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人,王海的旁系堂弟王賀,三宗大統領初期,沒有太大勢力。」
鐵山說了這麼一句,隨即繼續吃喝起來,似乎根本沒有在乎這王賀。見識到了秦夜那一拳,鐵山相信這群紈褲根本傷不到秦夜分毫。
王賀並不認識秦夜,本來也沒多少地位,更加不知道自己家族的人剛剛還刺殺過秦夜。
「好吃!好吃的幹活!賞!」
秦夜拽起一個雞腿,咬了一口,還嗯了一聲,吃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嚥。
「如此叫囂,簡直就是沒把這星雲閣放在眼裡,藐視星雲閣就是藐視我王賀!」王賀大怒,瞬間站了起來,眼神還瞄著前面座位上動都沒動的一位青年,似乎在徵求意見。
「那是塞家旁系的一位子弟塞定,排行老五,五重天的大統領修為,本人也是個紈褲。不過他父親塞安是塞家的衛隊長,將軍境,頗有實權。」鐵山繼續吃喝著,一道聲音卻是傳了過去。
「紈褲?那為什麼」秦夜傳音過去。
鐵山精神一震,傳音啊!這可是和自己低聲說話完全是兩個概念,無論是秘技或是天賦,都需要無比強大的神識力量做支撐。神識力量強大,這可是多少修魂者一生的追求,擁有多少神識力量都當做比生命還重要的秘密!
秦夜對自己傳音,分明就是相信自己!
驚喜之餘不由得還有一絲震撼,難不成自家少爺除了玩刀劍,還是修魂者?
「咳咳,那個,可能他們看出來了,我們不是永恆島國的人。」回過神來,鐵山急忙低聲回答道。
「然後呢?」秦夜看向遠處,原先那個對自己低眉順眼、點頭哈腰人被打在地上,似乎還在罵著什麼,「說幾句斷話的就是島國的兄弟嗎?那兩個很明顯就是海雲島上的賤民,要看衣服,看談吐!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跟你說了多少次要看貴賓令……」
「哈哈,好吃!好!」秦夜心裡歎了一口氣,更加猛吃猛喝。
「哼」,得到了塞定一個肯定的眼神,王賀走了過來,鐵山繼續吃喝,根本看都沒看這邊。心裡終於明白,先前那些黑衣刺客為什麼靠近秦夜就被誅殺!修魂者無比神秘,也無法強大,殺人於無形!鐵山也放心了一些,只是警惕著周圍其他人。
「我讓你吃!」王賀大怒,拿著一個盤子就朝著秦夜打了過來。
「哇哦,周圍的空氣都被帶動起來了,這就是武者的實力……」旁邊的貴婦小姐頓時驚呼起來,急忙蓋住裙子。
王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明顯很是受用,心裡暗笑,「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不會讓他那麼快就廢掉的,一定要在塞少面洽好好地」
只聽「卡嚓」一聲,王賀背後的那幫貴婦還有小姐頓時掩面,「賀少太殘忍了,竟然將人的頭都打碎了……」
只是她們的嘴角卻是笑著的,秦夜笑的更得意!
「轟!」一腳將王賀踢飛,一張桌子直接被王賀撞碎。
「打壞了東西,賀少是要賠的呀,哎呀……」這一次的女子再度摀住嘴,眼中滿是驚訝!
「怎麼是王賀少爺被」「啊!賀少怎麼沒氣了?」一個少女去探了一下王賀的氣息,頓時尖叫起來。
再看秦夜和鐵山,此刻趁著眾人驚嚇離座的時候已經轉移戰場,又是一張桌子被掃蕩……
看秦夜出手榮翠乾淨利索,而且對敵人絕不留情。鐵山心裡越發篤定,一定要跟著秦夜!
說動手咱們就動手,說干咱們就干!手中的刀在顫,手中的劍在歌,跟著夜少,沒錯!
