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龍走進包房後,看見一個長相富態的大胖子正在吳猛德的面前恭腰哈背的,好在這人是個男的,如果是個女估計是很難嫁出去了,光看那水桶腰,渾身上下的累肉不斷的顫抖,就讓李玉龍替胖子抹了把汗,真怕他那兩條腿沒有辦法支撐住他的身體,胖子身上穿著最名貴的絲綢衣服,手指上戴著幾枚大大的金戒指,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看見李玉龍走進房,吳猛德扔下胖子向李玉龍迎了過來,剛剛在胖子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瞬間沒了,「李少俠,這位就是杭州城的劉知府了,劉知府傻站著做什麼?還不過來拜見李少俠。」
胖子移動的度很慢,似乎每移動一步都要用光他身上的力氣一般,那象小山一樣的身體將木樓踏得都在顫抖了,別看胖子移動起來非常的困難,可是,李玉龍卻一眼就看出這個劉知府是一個高手,真不明白如此胖的人是怎麼修煉武功的,跟人對陣的時候,以他的身材豈不是成了活靶子?
「下官劉敏鴻見過李少俠。」胖子好不容易走到李玉龍的面前,想彎下腰向李玉龍行禮,可是,身體上的累肉卻讓他怎麼也彎不下腰來,讓秋雲等人看得好笑之極。
「好了,劉知府,別客氣了,杭州可是我的故鄉,劉知府身為杭州城的父母官,這些年將杭州城打理得很不錯嘛!這杭州城繁華了,劉知府的身子也越富態了,不愧是為杭州城盡心盡力啊!」李玉龍的話裡充滿了嘲笑的味道。
對於這個劉知府,其實李玉龍認識,這傢伙在杭州城做知府一做就是十多年的時間,在杭州城裡估計是沒有一個人不認識這長得比豬還要肥的劉知府了,要不是杭州城的經濟很達,估計像他這樣搜刮十多年的時間,杭州城現在也不成樣了,這劉知府是一個典型的貪官,至少李玉龍清楚的記得父親以前就沒少被這傢伙拿好處走,這劉知府跟其他貪官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收了人的好處就會幫人辦事,否則,他杭州知府這個位置也做不到現在了,算得上是一個聰明人,看見劉知府,就讓李玉龍不禁想起很多往事來。
「李少俠也是杭州人?」劉知府沒有在意李玉龍話裡的嘲笑,反而很是警惕的看著李玉龍,當然,表面上的恭敬是做足了。
「是啊!四年多的時間沒回杭州城了,沒看見劉知府了,怪讓人想念的,我清楚的記得以前劉知府沒有現在這樣富態的,四年的時間不見,劉知府的福相是越來越重了,看來跟杭州的水土有著很大的關係吧!」
李玉龍繞過劉知府和吳猛德兩人,走到桌子邊,坐在了秋雲和陳雨荷二女中間,接著道:「以前小的時候劉知府可是經常上李家莊的,怎麼樣?這四年來是不是也一樣每年過節的時候也上李家莊啊?」
「李少俠說的是城東的李家莊?」劉知府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額頭上冒出滴滴汗水來,他自己做過的事情他心裡有數,李家做為杭州城裡的富,他每年可沒少前去打打秋風的。
「當然是了,難道杭州城裡還有另外一個李家莊嗎?」
吳猛德看見李玉龍的樣子,很聰明的將自己的腳步移了移,跟劉知府拉開了一段距離,他怕因為劉知府的事,而惹得李玉龍不高興,然後,那把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來,其實劉知府這樣做也是正常的,他以前也不是經常這樣做嗎?只是,劉知府的運氣實在是差了點罷了,吳猛德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劉知府,搖了搖頭。
「敢問李少俠跟李家莊是什麼關係?」劉知府不笨,光看吳猛德的表現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的來頭很不簡單,否則現在吳猛德至少也會幫他說上幾句好話的,這些年來,吳猛德可沒少收他的好處。
「我是李三公子,劉知府還有印象嗎?」
「李三公子?李家莊失蹤四年多的三公子李玉龍?」劉知府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身上的肥肉不停的顫抖著。
「看來劉知府還記得我嘛!這樣就好啊!」
「咚」的一聲,劉知府雙腿跪在了地上,不斷的磕著頭。
