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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兩百九十八章 破袁(六) 文 / 曾經的約定

    辛評在城頭哈哈大笑道:「袁本初,你兒子不是喪心病狂也差不了多少了,雖然是迫於無奈,但是出賣自己老爹換取自己的性命的事情也只有你兒子能幹出來吧!」

    袁紹聞言一驚,看向袁熙,袁熙登時眼淚湧出了眼眶,對袁紹喊道:「父親大人,孩兒也是萬不得已,孩兒已經是人家的階下囚了。」

    袁紹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暴喝道:「閉嘴!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辛評卻對袁熙冷聲道:「誰讓你說話了?哼!連你的父親都不要你,你活著還有何用?給我打。」登時袁熙被人拖了下去,一頓好打。

    袁紹見此情景,更是暴跳如雷,紅著眼睛便要指揮軍隊攻城。卻被身邊的謀士逢紀一把抓住,對他說道:「明公請三思!袁熙公子已經被抓,想必田豐等人也不能倖免於難,這裡很有可能是敵人的一個陰謀,我們還是撤軍為妙。」

    袁紹瞪向逢紀,惡狠狠道:「你說這裡面有什麼陰謀?」逢紀一時語塞,對袁紹喏喏道:「屬下還沒有想好。」

    袁紹冷哼道:「那你就在這裡想,想好了再來告訴我!哼!鄴城郭嘉已死,哪裡還有和田豐郭圖兩人相抗衡的智謀之士?沮授又是田豐的好友,更不會有問題,甄氏家族的族兵早就出城西行,鄴城哪裡有多少準備?一定是袁熙辦事不力,被人家抓住了破綻,待破城之後,看我怎麼收拾這個逆子。哼,韓馥,竟然敢出爾反爾!幸好我早有防備,隨軍帶著攻城器械,等我攻下鄴城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甄氏家族的那五萬族兵也是我的囊中之物!」袁紹看著城頭上辛評,心中憤憤然,到此刻,他還以為眼前的一切乃是出自韓馥的指使。

    逢紀張了張嘴,袁紹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卻隱隱覺得不對勁,好像答案就在嘴邊,但就是說不出來,看著袁紹大吼著準備攻城,逢紀內心焦急,但越是著急越想不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不由得在那裡冷汗直流。

    袁紹的大軍緩緩的向前移動,盾牌手各個高舉巨大的盾牌掩護雲梯手攻到城下,在鄴城高高的城牆下搭起,袁紹的士兵大發一聲,開始攻城。登時,天空中均是你來我往的箭弩,兩軍的喊殺聲聲震四野。

    雲梯、撞車、箭樓一個個向鄴城城下湧去,而冀州軍則還之以滾木擂石。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激烈。

    郭嘉此時已經退到後面,有張郃這冀州名將在此,袁紹不足為懼。人家去拚命,郭嘉卻拉著田豐去下棋。田豐難道還可說不可以嗎?而且站在城頭上只會徒增傷心,還不如和郭嘉下棋,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鄴城的城頭上自是一番熱鬧,可是鄴城城內的甄氏府邸裡又是另一番光景。

    此刻,張夫人正站在墨姬的身後為墨姬梳頭。兩女均是人間絕色,此刻一站一坐,當真是交相輝映,令人心醉神迷。

    若是單論相貌,墨姬是在不輸於張夫人,只是在精神氣質上無法和張夫人相提並論,但是這些天來,墨姬經歷的事情只怕自己以前活著的這些年都要多,故此,在她的溫婉動人中,已經增加了一種堅強的神情,增添了她許多的魅力,一股與張夫人迥然有異但又不輸於張夫人的精神氣質瀰漫而出。

    綠雲委地,墨姬的秀髮在張夫人的纖纖細指下柔順的搖曳著,那美好的髮質如同絲綢般的柔滑,更幻化出許多烏黑的光亮,叫人看了忍不住生出親近之意,更現在此時的墨姬格外的清秀動人,想要把墨姬抱在懷裡好好愛撫安慰。

    張夫人看著明鏡裡墨姬那張雪白的嬌容,輕聲道:「妹妹見到郭嘉先生尚在人世歡喜嗎?」

    面對張夫人的明知故問,墨姬臉上忍不住一陣潮紅,不過她卻沒有慌忙否認,反而紅著臉堅定的點了點頭,那又嬌羞又堅強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愛。

