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手中長矛環化,以他為中心,爆出無數宛如驚濤裂岸有如千堆雪的銀白色的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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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來的騎士本來趾高氣揚,也沒有把眼前這個背後帶著個女子的白面文士放在眼裡,誰知對方竟然如此難纏,一上來便使出了他們想都想不到絕殺招數。
那強凝的氣勢,驚天動地的招數立刻令所有騎士窒息,根本喘不上氣來,在眼花繚亂中,紛紛被太史慈挑落下馬。一時間,太史慈不可阻擋。
劉備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前面不可一世的太史慈猶如順暢呼吸般殺敵。
關羽張飛眼中也閃過驚異的神色,但是終因本身也是強絕天下的高手,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見太史慈只殺傷敵人,卻把大批的戰馬放了過來,那還不明白太史慈的心意,連忙翻身上馬,把劉備陳登曹豹等人護在身後。
太史慈突前,關羽在左,張飛在右,三人有如三把標槍直插在前,切瓜砍菜般如入無人之境。
在幾人的帶動下,驚慌失措的士兵漸漸地安穩下來,開始結成戰陣,向敵人衝擊。
要知陳登帶來的徐州兵乃是丹陽士兵,也是天下有數的精兵之一,一向勇猛善戰,雖然身體素質稍差,但是生性好鬥,不少諸侯在起兵時都會到丹陽徵兵。
此時一旦站穩了腳跟,立刻勢不可擋起來。
這股不知名的敵人沒有想到已經猶如放到砧板上的魚肉的敵人居然會有反手之力。不由得慌亂起來。
要知騎兵的殺傷力完全取決於衝擊,現在一旦衝擊力失去,將會因為馬匹轉動不靈活而威力大減,只剩下居高臨下的優勢,但也因此會成為圍上來的手持長武器的步兵的眾矢之的。
而恰恰徐州兵都熟知丹陽騎兵的作戰方式,所以在此消彼長下,徐州兵挽回了不少劣勢。但是情況仍然岌岌可危,畢竟敵人的數量比己方至少要多上一倍有餘,而且各個勇悍異常。
太史慈卻在心中奇怪,眼前的人馬到底是誰的人呢?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張揚的手下,若是張揚的手下,絕對不會有這種悍不畏死的打法。但是眼前的戰馬的確是并州的戰馬,那到底會是誰呢?
正在這時,眾人已經衝到了陳登大營和劉備大營的交界處,劉備大營裡的士兵因為只能各自為戰,無人領導,所以傷亡慘重。所幸幽州士兵大多乃是百戰餘生之人,所以倒未見慌亂。儘管不斷地被砍倒,但仍然留下了數倍於己的敵人的屍體。此時一見自己的主將到來,無不精神一振,奮勇殺敵。看的張飛和關羽興奮異常,怒吼連連。
兩兵合處,又挽回了一絲頹勢。
就在這時,半空中傳來吼聲:「火——!」
太史慈聞聽後欣然一笑,知道勝負已定。
趙雲等人動手了。
這是一場擊潰戰。
趙雲和武安國、徐盛一齊動手,再加上四千五百特種精英純熟無比的配合,登時殺得來襲者丟盔卸甲。
趙雲白馬銀槍來到太史慈的身旁,意氣風發道:「虞翻大人,這裡交給我們吧。」
太史慈點頭,此時已經滿身是血的劉備、曹豹等人氣喘噓噓地來到太史慈的身邊,太史慈微微轉過頭,對身後的女孩兒微笑道:「曹小姐,可以下馬了。」
曹豹的女兒正陶醉於太史慈給她的迷人的男性氣息中,聞言才驚醒過來,一時間羞不可仰,低下頭去,那額頭撞在了太史慈的後背上,太史慈微微一愣,道:「曹小姐,你怎麼了?」
曹豹的女兒在因為女兒家情竇初開的一腔柔情無處排解而情思陣陣,卻被太史慈這一問給驚嚇著了,以為自己的心事已經被對方知曉,更加害羞起來,嬌軀竟然在馬背上微微顫抖。
太史慈一愕,以為這小女孩兒被剛才的事情驚嚇到了,不由得微微感到歉意,因為自己一心只想大開殺戒,所以沒有在意到身後人的感受。這等大家閨秀,怎可能見識過這等刀光劍影?