「起來吧!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麻煩劉知府明天將這些年從李家莊拿的『過節費』、『招待費』之類的全部送回李家莊,那些事情我就當著從來都沒有生過,吳二檔頭,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讓他們上菜吧!」
「是的,李少俠,下官……下官明天一定到府上拜訪,一定。」劉知府站起身來,感覺到自己似乎到陰間去走了一遭一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這人太胖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尤其是在夏天,稍微動上一動,汗水就流個不停,當然,劉知府身上的汗水更多是被嚇出來的。
「李少俠,小人這就去吩咐他們上菜,您稍等。」吳猛德經過劉知府的身邊,小聲道:「劉知府,你自己小心了,別惹惱了李少俠,否則,你就死定了,自求多福吧!」
劉知府到現在為止還沒弄明白李玉龍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見東廠的二檔頭都如此的恭敬,他想想也知道了,這樣的人他是絕對惹不起的,可是,李玉龍讓他還回這些年他在李家莊打秋風的銀子,這還真難辦了,他根本就記不得這些來從李家莊裡到底拿了多少好處?這還少了,肯定不行,還多了,他又心疼,站在原地心裡不斷的轉著念頭。
「劉知府你既然還有貴客,那麼我也就不留你了,我們明天李家莊見?」李玉龍看不慣眼前這個胖子,下了逐客令。
「李少俠……下官也沒什麼貴客,現在既然李少俠和吳二檔頭在這裡,下官怎麼也得盡盡地主之誼吧!」
「不麻煩劉知府了,劉知府別忘記了這杭州也是我的家鄉,我也算是地主吧!改天吧!今天我跟吳二檔頭還有要事商談。」
「那……那下官就不打擾李少俠和吳二檔頭談正事了,明天!明天中午,下官在這裡擺上一桌,為李少俠和吳二檔頭接風洗塵。」
「那就多謝劉知府了。」
「不敢!不敢!都是下官應該做的,下官告辭。」劉知府走到房門前突然轉過頭來,道:「李少俠,你應該是今天晚上才回杭州城吧?」
「不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那……」劉知府猶豫了片刻才咬了咬牙道:「那李家莊這段時間生的事,李少俠是不知道了?」
「李家莊生什麼事了?」李玉龍有點疑惑,李家莊在杭州城裡可是大戶,在江湖裡也有著響亮的名號,一般的人是不敢打李家莊的主意的,難道自己四年的時間沒回家,家裡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李少俠你真的不知道?」
「說說看吧!這四年來,我一直在修煉武功,很少管外面的閒事的,家裡到底生了什麼事,我還真不知道。」
「那下官就跟李少俠說說吧!」
劉知府向著桌子的方向走了過來,走到桌子前時,停住了身,站在了李玉龍的面前,道:「李大公子和李二公子不久前在揚州惹上了嶗山四鬼,李二公子被嶗山四鬼重傷,到現在依舊昏迷不醒,下官聽聞,嶗山四鬼正在廣邀江湖高手準備向李家莊討回場子,現在杭州城裡多了很多佩著刀劍的江湖人士,一方是李莊主邀來助拳的,一方是嶗山四鬼邀來助拳的,雙方在今天下午打了一場,傷亡慘重,如果不是下官帶著衙役和捕快急時趕到李家莊的話,估計李家莊在今天下午就白嶗山四鬼帶來的高手攻破了,嶗山四鬼現在雖然退出了李家莊,可是,他們仍然在城裡,不出下官預料的話,明天他們還會上李家莊的,下官希望李少俠早做打算才是。」
「我二哥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還有他們怎麼跟嶗山四鬼結上梁子的?希望劉知府如實告訴我。」李玉龍臉色有點焦急了。
「這個……這個下官還真不清楚,聽說……聽說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李玉龍微微楞了楞,道:「劉知府,嶗山四鬼好像是黑道中人吧!難道你就放任他們在城裡欺負人不成?你這知府到底是怎麼做的啊?」
「這……這……這不能怪下官啊!李少俠,下官能夠在今天下午幫著李家莊已經是盡最大的努力了,如果明天再生鬥毆,下官……下官也只能……李少俠,錦衣衛的人已經跟下官打過招呼了,命令下官不許再幫助李家莊了,這事……這事下官也沒辦法啊!」