    張夫人沉吟半晌,笑著對墨姬說道:「我看郭先生也很喜歡你,姐姐在這裡先行祝賀妹子了。」

    墨姬的俏臉一陣發燙,神情中卻是千肯萬肯。

    張夫人又道:「妹妹,不知為何,我與你一見如故,所以有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墨姬連忙道:「姐姐有話請直說,左右都是為了妹妹好。」

    兩女交往的時間不長,僅僅幾個時辰而已,不過張夫人自有其獨到的手段,令墨姬對自己生出親近之意。墨姬大難之後,身心俱疲,身上更滿是因為反抗趙浮的獸性而流出的大量汗液。剛才聞聽郭嘉為死當然歡喜地把什麼都忘了,見到郭嘉後更是幾乎以為自己在夢中,哪裡還記得自己身上的種種不舒服?可是郭嘉還有事情要做,在郭嘉走後,墨姬才覺得渾身不舒服,結果被張夫人帶了回來。

    張夫人對人性自有其獨到的見解,她不但瞭解男人,而且更瞭解女人。她知道現在的墨姬最需要的就是一桶熱水,好好洗一個澡,那份誘惑是任何女人都抵抗不了的。所以僅僅是一個澡,墨姬就對張夫人感激非常,生出了親近之意。才對張夫人之言。

    張夫人見墨姬如此說,便沉聲道:「妹妹和郭嘉先生原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妹妹日後跟隨郭嘉先生一定會非常幸福的,不過我勸妹妹最好不要向郭嘉先生要求名分得好。否則對郭嘉先生實在是不利,妹妹如此喜歡郭嘉先生,定會明白我的意思。」

    墨姬聞言一愕,馬上明白了張夫人的意思:自己和郭嘉的身份差得太遠,郭嘉乃是青州第一軍師,就是太史慈也對他非常尊重,而自己呢?只不過是一個人人鄙視的巫祀神女罷了。又有何資格與郭嘉婚配呢?即便是郭嘉毫不在乎,世人也會對郭嘉指指點點的。而按照張夫人的意思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即是說自己不要求名分,只以郭嘉的貼身服侍的身份出現,那麼別人就說不出來閒話了。

    墨姬對郭嘉是在是愛到了極點,只要與郭嘉在一起,她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想到這裡,墨姬對張夫人感激道:「姐姐的意思墨姬已經明白了,墨姬就按照姐姐說的去辦。」

    「這才是知禮明義的好女子。」張夫人嬌笑道,旋即又輕歎了一聲,顯然是還有心事。墨姬奇道:「姐姐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與妹妹聽聽,妹妹雖然沒有什麼本事為姐姐分憂,卻可為姐姐一解心煩。」

    「傻妹子,」張夫人愛憐地摸著墨姬的如雲秀髮,輕聲道:「姐姐我衣食無憂,又哪裡有什麼煩心事?只是看到你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才想起了我的夫君而已。」

    墨姬這才想起張夫人乃是寡婦,不由得佩服羨慕道:「姐姐和已去的姐夫一定是恩愛非常,否則姐姐不可能守寡這麼多年。」

    張夫人的雙眼亮了起來,輕聲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他的好,像他那樣的世間奇男人當真是世間少有。」轉過頭來看著墨姬笑道:「妹妹算是有眼光了,郭嘉先生也是一位奇男子。」墨姬聞言笑得如鮮花般燦爛。

    「若是我處在妹妹這個位置,你姐夫也一樣會愛我,我也一樣會不要求名分的。可是我在想,你的姐夫到底會不會答應。他是那麼在乎我,肯定不會讓我受到半分委屈的。即便是我不要求名分他也會給的,想必郭嘉先生也是如此吧?」

    墨姬聞聽此言大變,她與郭嘉交往並不少,當然知道郭嘉的確是張夫人說的這種人,若是這樣的話,自己豈非一樣害了郭嘉?