想到這裡,柔聲道:「我抱你下去好嗎?」曹豹的女兒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馬上千肯萬肯地點頭,那乖巧的模樣看得太史慈一呆,旋即下馬,把曹豹的女兒抱了下來。至於曹豹什麼表情,太史慈才懶得管。
曹豹的女兒十分配合地把自己的雙臂環繞在了太史慈的粗壯的脖項處,趁著眾人不注意,在太史慈的耳邊輕聲軟語道:「奴家叫曹玲。將軍可要記住了。」
太史慈一呆,此時曹玲的小巧秀美的雙腳已經落地,曹玲幽怨的地看了太史慈一眼,眼中的火熱似可澆鑄開人世間最冷的心腸。
太史慈大感不妙,暗自提醒自己,決不可和此女有任何關係,否則長安之行就會更加的不好掌握。曹玲的舉動可瞞過別人,卻瞞不過陳登,此人見到此場景,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顯然是在想如何利用這件事情。
關羽和張飛卻不耐煩起來,剛才一番廝殺,兩人手中只有長劍,而且胯下戰馬非常不合他們的口味,在騎過了高大的遼東大馬後,并州這種個子小的戰馬根本就不和這兩個絕世猛男的口味。此時回到了自己的營盤,馬上叫人換上了自己的戰馬,又拿起了青龍偃月刀和丈八蛇矛,張飛喝道:「大哥,娘的,我兄弟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待俺去廝殺一番。」劉備點頭。關羽、張飛大喜,帶著自己的人馬尾隨趙雲,向敵人殺去。太史慈看向在場的其他人,笑道:「這裡的事情交給子龍他們去做吧,我們還是回營飲酒。」眾人點頭稱是。
待趙雲等人回來時,正是深夜時分,中軍大帳高燃靠靠靠,那跳躍的火焰好似在為凱旋者歡呼雀躍。
趙雲等人龍行虎步進了大帳,趙雲、武安國、徐盛在左,關羽、張飛在右,趙雲三人靜默無聲,臉上不露半點喜怒哀樂的表情,好似泥雕木塑一般,關羽和張飛卻顯然是興奮異常,邊走邊討論剛才的這場反敗為勝的大戰。
劉備見狀,連忙打斷自己的兩個兄弟在那裡交流心得,問道:「雲長,戰果如何?」關羽呵呵大笑道:「大哥放心,有我兄弟二人在自然是完勝。」轉過頭來看了看趙雲道:「趙雲將軍端的好武藝,較之諸侯會盟時又精進了一籌。」張飛大笑道:「趙子龍,有時間你我二人切磋一下如何?」趙雲對張飛的印象顯然不錯,聞言向張飛微微一笑,卻不說話,畢竟青州軍制森嚴,雖然他和太史慈勝似至交好友,一年來兩人更是情若兄弟,但是趙雲知道太史慈一向公私分明,所以雖然對張飛的邀請心動非常,但是卻強忍著不答應。
太史慈當然知道趙雲心中怎麼想的,笑道:「張飛將軍有此雅興,我想子龍將軍一定是求之不得,但是沒有主上的命令,子龍是不敢和別人比武的,這事情得先向我家主公請示,不過我想我家主公一定會同意的。」趙雲聞言,雄軀一震,知道太史慈已經答應了,心中大喜。
張飛聞言,先是一呆,旋即頹然一歎,心知在短時間內,自己和趙雲是交不上手了,因為他也知道青州軍軍紀森嚴。倒不認為眼前的這個「虞翻」在從中作梗。關羽也知道這是事實,但是不知道怎地,受不了太史慈的笑容,忍不住出聲道:「關羽有一事不明,想要問虞翻大人,為何我兩軍損失慘重,而大人的青州軍卻幾乎沒有傷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史慈笑道:「關羽將軍問錯人了,我已經說了,我的任務是出使長安,而不是領兵打仗,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怎會知道?而且即便是知道因為什麼,我也不會說,那不是我的職責所在。說到戰況,這要問趙雲將軍,至於趙雲將軍想不想說,我可管不著。」
趙雲截了過來,對關羽不卑不亢道:「這事情事關青州軍的機密,請恕趙雲無法明說。」話都說到這份上,關羽自然不好再問。
太史慈心中大樂,同時又暗讚趙雲等人機靈,出兵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叫關羽等人未發現己方的兵力佈置。