「錦衣衛?」李玉龍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在朝廷裡,現在可不僅僅只有東廠的,還有錦衣衛,老實的來說,這兩個「衙門」裡的大爺們普通人根本就惹不起,一個個比土匪更恐怖。
李玉龍的腦海裡不斷記起有關於明朝東廠和錦衣衛的種種事跡來:錦衣衛即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皇帝的侍衛機構。前身為明太祖朱元璋時所設御用拱衛司。為了監視、偵查、鎮壓官吏的不法行為,太祖先後任用親信文武官員充當「檢校」,「專主察聽在京大小衙門官吏不公不法及風聞之事,無不奏聞。」明洪武二年(1369)改設大內親軍都督府,十五年(138吳猛德)設錦衣衛,作為皇帝侍衛的軍事機構。朱元璋為加強中央集權統治,特令其掌管刑獄,賦予巡察緝捕之權,從事偵察、逮捕、審問活動。
明初的軍制比較簡單,其基層單位是「衛」和「所」,每衛轄正規軍士約5ooo人,其下設所,分為千戶所和百戶所,京城的禁衛軍所轄衛所為48處。到洪武十五年,朱元璋決定改革禁衛軍,建立了十二個親軍衛,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錦衣衛」。
身著金飛魚服,佩秀春刀的錦衣衛官員錦衣衛的領稱為指揮使(或指揮同知、指揮僉事),一般由皇帝的親信武將擔任,很少由太監擔任。其職能是:「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一個頓號,基本上把錦衣衛分成兩個截然不同的部門。負責執掌侍衛、展列儀仗和隨同皇帝出巡的錦衣衛,基本上與傳統的禁衛軍沒什麼兩樣,其中比較著名的為「大漢將軍」。這些人雖名為「將軍」,其實只負責在殿中侍立,傳遞皇帝的命令,兼做保衛工作,說白了,就是在皇宮大殿上的樁子。當然,這些「樁子」也非等閒之輩,一般都是牛高馬大,虎背熊腰,而且中氣十足,聲音宏亮,從外表上看頗有威嚴,對不瞭解明廷底細的人有一定震懾作用。大漢將軍在錦衣衛中自成一營,初期約有15oo人,到現在,由於官僚機構的膨脹,大漢將軍也一度增加到5ooo餘人。
至於「巡查緝捕」,則是錦衣衛區別於其他各朝禁衛軍的特殊之處,也是它為什麼能為人們牢牢記住的原因。其實朱元璋建立錦衣衛的初衷也只是用來鹵簿儀仗,但後來由於他大肆屠戮功臣,感覺傳統的司法機構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使用起來不太順手,於是將錦衣衛的功能提升起來,使其成為皇帝的私人警察。負責偵緝刑事的錦衣衛機構是南北兩個鎮撫司,其中北鎮撫司是洪武十五年添設,專理皇帝欽定的案件。成化元年,增鑄北司印信,一切刑獄不必關白本衛。北司擁有自己的監獄(詔獄),可以自行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過一般司法機構。南北鎮撫司下設五個衛所,其統領官稱為千戶、百戶、總旗、小旗,普通軍士稱為校尉、力士。校尉和力士在執行緝盜拿奸任務時,被稱為「緹騎」。緹騎的數量,最少時為1ooo,最多時多達6oooo之眾。錦衣衛官校一般從民間選拔孔武有力,無不良記錄的良民入充,之後憑能力和資歷逐級陞遷。同時,錦衣衛的官職也允許世襲。
明朝前兩代皇帝朱元璋、朱棣,由於其出身的特殊性,對皇權的維護,以及對官吏的清廉要求有其他朝代所沒有的高度要求。這就使得錦衣衛「巡查緝捕」的職能無限度的擴大了。一般來講,錦衣衛的工作只限於偵察各種情報、處理皇帝交付的案件,但適逢野心大、心腸狠的指揮使掌權,就會利用職務之便不遺餘力地製造事端,既可以打擊異己,也可以作為自己陞遷的資本。如成祖時的紀綱、英宗時的逯杲、武宗時的錢寧等,在他們掌權時,緹騎四出,上至宰相藩王,下至平民百姓,都處於他們的監視之下,對他們的命令只要稍有拂逆,就會家破人亡,全國上下籠罩在一片恐怖氣氛中。北鎮撫司大牢中更是關滿了各種各樣無辜的人們,死於錦衣衛酷刑之下的正直人士更是不計其數。更為可怕的是,這種恐怖的氛圍,與唐武則天時期的短期出現不同,終明一朝幾乎是綿綿不絕,這種無節制的濫捕極大地影響了皇帝與官僚機構之間的關係,使百官、民眾、軍隊與皇帝離心離德。
