃一樣地離開。走過書架,一本本書被秦夜隨意翻起,每本書也就略微看了兩眼就扔到了一邊。
慕容水剩下一半的鬍子在不斷抖動著,「好狂啊,真以為你是劍帝呢,過目不忘?」
秦夜不置可否,一點也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看見秦夜不理自己,慕容水哼了一聲,直接坐了下來,自言自語道,「這世道,真的是不太平了啊。你說……倉大師也真是的,竟然為了某個小子要和人家比武。這麼大歲數了,不就是點口角之爭麼,何必那麼生氣,真是不應該啊!」
秦夜眼神一凝,眉毛豎起,「比武?老倉一個術煉師和人家比的什麼武?」
「哎,不就是看不過去別人詆毀某個小子是廢物嘛,至於這麼衝動嗎,倉北之大師大將初期的修為去和人家大將後期單挑,那不是找死嗎?哎哎,小子,慢點,你知道在哪嗎?啊……」
又回過頭,拉起慕容水就往外面跑去。
「十萬金葉子,要不你自己去找,出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
秦夜直接開口,「二十萬金葉子,你去不去?」
慕容水如同看白癡一樣地看著秦夜,「嗯?去!趕緊的,已經開始了呢。」
天劍門比武場,此刻周邊圍著許多人,台上的一個老者神情輕鬆,面帶嘲諷,正是塞河。
而另一邊的倉北之已經臉色蒼白,嘴角還帶著血跡,顯然是受傷不輕。
「倉大師,何必呢?只要你幫忙把這把劍給淬煉一下而已,放心,我不會打死你的。唉,那個廢物……」
倉北之頓時大怒,「夜少不是廢物!」
全力一擊過去,帶著強勁的掌風。
塞河嘴角一撇,「這是你自找的,星河燦爛!」
「靈級三品武技,星河燦爛,聽說修煉到最高層可以溝通星河力量。」
「看那戰氣中帶有點點星光,雖然還沒大成,但塞家長老至少已經修煉到小成了。」
破開倉北之的防禦,眼看一掌就要打在倉北之胸前。許多人都別過頭去,誰都知道靈級級別的武技外加高出二階修為的全力一擊該是多麼恐怖,就算是倉北之能活命,修為也注定降落一半。
「轟!」
許多人畢竟曾經受過倉北之的恩惠,此刻也是心中落寞。
但沒有別過頭的人都愣住了,那是誰?怎麼如此強悍?
「卡嚓!」
那是骨骼破碎的聲音,許多人實在受不了了,扭過頭,「塞河長老,住手啊!」
r/>但轉過頭回來看到的卻是,一個青年,銀髮?
抱著倉北之站穩,右腳狠狠踩在塞河的胸脯上,「卡嚓!」
秦夜?倉北之咳嗽了幾聲,「夜少,你來了啊。慕容水那老傢伙,挺快的。」」嗯?「秦夜一愣,」怎麼個情況?「」沒什麼,我覺得少主很有必要立威一下。正好,我還欠慕容水這老傢伙一個人情。不過,我可是真情出演……咳咳,要不是跟著漁兒丫頭努力修煉了一番,我這把老骨頭可就散架了!哎呀……老水……趕緊的……我受傷了,很重的傷……「」來啦!「慕容水嘿嘿一笑,將倉北之扶了下去,。秦夜聳聳肩,自己裝受傷的方法沒想到這麼快被人學走了。不過老倉說的對,自己確實需要立威!
塞河吞了一顆丹藥,急忙在地上爬到後邊,看著秦夜的眼神中滿是驚恐,「你,你,你怎麼會一擊就將我廢掉?」
話還沒說完,誰都沒看清秦夜的步法,秦夜已經來到了塞河的身前,狠狠地一巴掌打了過去。
幾顆牙齒飛出,在場的人完全震撼了!如果說先前秦夜將塞河的戰技直接打斷速度太快的話,這一次可是徹底看清了!打巴掌打的過程十分細緻!只是,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一個沒有絲毫武道修為的人竟然在打大將後期強者的巴掌?
幾乎所有人都呆滯了,這怎麼可能呢?大將啊,在東海該是多麼至高無上的存在!