就在眾人歡呼之際,海雲第一名曲《臨江亂》慢慢將氣氛安撫住,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來,靜靜體會著歌曲的美妙。
原本一臉怒氣的塞定也瞬間展開笑容,給了周邊小二一個眼神,王賀已經被抬了出去,現場也被打掃乾淨。
彷彿王賀只是一個桌子椅子一樣,也是,失去了性命,也就失去了一切價值。
鐵山一邊靜靜聽著,一邊喝酒,似乎也回想起了什麼,不由得看向遠處的海岸。
眉毛一動,秦夜也是一愣,將嘴裡面的雞腿放下,聆聽著這琴曲旋律,一股莫名的悲傷傳進秦夜的心意之中。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呢,你讓我帶你出去……」,秦夜也看著海岸,努力用真視之瞳看向海面,只可惜,看不到大周。
苦笑了一下,搶過老鐵的酒猛灌下去,秦夜歎了一口氣。琴聲緩緩而終,簾幕拉開,眾位公子哥頓時驚呼,旁邊的貴婦小姐不住地拋白眼,先前的王賀竟然那麼容易被人遺忘,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塞定更是兩眼發直,看著這位海雲第一舞女朝自己走了過來。
雪蘭能歌善舞,聽說早就被塞家的大人物的公子內定,塞定排行老五,原先自然沒有任何心思。可是,後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星雲閣竟然宣佈,雪蘭可以自己選擇!
天吶,這是多大的榮耀!不僅僅是雪蘭的美貌,也在於雪蘭獨一無二的戰魂和武道天賦!
塞家不敢用強,對雪蘭待若上賓,只是不能離開星雲閣而已。
塞定忽然覺得自己喉嚨十分發乾,眼睛都飛了出去。到了這個時候,什麼王賀,什麼秦夜,全都拋到了腦後!
只見雪蘭對著自己盈盈一
禮,塞定更是受寵若驚。雪蘭的表情卻一臉的冰雪,繼續款款而行,空氣中原先淡淡的血腥味都沒有使她的臉色有絲毫變化。
眾人隨著她的腳步往身後看去,只見雪蘭走到了秦夜身後三米的地方停下,「請問這位公子為何歎息?」
雖然背對著她,卻已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
公子,秦夜衣衫明顯不是公子哥兒的服飾,還有些破爛!
雪蘭小姐怎麼到了那人跟前,還稱呼這樣的人為公子?
先前那人的吃相,那人的舉止神態,哪裡有半點公子的模樣?
「哎呀,雪蘭小姐竟然到了那個殺」一個女子忽地尖叫一聲,說到一半趕緊掩住嘴巴,看向眼神愈發惡毒的塞定。
本來都已經忘了秦夜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的,可是現在,秦夜想跑也跑不掉了!
緩緩抿過一口酒,秦夜依舊看著窗外的海岸,二樓的位置很不錯,恰好能看到風景。眼神平靜,什麼都沒說。
雪蘭的眼神閃過一絲驚喜,轉過頭的時候對著塞定閃過一絲失落。果然,塞定立刻朝著秦夜一聲怒吼,「雪蘭小姐問你話呢!小子,你沒聽見嗎?」
「哼,原以為什麼狗屁塞定坐得住還真能定住呢,原來不過只是沽名釣譽,保持所謂的形象罷了。」秦夜根本看都沒看,繼續喝下一口酒。
鐵山自然是吃著東西點點頭,放開性情,瞥了塞定一眼。全然不理會什麼家族,跟著夜少混,沒錯。
管他什麼塞家王家,管他什麼前因後果,今日暫且一歌,今日暫且縱情!人生在世,當得痛快!
怎麼個情況?這小子說什麼?難不成是聽錯了?
他竟然敢罵塞定少爺沽名釣譽?他身邊的跟班竟然還瞥了塞定一眼?
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不屑?瞧不起?蔑視?一個跟班也敢這樣?
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塞家的地盤,這可是星雲閣!
尤其是在雪蘭小姐的面前,這完全就是在打臉!今天要是放過秦夜,日後還怎麼在這裡露臉?
塞定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幾乎是怒吼出來,「哪裡來的野小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