錦衣衛另一項著名的職能就是「執掌廷杖」。廷杖是皇帝用來教訓不聽話的士大夫的一項酷刑,始自明朝。《明史?刑法志》稱之為:「明之自創,不衷古制」。一語道破了貫穿明皇朝的特別**的酷政性質。一旦哪位倒霉官員觸怒了皇帝,被宣佈加以廷杖,他就立刻被扒去官服,反綁雙手,押至行刑地點午門。在那裡,司禮監掌印太監和錦衣衛指揮使一左一右早已嚴陣以待。受刑者裹在一個大布裡,隨著一聲「打」字,棍棒就如雨點般落在他的大腿和屁股上。行刑者為錦衣衛校尉,他們都受過嚴格訓練,技藝純熟,能夠準確根據司禮太監和錦衣衛指揮使的暗示來掌握受刑人的生死。如果這兩人兩腳象八字形張開,表示可留杖下人一條活命;反之,如果腳尖向內靠攏,則杖下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杖完之後,還要提起裹著受刑人布的四角,抬起後再重重摔下,此時布中人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廷杖之刑對士大夫的**和心靈都是極大的損害,但明朝的皇帝卻樂此不疲,錦衣衛將校對它也是情有獨鍾。
縱觀有明一朝的錦衣衛,既出過袁彬、牟斌這樣比較正直的指揮使,也出過馬順,紀綱一類的走狗,酷吏。既有過對萬曆中日戰爭中出色的情報戰,及其對蒙古貴族策反等表現,也有過依附東廠,妄殺忠臣的卑劣行徑。但總的來說,其職能主要還是為明朝皇帝監視,正面作用是制裁士大夫階層的**行為和預防可能的叛亂,同時負擔相當部分國防及情報工作。明朝的皇帝有了錦衣衛這樣高效率的工具,監督士大夫階層,文武官員的犯罪行徑顯得更加得心應手,也使得不法之人及文官集團更加忌憚。有明一代的錦衣衛,基本是文官,宦官兩大同治集團的政治鬥爭工具,主要作用總是隨著國家政策的變化而生著變化。儘管有一定的正面作用,但也有相當的負面影響。
明代的錦衣衛設立之初,乃是著名的酷政。《明史?刑法志》明確說,近於漢武帝時之詔獄。所謂詔獄,主要是指九卿、郡守一級的二千石高官有罪,需皇帝下詔書始能系獄的案子。漢武帝與匈奴作戰多年,將國家拖入了戰時體制,多用法家酷吏,嚴刑峻法,《史記?酷吏列傳》等篇說,漢武帝晚年,詔獄多達二十六所,關押有郡守、九卿一級高官前後達百餘人,牽連對像至十餘萬人。不過,在漢代,這類酷政依然只是漢武帝晚年階段較短時期的現象。瞭解了詔獄的性質,明太祖朱元璋何以要設置錦衣衛也就容易明白了。《明史?職官五》說:「錦衣衛掌侍衛、緝捕、刑獄之事,恆以勳戚都督領之……盜賊奸宄,街塗溝洫,密緝而時省之。」明太祖擔心自己死後,下一代皇帝駕馭不了文武功臣,所以他幾興大獄,假借了若干由頭,連殺帶整,把輔佐他打天下的文武功臣差不多滅了個乾乾淨淨。這類案子,事出有因、查無實據,如果交給朝官們按法辦理,就有可能曠日持久,甚至定不了案。所以就把這些案子作為詔獄交給錦衣衛辦理。
這樣來看錦衣衛,性質就十分清楚明白了。「侍衛」,本就是皇帝的親兵;「刑獄」,自己可以斷獄;加之「密緝」,則又說明其特務機構性質。漢武帝時的詔獄,仍是由朝官辦案,只是嚴刑峻法的政策失誤;明太祖的錦衣衛,則以消滅功臣為目的,羅織罪狀,置無罪者於死地。「幽縶慘酷,害無甚於此者,太祖時,天下重罪逮至京者,收系獄中,數更大獄,多使斷治,所誅殺為多。」《明史?刑法志》說:「胡惟庸、藍玉兩(大臣)案,株連且四萬(人)。」足見其酷烈程度。作俑之始,就是皇帝維護皇權,剷除**之心過關切的產物,所以其後遺症也特別嚴重。自然,明太祖自己也知道,此類酷政不可以為常,所以,在藍玉案以後、也即是功臣都已殺得差不多後的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他就下「詔內外獄無得上錦衣衛,大小鹹經法司」。不過,始作俑時心術已壞而造成的弊政,是難以斷根的,到他的兒子燕王朱棣,藉著京城文武功臣已經殺光、大傷元氣的特殊機遇,起兵奪了明太祖嫡孫建文帝的帝位,是為明成祖,不免又要大殺忠於建文帝的正直官僚,這卻又需要特務機構了,所以,明成祖手上,錦衣衛重又燦爛輝煌。明初兩代重用錦衣衛,其後,有明一代,此弊終難去矣。
