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孱弱的弟弟蒼白的臉流著虛汗,強忍著疼,無聲的扯了扯哥哥的衣襟。那哥哥被弟弟這麼一扯,心裡不禁痛得很,他倆一直相依為命,一同進了一個小門派,哥倆的資質在大門派是算不得什麼,在小門派還是夠得上內門弟子,原本過得還算平順,卻遇到卻遇到那門派被仇家勾結內應給破滅,哥倆好不容易逃生出來只得在外面做了是散修,一次在去歷練,遇到了打劫,弟弟為了救自己擋了惡賊的法器,那法器帶了陰毒,雖則哥倆再次幸運的逃生出來,弟弟卻沾染上了那陰毒,必須要在能確保安全的有靈氣的地方,布下不讓陰毒惡化的陣法,那麼也只有修仙城鎮裡的租個房間,做哥哥的有制符的本事,雖然製出來的符還不高,但還是能夠滿足每月付房間的租金和兄弟倆的吃食,平日裡除開這些,做哥哥的就是在仙城裡找有高等級的治療師,低等級的治療師都找過,對弟弟的陰毒毫無辦法,哥哥原本是想一邊攢錢,一邊找高等級的治療師,沒想到才住一個月,就被趕了出來,弟弟一手按壓著丹田,額頭上不住的流出虛汗,雖說沒有叫出聲,哥哥也知道弟弟正忍受著無比的劇痛,焦急萬分,他不是沒向那跑堂的苦求過,要不然也不會絕望的在平安客棧門口揭短,他一介散修,那敢和修仙城坊裡的店舖結仇,焦急著四處張望著看還有什麼希望,就恰恰看到莫青和燕清池兩個走過,一派閒庭信步的樣子,顯然是有住處的,不由在莫青和燕清池經過身邊時,噗通跪在地上。
「求前輩和仙子收留小的和小的兄弟,小的願永世為奴。」
他這一跪把莫青驚了一下,又那樣的請求,說實在的無論莫青和燕清池也並沒有多餘的地方安置對方,所以這樣的請求,莫青和燕清池也並不能達到。
莫青奇怪的是,不過是一個住的地方而已,外面不是也可以打坐麼:「對不起,我們沒有多餘的房間了。」莫青看了一眼他懷著那病弱的少年,帶著客氣的抱歉說道,何況雖然她並不認為現代社會有什麼公平,但也並不習慣馭使奴僕。
那青年原本也沒抱多少指望,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我,我只需要一平米的空間,夠我弟弟打坐的地方就行了,我無所謂就在門外都可以了,求求仙子和這位前輩。」
他的要求未免荒唐,人家修士誰會放心讓自己的屋子裡住著外人,何況讓是女修士屋子裡坐個男的,即使是少年,那也是不可以的吧。
看著怔在那裡的兩人,他咬唇補道:「兩位是看見了,我這弟弟身患重病,自身難保,你們若是不想要他看到什麼,可以丟個封閉陣法,我……我這樣,只是因為我弟弟的病必須要一個平靜安全的地方佈個緩適陣。」
緩適陣?封閉陣法?莫青對陣法沒有多少研究,前身更是沒有,莫青看看燕清池,燕清池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你會布封閉陣法麼?」
燕清池沒料到莫青這樣問他,也沒料到他和莫青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遲疑的說道:「我會。」
「那勞煩師兄一會幫我佈個封閉陣法吧。」自己的房間十來個平方,給一個平方給對方用,也不是不可以,當然,前提是不能影響自己的修煉和門派的行動。
那青年聽到對方一問一答,是願意,緊繃的心放了下來,便開始打量自己的主人,才發現竟然是個美得前所未見的女子,當然也不是他就見過多少美人,而是莫名就堅信,這個主人的美貌肯定是無人能及。
「不如跟了我吧,我給你們一個房間。不用什麼封閉陣法。」一個嬌俏的女聲插了進來。
莫青轉頭看去,是個極嬌艷的女子,含苞待放如真正的鮮花兒一樣,那女子帶著十足的自信,一眼都不看莫青,卻把眼時不時瞟向燕清池。
莫青抿了唇,既然有人爭著做好事,她便不搶了,只把眼看想地上跪著的青年。
那青年咬咬牙,只是對莫青說道:「仙子,求您了!」
他這話一出,那個嬌俏的女子明顯不高興了,先前一派溫和的容顏此時顯露了一絲嫉恨,不過這絲嫉恨轉瞬即逝,她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我不要你為僕,白提供給你房間。」
這可是好事,週遭人都有心羨慕,莫青卻奇怪,白提供房間,為什麼呢。
那青年頓了頓,又對莫青說道:「仙子,求您了!」
「哼,你這人,白給你房間都不要,是看這個女人長得漂亮,想趁機靠上去以後有做爐鼎的機會麼?」那嬌俏女子沒想到自己拋出這麼好的條件,對方都不動心,一味的去求眼前這個討厭的女人,馬上就聯想開了。
她原本為這對兄弟提供房間也只是看莫青不順眼,明明她是整個秋狄坊城最美的女人,這個女人一出現,她不得不承認,比她好看多了,看看這些看呆了的男人吧,她心裡煩透了,還有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男子,白給他提供房間,他都推了。
青年不答應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早就認識眼前的這個願意給他白提供房間的女修,這個女修正是城主小姨子的獨養女兒魏嬌兒,在秋狄修城是有名的暴烈任性,縱著手下對低階修士欺凌,若是做了她的奴僕,還不知被怎樣搓磨,不如做眼前這位仙子,看著面善不說,自己這麼一求,她就肯答應,自己原本根本就不抱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