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明明說好的讓她在知難而退以後離開,明明說好了對她毫不留情。
可是為什麼一切都變了模樣?
今天早晨去齊家,本來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以爺爺的名義,怕過不去父母這關,還勉強可以支撐,其實自己知道原因遠遠不是如此,但是是什麼自己卻理不清,也不想去考慮。
現在看見她顫抖的模樣,自己的心中隱隱約約的泛起一種難過的痛感(後來,很多年何相濡才知道,那是心痛),是那樣的不捨甚至想解釋。
「不,憑什麼我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覺!」厭惡這種不受控的味道,他的目光已經卸去了心底最深處的心疼,瞬間變冷,薄唇輕啟,陰冷的卻極其具有讓人心更被活生生撕開的力量:「不想聽,你可以走,這樣我還省了心,這本身就是你想要的結果。」說完,拿著行李箱,大踏步而去。
倔強的不發一言,直到聽到門大聲被關上的聲音,才渾身像似沒有一絲力氣的癱軟在客廳的一角,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留下,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第一次在齊以沫的心中湧現出一點念頭,這麼多年深愛他的心是不是該死了?
是不是放棄他才是自己對他最大的愛?
曾經深愛他的心碎了一地,撿起,努力拼湊,而後又碎,再撿起,拼湊,直到有一天再也拼湊不來。甚至被他狠狠的踩上一腳,加速她快點碎掉……
自己保存完好的初心,他視為草芥,極其的厭惡……
這麼多年自己信奉的愛情,彷彿已經不再是自己虔誠的信仰,心裡好疼,每個人都有逃避的本能,愛不怕劇烈的傷害,甚至悲壯的生死相隨,只是這樣彷彿每天割肉的方式一點點折磨,不但沒有一點的安慰,每天無止境的的越來越下陷在無底洞,一點點的感受著今天比昨天還要多一點的絕望,以沫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倔強,原來堅強是那麼的難。
突然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她想喝酒,真的想喝酒,從小到大,為了做那個最配相濡哥哥的新娘,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酒吧,只因為父母說那不是好人家孩子去的地方,可是現在自己愛情的信仰,已經出現了疑問,她想去思索下未來,給自己一個答案,她也想真切的醉一回,感受下從來沒有的體會。不是說酒是最解痛的麼?
打電話給周小美,好閨蜜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而周小美就是這個在自己痛苦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哭訴的人。
週日也要外出採訪,這是周小美的職業。衝鋒陷陣風風火火的她每一天在各種採訪間自由穿梭,為了自己的夢想她是如此的忙碌和快樂。
接到電話的時候,周小美剛才高速公路上一起連撞案件的現場回來,因為肇事司機不遵守交通規則造成三輛車連續相撞,3個人的生命瞬間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