東廠的明者是明成祖朱棣。在動「靖難之役」奪取了侄子的皇位後,朱棣的精神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中,一方面,建文帝未死的流言不時出現,另一方面,朝廷中的很多大臣對新政權並不十分支持。為了鞏固政權,朱棣迫切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機構,但他覺得設在宮外的錦衣衛使用起來並不是很方便,於是決定建立一個新的機構。在朱棣起兵的過程中,一些宦官和和尚出過很大力(如著名的鄭和、道衍),所以在他心目中,還是覺得宦官比較可靠,而且他們身處皇宮,聯繫起來也比較方便。
就這樣,在明成祖遷都北京之後,建立了一個由宦官掌領的偵緝機構,由於其地址位於東安門北側(今王府井大街北部東廠胡同),因此被命名為東廠。東廠的職能是「訪謀逆妖言大奸惡等,與錦衣衛均權勢」,起初,東廠只負責偵緝、抓人,並沒有審訊犯人的權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給錦衣衛北鎮撫司審理,但到了現在,東廠也有了自己的監獄。東廠的領稱為東廠掌印太監也稱廠主和廠督,是宦官中僅次於司禮監掌印太監的第二號人物。除此以外,東廠中設千戶一名,百戶一名,掌班、領班、司房若干,具體負責偵緝工作的是役長和番役,役長相當於小隊長,也稱檔頭,番役就是我們俗稱的番子。
東廠的偵緝範圍非常廣,朝廷會審大案、錦衣衛北鎮撫司拷問重犯,東廠都要派人聽審;朝廷的各個衙門都有東廠人員坐班,監視官員們的一舉一動;一些重要衙門的文件,如兵部的各種邊報、塘報,東廠都要派人查看;甚至連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鹽的價格,也在東廠的偵察範圍之內。東廠獲得的情報,可以直接向皇帝報告,相比錦衣衛必須採用奏章的形式進行匯報,要方便的多。東廠府衙的佈置比較搞笑,大廳旁邊的小廳,供著岳飛的雕像,廳右的影壁上,刻著胰式芏案的故事。歷屆東廠廠主的牌位,供奉在大廳西側的祠堂裡,堂前還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可惜東廠人員的所作所為與他們這些偶像實在相差太遠,東廠番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裡面活動,並非完全為朝廷辦事,更多的是為自己謀私利。他們常常羅織罪名,誣賴良民,之後就屈打成招,趁機敲詐勒索。到了明中後期,東廠的偵緝範圍甚至擴大到了全國,連遠州僻壤,也出現了「鮮衣怒馬作京師語者」,搞的舉國上下人人自危,民不聊生。在與錦衣衛的關係上,東廠則是後來居上。由於東廠廠主與皇帝的關係密切,又身處皇宮大內,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東廠和錦衣衛的關係,逐漸由平級變成了上下級關係,在宦官權傾朝野的年代,錦衣衛指揮使見了東廠廠主甚至要下跪叩頭。
既然嶗山四鬼跟錦衣衛有了勾結,這事還真不好處理了,總不能將來人全部都滅了吧?估計真要這樣做的話,女媧的後人會以破壞世俗界的罪名直接將自己給放逐了,看來這事還真得讓吳猛德出面解決才成了,不管怎麼說,現在東廠死死的壓著錦衣衛,相信錦衣衛的人見有東廠的人出面插手,會退縮的,想不到大都一行還真是收穫頗豐啊!想到懷裡那塊令牌,李玉龍的臉上就笑開了花,東廠也罷!錦衣衛也罷!只要別惹他,大家和平相處,誰也不犯誰,真要是惹火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改變世俗界的歷史展這規矩自己這樣做不算是破壞吧!自己又沒有親自動手,相信女媧後人就算知道了,也不能給自己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吧!李玉龍倒是想親手滅了嶗山四鬼,替自己的二哥報仇,可一旦動手,很有可能會引起東廠和錦衣衛之間存在已久的矛盾爆,到時候可能就真的改變了歷史的展了。
達到自然之道大成境界以後約束太多了,總讓李玉龍感覺到有種束手束腳的樣子,在世俗界,現在他也只能當著威脅別人的籌碼來使用了,空有一身武功卻不能跟人動手,光是想想就覺得鬱悶之極,原本還想找以前那些追著他打的江湖正義人士的麻煩,現在看來,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根本就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