「啪!」
又是一巴掌!塞河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動都不敢動了。
秦夜瞪了他一眼,隨後一腳將他踢飛在空中。
「我說過,誰敢動我身邊的人,就要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覺悟!」
眼神掃過全場,冰冷!絕對的冰冷!
毫無疑問,所有人心裡面對於秦夜的恐懼陰影已經無法抹去。
大將強者在人家手底下都毫無反抗之力,自己這些還沒到大將修為的人還怎麼活?
塞河從空中落下,雙膝落地,跪在比武場上,眼神空洞,「夜少,我錯了,我錯了,我們塞家都是混蛋!我沒臉活在這個世上,感謝夜少拯救了我的靈魂!」
咦,看到這個場面,眾人心中越發驚駭!塞家的人怎麼還跪了下來,他可是大將啊,平日裡對我們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大將啊!心裡,還有一些輕鬆和歡喜。
說完,便在眾人張大嘴巴中,直接撞在了南牆上,和當初王林撞過去的地方一模一樣。
「幻神訣,幻星入門了!」
秦夜看著已經近乎石化的眾人,雙手合十,搖搖頭又點點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哉善哉!」
「怎麼回事?這是誰幹的?」
塞平沙正好出來,本來是打算來看看倉北之的慘相,此刻從南門進來,卻發現塞河撞死在南牆上,頓時一聲大喝。
腳下一點,地面頓時開始龜裂,恨恨地看著秦夜,「戰技,流沙拳!」
「刺啦!」
一道劍氣帶著酒氣直接砍中塞平沙的拳頭,酒老醉醺醺地走過來,「幹什麼呀都?」
看看倉北之和酒老點點頭,酒老手中還拿著從賭局那裡拿來的一個錢袋,打了個飽嗝,頓時空氣中酒味瀰漫。
秦夜頓時有種被坑的感覺,還開賭了,我說慕容水怎麼那麼容易說到二十萬就直接過來了。按照他的脾氣,至少得要到兩百萬啊!
不過這樣也好,不僅立了威,還可以讓自己帶上一點……殺氣!當然,事後去找酒老要點酒喝,找倉北之要點丹藥,找慕容水要點典籍是少不了的!
塞平沙被這道劍氣打了回去,當下惱怒,「靈級戰技,流沙狂暴!死吧!」
酒老搖晃著身子,猛然躍起,「醉翁劍意!」
一道雪白的劍氣直接劈中塞平沙,將雙拳聚集起來的風暴穿透,塞平沙的身子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醉翁劍意?難道酒老領悟了劍意?」
所有人都震撼了,酒老打了個飽嗝,嘿嘿一笑,「只是一絲感悟罷了,離著真正的劍意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塞平沙捂著胸脯,吐了幾口鮮血,塞北急忙扶住塞平沙,死死盯著秦夜,「還有半個月,我必殺你!」
眾人直接將這句話無視了,你們家的大將都殞命了,別說你一個將軍境了,就算是你是大將又能怎麼樣?
塞平沙陰翳的眼神閃過,就要離開。
只聽見後面戲謔的聲音傳過,「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你以為這是你家啊?」
塞北怒目看著秦夜,「你還要怎地?」
「你們塞家這些混蛋分明是藐視天門劍派的尊嚴,我以天門劍派弟子的名譽,要與你決鬥!」秦夜說的義正詞嚴!
剛剛塞家都是混蛋也是塞河說的,當初決鬥的話似乎也是塞家主動提出,現在這一招被秦夜用了,塞家就更難看了!
塞北嚇得身子一軟,一時間說不出話。感受到塞平沙的眼神,頓時一怒,「好!就讓我」
「轟!」
塞北的身子已經被踢飛,連帶著塞平沙也被踢飛。
秦
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兩人面前,塞北口吐鮮血,「你竟然偷襲,你卑鄙!」
「卑鄙?拜託,剛剛你不是說好開始了嗎?」
這一腳直接踢中塞北的丹田氣海,眼看是廢掉了!
塞北也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自己的野心,自己的心計,自己主宰永恆的稱霸**都再也無法得到滿足。自己已經被廢掉了,而且只是一招!
塞平沙見狀大怒,吞下一顆丹藥,身上的氣勢暴增!
「我都被你廢掉了,你怎麼還踢我?」塞北怒吼道!
秦夜一臉無辜的樣子,「哦,抱歉,你擋路了,踢錯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