    張夫人好似沒有注意到墨姬的表情,自顧自地說下去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堅守了那麼多年到底是因為越來越愛他,還是因為守寡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習慣。直到去年有一天我會郭嘉先生說起這件事情時,郭嘉為我念了首詩,我才知道原因何在。」

    「什麼詩?」墨姬心神恍惚下問道。

    張夫人笑道:「聽郭先生說這首詩乃是出自太史將軍的家鄉,一個叫做秦觀的人的手筆,有兩句尤為動人。」說到這裡,便輕聲細語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墨姬一聽此句,馬上嬌軀輕顫,被這詩歌的美好意境所感染。巫祀神女的起名是非常有講究的,一定要人如其名,這墨姬之所以叫墨姬乃是因為她對詩詞歌賦有著別人所沒有的領悟力,情感也比別人豐富得多,又因為她肌膚雪白,頭髮卻烏黑光亮地令人難以置信,當年為她檢查身體的「育母」見到她赤身**躺在床上,那一身雪白的的身體,配之以散落在全身的青絲,簡直就是一幅人間絕美的潑墨山水,令人神往。故此才給她起名叫做墨姬。故此,聽見張夫人嘴中的這句千古名句當然被擊中了心靈中最柔軟的地方。

    張夫人又道:「聽說太史慈將軍家還有一個叫做元稹的人有詩曰:『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姐姐覺得這真是為自己寫的呢!」張夫人和墨姬當然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名副其實的後來人,元稹乃是中唐新樂府運動的領袖,而秦觀則是宋詞婉約派中的翹楚。

    墨姬只是在嘴中反反覆覆念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由得癡了。

    張夫人見墨姬這般模樣,推了墨姬一把道:「妹妹,你怎麼了?」

    墨姬這才驚醒過來,連忙笑道:「我沒有事情的,哦,對了,姐姐,妹妹有些累了,可以躺一會嗎?」

    張夫人仔細地看了看墨姬的臉色,問道:「你肯定沒有事情嗎?」

    看到墨姬堅定的點了點頭,張夫人才道:「如此,妹妹先歇一會兒,待吃晚飯時,姐姐再來叫你。」

    墨姬輕點玉首。

    張夫人走出房門,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

    此刻在城樓上與田豐下棋的郭嘉哪裡知道張夫人和墨姬之間發生的事情?他此時已經把心亂如麻的田豐的一條大龍圍死,悠然地看著張郃用自己的大嗓門指揮士兵戰鬥。

    此時,袁紹的士兵正如蟻如蝗的借助雲梯趴在了城牆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層,遠遠的看去,這些穿著黃色衣服的士兵就像是給鄴城這塊大麵包塗上了一層厚厚的黃油。

    鄴城那堅固厚實的城牆使得袁紹雲為數不多的撞車望洋興歎,不但撞不動城牆,而且那因為撞擊城牆而產生的巨大震顫更把不少己方正在向上攀爬的士兵一個個的震落下來,在慘叫聲中摔得七竅流血而亡,萬不得已下,袁紹軍放棄了徒勞無益的撞車攻擊。只依靠雲梯。因為有箭樓,所以在弓弩對射上倒也不吃虧。

    袁紹見己方傷亡慘重,轉過頭來看向猶自在那裡苦苦思索的逢紀道:「逢紀,你有何法可速破鄴城?」

    逢紀聞言驚醒,環顧左右,心中迅速計較道:「為今之計,莫如毀土山、地道,環城挖溝,引漳水灌入,以水圍鄴城,定可成功!」

    袁紹聞言大罵道:「放屁!我們哪裡來的軍力和時間來挖溝,等你把溝挖好了,太史慈的青州大軍就到了,那不是讓太史慈撿了個便宜嗎?」轉過頭來看見身邊的另外兩個謀士審配和蘇由道:「你二人有何良策?」

    蘇由乃是靠溜鬚拍馬爬上來的,哪裡有什麼本領?審配看了一眼蘇由,迅速道:「逢紀大人言之有理,不過以水圍城實在是太慢,若是有我『掘子軍』在的話,只要偽裝得好,今晚便可破城。」

    審配原本是實話實說,豈知這句話正揭了袁紹去年在平原城失利的舊傷疤,去年一戰中,由於袁譚的錯誤指揮,「掘子軍」全軍覆沒,這件事情一直被袁紹引為恥辱。現在被審配一提,袁紹立刻勃然大怒,冷冷哼了一聲道:「要你出謀劃策,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審配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盡心竭力的言詞居然會引來袁紹的辱罵,登時閉上了嘴巴。

    袁紹厭煩的掃了他們一眼道:「你等腐儒均不足與之為謀,若是元皓、公則在此,定早已經想出了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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