陳登見眼前有點冷場,氣氛尷尬起來,不由得打圓場道:「關羽將軍有所不知,其實青州軍方面也是損失慘重,剛才我們去檢查營盤的時候,青州的營帳毀壞大半,更有無數的傷者在營帳中哀鳴呻吟。所幸青州軍一向勇猛異常,這才能夠在短時間內在趙雲將軍的帶領下反敗為勝,若是換了我徐州軍,可沒有這份本事。」言下之意,顯然是在為太史慈開脫。這事情好理解,畢竟徐州方面和陳氏家族開罪不起的人是太史慈而非是一個小小的劉備,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陳登為眼前的這個「虞翻」辯解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自己和這個虞翻似乎還有好多可以合作的地方。至於一個關羽,陳登還未放在眼裡。關羽聞言才要張口,卻見劉備在向自己微微搖頭,這才隱忍不發。
劉備見陳登如此說話,心中亦是有氣,不過此人城府極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接過話來道:「雲長,你們可抓到俘虜了嗎?」
此言一出,關羽和張飛齊齊搖頭,太史慈看了也不奇怪,這兩人一向是殺得性起便雞犬不留,剛才那場大戰。兩人一開始受了窩囊氣,大開殺戒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想到這裡,太史慈看向趙雲,豈料後者對著自己也是微微搖頭,顯然是也沒有抓到一個降卒,不由得大感詫異,不明白怎會是這種結果,若是如此,自己又怎可能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呢?
眾人見問不出什麼來,便各自散了,回到自己的營盤休息。
太史慈回到營帳後,對隨後跟進,站立在自己右側的趙雲道:「子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沒有一個降卒?」
趙雲看向太史慈沉聲道:「主上,這事情很奇怪,對方軍隊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而且是死士的那一種,一個個悍不畏死,而且絕不投降,我們原本想要抓住一些人,豈料這些士兵在落單後,馬上自殺,沒有半點猶豫,這種決死的信念我想只有我們青州軍隊才會有。」
太史慈看了看後面進來的武安國和徐盛,兩者一起點頭,顯然是在肯定趙雲說的話。
太史慈摸著自己的下巴,失笑道:「這事情有意思了,看來這夥人絕對不可能是張揚的手下,這種素質的軍隊可不是張揚能夠訓練出來的,可惜顯然死無對證,沒有線索,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趙雲皺眉道:「主上,難道不可能是董卓派來的人嗎?」
太史慈搖頭道:「可是董卓這麼做對他沒有半點好處啊?」說完此話後,突地身軀一震,對三人沉聲道:「子龍說得對,這事情也許真是董卓做出來的也說不定。」
趙雲看著太史慈,仔細想了想,沉聲道:「我明白主上的意思了,因為按照常理,董卓現在最想要的是天下諸侯對皇帝的承認,因為這件事情對他大有好處,而現在這事情已經唾手可得,沒有人會相信董卓會出兵截殺各諸侯派來的使者。但是董卓卻有可能偏偏這麼做了,因為這樣做了之後,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
趙雲此語一出,其餘人紛紛點頭。認為趙雲說的大有道理。
太史慈沉聲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卻還有一點值得懷疑,這般計策似乎以董卓的智能是想不出來的,李儒雖然有些本事,而且也絕對陰毒,但是這招數他還想不出來。就算是可以想得出來,這樣的士兵他也訓練不出來,董卓軍的軍隊主要是西涼騎兵和并州騎兵,這兩支隊伍作戰勇猛不假,但是他們都是軍隊素質極差的隊伍,他們的凝聚力來源於對呂布的崇拜,根本不可能這般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