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了她的身邊,就這樣開著車跟著她慢慢的走,她今天好像又受傷了,眼角的淚已經說明了一切,看起來不是哭了一會兒,應該是很長的時間,她的眼睛已經微微的腫起,像似在無言控訴著她的傷。
心疼極了!
佟郁深真切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上次自己在海邊遇到她,她梨花帶水的哭泣模樣,因為她不願意述說的疏離,自己還可以理解成只是普通情侶的吵架,讓自己不要無故的給自己機會。
可是今天又一次看到了她這個樣子。
心疼到刻骨的疼,佟郁深感受到了。
根本沒有意識到後面那麼近的距離有人跟著自己,失魂落魄的沿著人行道走在午夜的傷痛裡,齊以沫都能夠感受到呼吸的痛意。
就這樣走到了周小美的家。
跟在身後的車,看見她上了樓,看見樓上的房間突然亮起了一盞燈,無限留戀的看了一眼,佟郁深斯的氣質映襯的異常俊美的臉龐上閃現出濃重的愛戀,但是終究是深深歎了一口氣,轉身開車離去。
「我可以得到這世界上就只有你讓我無奈,可是我最在乎的只有你。」——佟郁深,
一夜無眠的齊以沫第二天早晨早早就洗漱完畢,給自己畫了一些淡妝,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她要回去看自己的父母,要把昨天何相濡和自己說的事情告訴給家人,孩子的狀態作為父母看的最為清楚。所以她想通過化妝掩飾自己精神上的痛苦和頹敗。
特意選擇了一身淺藍色的棉布裙,看起來更造氣蓬勃些,暗暗的給自己打了口氣,跟自己說加油!
然後出了門。
開上自己的小威馳回到了自己位於西市大學校區內小區的家。
進門裝作愉快的和爸爸媽媽打招呼。「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之所以這麼早回來,就是不希望爸爸媽媽出去,那樣自己更無法在電話裡面開口,因為那樣他們會擔心,還不如見面說清楚,要向他們努力證明自己的精神狀態不錯,自己也同意何相濡的決定。
看著齊向平和袁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模樣,齊以沫的心中湧起濃濃的苦澀,卻不能向最愛自己的父母張口。
只是故作輕鬆的說:「爸爸,媽媽,我和相濡商量過了,婚禮只在小範圍內辦,我們家裡只是親近的人出席就夠了。」
說完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那怎麼可能呢?女兒,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況且我們喜帖也已經發出去了啊,我和你爸爸這麼多年一輩子了,有很多老師同學同事和學生要參加你的婚禮啊……」
袁婉很驚訝的同時表示嚴重的不解。
自己和齊向平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看著女兒風光的出嫁也是作為父母最重要的願望。
年紀大了,其他的得失都顯得不那麼重要,孩子永遠是最寶貴的財富。
「媽媽,我和相濡的意見是一致的,只是想舉行一個有親人祝福的婚禮,溫馨就好。」內心中充滿了濃濃的苦澀,最懂母親的就是女兒的心,怎麼能不知道媽媽內心的失望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